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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章:你不配死在我手中

221章:你不配死在我手中

直到夜深人靜,帝城喧囂落幕,玄銳纔回到銳王府,他們幾乎掘地三尺,也完全沒有小禾的蹤跡,好好的一個人,怎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玄銳疲憊的陷在柔軟的牀榻上,吹了一夜寒風,頭也疼得厲害,許是腳上的傷引發了併發症。若不是那班屬下苦苦哀求他回府,他還要繼續找下去。

房裡一片寂靜與黑暗,儘管疲憊得眼睛就快合上,他還是直盯着牀縵,籠罩在那片幽暗之中:小禾,你真的,是自己離開的嗎?

玄銳的心倏爾一痛,他開始動搖了,害怕小禾不再出現…

不!小禾沒有理由離開!玄銳猛地坐起身來,又堅定之前的堅持,猜測着或許這事和皇祖母脫不了關係,人是她藏起來的也說不準。

玄銳把目光調至窗外,依稀微亮的外面,緩緩飄下雪花,又開始下雪了…

此時的輕舞飛揚山莊,神秘詭異的太子寢殿裡,一個侍衛跪在地上“太子,公主不見了”

清揚聽罷,從鋪滿紅色被褥的牀榻上走下來,拎起他的衣襟冷冷道“什麼叫不見了?這些日子你們都做了什麼”

侍衛艱難的嚥了下口水,回道“一回到瑞晟之後,公主曾讓屬下們假裝刺客刺殺黯王…”

“哦?”清揚意味深長的應了聲,後又自嘲一笑:她,始終不是他的小禾…

想起那日的情景,因爲不放心她,清揚便精心挑選了一批精英,在小禾離開西涼的時候撥給她,既可暗中保護也可以供她差遣。

“她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清揚鬆開手,繼而坐在軟榻上,銳利的眼神直盯得人無所遁行

“回太子,當時公主和銳王入了宮,出宮後公主跟着冉太后的人去了玉凝樓,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緊接着銳王滿大街的搜尋,據說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清揚聽罷,臉色越發難看,卻仍是妖豔無比的美,勾勾他那性感的脣,怒罵“沒用的東西,繼續找人,找不到小禾,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是…”侍衛撒腿就走,實在後怕得很,這會只能趕回瑞晟,和其他人會合再接着尋找了。

侍衛走後,清揚犀利的眼眸瞥向窗戶,只一瞬的時間就飛躍到窗外,修長的手指抵在那女子的頸上“誰讓你在這兒偷聽的?”

“太子,請不要誤會,我,我只是恰巧迷路,咳咳…”說話的女子正是月嬋

“恰巧迷路?而後迷路到本太子的寢宮外?呵,那麼本太子是不是也可以恰巧不小心錯殺你呢?”清揚手中的力道加重

月嬋難受得呼吸不暢,卻仍是極力的解釋“奴婢沒有撒謊,奴婢是今日纔到山莊的,奉命照顧纖妃娘娘”

聽到這裡,清揚倒是放鬆了些氣力,她是纖妃的人?仔細打量着這個相貌平凡的女子,確實有點面善,是了,她是顏寒黯的人。

清揚不屑一笑,顏寒黯是派她來監視這裡的一舉一動才真,他倏爾放開了月嬋,語氣調侃而輕蔑“就你,還不配死在本太子手上”

話畢,甩開了月嬋,冷聲道“立刻消失在本太子眼前,否則就算你是纖妃的人,也沒有任何特權可以自由出入輕舞飛揚山莊”

“是,奴婢以後一定好生認路,不會再給太子殿下添麻煩…”月嬋纖指輕輕撫着被捏得淤紅的脖子,很識相的退下

夜悽迷而朦朧,雪花一片又一片,夾雜於冷風中,飄飄散散的零落着。清揚倚在窗口,眸眼微黯,小禾失蹤了,他卻無法抽身離開。

月嬋不動聲色的回到了旖纖暫居的院落,心想方纔真真太驚險了,差一點就死在清揚手中。

月嬋深有感觸:這山莊的人,都怪異得很…

“月嬋,讓你打個水怎去了那麼久?”青茗有點不滿的問

“對不起青茗姑姑,剛迷路了,水打來了,我們幫娘娘沐浴更衣吧”月嬋熱忱的提着水桶過去

青茗只是接過那桶水,沒好氣的說“你回去歇息吧,纖妃娘娘不習慣別人伺候呢”

“這…奴婢明白了…”月嬋心裡自然清楚,纖妃肯定猜到自己是黯王派來監視她的,所以才處處小心謹慎,也罷,來日方長。

青茗目送她離開才關上了門,隨後回到屋裡“娘娘,人我打發走了…”

“嗯…”旖纖淡聲應了下

青茗見她準備下牀便急忙攙着“娘娘的腳還沒有康復,小心點,都怪奴婢,害得您…”

“別說這些了,我不是沒事嗎?這腳過幾天就痊癒的”旖纖不時傷感惆悵,腳上的傷能痊癒,可心卻支離破碎,無法再痊癒…

“幸而這山莊環境清幽,是個不錯的地方,相信娘娘很快會好起來的”青茗感嘆着,難得皇上放手,這對娘娘來說也是不錯的。

旖纖但笑不語,如今她唯一的牽掛就是諾梵,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無奈沒有人能給她答案,所以她只能自己慢慢打聽了。

另一邊,銳王府,池小東以他那點小技藝,終於潛入並當了個小小的護衛,這會他是打聽清楚小禾的事了。沒想到小禾竟然失蹤了,這事很是蹺蹊,話說他來銳王府還有另一個目的,那便是保護久兒和佟沫歆。

守夜的活雖然比較辛苦,可他仍是願意,只要能每天見到她。呵呵,池小東自嘲的笑笑,那丫頭還沒有察覺自己的心思吧?或者壓根就當成哥哥。

池小東一個人在迴廊裡四處晃悠着,發現某處廂房的門打開,接着久兒走了出來,因爲睡不着她出來透透氣,結果看到下雪竟像個孩子一樣的興奮,燦爛的笑容在燭火中溫暖了夜色的淒涼。

見久兒轉移視線,池小東連忙隱於一旁的草叢,現在還不是時候見她,至少得先有小禾的消息,免得久兒跟婆婆擔心,特別是那婆婆,越發孱弱了,思及此,他悄然離開。

雪,整整下了一夜,不大,但隨處都覆蓋了層白色的羽紗,尤其是光禿禿的枝幹上,像盛開的一朵朵白色的大花,如此清冷而孤傲。

玄銳一大清早就起身,準備好入宮的事,不管怎樣,還是探探皇祖母的口風先。

與此同時,宮裡的某個寢殿裡,有事正發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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