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
聽陸天龍的意思,竟然要挑戰在場這些人,根本不用北野培海開口,現場已經有人忍不住出言喝罵。
“納蘭兄,在場這些人,你年歲最長。”
“而且你的功夫都在我們之上,是公認的內家大師。”
“就由你代表我們,來教訓一下這個無知無畏的狂徒,如何?”
現場有人向着納蘭衝開口。
隨後幾乎得到所有人的附和。
無論是實力還是名氣,現任納蘭家族族長納蘭衝,絕對是現場這些人的領頭人。
北野培海和旁邊王全安對視一眼,目光全都有些狡詐。
這是剛纔見到納蘭騰龍之後,王全安臨時想出來的陰損招數。
讓納蘭衝出面和陸天龍打。
如果贏了那是最好,就算是輸了,也能挑撥陸天龍和他手下人的關係。
一舉兩得。
“承蒙大家厚愛,那我納蘭衝……”
納蘭衝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現在已沒法拒絕。
他向前一步,朝着大家一抱拳,正要開口答應下來。
“爺爺,不要!”
另一邊的納蘭騰龍急忙開口,大聲制止道。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
納蘭衝扭頭看向孫子,氣勢洶洶道。
“爺爺,千萬不要這麼做,要不然你會把咱們納蘭家族拖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納蘭騰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制止納蘭衝。
這些天在海陽,他就和陸天龍的那些兄弟們在一起。
也親身參與了戰龍成員圍剿黑蜂餘黨,和摧毀邪惡聯盟曼谷據點的戰鬥。
戰龍成員那種爲國爲家不畏犧牲的精神,那浴血奮戰不到最後永不放棄的精神。
都深深打動了他。
“你說什麼?”
納蘭衝沒想到孫子會這麼說,眼睛陡然瞪圓。
這還是納蘭騰龍第一次公然抗拒他的命令。
要知道自己這孫子從小就聰慧過人,而且明大義識大體。
“爺爺,不便詳說,事後我會向你解釋清楚!”
納蘭騰龍很真切的看着納蘭衝,滿臉期冀道。
“納蘭兄,可不要被他幾句話矇蔽,他明顯已經被陸天龍洗腦。”
“是呀,北野家族對咱們有大恩德,咱們子孫後代能夠光宗耀祖,還多靠他們提攜,不能忘本。”
“納蘭家的內家功夫,一隻是公認的最強,你可不要自斷前程惹人嘲諷。”
不少人在後面紛紛勸說道。
納蘭衝久久不語,就那麼看着納蘭騰龍。
足足過了將近一分鐘,他突然轉身,朝着北野培海一抱拳。
“北野培海先生,實在抱歉,我退出!”
後面陸天龍和納蘭騰龍等人長出一口氣。
同時對納蘭衝的好感也飆升。
“你……罷了,我不強求!”
北野培海強壓心頭怒火,冷冷揮手。
納蘭衝再次一抱拳,回頭深深看了納蘭騰龍一眼,轉身直接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好,既然納蘭衝不上,那我來!”
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人越衆向前。
“西南鄭家鄭向程!”
“幾百年前,也是武術大家,可惜後來家門不幸,出了幾個奴才。”
“投靠前朝,做了走狗,導致門興中落。”
“到了近代,尿性不改,還是做狗的德行。”
“老大,像這種趨炎附勢之人,廢掉不可惜!”
木易仔細端詳那人幾眼,直接爆出家門背景。
最後甚至還給出了建議。
“恩!聖獄出戰,廢他全身經脈,警示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習武,不是爲了助紂爲虐!”
陸天龍毫不猶豫點頭。
聖獄同時越衆而出,和那鄭向程對峙。
“好一個狂妄的助紂爲虐,陸天龍,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鄭家內勁兒的厲害!”
鄭向程被人當衆揭穿老底,頓時惱羞成怒。
他怒喝一聲,深吸一口氣,衣袖竟然都無風自動,一股磅礴氣息在周身遊蕩。
“虛張聲勢,看看到底是你的內勁兒厲害,還是我聖獄的拳頭更硬!”
聖獄一臉猙獰笑意。
毫踏着大步直接奔着鄭向程而去,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找死,給我破!”
鄭向程陰冷一笑,雙拳撐起,猛然朝着聖獄發動進攻。
聖獄冷冷一笑,也不躲避,只是深吸一口氣,全身所有力量,頓時集中在胸口。
“砰!”
鄭向程的拳頭狠狠砸在聖獄胸口。
感覺就跟他媽的直接砸中了一塊鐵板。
他哎呀一聲慘叫倒退回來,拳頭疼的已經發脹。
“就你這點兒內勁兒,還穿不破我的防禦,也能叫大師?大屎還差不多!跟網上那些專家一個尿性。”
聖獄狂聲大笑,二話不說再次向前,揮舞拳頭狠狠朝着鄭向程砸去。
鄭向程大驚,本能的擡手去擋。
可聖獄的肉身力量實在太強悍。
巔峰時期徒手能舉起一千斤的石頭,這一拳砸來的力量恐怕不下幾千斤。
“咔吧咔吧!”
鄭向前手臂直接骨折,拳頭餘勢不減砸在他的胸口,砸的他直接雙腳離地倒飛出去,足足摔了十幾米遠。
聖獄一聲獰笑,再次欺身向前。
“我,我投降,我投降!”
疼的差點兒暈死過去的鄭向程一擡頭,又看到了聖獄那張猙獰的臉。
嚇到他差點兒直接尿了褲子,趕緊哭喊着求饒。
“投降?晚了!老大說廢你經脈,就要廢你經脈!”
聖獄可不是心軟的人。
那是整個戰龍裡面,最能嚴格執行陸天龍命令的幾人之一。
他毫不猶豫擡腳,直接踩向鄭向程的雙腳腳踝和雙手手腕。
咔吧咔吧,骨頭脆響的聲音,在這空寂的院子裡面顯得格外刺耳。
鄭向程又慘叫兩聲,直接暈死過去。
“下一個!”
陸天龍面無表情,淡淡開口,根本就沒去看地上的鄭向程。
“媽的,我來!我就不信我泱泱華夏,幾千年功夫傳承,還奈何不了一羣狂徒!”
鄭向程的慘狀激起不少人的憤怒。
他們都覺得鄭向前已經投降,就沒有必要再下狠手。
一個穿着道士服裝的傢伙,頭上還盤着髮髻,咬牙切齒走出。
木易掃了他一眼,馬上開口細說。
“東南吳家吳有道!”
“吳廷觀觀主!”
“修道之人,卻貪戀世俗,六根不淨,開豪車,養小三,勾結惡徒貪污香火錢。”
“可斷他欲根,讓天下僧道有個榜樣。”
不知爲何,木易說到這裡的時候,陸天龍噗嗤笑出聲。
北野培海旁邊衆人全都崩潰,這時候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不好意思,想到了一句名言:禿驢,敢跟貧道搶師太……”
“……”
無數只草泥馬在所有人心頭奔騰而過。
“羅漢,斷人慾根,這事兒你做最合適。”
陸天龍笑着開口,身後一臉憨笑的羅漢馬上走上前。
“放肆,本道今天就替天行道,降服你們這羣……”
吳有道大怒,手腕一揮,一把長劍在手。
像他們這種招搖撞騙的傢伙,怎麼也得又把像樣的傢伙。
所以那把劍看上去閃着寒光,倒也不是凡品。
不過,對刀劍材質之類最有研究的溫天豪不在這,陸天龍也沒法斷定這劍的價值。
吳有道還在那裡羅裡羅嗦的說着,一臉憨笑的羅漢已經衝上前。
雙臂一震,淡淡金光附身,好似天神下凡。
一下就嚇住了吳有道那傢伙,瞪大眼睛傻傻看着,竟然忘了再廢話。
毫無懸念,哪怕手中有劍,吳有道輸的同樣很慘。
最後一招氣貫長虹,威力倒是挺大,只是羅漢輕巧的一個四兩撥千斤。
劍鋒就直接從他兩條腿之間劃了過去。
“嗷!”
一聲殺豬般慘叫頓時在全場響起。
“還有誰?”
陸天龍平淡無奇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切盡在意料之中。
華夏有高手,卻都很少過問紅塵事,一心修煉。
所以名氣倒也不顯。
陸天龍在年幼時,曾親眼看到一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輕巧一掌拍飛一輛壓着小狗的汽車。
那是陸天龍親眼所見,卻從未對人提起過。
要不多半會被人當成是瘋子。
哪怕到現在,陸天龍也無法完全達到那老人收放自如的程度。
倒是這些所謂的武術大家,多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利用身份斂財罷了。
哪會有什麼真正太高深的功夫?
“氣煞我也!”
“狂妄無知的小輩!不知天高地厚!”
一聲又一聲的怒罵在北野培東身後人羣響起。
然後一個又一個的上來的對戰。
陸天龍根據木易彙報的每個人情況,直接選定對戰人。
有的只是被北野培東蒙蔽,平日沒什麼惡習,稍加懲戒揍一頓就算了。
其餘有劣跡者,多是重手懲戒。
戰到第十人時,凌厲手段終於震懾全場。
北野培東那邊再無一人敢上前來戰。
“北野培東,給了你們單挑的機會,你們把握不住。”
陸天龍微微挺胸,看向北野培東。
“那麼,就來一次最後的決戰吧,我們兩人最後只有一個能夠站在這裡。”
“你可有意見?”
陸天龍的意思很明確,不再一一對戰,要來一個雙方所有人的大混戰。
直到一方完全失敗被摧殘爲止。
“陸天龍,你當我不敢,我……”
北野培海被挑釁,眼中陰狠之色更盛。
他正要答應,旁邊王全安卻突然湊到他耳邊。
“海爺不可!這陸天龍一羣手下彪悍,我們預料不足,再硬拼恐怕要吃虧。”
“依我看,我們應該拿出殺手鐗,來對付這個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