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冥王毒妃 > 冥王毒妃 > 

005 回憶與骨笛

005 回憶與骨笛

005 回憶與骨笛

慕淺畫跟着慕長風的腳步,走在御花園中,或許因爲有慕長風的存在,不少人見到兩人,立即退避三尺,連不少想上來搭訕的人,看到慕長風在都打消了念頭。

“大哥,看來他們都很怕你。”慕淺畫對身側的慕長風道,雖然她聽過一些慕長風的豐功偉績,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效果,慕王府雖然手握天聖三分之一的兵權,可此次來參加宴會的可不少是皇親國戚,地位絲毫不低於慕王府。

“那是他們太弱。”慕長風不屑的說道,心想,他有那麼可怕嗎?就是沒事找找樂子,而這其中不少人都是他娛樂的對象而已,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有必要對他迴避三舍嗎?

有種人,總是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後知後覺,看着慕長風的樣子,又看了看身後抱着萌萌玩得不亦樂乎的侍書,她總覺得吧,侍書和慕長風的性子有點像,應該說是摘下面具的時候,此刻的慕長風溫和,而侍書則十分可愛,帶上面具的時候,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當初,慕東辰把慕長風一個人留在羽城,向來着中間,定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在慕淺畫對比兩人之際,不遠處的赫連語馨看到慕長風,猶豫了許久,終於邁步走了過來,走到慕長風身邊,看了看慕長風俊美的容顏,隨後立即臉紅的低下頭。

“世子,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成人禮。”赫赫連語馨的聲音中帶着高興,看着慕長風一絲紅衣,頓時臉頰微紅,低着都說道。

“恩,恭喜你。”慕長風根本沒有看向赫連語馨,反而盡是迴避的神情,冷淡的說道。慕長風並不像和皇家人牽扯太多,更何況是公主,他更加退避三舍,他不知道赫連語馨究竟是不是眼瞎,每次他進宮的時候,都會貼上來。

慕長風的冷淡,赫連語馨不知道說什麼,打破這份平靜,慕淺畫靜靜的看着兩人,慕長風眼底深處的躲避之意,慕淺畫盡收眼底,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平靜。

“世子,左統領派人找您,說有急事,還請只是馬上過去一趟。”就在赫連語馨剛想開口之際,一個太監立即走到慕長風身邊說道。

左統領在御林軍中,除了慕長風之外,便是左統領和右統領負責掌管御林軍,御林軍負責皇宮安全,是重中之重。

“恩,我知道了。”慕長風冷聲回道,隨後轉身,對身側的慕淺畫說道:“妹妹,大哥先走了。”

神情中還不忘叮囑慕淺畫,自己要小心。

“好。”慕淺畫微微點了點頭,看着慕長風離去,慕長風是爲了她而現身的吧,不過,若慕長風不出現,她此刻定然不會如此安寧。

“夜晚賞花,別有一番風味,郡主可否陪我走走。”赫連語馨看着慕長風離開,卻無法開口將其留住,慕長風離開後,赫連語馨對慕淺畫說道。

“今日是公主的成人禮,我想不少人都在等候公主,若公主同我四處走走,怕是會怠慢了來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公主收下。”慕淺畫拿出一個錦盒,遞給赫連語馨說道,她可不想和赫連語馨走在一起,畢竟,赫連語馨定會問她慕長風的事情,而且她剛剛看到赫連殤,不想再和赫連語馨糾纏下去。

“多謝郡主,郡主說的是,我的確不應該怠慢來賓。”赫連語馨想到自己剛剛想問慕淺畫關於慕長風的事情,卻忽視了今晚的來賓都是些世家子女,其中還有她的皇兄,若是招待不好來賓,明日定會傳出很多不好的傳聞。

慕淺畫點了點頭,隨後赫連語馨接過慕淺畫遞過去的錦盒,轉身離開。

赫連語馨離開後,慕淺畫向着較暗的地方走去,剛剛走到假山後面,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溫暖的懷抱,讓原本寒冷的天氣多了一份暖意,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戀這個懷抱了。

“宸王不怕等下被人看見嗎?”慕淺畫聲音中透着笑意,她已經習慣了赫連殤的舉動,並不覺得意外,每次靠近他,反倒讓她覺得安心。

“我正想被人看到,不如我們一起走過去如何?”赫連殤笑着說道,他多想霸佔慕淺畫,他心裡對清楚,若非礙於如今的局勢,他不想給慕淺畫帶來絲毫的危險,加上慕東辰堅決不讓慕淺畫置於危險中,他早就將慕淺畫娶回宸王府了。

看着你儂我儂的兩個人,侍書和淺畫看向對方,點了點頭,隨後遠離兩人,自顧的在御花園逛了起來。

“你確定。”慕淺畫笑着看向赫連殤說道,其實,她倒是不反對,如今慕王府有如月在,她也放心不少,可她已經嫁過一次了,要再嫁一次嗎?

“淺淺,別再逗我,不然我會想直接把你吃了。”赫連殤對懷中人兒說道,天知道他多想把慕淺畫給吃抹乾淨,可理智卻告訴他,他讓她陪他涿鹿天下已經讓她很幸苦了,所有他要給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哪怕是傾盡天下,也在所不惜。

“殤,你餓了,要不你先去吃點東西。”慕淺畫微微低頭,不讓赫連殤發現她臉上的紅暈,裝傻說道。

“淺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赫連殤心中無奈的說道,他還真想直接把她給吃抹乾淨了,到時候直接拐回宸王府。

“有嗎?我不明白。”慕淺畫看向赫連殤,他的眼神中滿是認真,慕淺畫突然覺得,這樣逗他是一種罪過。直到慕淺畫被某人給吃抹乾淨的時候,才發現她當時的想法就是個天下的錯誤。

“淺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赫連殤無奈的看了看慕淺畫,隨後拉着慕淺畫,走出了御花園,穿過幾條走廊,最後穿過一個很大的荷花池,來到一座名叫椒房殿的大門外,赫連殤抱起慕淺畫,直接躍了進去,神情中,卻帶着幾分凝重。

迎着月光,椒房殿內花草成蔭,鬱鬱蔥蔥,你們沒有燈光,可透過月光,能很清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來往的宮女,裡面顯得十分安靜,可從院中的佈置來看,裡面的一切顯得十分溫馨,顯然是有人用心佈置過的,一切都透露着生活的氣息,可如今,卻透着幾分孤單,或許是沒有人生活氣息的緣故。

“椒房殿是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我母親生前親手種下的,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從未讓人踏足過這裡,裡面的一切,都是他親自打理的,可是他就是如此,我還是無法原諒他,若不是他,母親如今或許還活着。”赫連殤牽着慕淺畫的手,走在園中,一邊走一邊說道。

十六年前的那夜,他多麼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境,可現實卻告訴他,從那天開始,他失去了一切,歷經艱辛,可是赫連景騰卻在他最需要他的時候,對他不聞不問,如今突然帶他回來,他憑什麼老是高高在上決定一切,他永遠無法原諒他。

“這棵樹是我出生的時候,母親親手爲我種上的,母親曾經告訴我,希望我能像小樹一樣,快快長大,如今,昔日的小樹苗已經已經長成參天大樹,可母親卻回不來了。”赫連殤手摸着樹幹,看上已經長成的參天大樹,心中五味雜陳,昔日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迴盪。

“我想母親現在一定很高興,很高興你回到這裡,站在這棵樹下,她在天上,看着如今的你,平安健康,一定覺得很欣慰。”慕淺畫緊緊握住赫連殤的手說道,她想要撫摸他的悲傷,可卻知道,這份悲傷永遠無法撫平,所以,她選擇了和他一起承擔。

“我想母親現在一定很高興,很高興淺淺叫她母親。”赫連殤將慕淺畫抱在懷中,溫柔中帶着一絲悲傷,他想告訴她一切,關於那夜的一切,他腦海中僅存的一幕。

自從回到天聖以來,他來過無數次,每次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可他卻一直沒有勇氣走到這棵樹下。

他永遠忘不了那最後一幕,慕心柔滿身是血的躺在這個樹下,那是他離開時,最後僅剩下的記憶,如今,走到這棵樹下,他放佛還能看到昔日的場景。

慕淺畫感受到赫連殤身體微微的顫抖,緊緊抱住了他。

“淺淺,舅舅帶我離開的時候,母親滿身是血,倒在這棵樹下,我來過無數次,自始至終,卻沒有勇氣走到這棵樹下,那一幕是我見到母親最後的樣子,滿身是血,臉上卻帶着笑容,呼喊道:讓我好好活下去。無數個夜晚,我睜眼到天明,害怕一閉上眼睛,那一幕就會出現在我眼前,我恨透了那個時候,我的無力。”赫連殤緊緊抱在懷中的慕淺畫,第一次,他願意說出他離開天聖所看到的最後一幕,那是他十多年的夢寐,直到遇見了慕淺畫,有她的夜晚,他才很少在夢中夢見那一幕。

十六年了,他到現在,都沒有解開那個結,那夜究竟發了什麼,慕心柔向來與世無爭,爲何她們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殤,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老,我想,母親看到如今的你,一定會很欣慰,以後我經常陪你一起來,看看母親,告訴她,我們過得很好。”慕淺畫從未想到,當初赫連殤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天聖,看上最母親倒在血泊中,他的無力,她能夠體會,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一直陪着他。

“恩,我想母親在天上也能安息了。”許久之後,赫連殤心靜下來後,望着天空,明亮的月色,放佛在訴說着真實,慕心柔眼底的不捨和無力。

在赫連殤眼中,慕心柔是一個樂觀溫柔的人,可爲何赫連景騰不惜一切將她接進宮中,可沒有保護好她,此事,他哪怕是與天下爲敵,也會保護好懷中的人兒,這個世界,讓他傾盡生命愛和保護的人,只有她而已。

“院中的一早一木都是母親一手種的,在這個院子的時候,母親總讓我過着普通人家的生活,母親也從不想要踏出這裡一步,在這裡我不是皇子,只是母親的兒子,跟我來。”赫連殤拉着慕淺畫,告訴慕淺畫院中的一切故事,一早一木,都有慕心柔的心血,也是他童年的記憶,哪怕已經染上了血色。

看着院中的一切,慕淺畫就明白,慕心柔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也是一個安逸的人,可卻誤入了這深宮,最後葬生於此,對她來說,她得到了赫連景騰的愛,卻葬生於此,她的一生不是幸與不幸能評價的,她的一生,是否幸福,只有她自己清楚。

看過院中的一切,赫連殤退開房門,房間的一切佈置,猶如一個三口之家一般,從茶几到杯子,都擺放的十分整齊,屋內的一切十分乾淨,可卻沒有了生活的氣息,或許屋內的一切,也是從慕心柔離開的哪一天,時間就禁止了吧。

“母親經常告訴我,有我是她最大的幸福,這裡的一切,都是母親親手佈置的,她說這樣有家的感覺,希望我能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般長大。”赫連殤看着屋子裡面的一切,放佛看到了昔日一起生活的影子,慕心柔總是給他講着各種故事,教他讀書識字,看着不遠處的棋盤,想到最初慕心柔教他下棋,可如今,棋盤上卻空空如也。

“殤,我想母親現在也一定很高興,因爲你來看她了。”慕淺畫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赫連殤,只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感受着他的晴雪,陪他悲傷,陪他開心。

慕心柔的一切,猜中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來天聖後,她曾經讓人查過,卻沒有查到慕心柔被葬在哪裡,或許對赫連殤來說,椒房殿的一切,也是他僅存的祭奠。

“恩,淺淺,若是再有個孩子,或許母親就真的可以放心了。”赫連殤感覺到慕淺畫的情緒中帶着幾分悲傷,昔日的事情,對他而言,雖是歷歷在目,可卻終究是過去了,如今有她,就是他的幸福,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臉色會有悲傷。

“孩子,這裡哪有孩子,明明就只有你和我。”慕淺畫裝傻的說道,其實,她不反對有孩子,可如今,她還未滿十七歲,也太早了,畢竟,十八歲纔算成年。

“你和我的孩子。”赫連殤不許慕淺畫在這個時候裝傻,將慕淺畫禁錮在懷中,在慕淺畫耳邊輕聲說道,弄得慕淺畫臉頰立即紅了起來。

“要生你自己生。”慕淺畫本想推開赫連殤,卻不想他抱得太緊,她微微一動,反倒讓他抱的更緊了。

“淺淺,雖然我很想,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男人也能生孩子的。”赫連殤看着慕淺畫臉頰微紅,忍不住調戲的說道,從最初的清冷,放佛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世間的色彩,到如今,她漸漸有了情緒,他亦是如此。

“放心,以我的醫術,殤,若想生孩子,我一定讓你如願。”慕淺畫笑着看向赫連殤說道。

慕淺畫的話,讓赫連殤臉上一陣黑線,慕淺畫的醫術他見識過,雖然沒聽過男人生孩子,可他卻不敢將這個問題繼續下去。

“淺淺,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赫連殤看了看天色,宴會也是散場的時候了,隨後說道。

“好。”

兩個剛剛走出椒房殿,正好遇到赫連景騰,赫連景騰詫異的看到赫連殤一眼,響起昔日,他每次踏進椒房殿的大門,赫連殤總會喊他父親,如今,這一幕怕是永遠不可能再實現了。剛剛的一幕,他差點產生錯覺,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淺畫拜見陛下。”慕淺畫立即行禮說道,對於赫連景騰一個人出現,她也驚訝了一下,沒想到赫連景騰這麼晚會出現在這裡。

“丫頭,孤有話要對你們說道,跟我來。”赫連景騰看了一眼赫連殤,隨後對兩人說道。他雖不相信流傳的謠言,可天下往往會因爲謠言而產生變化。

慕淺畫點了點頭,跟着赫連景騰,走過幾條小道,直到來到太和殿側門,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慕淺畫心中不由得驚訝,莫不是赫連景騰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丫頭,殤兒,你們跟我進來。”赫連景騰看了一眼兩人,隨後吩咐道。

從側門走進殿內,一面一排排書架,擺滿了各種珍貴的書籍,走到書架的最裡面,赫連景騰打開了一間暗室,隨和帶着兩人走進密室,慕淺畫看着密室,心想,看來宮廷還真是愛建密室,這裡看似不隱秘,其實則十分隱秘,沒有人會想到,太和殿側殿一個放書籍的地方,回又一個對赫連景騰而言,十分重要的密室,建造密室的人,完全掌握了人的心裡。

進去後,赫連景騰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放到慕淺畫跟前,示意慕淺畫打開。

“這是什麼。”慕淺畫打開盒子,看着斷成兩半的玉片,隨和開口問道,心想,赫連景騰帶他們過來,定然不是爲了看一個斷成兩半的玉片這麼簡單,其中定有深意,可從玉片,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丫頭,把你剛剛吹奏過的短笛拿出來。”赫連景騰沒有回答慕淺畫的話,而是對慕淺畫說道,慕淺畫身側的赫連殤也心存疑問,宮中他十分熟悉,卻沒想到這裡會有一間密室。

慕淺畫沒有猶豫,直接從袖中將短笛拿了出來,遞給赫連景騰說道,心想,難不成赫連景騰認識這支短笛。

赫連殤也不解的看着這一幕,在永樂殿內,他也聽到了笛聲,當時他就有些奇怪,他在殿外,卻能十分清楚的聽到笛聲,照理說,他在殿外很遠,應該聽不清楚纔對。

“果然是骨笛。”赫連景騰接過去後,仔細看過後,隨後說道。

“什麼是骨笛。”慕淺畫不解的問道,心想,難道萌萌又給她找來一個麻煩,不過,這個笛子可是個好東西,到手的東西她不會放手的。

赫連殤同樣不解的看着赫連景騰手中的短笛。

“你們可知道,千年前大陸動盪,四處燃起戰火,當時大陸是有四大家族,各佔一方勢力,如同如今的四國,分別是,皇甫、上官、夏侯,以及赫連家,四家爭奪天下,當時皇甫家呼聲最高,爲天下安寧,四家決定一起助皇甫家統一天下,當時助統一大陸的衆人中,其中一個女子,隨身攜帶的便是一直骨笛,傳聞中,吹響骨笛,能馭千軍萬馬,控制人的心神,雖然是野史中記載,可這段歷史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赫連景騰將骨笛遞給慕淺畫,隨後解釋說道,他沒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人吹響骨笛。

千年來,有不少人尋找骨笛的下落,隨着女子的消失,骨笛也一同消失了,他沒想到會落在慕淺畫手中,難道這就是天意。

“你說吹想骨笛,能馭千軍萬馬。”慕淺畫不解的說道,她見過神的,沒見過這麼神的,雖然用玉笛吹出的曲子,能擾亂人的心神,可卻是因爲暗中加了內力的緣故,若馭千軍萬馬,這樣太誇張了些。而且笛聲所能傳達的範圍也十分有限,應該達不到那麼多的範圍。

“不錯,傳聞中的確是這樣記載的,千年前,隨着骨笛的消失,留下一組玉片,並留下這樣的傳言,骨笛再次吹響的時候,玉片會斷裂。”赫連景騰解釋說道,關於這個傳言的另一部分,他卻並未說出來。

“也就是這個短笛,就是骨笛。”慕淺畫不解的問道,這個短笛不知道是某萌從哪裡叼出來的,早知道是個麻煩,她不理會就好了,雖然是個寶貝,可卻有些燙手。

“不錯,骨笛的下方,有一個騰雲的標記,與書中記載別無二致。”赫連景騰拿起身側的書,翻開放在慕淺畫面前說道。

慕淺畫看過後,隨即看向赫連殤。

“淺淺喜歡就拿着,是不是骨笛無所謂。”赫連殤直接對慕淺畫說道,在他看來,骨笛有什麼做用不重要,重要的是慕淺畫喜歡,僅此而已。

“要想駕馭千軍萬馬,必須找到骨笛的曲譜,唯一找到曲譜,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赫連景騰看了一樣赫連殤,隨後解釋說道。

“曲譜在什麼地方。”慕淺畫好奇的問道,她還真想知道,什麼樣的曲譜,能駕馭千軍萬馬。

“這個書中並未有任何記載,丫頭,你是在哪裡找到骨笛的。”赫連景騰開口問道,骨笛已經消失千年,沒想到會落在慕淺畫的手中。

“不知道,萌萌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慕淺畫不解的說道,心想,難道這個笛子已經放了一千年,若真是如此,除了袋子上有淡淡的黴味,竟然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怎麼看都十分奇怪。

想到萌萌是從宮中不知哪裡找出來的,難道藏笛子的地方,在宮中,羽城是千年古都,當初天下一統之時,同樣是定都羽城,或許有線索也不一定,當然,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看來是天意如此。”赫連景騰笑着說道。

慕淺畫第一次發現,赫連景騰的笑容中,竟然有一絲難得的爽朗。可赫連景騰的話,讓慕淺畫和赫連殤都十分不解。

“丫頭,根據記載,當初留下的玉片一共有十二片,四國皇室各有四片,剩下的八片下落不明,在一切未明朗之際,爲了安全起見,不要自一次吹響骨笛,我想,這片玉片斷開了,其餘的玉片應該也是如此。”赫連景騰沉默片刻後,叮囑的說道。

是福是禍,一切尚且可知。若天下真的因此而戰亂四起,到時候受苦的怕是黎民百姓。

“恩,我知道,在未弄清楚一切之前,我不會再吹響它。”

千年前,羽城曾經也是王朝的首府,若是如此,也就是說骨笛一直藏在皇宮的某處,沒想到被萌萌給找了出來,如幾國的玉片真如赫連景騰說的一樣斷裂,定會掀起一番風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殤兒,你先離開一下。”聽過慕淺畫的話之後,赫連景騰沉默了片刻,對赫連殤說道。

赫連殤看了赫連景騰一眼,隨後有看了看慕淺畫,慕淺畫點了點頭,赫連殤才轉身離開。

赫連景騰看着赫連殤對慕淺畫的關心,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希望,他這輩子沒有做到的事情,赫連殤能夠親手守護好。

“陛下有話要說。”慕淺畫看着赫連景騰,心中有些不明,有什麼話是赫連殤不能聽的。

“丫頭,若天聖有朝一日國將不國之時,你定要在殤兒身邊,陪他一起度過風雨,這個你拿着,好好保存,若有朝一日任何人做出有損天下蒼生之事,你定要站出來,擁立殤兒爲帝,陪他治理天下。”赫連景騰拿出一個刻有龍紋的紫色玉佩,遞給慕淺畫說道。

慕淺畫接過玉佩,總感覺赫連景騰有些不對勁,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可深情間,卻又十分清醒,讓慕淺畫十分不解,這中間,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爲何給我,再說陛下爲何能確定我有治理天下之能。”慕淺畫十分不解的問道,若要擁立赫連殤爲帝,找慕東辰或慕長風都行,或其他重臣也可以,爲何是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流之輩。

“因爲你是能吹響骨笛的人,也是殤兒所愛之人。”赫連景騰笑着說道,笑容中卻透着傷感,赫連殤去過椒房殿無數次,可卻從未進入房中,也從未走到那棵樹下,這輩子,他沒有保護好慕心柔,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他本想放赫連殤自由,卻不得不將他帶回這片漩渦中,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愧疚。

他這輩子,沒有愧對天下人,可卻愧對了他最在乎的人。

“好,我答應你,我想知道,當初三家幫皇甫家一統天下,隨後關於三家的記載。”慕淺畫好奇的問道,三家中其中一家是赫連,難道……

“丫頭,你看問題很透徹,皇甫家經過五百年的統治,漸漸違背了以天下百姓爲先的初衷,隨後位於王朝的各地開始發動叛亂,赫連家便是其中之一,上官家助皇甫家一同天下後,選擇避世而居,夏侯家同樣發動叛亂,但隨後卻被北冥家取而代之,經過無數年的站在,成就瞭如今四國的局面。”赫連殤慢慢開口解釋道。

“若是如此,骨笛的出現,是否也就是野心的出現,有人想要打破如今的局面,重新統一天下。”慕淺畫直接說道,野心永遠驅使着人的理智,當站在高位的時候,卻渴求更高的地位。

“五百年前,皇甫家所建的王朝被滅,曾留下這樣一則寓言:當帝王星出現的時候,天下將會再次一統,我不知道殤兒是否是帝王星,可前任國師去世前,曾經爲殤兒批過命,他少年命運坎坷,可他二十歲後的命運卻無法預測,當初讓看着殤兒離開,本以爲他不用過得如此坎坷,沒想到,卻是那樣的結果。”赫連景騰神情中,帶着悲傷透着無奈。

“爲何你不親自告訴他。”慕淺畫看向赫連景騰說道,赫連景騰像是在迴避着什麼,或者說,他究竟在害怕什麼,既然有那樣的結果,爲何又沒有權利保護赫連殤。

“丫頭,有些事情,明知道結果,卻無法改變,無論今後如何,只要你陪在他身邊,我想他會幸福的,明日孤會派人將賞賜送到慕王府,好好保管,好了,天色不早了,殤兒在外面肯定等着急了,你先出去吧。”赫連景騰所謂非所答的對慕淺畫說道,說完直接下了逐客令。

慕淺畫雖然不解,但卻將玉佩放在懷中,看了一眼略帶滄桑的赫連景騰,走出了房間。

看着慕淺畫離開的身影,赫連景騰額頭冒出了一層汗珠,隨和雙目放佛蒙上了一層灰塵,可嘴角卻還透着淡淡的笑意。

“淺淺,他對你說了什麼。”赫連殤見慕淺畫走出來,立即上前擔心的問道。

“沒有,我問了一些關於皇甫家的事情,還有讓我陪在你身邊,讓你好好保護我。”慕淺畫露出一個微笑,看向赫連殤說道。

赫連景騰剛剛的話,她一時間整理不出頭緒,他究竟爲何說那樣的話,紫色的龍紋玉佩有代表什麼,支開赫連殤,定是不想讓赫連殤知曉,剛剛赫連景騰的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可她仔細看過赫連景騰的身體,並未發現任何異樣。難到有什麼讓她無法察覺的手段。

“好,此生此世,窮盡天下,我也會將淺淺留在身邊。”赫連殤知道慕淺畫說的並不是全部的內容,卻也沒有多做猜測,以爲是關於骨笛的事情,看來,關於骨笛,他還要讓人查一查才行。

“好。”慕淺畫看着赫連殤認真的神情,露出淺笑回道,今生今世,她哪怕是算計天下,也會陪着他身邊,不離不棄。

“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家。”赫連殤看了看天色,此刻參加宴會的人,怕是早就都離宮了,隨和說道。

“侍書她們呢?”慕淺畫想起,剛剛離開的時候,把她們兩人給丟在御花園了,立即問道。

“放心,暗夜會帶他們離開的。”

慕淺畫點了點頭,兩人直接從側門,離開了宮中,赫連殤將慕淺畫送進倚梅小築後,便接到了暗羽的來信,道別後,立即飛身離開倚梅小築,想着宸王府的方向而去。

赫連殤離開後,慕淺畫立即見了暗夜。

“主母,有何吩咐。”暗夜走到慕淺畫身邊後,立即問道,他來王府十多天了,慕淺畫從未有過任何吩咐,這次慕淺畫急着見她,定是有急事。

“明日陛下送過來的賞賜,你直接給我送到屋內,還有,找個人,幫我做出一支一模一樣的笛子。”慕淺畫拿出一副剛剛照着骨笛繪製的圖,遞給暗夜說道。

“用什麼材質。”暗夜接過圖紙,看了一眼後,立即問道。

“白玉。”慕淺畫摸了摸袖中的骨笛,她不清楚骨笛的材質是什麼,如今唯有白玉與骨笛的材質最相似。

“三日後,交給主母。”暗夜隨後說道。

“好。”

暗夜剛剛離開,侍書和綠蕊也走了進來,某萌看到慕淺畫,立即衝了上去,霸佔住慕淺畫的懷抱。

“小姐,剛剛我們做小姐馬車回來的途中,被赫連雲婷暗算,我想她定是不會放過小姐,小姐,要不要。”侍書做了一個殺的動作,笑着說道。

“不用理她,難成大器。”慕淺畫直接否定說道,赫連雲婷頭大無腦,根本無需理會,如今情況越來越複雜,她和赫連雲婷不過是小打小鬧,沒有必要直接得罪恪親王。

“侍書,畫魅哪裡可傳來什麼消息。”

“關於國師,沒有任何線索,從天聖成立之初,便有了國師的存在,國師就算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都會帶着面具,可從赫連景騰繼位時算起,當朝的國師僅露面過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帶着面具,根據畫魅傳來的消息,最近一次國師露面是在十六年前,出現在皇宮,自此之後,在無人見過國師。”說道工作,侍書立即嚴肅的回答道。

“十六年前。”又是十六年前,十六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慕心柔爲何會死,赫連殤爲何會中烈焰之毒,烈焰之毒的解藥是萬年冰蓮花,這些事情,像是一個個謎團,纏繞着她。

“是的,不過,那人是在醉酒後說出來的,畫魅也套取過當時在宮中幾人的消息,證實是真的。”從來的天聖後,侍書發現,很多地方都像是透着謎團一般。

“有查到國師居住在什麼地方嗎?”

“不清楚,國師府雖然有人打理,可十多年來,從未聽說過他出現過,至今一無所獲,畫魅說,要不要我們來一招引蛇出洞。”侍書立即開口問道。

“不用,暫且按兵不動,最近會有許多陌生人出現在羽城,讓她多注意些。”想到骨笛,慕淺畫隨後吩咐道。

若真如赫連景騰所說,吹響骨笛的同時,玉片就會斷裂,也就說明,如今最少有十一個勢力在關注着骨笛的動向,她吹響過短笛,無論她所吹響的是不是骨笛,都會有人來羽城一探究竟,她難得的平靜,怕是要被打破了。

“是,主子。”侍書點了點頭說道。

“樓天明到了什麼地方。”若樓家真是爲了帝王星而現世,那麼樓天明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許她不解的問題,能從樓天明哪裡找到答案。

“樓天明一路走走停停,若按照他目前的行程,最快三日後能打動羽城。”綠蕊立即回道。

“他到了後立即告訴我。”

“是,小姐。”

“天色不早了,你們下去休息吧。”慕淺畫看了看兩人,隨後吩咐道,

兩人離開後,慕淺畫望向天空,乾淨的天空,滿天星斗,可在她看來,滿天的星星,錯綜複雜,像是在預示着些什麼。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