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還回來嗎?’
看着這簡短得只有幾個字的信息,顧祈風皺了一下眉,並沒有立即回覆,而是給羅永澤打了個電話過去。
“怎樣啊顧總裁,你不是送沈美人回家嗎?沒有下文?”羅永澤很快就接聽了,帶着笑意的問。
顧祈風靠在車窗上,並沒有立即開車,彎起脣才說:“沒有下文,人家是很正經的女人,她要跟我結婚才做那麼一回事,你說我要怎麼辦?”
“哈哈,那就結婚吧!”羅永澤笑了,很開心的笑。
“那你呢?我看得出你帶來的那個女人也不是那種會隨便的女人吧!她今天有沒有打算跟你下半場?”顧祈風接着,試探的問。
他想,向意暖應是回到他給的那個房子裡,纔會問他是否回去的。
“哎,還真的被你說中了,那個女人可真的不好應付,我想要得到她,也許也只能等結婚那天。”羅永澤苦笑着,車慢慢的轉入他住的別墅。
看着眼前的大屋,想到了第一次見向意暖的情況,自然的裂開了脣。
“那你有沒有要跟她結婚的打算?”顧祈風想了一下,看着窗外的黑夜,問。
這一刻,他的心情是平靜的,不過……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裡。
若他回御花園,便代表自己是原諒了向意暖。
可是,若他真的回去,這也就是說他得奪走羅永澤的所愛。
“我不知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若真的要娶她,也許是一個可以考慮的選擇。”想着第一次相見時向意暖的態度,羅永澤笑了。
這叫一飯之恩嗎?當時他就是感覺向意暖不錯才准許她到羅氏去上班的,他……就是喜歡那個女人,若是真的要娶她,這一刻他感覺可以的。
“你竟然真的爲了一個女人想到要結婚?”顧祈風被震驚了,他是沒有想到羅永澤真的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
“我沒有想過要結婚的,不過你現在問起,我發現自己也不反感。”
“可是結婚了就代表以後你不能隨便的玩女人,不能隨意的玩樂,不能喜歡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不能喜歡喝酒就喝酒,哪怕是你想陪我打球可能也得要請老婆准許。”顧祈風皺起眉,舉出幾個他覺得婚不能亂結的理由。
“先生,按你這樣說,我們是不是都不能結婚啊?”羅永澤在電話那邊被逗笑了。
他不知道顧祈風的心思,只是以爲他仍在跟自己開玩笑,像以往一樣。
“那好吧!你若真的覺得那個女人對你重要到你可以爲了她而決定結婚,那麼……作爲兄弟,我祝福你。”笑着,顧祈風說。
他是很灑脫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有點壓力,好像有點沉重。
是因爲他跟向意暖有了那種關係嗎?所以他纔會覺得面對顧祈風的時候有點壓力?
他不知道,不過算了。
兄弟的事,何必奪人所好,反正向意暖只是他用錢買來的一個……玩意。
“你醉了嗎?快睡吧!我回到家了,晚安。”羅永澤也感自己有點醉,決定回去睡,沒有發現顧祈風今天的說話有任何的不對勁。
“晚安。”將手機放下,顧祈風起動了車,直接的離開沈依依的樓下。
*
沐浴更衣了,可是人沒有回來,信息也沒有回覆。
向意暖咬脣盯着那寬大的牀,心情特別的凝重。
她很想給顧祈風打電話過去,可是又擔心會打擾他惹得他不高興,不過她的心情很複雜沉重,很想跟他解釋,卻又苦無解釋的機會。
她不知道顧祈風是怎麼想的,今晚從羅永澤與顧祈風相處的態度跟對話可以聽得出,他們是朋友吧!
所以,她的心情更復雜。
那次顧祈風撞見她跟段文恩一起後好像也沒有怎麼生氣,之後過來還給她送了一條項鍊,可是這一次呢?
他是不是也不會生氣啊?
但是爲什麼?她卻有不好的感覺,就像……很害怕,害怕他以後都不會再回復她任何的信息,不再相信她了。
離開了房間,向意暖走到了大廳裡,看着落地窗外的那個露臺,沉着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門推開,慢步走出。
這邊近海,這裡比較高,海風很在,吹上來頭髮被揚起了,臉被風括打着,可是心情卻好不起來。
手裡仍握着手機,向意暖一再的想要打電話,可是又一直勸服自己內心的守候,那感覺很沉重。
咬住脣,從露臺邊往下面看,看着那無盡無邊的大海,看到那條海堤,想到了顧祈風之前教自己開車時的耐心,忍不住衝動,咬着下脣,拿起手機將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
手機響了許久,在向意暖以爲沒有人接聽之時,忽然接通了,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哪位啊?”
“呃……我……”苦惱的咬脣,向意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女人是顧祈風的女人嗎?
“你找顧祈風是吧?等一下。”電話那邊的女人替她說出來了,然後向意暖聽到電話那邊的女人大聲喊:“顧祈風,接電話。”
屏住了呼吸,向意暖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好耐心的等候,直至好一會兒後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顧祈風的聲音:“什麼事?”
“你……今晚不過來了嗎?”咬了咬脣,向意暖小聲的問,呼吸很快,緊張得幾乎掌心要冒汗。
她第一次這樣詢問顧祈風,感覺就好像在邀請他來跟自己睡一樣。
不過……她真的很想見到他,就在今晚。
“我以後都不會過去了。”
淡淡的一句,是顧祈風給予的迴應。
向意暖怔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顧祈風說的是什麼話。
他是說,他以後都不來找她了嗎?他是說……他們的關係終於要終止了?
就因爲……今晚她跟羅永澤一起出現在那裡嗎?
不知道爲什麼,向意暖感覺自己像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心也被揪緊了,呼吸變得困難。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