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易小靈呆滯的看着眼前這一抹血跡，半響都回不過神。
她擡起頭，看向嚴舒瀚。
旋即，又擔心是自己的錯覺，垂眸重新看向被子上的血跡。
嚴舒瀚看着她呆萌的樣子，伸手將她圈進懷裡，連人帶被子的抱着，吐氣如魅，“易小靈，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一個人……”易小靈下意識的重複着他的話，像是根本聽不懂，這幾個字意味着什麼。
“對，我一個人的，小靈，一年前，你什麼事都沒有。”嚴舒瀚垂眸盯着她懵懂的目光，直接的開口。
“什麼事都沒有。”易小靈又跟着重複道。
記憶彷彿倒退回了一年前，那一個恐怖的夜晚。
她能記得很清楚，她當時將嚴舒瀚送到機場之後，自己就去了嚴家莊園。
在他的房間待了很久，才離開的。
那條路很黑，可是她從小就經常跑，所以根本不會怕。
一個人開着車，就朝着易家別墅的方向趕。
“我當時是爲了扶一個倒在路上的人，所以纔會下車，可是他們把我抓了，就帶我去了一個很黑的地方……”易小靈自言自語般，將曾經告訴嚴舒瀚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那個時候的她，很絕望。
那種絕望，比起遇見危險更加讓人崩潰。
她不怕死，卻怕自己髒了，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嚴舒瀚。
現在想想，她對當時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暈倒之前。
暈倒之後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爲什麼會在另外一個地方……
她只知道，看見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她的喉嚨就像是被人掐着，心口疼得喘不過氣。
她還記得，他們曾經滿心歡喜的細數過，從小一起長大，每一個屬於彼此的第一次。
那個時候的她，最大的期盼，就是嫁給他，成爲他的妻子，將完整的自己，交到他的手上……
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僥倖心理，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已經髒了，她就無法面對自己，更加無法面對嚴舒瀚。
“小靈，你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當時醒來的時候，爲什麼會以爲自己被侮辱了，不願意去醫院做檢查？”
嚴舒瀚捧着她的臉，薄脣微啓。
“我以爲……我沒有經驗……那些照片你看見了，我當時身上……”易小靈想要解釋，可是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解釋。
她當時醒過來，看見自己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跡，腦子裡只剩一片空白。
她拼命的想要洗掉，可是怎麼也洗不掉，就像是烙進了她的骨髓裡……
“傻媳婦，不是隨便在你的手臂上掐兩下，就意味着你失身了，想想現在跟當時的區別。”嚴舒瀚將她牢牢的抱進懷裡，心裡無限的懊悔。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就該早一點將她吃幹抹淨，將他納入自己的領域。
“我當時又沒有經驗……”易小靈被訓了，咬着脣，委屈的嘟噥。
她現在動一下，都覺得全身的骨頭被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