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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要尊重老人啊

第37章 要尊重老人啊

證人們沒能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也都沒看到可疑人員。

不過很快,警方驚喜的得知,地獄展廳裡,有一臺正在運行的監控。

——監控的鏡頭,正好對着屍體所在的位置。

屍體,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懸空釘在牆上。

也就是說,只要查一查監控,就能看到把真中老闆釘上去的兇手!

目暮警部捻了捻自己的小鬍子,樂呵呵的,心想可算遇到一個笨兇手了。

作案的時候,竟然不先看看周圍的監控,可能是缺乏這方面的意識……

時代果然在進步啊。

跟不上時代的犯罪分子,很快都要被淘汰了。

……

然而很可惜。

看到監控畫面時,目暮警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下午四點多,真中老闆一邊看錶,一邊走進監控畫面,開始等人。

然而,始終沒有第二個人走進展廳。

反倒是牆角,一架騎士盔甲突然揮起了手中的西洋劍——盔甲裡藏着人。

“騎士”刷刷砍了真中老闆好幾下。

中途,他貼心的留出了一點空當,讓真中老闆寫了一張留有“遺言”的紙條。

之後,騎士才一把掐住真中老闆的脖子,把人提溜起來按在牆上,一劍釘死。

播放監控時,江夏湊到警察旁邊,跟着他們看了一遍死亡現場。

一開始,江夏還擔心自己會被趕走。

好在,警方完全沒這個意識。

別說過來趕他,就連監控前面的小學生都沒有人管。

江夏頓時放心。

……

其實不用看監控,江夏也記得大致內容。

但爲了多撿鬼,他得成長爲一個能四處刷臉的名偵探。

而想有名氣,就要破案;想破案,總得有推理素材……

總之,監控拍到的內容,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得讓其他人知道,江夏他確實看過監控。

江夏看完一遍,注意到了幾個細節。

他更加確定了,這次的案件,和他記憶裡的相符。

而且剛纔,屍體還沒被挪走時,江夏留意了一下扒腿式神。

它的怨念,確實是衝着館長去的。

所以藏在盔甲裡的殺手,應該就是美術館館長。那個憤怒的白鬍子老頭。

落合館長約了真中老闆到地獄展廳見面。

在真中老闆趕來之前,他事先在刺殺地點附近,放了一支寫不出字的筆,和一張寫着“窪田”的紙。

之後,館長故意在殺人途中停下,擺了個帥氣的pose,好給真中老闆留出“寫遺書”的時間,並且讓這一幕被監控拍下。

這樣,警察按照監控畫面,找到“遺書”時,就會看到上面的“窪田”,從而把窪田當成重要嫌疑人。

窪田也是他們館裡的員工,這人平時對展品很不上心,有時還會偷展品。

館長事先支開了他,讓他缺乏不在場證明。

等殺完真中,館長悠閒離開,把作案時穿的沾血的盔甲,塞進了窪田的櫃子裡。

這樣,館長的兩個心腹大患,就能同時被解決。

江夏複習了一遍作案手法,轉頭看了一眼落合館長所在的位置,取出手機。

手機裡,存着一段他剛纔偷拍的錄像。

被拍的主角是落合館長。

剛纔,警方調取監控時,館長假裝繫鞋帶,蹲下身,用一支完好的筆,換掉了地板上,真中老闆用過的,那一支筆寫不出字的筆。

館長的動作其實很隱蔽,偷換物證的時機,也選的很合適。

然而可惜的是,從一開始,他就被偷偷開了掛的靈媒師盯上了。

在警方對着監控沉思時,江夏跳過了推理步驟,走到館長旁邊。

館長正揹着手,深沉凝視着牆上的油畫——那一幅騎士殺死惡魔,但渾身沾滿鮮血的油畫。

他越看越覺得,畫裡面的騎士,跟他的處境非常相似。

——帥氣、悲壯,犧牲一切,只爲肅清罪惡。

正感慨着,旁邊忽然幽幽飄過來一句:

“正義的騎士制服了惡魔,但同時,他自身也被邪惡之血侵染……你是這麼想的嗎。”

館長一驚,差點以爲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音。

他猛的轉頭看向身側。

就見那個最早發現屍體的年輕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

落合館長心虛的僵了幾秒。

片刻後,他捻了捻鬍子,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計劃不可能被輕易看破。

江夏大概只是在聊油畫。

館長定了定神,滿臉慈祥的點頭: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做出和我一樣的解讀——其他很多人,都以爲《天罰》是在描繪騎士的勝利,但實際上,騎士爲了斬殺惡魔,實在付出了太多。”

館長忽然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遊客,有點開心,打算繼續介紹這幅他心愛的油畫。

然而旁邊的“知己”,卻沒有順着話題聊下去。

江夏看了一眼油畫,話鋒一轉:“你應該知道吧,簽訂土地買賣合同的時候,賣家可以對土地的後續用途做出限制——比如把‘繼續經營展館’寫進合同裡。”

館長一怔,目光離開油畫,移到江夏身上。

江夏也正注視着他:“只不過,這種限制會勸退很多買家。誰也不希望整修自己買來的東西,還要被別人指手畫腳。所以一旦在合同里加上限制條款,這片地,就會變得很難賣出去。

“對賣家——也就是僱傭了你幾十年,跟你關係不錯的那位前任老闆來說,他的目的是賣掉這片地、拿到錢。

“再之後,土地和被賣掉的展館,就會像買菜時花出去的鈔票,變得跟他徹底無關。

“現在看來,他沒有把‘限制土地用途’的協議做進合同裡。也可能他曾經那麼做過,但是因爲地賣不出去,所以又取消了。”

館長低着頭,厚重的眉毛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而對面的年輕人還在繼續叨叨。

館長聽着那些過於現實的真相,呼吸逐漸變得粗重,還有點生氣——一開始,他還真沒看出來江夏話這麼多。

“沒寫進合同的承諾,連剛入職幾個月的菜鳥都不會信,更別提你的前老闆——一個經驗豐富的生意人。”

江夏說着,打量了館長一下:“話說回來,您也已經一把年紀了,在職場摸爬滾打幾十年,還是個館長,平時肯定也簽過不少合同,不會從來沒想過這些吧,不會吧?”

溜到旁邊,默默偷聽了許久的柯南:“……”

雖然他不太明白前因……但是對一個老人這麼陰陽怪氣,真的不要緊嗎?!

萬一館長被江夏氣到突發心臟病,江夏要負責的吧。

另外,從江夏說的那些話來看,他好像在懷疑館長就是兇手。

……爲什麼?

還有,江夏怎麼會對展館的事這麼清楚?

難道是售票處的小姐姐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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