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冉覺得此刻的自己特別沒用,她眼睜睜的看着林可嵐威脅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她痛恨這種感覺。
這種想要遏制她的威風卻又無法做到的感覺讓她很氣憤,胸腔處都是積攢的怒火。
“覺得生氣嗎?宋冉冉。”林可嵐就那樣看着她,眼眸中充斥着意味深長的斥責:“在你陷害別人,玩弄別人自己之前,你要知道,真相,總有一天總會水落石出的。”
“真相?真相就是你拋棄了季銘釧,讓他難過……現在,我要給他幸福,請你不要阻止,否則林可嵐,我會抗爭到底。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林可嵐只是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而宋冉冉剛纔一股腦的把所有的話都說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詞來應對,只得氣急敗壞了一會,瞪着她。瞭然無趣的離開。
等到她走了,林可嵐呆呆的看着寂靜的四周,哎,以後的路絕對很漫長,擡起腳,每一步都很漫長。
回到房間的時候,李時愛正木然的坐在牀邊,她的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悲傷,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
“時愛?”她忍不住,走過去,撫摸着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可嵐……”李時愛的眸子不知道看向何處,一點生機都沒有:“可嵐,裴若閒說,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要我這件事。他剛纔來,只是爲了羞辱我的。他說我不知廉恥,爲了利益要嫁給一個外國公爵……”
哭泣來的很突然,但是又悄無聲息,李時愛只是不停的掉眼淚,但是情緒上沒有過多的起伏。
“睡一會吧,時愛……一切都會過去的,裴若閒,他什麼都不瞭解,不是嗎?他不知道這一切,不知道你爲何這麼做。”淡淡的心疼環繞在林可嵐的四周,讓她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兩個小時後,晚宴開始了,她叫醒了李時愛,帶着她去了大廳,由於身份尊貴,李時愛需要不停的打招呼,很快,身體嬌弱的她額頭上已經是薄汗一層了。
林可嵐心裡疼的慌,找尋着裴若閒的方向,等看到之後,故意把李時愛帶的靠近了一些,背對着他:“時愛,你身體不適……我先送你回去,好嗎?”
李時愛沒有意識到林可嵐想要撮合多他和裴若閒的意思,因爲頭痛和虛弱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裴若閒,反而喃喃着:“我不行了,可嵐,我要回去,我沒辦法呼吸了……”
她的聲音好痛苦,任人聽了都會覺得異常心痛。林可嵐仔細看了一下她的狀態:“我送你回去吧。”
她正打算伸手,一隻手悄然扶着李時愛的腰肢:“我送她回去……”
林可嵐轉過身,看到裴若閒一臉嚴肅的看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小計謀,也不心虛,故作大方着:“那就有勞裴總了。”
眼見着李時愛掙脫不開裴若閒的控制被帶走了,她的心也舒了一口氣。
“esther?”還沒停緩片刻,就有人在她身後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轉過頭,是一張並不熟悉的面孔,甚至說在記憶裡也並沒有出現過。
“您好,您是?”她保持着風度,仍舊笑靨如花,禮貌的打着招呼。
“洛太太,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居然不記得我了。”那人驚訝着。
洛太太這個稱呼讓她很詫異,多久了,這個稱呼幾乎從她的記憶力消失了,現在又突然間無緣無故的冒出來。
林可嵐面色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恕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可能是這段時間過於勞累,記憶有些差。”
她四處查看着,想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在視線撇到右側不遠處坐在大廳沙發上端着鬱金香香檳杯看着她的宋冉冉時,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請問如何稱呼?”她不動聲色的忍下自己的怒氣,小心的詢問着。
“鄙人姓王,vivian·wang……”
這男人說着蹩腳的英語,出來的卻是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讓林可嵐更加肯定了他的做戲成分。
她揚起笑容,神色恢復如初:“王先生,是嗎?”這一笑竟然讓那個王先生有些僵直,原本放鬆的身軀不自覺的筆挺着。
“王先生…我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嗎…”她依舊笑着,伸出手邀請。
“你在侮辱我。”王先生有些憤怒,而且這種憤怒絲毫不加修飾,立馬就表現了出來。
林可嵐臉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靠近了他幾步:“我不管是誰叫你來接近我,你有什麼目的,是要陷害我也好還是想讓我出醜,你都不可能得逞。”
這樣的動作在她看來是警告,但是在不遠處的季銘釧看來就是一種曖昧,她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品味差,長相又差……他在心裡不自覺的把他貶低的一無是處,以至於一旁的季潤寅都好奇了:“你的眼裡帶着憤怒,是那個男人嗎?背對着我們的那位女人好熟悉,看身材很舒服。”團叉廣亡。
其實剛纔透過林可嵐微微側過來的臉蛋,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季潤寅不知道林可嵐怎麼會來他弟弟的訂婚宴,但是他沒有季銘釧和裴若閒對林可嵐的那種複雜心態,他始終相信林可嵐一如既往的善良,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芥蒂了。
他的話語引來季銘釧的惡語相向:“別人的身材也是你可以看的嗎?哥,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正緊了?”等到說完他才發現自己多幼稚。
看就看阿,他有什麼好好奇的,有什麼好介意的?
他的激動和很久沒表露出來的小孩子氣讓季潤寅差點笑岔了氣:“季銘釧,我看我的,管你什麼事?我覺得很漂亮,正面應該也很美。”
季銘釧沒有再去迴應,而是略帶醋意的順手拉過一個路過的安保人員:“你去看一下那邊那個男人,有沒有邀請函,想方設法把他從那個女人身邊帶走,今夜的薪水加倍。”
安保自然完全遵從主人的意願,只不過季潤寅早已笑的天花亂墜:“季銘釧,她是林可嵐,沒錯吧,有一種女人,即使你再恨再想放棄,但是你對她的愛始終如一。”
“哥……”
季銘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林可嵐的方向,發現安保人員還沒有過去,林可嵐已經毫不猶豫的打了那個男人一巴掌,如此響亮,帶着氣急敗壞,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