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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有所屬

意有所屬

另一邊,王琥珀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醒來的第一句就是問寒水怎麼樣,可是看到王琳琅越來越紅的眼眶已心知不妥。

“我……我去叫大夫。”王琳琅在牀前守了三天三夜,一站起來不免腳步有點虛浮,王琥珀一把拉住她,“我不要大夫,我想要知道寒水在哪裡!”

王琳琅只低聲嗚咽。

王琥珀身體還很虛弱,卻也逼着安邑縣的縣官下山找人。他們不是沒有找過,而是那座山是出了名的迷谷,進去的人沒幾個能出來,官兵們都只敢在邊緣搜索,要再深入就不肯了,而且到了夜裡,還會出現野豬、狼各種山獸,估計他們就算死不了也……凶多吉少。聽到回報後,他奮不顧身地要下牀,卻氣急攻心地暈倒了。

寒水作爲這羣老弱病殘人士裡面最能挑能抗的,義不容辭地擔當起修屋頂的重任。三寶摘回來的草藥很有效,龍嬴的腳已經大好,只是短時間內也不能太過用力,所以他只能邊用大寶給他做的柺杖支撐着自己,邊幫寒水扶穩梯子。可是這一扶,卻差點讓他的腦袋爆炸了!他……他看到了寒水的裙底!身體泛起的異樣,他不是不清楚。軍營裡的生活不是苦行僧,有些時候捉到一些女俘虜,他們還是會好好獎勵一下自己的……尤其他是將軍,得到的女人更是最美的那個,但他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

寒水將茅草鋪好,剛準備順着梯子下來,卻看到龍嬴臉紅耳赤正東張西望,偏偏不擡頭看她,這時才驚覺……。她的臉也紅了起來,用一隻手輕捂住裙襬,貼着梯子走下來。兩個人的窘樣被大寶看到,大寶指着他們哈哈大笑。

茅屋裡只有四間房,因爲師父經常來無蹤去無影,所以平時都是一寶一房。寒冰因爲手需要固定好,所以她只能臥牀不能動,爲了方便照顧,寒水和寒冰一間;大寶和二寶一間、三寶和四寶一間,剩下的就留給龍嬴這個大男人。

夜涼如水,大家都睡着了,隔壁的房間還傳出幾寶的呼嚕聲。龍嬴睡不着,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安,於是披了件外衣走去了水潭。已近中秋,月亮又大又圓,月亮的光映在水面上,盪漾着。已經過了夏天,天氣卻還是很熱。龍嬴拄着柺杖坐到一塊大石旁邊,那大石完全將他遮擋住,半合着眼。突然聽到石頭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就是寬衣解帶的聲音,一件肚兜還蓋在了他的頭上!

這……這麼晚……除了寒水沒有可能性。龍嬴想站起來,可是又覺尷尬,唯有不動,閉上眼在心裡默唸着佛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是聽到一陣水聲,他又情不自禁地睜開眼。

好像是月下仙子,那麼純淨,美麗。龍嬴一時忘了禮節,看得目瞪口呆。

寒水用手勺水澆在自己身上,水潭裡一些大膽的魚兒靠近她,和她在水裡玩耍,追逐着她的手指、腳趾。她泡在水裡,覺得放鬆了很多,想起自從認識了王琳琅之後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多麼不可思議;想起王琥珀和王人楓,又在猜測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起王琳琅、水靈靈兩對恩愛情侶;想起……龍嬴,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只是她……她覺得腦子很煩很亂,深吸了一口氣沉入了水底。一時都忘了,她明明不識水性,又怎麼會在水裡閉氣?

龍嬴只在旁邊慌神了一下,就見不到寒水了,想起上次她在鹽湖溺水,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剛想往水裡跳。

寒水突然從水裡站起來,甩起的頭髮,潑溼了龍嬴的衣衫。她腦子亂得很,她明明是個北方人,從沒學過游泳,不知爲何,她突然很想要游泳。只是這樣想着,她的手腳就自動自覺地動起來,一下沉到了水底。

龍嬴覺得有點驚訝,但心裡卻有一股理所當然的情緒。看着寒水沒事了,他就悄悄地離開。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的燥熱越來越旺盛了,沒了法子,他只好用手去撫慰着。腦海中都是寒水的影子,那瓣紅脣,帶着甘苦的滋味;那妙曼的身體……

“啊……”快速的勻速運動後,他弓起背,全身抽搐着,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切聚集在最高點,只等待着最後的爆發。他腦中一片白覆蓋了所有的影像。一股白濁噴發而出。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酐暢淋漓。只是激/情過後,更多的是寂寞。他好想將她收在懷裡,他好像已經不能沒有她,不知何時,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引着他。

傷筋動骨一百天,龍嬴已經痊癒了,還幫幾寶搭了間竹屋。寒冰卻仍在牀上休養着,木板已經被拆下,但還是要敷着藥。她原來幻想的會和龍嬴日系相對的情形完全沒有發生,她對寒水又愛又恨,愛她當日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她開口,或許龍嬴也不會掏錢,那她就不會遇上龍嬴;恨她每日和龍嬴交往甚密。她一方面想報答寒水,一方面又想得到龍嬴的青睞。

就在寒冰好起來的第二天,他們幾人就迫不及待地要離開,大寶怎麼勸他們還是很堅定嗷走,於是大寶只能喚來啊嗚,在大寶和啊嗚的帶領下,走出了森林。讓他們很驚訝的是,在森林裡居然遇到了王琥珀!

王琥珀一把將寒水抱住,幾乎要將她勒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啊嗚在旁邊一看到王琥珀就想撲過去,卻被大寶手中的繩子勒住。大寶也躲在龍嬴的背後。他很是怕這個大叔叔,對於龍嬴他還是覺得比較親切。

龍嬴走過去不着痕跡地將寒水和王琥珀隔開,以前他是對寒水有點好感,但不想爭;而現在,他想要她了,她就只能是他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寒水留意到王琥珀腰上綁了根粗麻繩,繩的另一頭不知穿到哪裡去。

“我來找你。”剛剛還熱情如火的王琥珀瞬間變回冷靜沉着的黑麪人,“我們先出去吧,琳琅他們還在外面等着。”

大寶不喜歡王琥珀,只將他們送出森林就轉身離開了,剛走了兩步,又跑回去,抱着寒水的大腿。寒水蹲下來,剛想跟他說兩句話,他就吧唧一口親在寒水臉上,轉身跑掉。寒水訕笑了兩聲。兩個男人同時以難以言喻的目光射向那個奔騰的小屁孩。

寒冰在旁邊看得一腔怒火,卻不能發泄。寒水竟然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呵護着……她還不當一回事。而她卻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還廢了一隻手,爲什麼同樣從山崖上掉下來,寒水那麼幸運,什麼事都沒有,而她卻斷手?她雖然生氣,但仍然在衆人面前表現得安靜乖巧。只是心裡對上天的不公,對寒水的怨恨又多了兩分。

剛回到安邑,就聽到了好消息:水靈靈懷孕了,所以準備要和夏文命拜堂。恰巧寒水一行人也安然無恙歸來,更是雙喜臨門。

王琳琅看到寒水,興奮地抱住寒水搖啊搖的,她一直還在迷濛中,總是很難相信寒水是真的回來了,她甚至還掐了自己一下。寒水幾乎要在王琳琅的魔掌下搖暈了,幸好龍嬴再一次及時出來解救。

水靈靈高興得將王琳琅、寒水抱在懷裡,三個女人頓時圍在一齊哭,而寒冰則在旁邊很是受冷落。寒水和大家擁抱了一會兒,纔想起寒冰還帶着傷,連忙招呼着下人將寒冰安頓好。她要親自下廚,做一頓好的,好好犒勞自己,龍嬴自薦着要幫忙,王琥珀也不遲疑地附和着。水靈靈和王琳琅則拉着自己男人說要去廟裡還神,大家都各忙各的。

在山下幾個月,寒水、龍嬴兩人都是吃一些烤雞烤兔,未免覺得有點單調,這次終於可以吃點別的了,兩人都興奮不已。因着兩人一直相伴,培養出來的默契更是非一般合拍,王琥珀的存在頓時變得礙手礙腳,他看在眼裡,心中的怨氣直衝腦門,好幾次都想發難,最後只好晦氣地走掉。

夜,寒水做了十八道菜,而王琳琅那邊,也買了一隻烤豬還神,分派了一點給香民,剩下了一點拿了回家。那晚大家都吃撐了,喝足了。寒水很高興,淺酌了幾杯,一直摸着水靈靈還平坦的小腹,嘟嚷着:“這裡怎麼會有個小孩呢?”她的醉態哄得衆人大笑。水靈靈因着懷孕的關係不能碰酒,夏文命一早就將她送回房中。寒水迷糊着看到水靈靈被扶走,王琳琅被扶走,她也開始覺得天上地下都在轉圈圈。“好多好多圈圈。”

迷糊中,不知是誰送了她回房,她倒在溫暖的被窩裡,額上被印上一吻。她砸吧着嘴,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看得那人心猿意馬,又再低頭掠奪一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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