自從玄昊暘派了一小隊的士兵保護花羽莀沿路的安危與她所採購的貨物,及那好幾車金銀財寶的安全後,花羽莀每天的行程作息全部會被鉅細靡遺的紀錄下來用快馬送到玄昊暘的手中,讓一心懸掛她的玄昊暘可以隨時掌控她的狀態。
這日,他又接到保護花羽莀那一小隊的小隊長坤木快馬送來的書信,看着看着讓他不由得的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冷風見了忍不住問道。“主子,是汪公子遇到危險嗎?”
玄昊暘是有些好氣又無奈的搖頭將手中的報告信件遞給冷風,“”你自己看看吧”
“坤木小隊長在向主子主子請求支持,他說這一路上汪公子的貨物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愈來愈多,商隊愈拉愈長,已有不少人覬覦,甚至發生好幾次零星衝突搶劫,所幸有我們鐵衛軍團在,沒讓那些盜賊得逞,不過在這樣下去人力恐怕會不足。”
“看下去。”玄昊暘有些頭疼的擰着印堂。
看到那些報告他簡直差點被這個汪語辰氣得一口鮮血噴上九重天,居然膽大包天的帶着他那一幫弟兄去做那種地方,種事情她居然做的出來
偏偏他天高皇帝遠的,根本拿他沒辦法,他也只在這裡乾瞪眼。
冷風一看完飛信,也不太敢相信的睜大眼。“主子……這……”
“不要懷疑,還不是隻有一次兩次,前幾次是坤木那個小隊長未向我呈報,是因爲他堅守崗位,這次是他真的受不了誘惑,事後又覺得有辱我的使命,和違軍紀,才自動請罪的”
“只是……這汪公子也太誇張,居然包下一整間ji院窯子讓我們那些弟兄……消除疲勞紓解壓力……”
玄昊暘一想起那個小隊長坤木用快馬送來的信他就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宇搖頭。。
這個辰弟實在是滿嘴歪理,帶他的弟兄上ji院嫖ji上窯子享樂,還給了一個冠冕搪皇的理由,『消除疲勞、紓解壓力、爲明天加油』
誇張的是一各個ji女每晚輪流不停的進入辰弟的房間,從未間斷,隔天一早她是精神萎靡的在馬車上昏睡。
щщщ ▪ttκá n ▪C O
他實在懷疑辰弟的體力有這麼好,可以一晚奮戰不歇,改天真應該好好跟她討教討教。
“坤木他們這一小隊一路上跟着汪公子吃香喝辣還有女人可玩,被其它連的弟兄知道,肯定引起鼓動。”
冷風實在不瞭解怎麼會有像汪語辰這樣的人,帶着一隊的兵上ji院嫖ji,上酒樓喝酒,還全是汪公子他買單。
“紓解紓解壓力這樣並非不可……”玄昊暘有些氣悶,他實在難以想象被一羣女人包圍的汪語辰是哪種表情?
他只要一想到一羣女人包圍住他的辰弟,心底就不舒坦
“主子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派別的小隊去換下坤木那一小隊。”
“不必,只要他們不誤事,我可以睜一眼閉眼。”辰弟這麼做,他反而放心,辰弟生得嬌媚,這一路上難保不會有人心存異心一時把持不住的“冷風,傳令下去,再派一小隊過去支持,嚴令,這次誰要是在犯一率以軍法處置。”
“是”
“等等,軍法處置這條改……如果再有此情況……一定要有一半的人留守……不準全部上ji院……”破壞軍律這比這筆帳看辰弟回京後他這做大哥的怎麼跟她算
冷風愕然的看着玄昊暘。
他當然知道冷風的疑惑,但是他不能對冷風說她是在擔心辰弟的清白,纔會如此縱容手下兄弟的,玄昊暘突然覺得頭好疼啊,搧了搧手示意要冷風退下。
就在冷風準備退下回軍營執行玄昊暘的軍令時,正好與難得踏進玄昊暘的赤白居的老王妃相遇。
冷風恭敬的喚了聲。“老王妃”
玄昊暘有些詫異一向鮮少出現在他寢居,祖母爲何今日會親臨。
他神情有些不悅的冷瞠了眼隨侍在老王妃身旁的管家李福,除非有重要事情否則祖母是不會出現在他的寢居的,而李福會跟着祖母一起出現就表示這事絕對與李福有關。
他收拾好案桌上一些軍情數據,走過去,雙手作揖。“祖母今日怎麼有空到孫兒這赤白居來?”
老王妃眸光犀利的瞪他一眼。“祖母有空就不能上你這裡來嗎?或是我們王爺不樂見我這個老人”
“祖母說這是什麼話,你天天來孫兒纔開心”玄昊暘扶着老王妃坐到一旁的雕花梨花木椅上。
隨侍在外頭的小廝隨即機伶的端上老王妃愛喝的碧螺春與小茶點,同時爲玄昊暘重新換上一盞新茶。
玄昊暘手一揮,要旁邊隨侍的的下人全都退下。““李福你也退下吧”
李福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老王妃。
老王妃搧搧手。“李福,你先退下吧,這事我自有主張。”
玄昊暘在老王妃一旁的位置坐下,拿起按桌上剛砌好的新茶,優雅地掀起杯蓋,慢條斯理地撥弄着青花茶碗裡頭的茶青。
老王妃也拿起下人爲她送上的碧螺春小口的淺啐着。
“祖母有什麼事情要與孫子說的?”玄昊暘放下手中的青花茶碗。
“還不就是過來關心關心你,你一天到晚忙着軍務國家大事的,都沒時間陪我這個老派婆好好聊聊天的”
“祖母有心事?”
“看你這模樣能不擔心嗎?”
“我孫兒哪裡做的不好需要祖母擔心的。”
“昊暘啊,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之前國家不安定你長年在外帶兵征戰討伐就算了,現在國內已經安定,你又爲皇上帶回那麼大一批寶藏,眼下玄午國內已沒什麼大事需要你爲皇上分憂的,你也該定下心來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了,例如你的終生大事”
“祖母這事情我們已經談過。”
“你還打算再等姓花那女子嗎?都已經幾年了,她要出現早出現了。”老王妃怒擊案桌忿忿低喝。
“那件事情是我們凌王府理虧”見到李福與祖母一起出現,他隨即明白祖母爲何事而來。
早在他回到京城,暗衛就向他報告過,李福在他不在京城時間直慫恿祖母先爲他納房妾侍,好早爲人丁單薄的凌王府留下血脈。
祖母居然就這麼被居心不良的李福慫恿說動,居然想將李福的孫女嫁給他當妾侍。
“就算你執意要將凌王正妃的位置留給花羽莀,那也得先納個妾,先爲我凌王府留下一滴血脈。”
“正妃未進門,先迎妾侍,祖母不怕遭人非議嗎?”玄昊暘再度拿起青瓷茶碗一邊淺啐一邊冷冷反問。
他並不反對先那一房妾侍,爲了他與辰弟的未來,他也必須這麼做,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同意隨便納個女人爲妾,尤其是納一隻白眼狼的孫女爲妾,位凌王府帶來禍患。
“這問題我已經想過,給你做妾的女子先讓他進門不宴客,等日後真的找到了花氏,娶進門,再讓妾侍跟她奉個茶,這樣即可,妾侍如有出便讓讓花氏認妾侍所生的孩兒,這樣也沒有爵位繼承上的問題,要是花是一直找不着,幾年後再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爲妃,或是直接將妾侍扶正也可以。”
後面那一句話纔是重點吧,,玄昊暘冷冷勾着脣角。“祖母想的可真周到啊。”
“你不爲自己打算,我還怕日後無顏去見你祖父。”
“祖父會諒解我的,畢竟孫媳婦是他自己給我挑的。”玄昊暘意有所指的提醒祖母,別忘了祖父遺書上囑咐。
人生歷練不少的老王妃起會聽不出孫子裡的話,氣結的掠話。”反正這事就這樣定了,我寧願沒臉去見你祖父,也不想對不起玄家的列祖列宗,給你當妾的女子我已經挑好,人品沒問題,溫柔又婉約,也是生了個俏模樣,你一定會喜歡的,下個月月初,就把這事給我辦了,我急着抱曾孫”
“你是把我當成種馬了嗎?祖母,要我娶個不認識女子不用經過我同意嗎?”
“隨你怎麼說,這事我作主了”
“如果那名女子一直無所出呢?祖母要我一輩子與一個不欣賞的女子過,是嗎?”
“你,說吧,你這混小子是我帶大的,我很清楚你心裡在想什麼?”
“要我娶祖母說的女子很簡單,如果他二年內無所出,就攆她出府,我不想一輩子與一個不欣賞的女人過。”
會提出這退讓條件實在是非不得以,如不這麼做順了祖母的意,她一定會擾得他不得安寧。
甚至有可能聽從李福的話用旁門左道方法,與其在不知不覺中着了別人的道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他會納妾的,也會爲凌王府留下血脈,但是這個爲他留下血脈的人絕對不會是與李福有關的任何一人。
“你”
“如果祖母不答應,納妾這事就沒什麼好談。”
老王妃氣結的手掌再度用力的拍向桌面。“就如你的願”
“祖母屆時不許出面爲任何人說情。”
“行”老王妃氣呼呼的甩袖離開赤白居。
望着老王妃氣呼呼離去的身影,又想起報告的信件中提及汪語辰帶兵逛窯子ji院。
玄昊暘突然覺得很無奈,要是他的辰弟是個女子那事情一切都會變得好處理的……
只可惜……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