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殘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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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殘忍

第一百零四章 殘忍

不論何時何地何種場合下,我都不喜歡看到金慕淵被批評的場面。

我輕輕反駁說,“是我要求的。”

護士看了我一眼沒拆穿我,又說,“多多走動,讓小腿運動起來,以後孩子大了,重量增加,兩腿的負擔也大,先提前加強身體素質。”

我點點頭,“好。”

最近確實覺得走幾步路就容易累了。

金慕淵冷着臉,直到護士走了還自顧自生着氣一樣,坐在窗邊盯着筆電。

和他呆久了就基本能知道他的脾性。

這樣的情況多半需要我去示好。

我就拿着手機蹭他腿上坐着。

他也不說話,順勢摟着我讓我坐得更舒服點。

我玩遊戲的時候,餘光看了他一眼。

他棱角分明的臉是冷的,可眼底卻染着笑意。

——

下午去做檢查的時候,我猶豫着給肖全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切斷。

等到做完檢查,拿到檢查結果,我才慢悠悠晃回病房。

病房內金慕淵和徐來都站在那,像是在等我一樣。

金慕淵的眸色有些冷冽,他看着我問,“你打電話給誰了?”

我心裡一咯噔。

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肖全。”

他嘴邊勾起冷笑,“說了些什麼?”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我莫名有些心慌。

我說,“他那邊掛了,我們沒有通話。”

徐來手上拿着一臺平板突然說,“通話記錄顯示,晚上九點左右一通電話從巴黎打到峽市。”

果然,他們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麼。

連來往的電話都被監聽了。

金慕淵看着我,聲音冷硬,“蘇燃,一次就夠了。”

“我知道,金慕淵,我只想問個清楚而已,你知道的。”我急忙解釋。

金慕淵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我知道。

可他們倆的競爭到現在,金慕淵沒有做出任何迴應,我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不是兩敗俱傷,但我不希望任何一方都有任何損失。

打這個電話,無非是想讓肖全打消競爭的念頭罷了。

也想對在巴黎發生的一切,問個明白。

“三號那場大火,難不成蘇小姐還想再體驗一次?”徐來突然看着我說。

我心驚膽戰地看着他問,“什麼意思,我打電話給肖全和三號那場火有什麼關係?”

金慕淵冷冷地喊了聲,“徐來。”

徐來就閉上了嘴,躬身走了出去。

到我旁邊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話。

他說,“蘇小姐真是單純。”

諷刺的。

嗤笑的。

我突然就覺得好無力。

我只想爲金慕淵做點事而已。

在他們看來,卻像是通風報信一樣。

不可原諒。

——

連續在醫院呆了一週多,想知道的事情真相卻越來越模糊。

好幾次我躺在病牀上,問摟着我的金慕淵,“徐來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有什麼瞞着我?”

金慕淵的表情我看不見,他只是把脣貼到我耳邊,聲音不平不淡就說,“不要問。”

他不希望我知道。

那麼,徐來肯定也不會告訴我。

我去樓下草坪上鍛鍊身體的時間被延長了半小時。

我不停地走路,走路,走到小腿發軟,才慢慢走回病房休息。

我曾旁敲側擊地詢問站在身邊保鏢式看着我鍛鍊身體的徐來,問他那天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來對我再也不像之前剛接觸那樣交心的照顧。

正如我之前說的。

金慕淵那一腳摧毀了很多東西。

其中,就包括徐來對我的關懷。

他很明確地告訴我,“爺不想讓你知道,我也沒法告訴你。”

明明他受金慕淵的壓迫,卻還是一心一意地爲金慕淵着想。

在我上樓的時候,他走在我身後,很嚴肅地說,“蘇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聯繫姓肖的。”

姓肖的?

徐來這是變了性子還是被整個換了副靈魂。

這麼狂妄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無來由的就想起他的主子——金慕淵。

我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繫過肖全。

時間已近七月下旬。

金慕淵和肖全的競爭達到白熱化。

聽我弟說,“jm的員工被挖了一半,不過,姐夫很牛逼啊,留下來的所有員工都漲了工資,現在jm民心穩定,一派和諧。”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在開會。

金慕淵不在,蕭啓睿就像坐在自己市醫院的辦公室一樣光值班不管事,jm的管理大權不知何時全權交到了他的手上。

而且,他一邊接我的電話一邊開會,同時,一邊吸溜嘴邊的泡麪。

他說,“自從姐夫把行使權交給我那一刻,姐!你知道嗎!我連上廁所都得掐着秒呢!秒!秒!天哪!你能想象嗎?!¥%........”

我忍着掛掉電話去質問金慕淵爲毛要把權力交給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小子的衝動。

我把電話往外面放了一分鐘,等那頭的咆哮聲小了點,我纔對着電話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那頭的會議爭論聲也傳了進來,隱約是說什麼搶不搶的。

我弟喝了口水,咕咚咕咚的聲音差點刺穿我的耳膜。

我忍不住對着電話吼了聲,“你他媽能不能快點說!”

他這才收斂,咳嗽了一聲對我說,“上次,那頭搶了jm一個標,這次又有一個大合同,渠道方表示價高者得,明確標價。”

我急忙問,“金慕淵怎麼說?”

我弟大聲咳嗽,“艹,姐,姐夫就在你旁邊,這些事你天天問我幹嗎?”

我被他一噎,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要是金慕淵願意告訴我,我至於打電話去問嘛。

我媽昨天打電話問過我,具體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我含糊地說,快了快了。

回病房的時候看到徐來安排了幾個人在病房門口守着。

後來才知道,記者混進來了。

我那句什麼時候回峽市,就再也沒有向金慕淵問出口。

——

八月初,足足在巴黎的市醫院住了一個月。

我的肚子大了很多,凸得更明顯了。

起初因爲身體偏瘦,三個月那會都有些不明顯,現在從遠處看都知道我是個大肚婆。

身子重了,走路就有些吃力,特別是鍛鍊時間被我加到一小時後,金慕淵又給我加了晚上的運動時間。

他晚上會牽着我到樓下走動。

來回走兩個小時。

回去後,就躺在徐來買的按摩牀上。

我們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相處很融洽。

說實話,如果不是在醫院,我真的覺得,金慕淵他是想和我過一輩子的。

每天我都這樣覺得。

三號的時候,病房內迎來一個熟悉的人。

霍一邢肩上扛着個豆丁進來了。

他先朝金慕淵打了招呼,隨後看向我,喊了聲,“大嫂。”

我朝他笑了笑,“你好。”

徐來說我變胖了之後,脾氣好很多,平時看着都像在笑一樣。

其實不是,是臉上的肉多了,把我的梨渦擠出來了。

霍一邢就把肩膀上的孩子放了下來,對他說,“叫人。”

孩子個子好小,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

長得不像霍一邢,濃眉大眼,皮膚白白的,性子也偏柔。

如果要說這是席南的孩子,我是信的。

小孩子應該是見過金慕淵的,看到的時候就往霍一邢身後躲了躲,怯怯地喊,“金叔叔好。”

霍一邢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腦袋,順勢轉過他的臉,說,“這邊這個是金叔叔的老婆,該叫什麼?”

我也好奇這麼小的孩子能不能反應過來。

誰知道,這個小豆丁看到我,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我說,“金叔叔的老婆?金叔叔那麼兇的人都有老婆了,爸爸,你怎麼沒有?”

“噗——”

霍一邢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金慕淵臉色很黑地走到我身邊,直接大手攬着我,宣告所有權一樣。

幼稚的行徑。

我卻心裡發甜。

我慢慢蹲下身,摸了摸豆丁的腦袋問霍一邢,“這是你的兒子?”

霍一邢挑眉看着我,“不然呢,難不成老大的私生子?”

我摸了摸小傢伙的臉,笑着說,“不是,只是覺得長得不像。”

金慕淵一臉嫌棄的看着豆丁,跟我說,“不用摸別人家的,我們家也有。”

我疑惑的起身看着他。

他就用下巴示意我看我的肚子。

我,“.....”

我大聲笑了出來。

小豆丁不知道我突然在笑什麼,可是看到我的笑容他也樂呵呵地傻笑出聲。

金慕淵,他剛剛說。

我們家也有。

我們,家。

好殘忍的男人。

這樣下去,我該怎麼忍心離開。

小豆丁看我笑着笑着流出眼淚,他也嚇得哭了出來。

霍一邢就捏着他的臉說,“哭什麼!”

小豆丁弱弱地伸出手指着我,“漂亮,漂亮姐姐哭了。”

金慕淵大手擡起我的臉,看到我的眼淚後,猛地把我拉進懷裡,黑着臉對霍一邢說,“帶上你兒子滾蛋!”

不知道他突然生氣是因爲看到我哭了。

還是因爲小豆丁喊他叔叔,卻喊我姐姐,這件事。

總之,霍一邢很無所謂的吹了個口哨,嘆氣說,“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啊,命苦唉~”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霍一邢這句話的意思。

等到知道的時候。

只剩眼淚可以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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