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呢,遇到金慕淵那天。
啊,是兩年前的秋天,我爸被警察帶走的那天。
我媽說找局裡的副局長劉副局,讓他疏通疏通關係。
我打聽了好久才找到了副局長所去的酒吧,混進了包廂裡去給他倒酒,陪着笑簡單說明了來意。
劉副局突然指着包廂裡最暗的那處沙發說,“金大少爺好像有點不開心啊?小蘇,你去陪陪他,他高興了,我就給你幫忙!”
那時蹲的太久,起身後一個踉蹌跌在了茶几上,胸前浸透了紅酒和茶水的混合物。
我深吸一口氣。
拿起餐巾紙隨意的擦了擦,然後走向那隱在暗處沙發上的人。
“你好,我是蘇燃,我不是公主也不是雞,請問,要怎樣做,你才能開心?”
沒有人說話,我微微向前探身,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下一秒,叮一聲打火機響,明藍色的火花燃起,照出他隱在黑暗裡的眼睛,銳利,陰鶩,像伺機而動的獵豹,散發着危險的信號。
他伸出空着的一隻手,向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就保持着這個姿勢把我送進他所在的黑暗裡。
我和他在明藍色的火苗下對視。
包廂裡立刻炸了鍋一樣,幾個小姐魅叫着依偎在幾個男人懷裡,嗲着嗓子喊,“人家也要親親~”
我忍住回頭拿鞋抽人的衝動,繼續不眨眼的對視。
過了會,面前的男人抽走放在我下巴上的手。
咔嚓一聲。
打火機滅了。
我也陷入了黑暗。
“髒衣服,脫了。”男人開口說話,聲音冰冷,但意外地低沉好聽。
“脫了,你就開心?”
這麼變態?
他沒回答,應該是默認。
我在黑暗裡沉默了會,然後動手褪下裙子,下身穿着牛仔短褲,上身有件白色打底衫,我猶豫了會,摸到沙發扶手的外套,直接套在身上。
濃烈的尼古丁味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撲面而來,我剛把兩隻胳膊全部伸進寬大的袖洞裡,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甩在了沙發上。
腦袋被震的發暈,眼前的男人逆光站着,微微俯下身逼近我的臉,像是笑了,語氣有絲波動,“誰借你的膽子,穿我衣服?”
我一愣。
他語氣是輕鬆的,可我聽着卻感覺後背陣陣發麻。
“抱歉,我還給你。”我又開始脫下外套,卻被他大掌按住手臂。
“髒了的東西,我不要。”
“哦,那好,謝謝。”
“……”
又一陣沉默,我沒時間跟一個悶騷的男人耗這麼久,看劉副局的樣子明顯要帶一個女人出去開房。
我踟躕着開口,“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沒有回答。
包廂另一邊熱火朝天的放蕩的笑聲和叫聲炸得我天靈蓋都快冒出煙。
我自顧自開口,“小時候,媽媽帶我去裁縫店,看到桌上有個熨斗,她告訴我說這個千萬不能摸,於是,我上去舔了一小口…”
他:“……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額,我是講的笑話,不是真的…呵呵呵,不好笑麼…”
我乾笑兩聲,感覺有點尷尬。
他卻站起身,立在包廂昏黃的燈光裡,深邃的眉眼氤氳着暗潮洶涌的情緒,凸起的眉骨讓整張俊美的臉添了分犀利,強勢。
那張薄如紙片的脣此刻微彎,聲音卻冷了下來,“我說,舌頭伸出來。”
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學生妹,再遲鈍也都清楚富貴公子哥的玩法,我冷笑着站起來,拍了拍外套,“金少是吧?抱歉,我真不是雞,也逗不了您笑,我看,就先這麼着吧。”
我跨過他朝劉副局走去,“劉副局,我……啊!”
天旋地轉後,我被那個男人摜在沙發上,而他壓着我。
呼吸很重。
然後下一秒,沒有任何徵兆的,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
兩根粗礪的手指滑過我的舌頭。
整個過程我只能嗚嗚嗚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他卻看着看着眼睛閃過笑意。
真的是變態?
他一鬆開手,我就一腳踹開他,連聲呸呸呸吐口水,“滾開!少拿那麼噁心的手碰我!”
那一腳功力十成,他卻只是後退了一步,甚至接住了我的腳,握在手裡把玩了一陣。
隨後,我聽他說,“劉副局,這個女人,我要了。”
“要你媽!滾開!勞資不是雞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我火大的衝開他,下一秒暗處出來幾個人過來攔我,劉副局也是一張猥瑣的嘴臉笑容淫蕩地看着我。
我直接摔碎桌上一個空酒瓶,把碎口一一對準他們,“有種過來啊!來!”
“倒確實好玩,你走吧。”
那個男人走了過來,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後朝我舉杯,“你會求我陪你的。”
“我呸!”
惡狠狠地啐了口,我摔門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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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卻被守株待兔的十幾個男人給打暈了綁到了倉庫。
等我醒來時就看到十幾個男人赤裸着身體站在我面前,而我正躺在倉庫正中央一張木板上,身上只剩短褲和打底衫。
看到我醒了,那十幾個男人不約而同一笑,“醒了啊,咱們可以開始了。”
明亮的白熾燈下,我看到他們每個人腿間醜陋又噁心的物體慢慢膨脹着豎立起來。
“不要過來啊!”
我尖叫一聲從夢裡醒過來。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車上。
是了,金慕淵把我從訂婚宴帶走了。
然後李浩要追來,然後……我動了動身體,擡頭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
“不要過來?夢見我了?”他盯着我問。
我搖搖頭,聲音很無力,“不是。”
後頸很疼,腳踝也痛,我沒什麼表情的坐起身,擦掉臉上的淚,腦子裡全是李浩最後奮不顧身衝出來的身影,以及那撕心裂肺地喊聲。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車子居然一直在行駛,路過的都是我不曾看過的風景。
金慕淵突然側過頭問我,“你跟他睡過沒?”
我沒說話。
他一把掐着我後頸轉過我的臉,眼神噴火一樣,“問你話呢!說話!”
我兩年前就對他又愛又怕,他一發火動怒,多的是手段折磨不聽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