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
再看到那個女人時,不可否認。
丟失的那顆心臟。
重新歸位。
重新跳動了。
女人穿着紅色婚服,束身收腰的線條襯得身姿窈窕,巴掌大的臉化着精緻的妝容,鮮豔的紅色映襯出她的皮膚白皙,落山眉下眼波流轉,貝齒輕咬着紅脣。
紅白相間,產生強烈的視覺衝擊。
金慕淵看到她那一刻,身體就有了反應。
他是太久沒碰女人了嗎。
身體的燥熱度隨着女人的靠近而崩到臨界點。
女人腳步急匆匆的,甚至是有些緊張的,低着頭直接拐進了洗手間。
居然沒有看到他。
金慕淵自認走到哪都是吸引萬衆女人的視線,在峽市從沒有讓人這樣忽視過。
偏偏,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看到他!
他忍住了衝進女洗手間的衝動。
只站在一旁的牆壁,黑眸沉沉,宛如伺機而動的獵豹,只等着獵物出現在視野裡。
不到五分鐘,那個女人就從裡面出來了。
再一次,忽視了站在洗手間對面的他。
金慕淵突然就暴躁了,上前一步抓過她的手就往對面的房間裡帶。
女人掙扎着,喊着讓他放開。
呵,放開?
他這次來就沒打算放過她。
回過頭時,滿意的看到女人瞠目結舌的表情。
認出他就好。
認出他就證明,她沒有忘記過他。
和他一樣。
聽到女人慌亂的開口解釋說,“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我今天訂婚,所以……如果知道你在這裡,我肯定不會選這家酒店。”
是記着兩年前他把她扔下海時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嗎。
怎麼就偏偏記着這句。
怎麼就忘了自己兩年前對他做的事。
怎麼就這麼自在的和別的男人訂婚。
他輕輕冷哼了聲,“你倒記着。”
眼前的紅色婚服紅得刺眼,他多想直接撕裂這件衣服,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操個夠。
女人慌亂的躲閃着,靈動的眸子佈滿了緊張。
這雙漂亮的眼睛,他曾無意識下,出聲誇過。
她低着頭說,“那,金先生,我們,就此別過。”
被他睡過的女人沒有哪個像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是急着和他撇清關係,急着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甚至像家政一樣叫他金先生。
“金先生?”
金慕淵不懂女人。
可他明顯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和兩年前的那個滿目悲傷的女人有着質的區別。
開朗了很多。
不再是一副漠然神情。
這樣,已經很好。
離得近了,女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很多,閉着眼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粉脣微張,氣息很誘人。
他後悔了。
後悔把她扔下海。
更後悔的是,讓李浩去救了她。
就是因爲這樣,她才同意和李浩結婚的嗎。
他突然就有些慍怒,“兩年前我扔了的垃圾,怎麼會有人不識好歹的撿了?”
女人憤憤的咬着脣瞪着他。
還沒開口說話,門外就傳來了李浩的聲音。
女人突然鬆了口氣般說,“我未婚夫在外面,我要出去了。”
未婚夫?
如若不是他兩年前放手,她怎麼可能會成爲李浩的人!
憤怒,嫉妒,滔天的醋意灌到胸口。
腦子一熱,他像個二十歲的愣頭青,直接吻上了女人香軟的脣。
一如第一次要了這個女人時。
一樣的香甜味道。
金慕淵不喜歡親吻女人,從他開始享用女人時,就不喜歡親吻對方。
濃烈的脂粉味,脣釉味,都是令人提不起興致的味道。
唯獨眼前的女人,清清甜甜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女人抗拒着。
金慕淵一把攥起她的手放在頭頂。
女人的雙手被禁錮,穿着高跟的腳很凌厲的給了他一腳。
金慕淵突然就想起初遇她那一天。
她也是炸毛的給了他一腳,兇巴巴的瞪着他。
敲碎了啤酒瓶,飆着滿嘴的髒話。
這樣的女人。
既然招惹了他。
那他,還有什麼理由放過她。
得不到。
捨不得毀掉。
那就再次得到!
搶接了她的電話。
李浩聽到他的聲音時,就啞了音。
“她可能出不去了。”
她是我的。
強烈的嫉妒心讓他失控,發了瘋般的啃咬着女人的脣。
像是在向別人宣示。
這是他金慕淵的女人。
女人再次炸了毛。
這一次,一腳踢中了他的命根。
金慕淵發了狠地咬牙。
以後在牀上,他不會心疼這個女人。
沒想到李浩會秉着誠信,裝作不認識他。
更沒想到,剛剛所呆的房間裡會走出來李浩的母親。
可不論如何。
他都要帶這個女人走。
原以爲女人會像之前對付他那樣,對付這羣人。
卻不曾想。
這個女人只是對他那樣。
對李浩卻是柔了表情,露出了自己柔弱的一面。
胸腔內的火突然又燒了一層。
他強勢擠進那兩人中間,大掌按在了女人的肩膀上,眼睛盯着李浩說,“我的女人,跟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李浩的表情瞬間就凝滯了。
兩年前,金慕淵說送給他一個女人。
現在,兩年後。
金慕淵當着他的面表明了他的意思,他金慕淵反悔了。
他金慕淵,此時此刻,要帶這個女人回家。
李浩還不等反應,一旁的李母就發作起來。
那個女人帶着諷刺的笑,走到金慕淵面前說,“金先生,這就是您要的結果,現在,您滿意了吧?”
他要的結果?
他金慕淵只想直接帶這個女人走,從來沒想過讓她出醜!
他站在那,手勢一打,暗處的幾個人就走了出來。
“把剛纔所有賓客的手機都廢掉。”
幾個男人應了一聲立馬着手去辦。
金慕淵最後看了眼李浩,神色裡暗含了警告。
隨後朝樓梯間走了過去。
直到身後沒了人,他才大跨步邁了下去。
一層層樓梯,就像他和她之間僅剩的距離。
他幾乎兩步跨下一個樓梯。
直到看到那個女人,他才站住腳。
女人抱着膝蓋坐在那,兩隻白嫩的腳受到高跟鞋的擠壓有些紅印。
白皙的臉上,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
離開李浩就讓她這麼難過?
她面色悲愴的看向他說,“我,現在成了整個榕市沒人敢要的垃圾了,金先生還有其他問題嗎?”
垃圾?
如果她是垃圾,那他是什麼。
整整兩年。
他都忘不掉她。
如果她是垃圾,他是什麼!
金慕淵不明白了。
他只是想幫她擦掉眼淚,女人就捂着臉大哭大叫,“你可以再踹我一腳!不要碰我!免得髒了你的手!”
她在怕他。
他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
此刻,只知道抱緊她。
不要再鬆開了。
女人還是掙扎,他有些慍怒,掌下摸到軟嫩狠狠一掐,“再動一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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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穿的紅色太顯眼,李浩既然報了警,那麼記者那邊也可能得到消息,甚至酒店門口就有保安在圍堵。
他走了貨梯,又打了電話叫人把車開到貨梯門口。
懷裡的女人有些訝異的看着他。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表情,讓他心裡突然就有了絲波動。
剛出來就看到一羣的人牆,沒料到李浩還有這麼一出。
跟他搶女人?
呵。
還稱呼他先生?
懷裡的女人鑽出了腦袋,弱弱的喊了聲,“李浩...”
金慕淵就控制不住滿腔的怒意,抱着她的手臂發了狠的用力收緊,差點要把懷裡的女人揉碎在胸口。
李浩敢站在這,敢站在他面前要求他放人。
憑的是什麼。
憑的是這個女人。
可這個女人憑什麼。
“要不要問問她,跟誰走?”
懷裡的女人果然睜大了眼睛。
想走?
晚了。
從初遇那一刻,從她招惹他那一刻起,就已經晚了!
他發狠的撕咬着女人的脣,狠厲的懲罰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懷裡的女人卻咬了他一口。
很重的力道,像是迎合李浩的挑釁。
金慕淵的戾氣更甚了。
他平生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
想要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
李浩不知哪來的自信,叫了一排的保鏢想跟他鬥。
看着滿當當的人,他冷冷的笑了。
身後涌出更多的人來。
每次出行,他身邊的保鏢人數起碼加到四倍。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
對待這個女人。
就得狠。
因爲懷裡的女人絕望的喊了聲,“住手!”
“我跟他走!”
金慕淵抱着女人離開時,身後的李浩大喊,“蘇燃,告訴我你跟他沒關係!”
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他李浩最清楚。
她本來就是他金慕淵的女人。
現在這句話就像是在問蘇燃,她對他金慕淵是不喜歡的。
“可不可以讓我跟他說句話?”
那個女人的身體在發着抖。
劇烈的恐懼下,她嫣紅的脣都微微發着白。
金慕淵控制住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聲音冷若寒霜,“說什麼?你和我沒關係?”
以前爲了肖全拒絕他。
現在,爲了李浩拒絕他。
這個女人就這麼的博愛嗎!
就這麼的不知廉恥嗎!
他恨恨的磨着牙,“還是跟他說,我們只是睡過?”
懷裡的女人果然身子抖得愈發厲害了。
大口呼吸下,才問出一句,“金慕淵!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
他現在,只想把她按在身下,幹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