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鹿紋玉佩有問題!”簫洛白吃驚地說道。
唐雪漓聽罷,再次震驚了,這鹿紋玉佩是司馬族長送給她的啊,怎麼會有問題呢?
來不及詢問,唐雪漓只覺得她和簫洛白都有些站不穩,快要被那鹿紋玉佩莫名的黑洞給吸進去了。慌忙之間,她急促地說道:“眼下該怎麼辦?”
簫洛白連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手指長短的玉如意,默默唸了幾句,唐雪漓大奇之下,只覺身子一輕,與簫洛白一同鑽進那玉如意中去了。
一入這玉如意中,就好似踏入了一個神奇又美妙的空間裡,展現在唐雪漓眼前的是一片淨土,樹木繁茂,百花爭豔,綠草夾雜其間,蝴蝶蜜蜂相互追逐,清澈小溪汩汩而流,清風襲來,盪漾着陣陣芳香。
唐雪漓歎爲觀止,全然沉浸在這片美景中。
“娘子,在這裡可以避開那鹿紋玉佩黑洞的吸引,所以眼下我們並無什麼大礙,若想休息,我們到前面的居捨去歇息。”簫洛白說罷,便拉着唐雪漓到小溪旁的竹屋而去。
唐雪漓回過神來,一邊走着一邊道:“簫洛白,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爲何那細小的玉如意裡會隱藏着如此巨大的空間?”
簫洛白將手心上的玉如意遞給唐雪漓,道:“娘子,不瞞你說,這是那日我在洛城地下通道得到的靈器,具體是在那孟婆湖鱷魚精肚子中尋得的。”
“洛城地道中果真有靈器?我還以爲是姚祁天一行人胡亂編的,不過是爲了讓洛城人全然投入挖地道的事情中而有益於他們攻擊洛城而已。”唐雪漓再次吃驚,一邊感嘆一邊看着簫洛白手中的玉如意。
“我當時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直到誤入那鱷魚精肚子裡,道道充盈的靈氣襲來之時,我便覺得姚祁天所言便無半分虛假。”
簫洛白把話說完,唐雪漓立馬回想到當時踏入鱷魚精肚子時,一道光芒閃過,想來那就是這玉如意散發而出的。再想起那時簫洛白全身發寒,難不成也是因爲取了靈器所致?
“你當日全身發寒,可是因爲這玉如意?”唐雪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簫洛白頷首,“這玉如意本性屬陰,我起初取下它的時候並沒有注意,一時疏忽便沒抵住那一襲寒氣浸入全身,故此我才那麼冷。”說到這裡,他彷彿想到了那日與唐雪漓在鱷魚精中的曖昧之事,不由得輕聲咳嗽。
唐雪漓也有些臉紅,道:“原來是這樣,簫洛白,你做賊果然是做到一定的境界了,這等好東西也被你拿到了手,也不知道葛盟主他們得知此事,會是個什麼反應?”
“嘿嘿,娘子你會捨得將此事告知別人?”
“那倒是,這種好東西,纔不告訴別人。”
唐雪漓把話說完,忽而又想到了什麼,直到與簫洛白踏入竹屋中,相對而坐之時,她摸着下巴很是疑惑地說道:“你說那鹿紋玉佩有問題,這到底是爲什麼呢?那明明是司馬族長送給我的……”
“娘子,這鹿紋玉佩看似普通,實在箇中早已設下了強大的法陣,只要有人按中那鹿紋玉佩上的凸起,這法陣立時生效。就像方纔我們親眼所見,隱藏在鹿紋玉佩中的黑洞便顯現出來,若是沒有玉如意,眼下怕是我們早就葬身在那黑洞之中。”
聽完簫洛白此言此語,唐雪漓倒吸一口涼氣,牙齒打顫,“這樣想想都很害怕了,若要親身經歷,也不知道是何種場景……簫洛白,你說,司馬族長是故意給我這鹿紋玉佩,想要害我不成?”
聞言如此,簫洛白眉頭亦是一跳,陷入了沉思,置於木桌上的手開始握拳,而後道:“你沒有來歷,沒有家世,他要害你,說不過去……”
“那到底是爲什麼?這臭老頭,死了都不放過我麼?當時還口口聲聲說謝我謝我,要不是我也不會將他從那奇毒的痛苦中解救出來。死前還裝好人似的送我東西用以答謝,我當這鹿紋玉佩是什麼好寶貝,豈知這東西差點要了我們的命!這老東西,死了也不消停!”唐雪漓越說越氣憤,在桌上拍了好幾下。
簫洛白卻是按住了唐雪漓的手,一本正經地盯着她,有些嚴肅地問道:“娘子,你親眼看到他死的?”
聽簫洛白這麼一問,唐雪漓也是一奇,他爲什麼會這麼問?難道……
“我親手把他埋了的,難不成你認爲他沒死麼?”言畢,唐雪漓心兒又是一緊,“怎麼越說越瘮的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似的。”
簫洛白又道:“你把他埋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直到你再次來到我身邊,一路上還有沒有發生其他事情?”
此語落入唐雪漓的耳際,她整理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思緒,頓了頓後,輕輕吐了一口氣,示意自己放鬆,而後緩緩開口將當日如何埋下司馬族長,又如何被那羣黑衣修士追殺,而後又如何走投無路纔回到簫洛白身邊等等說了出來。
簫洛白聽完唐雪漓的陳述,眉頭緊鎖,“那羣黑衣修士緊追你不放麼?”簫洛白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拍了拍大腿,“沒錯,那夜我見你進屋之後,還慌忙地扒在窗戶觀察屋外的動靜。”
唐雪漓臉色一變,頭皮發麻,抓緊了簫洛白的手,顫顫道:“簫洛白,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簫洛白頷首,道:“當時你不過是一個沒有修爲的凡人,那些黑衣修士若是擔心你走漏他們追殺司馬族長的風聲,只要把你解決掉便是。以他們的實力,對付一個凡人綽綽有餘,又何必興師動衆地只是追蹤你而已?”
此話一出,唐雪漓也覺得簫洛白的推斷在理,連忙道:“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的,故意把我追得走投無路,然後最終使我回到你身邊?”
唐雪漓話音一落,簫洛白還未來得及迴應,只見一隻紙鶴飛了過來,停在簫洛白肩頭上。
看見那紙鶴,唐雪漓雙眼一亮,想起之前簫洛白與美人醉之間的話語,兩人分開行走岔路之後,發現什麼異樣就用這紙鶴傳達消息。
“這是那採花大盜傳來的?”唐雪漓問道。
簫洛白點頭,將紙鶴湊在耳邊,聆聽着。
“他說了什麼?”唐雪漓有些迫切。
“他找到了出口,但……”簫洛白眉頭緊蹙,神色擔憂,“但是落入了敵手。”
“什麼?”唐雪漓吃驚地站了起來。
簫洛白忽而又變得很是坦然,將紙鶴收好,悠悠地站了起來,看着竹屋之外,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地淡淡說道:“想不到我的仇家就這樣出現了,娘子,所謂的陰謀立馬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