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可憐的寵物小豬豬,被當做了替死鬼……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爲菊花豬默默地哀悼,當看見兇悍異常的“小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將過去的時候,都悲嘆着搖了搖頭,此豬命不久矣,即刻飛昇……
“這傢伙用一隻如此弱小的小豬來做替死鬼,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便宜他了!”松下浩思眼看勝利要到手,但是依然很不爽,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還是一場人獸大戰。
倒是井上白哉頭腦冷靜,審時度勢。不管替死鬼是什麼,總之到了最後,也是中國人輸了。如果用一隻有戰鬥力的狼狗什麼的,那麼還能好歹留住一點尊嚴;但用這麼一隻毫無戰鬥力的小豬,輸得乾乾脆脆,實在是丟盡了臉面,這個中國人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
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小黑看似雷霆萬鈞的一撲,居然抓空了。
菊花豬小巧的身軀,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堪堪避過了那鋒芒畢露的利爪。
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定格,那麼所有人眼前看到的景象,就是一隻豬飛在半空中,一隻惡狗在跳躍,成爲這隻豬的陪襯。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麼只能人造一句新詞:豬飛狗跳!
“怎麼可能啊?居然躲過去了?”松下浩思的眼神爲之一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運氣,完全是運氣!”白蒙審時度勢,一個勁唸叨着。
松下浩思的臉色,這纔好看了點。
站在身邊的井上白哉一言不發,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可憐的乖乖寶貝,被殘忍的……”王思雨正捂着雙眼不敢看,嘴裡卻一直都沒有停止對大笨蛋的哭訴,卻突然聽得衆人在議論紛紛。
“咦,這隻豬一點都不像豬!”
“是啊,豬哪有這麼敏捷的?”
“看它跳躍的姿勢,多想在馬戲團裡耍雜技的啊!”
王思雨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有奇蹟出現,乖乖寶貝還沒有立即斃命?她的雙手依然捂着眼睛,怯生生地稍稍留出一條縫,帶着無比的惶恐和心悸,偷偷地看了看籠子中的形勢。
她害怕一睜眼就看見菊花豬那團肉肉的屍體,或者更嚴重的,已經被小黑一口吞下,連毛都沒有留下一根……
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豬飛狗跳的一幕!她緊繃的神經,終於輕鬆下來,長出一口氣。
“乖乖寶貝加油!乖乖寶貝真棒!”王思雨興奮地舉起小拳頭,爲菊花豬吶喊助威:“打倒那隻大狼狗!”
衆人聞言,險些絕倒!
菊花豬躲過這一擊,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這已經夠震撼了,不由得使衆人刮目相看;但從來沒有誰敢做這樣的設想:弱小的菊花豬,打倒兇惡的大狼狗……
這樣的想法,即使只是在腦海裡偶爾浮現,都令人覺得太YY了。
聽到王思雨的助威聲,絕大多數的人都不以爲然,就連一直都不動聲色的井上白哉,也不禁在心裡叫罵了一聲:中國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
王思雨卻沒空理會這些眼神,她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菊花豬的身上。
小黑一撲不成,明顯有些生氣了,巨大的身軀抖擻了幾下,威猛異常。那鋒利的牙齒,凌厲的爪子,讓衆人一陣心悸。
“小黑應該只是偶然失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白蒙在松下浩思的身邊,指着小黑指指點點:“那隻豬的運氣太好了,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小黑這次準備很充分,不可能再失手了。”
松下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首次對這個逢迎拍馬的支那人有了一絲好感。
小黑將身子緩緩壓低,瞄準了菊花豬小小的身體,像一彎拉滿了弓的弦,張着大嘴巴,露出如尖刀般鋒利的牙齒,吐着長長的舌頭,冒着白氣……
見到這樣的場景,衆人心裡都是一股驚懼,手心冒汗,要是被一口咬到……儘管都知道它正被關在結實的鐵籠子裡,不可能蹦出來咬人,但發自內心的那種恐懼,卻絲毫未減。
“哎,可憐的小豬……”所有人看着菊花豬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憐憫,一想到這隻可愛的小豬立即就要魂歸天國,都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紛紛在心裡強烈譴責傅陽秋的所作所爲。
小黑拉滿了弓弦的身子倏忽撲向菊花豬,迅捷無比,如出水的蛟龍一般,帶着無端的殺氣,撲面而來!
“啊!”王思雨嚇得一聲尖叫,再次伸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到隨之而來的血腥的一幕……
“哎,這隻可憐的小豬,但願能留個全屍吧。”無數的人在爲菊花豬祈禱。
傅陽秋倒是一點都沒有擔憂,像個沒事人一般地看着這一切,心裡在與菊花豬交流:“指令:移動!”
菊花豬弱小的身影動如脫兔,倏忽間再次與窮兇極惡的小黑擦身而過!
全場再次響起一片讚歎聲,並且比之先前更爲響亮。
“咦?”王思雨再次將手指打開一條縫,不敢置信地再一次看到豬飛狗跳的場面,心中大爲興奮,張口就喊道:“乖乖寶貝加油!幹掉大狼狗!”
這一次,再沒有多少人對此報以嗤之以鼻的目光了……
“運氣,一定是運氣!”看着呆若木雞,拳頭攥緊的松下浩思,白蒙趕緊說道:“又是湊巧躲開了!”
“對,一定是運氣,是湊巧!”松下浩思輕聲嘀咕道,語氣十分之堅決:“而且,它無非也只是躲避,又不能攻擊,怕什麼?”
井上白哉默默地看着這一切,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場面,那麼還可以說是運氣;但要是第二次出現,還能稱之爲巧合麼?
這隻豬,也許不像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
井上白哉轉過頭,凝視了傅陽秋一眼,帶着疑惑不解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傢伙,更不簡單,深不可測!
“指令:攻擊!”傅陽秋此時面無表情,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因爲他無暇顧及,現在的他,正在心裡對菊花豬發出各種各樣的指令,換句話說,他正在指揮,或者用遊戲的專業術語來說,這叫操作!
菊花豬是從遊戲中來的,已經高度智能化,在現實的世界中也有自己的行動能力,這與遊戲中也差不多。
但那僅僅是侷限於一些並不複雜的事,比如單純地跑地圖,單純地複製音樂……
遇上戰鬥這種瞬息萬變,需要在最短時間內作出判斷和迴應的事,菊花豬的智能,明顯就有些跟不上了。它已經掌握了許多的技能,但如果沒人指揮,它卻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時候,使用什麼樣的技能,運用什麼樣的方式……
與在遊戲中一樣,菊花豬的戰鬥,需要傅陽秋來操作!
這一段時間裡,菊花豬兩次驚險地躲避,贏得了衆人的喝彩聲,唯獨傅陽秋一言不發,像是局外人。那不是因爲他一點不關心自己的戰鬥寵物,而是因爲他在操作。
如果就依靠菊花豬自己來戰鬥,或許現在已經被咬成渣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與小黑對峙的,正是傅陽秋本人!
傅陽秋發出攻擊的指令,於是菊花豬像是一顆小石子一般,撞向了小黑!
“什麼?看錯沒有?小豬還展開攻擊了?”
“正就是所謂的蚍蜉撼大樹,自不量力啊!”
衆人紛紛搖頭,菊花豬這種動作,看起來實在是沒有意義,雙方的實力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菊花豬這麼弱小,小黑在它面前就像一座巨型的鐵塔。這點攻擊上去,還不跟撓癢癢似的?
“乖乖寶貝加油!”王思雨不顧衆人的嘆息,兀自舞着粉拳,爲菊花豬加油助威。
儘管她的行爲,給衆人造成的印象,普遍是:小女孩愛幻想,腦子進水了……
小黑感到一股小小的衝擊力,一下子砸在了自己的頸項上,但這攻擊的感覺,卻是軟綿綿的,絲毫傷它不得。但是被一隻小豬攻擊,讓它怒不可遏,它憤怒地甩了甩頸項,想把菊花豬扔下來,然後一口咬死!
“小黑,幹掉它!”松下浩思和白蒙忍不住捏緊拳頭,低聲念道。
“指令:使用技能:割喉……”傅陽秋在心裡默唸道!
菊花豬的爪子,隨手那麼一抓,看起來輕鬆隨意,跟兒戲似的。
“這隻豬快被甩下來了,看看,一個勁在撲騰呢!”
“哎,失敗是在所難免的,不過能做到現在這步,已經出乎意料了!”
“想起來就生氣,怎麼能用這樣一隻小豬迎戰呢?太丟我們中國人的面子了!”
松下浩思的嘴邊,一絲陰險的微笑一閃而過:“現在終於到了山窮水盡了吧!”
但令他奇怪的是,一直都冷靜無比的井上白哉,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彷彿畫上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哎呀,不好了!”白蒙一聲驚叫:“小黑……小黑的脖子,在流血……不,簡直是在噴血!”
一直默然不語的傅陽秋突然說話了:“血如泉涌,果然是一隻好狗,至少說明它不貧血!”
全場的人,呆若木雞。
眼看着窮兇極惡的小黑,頸項處先是緩緩地流淌鮮血,然後逐步擴大,從針眼大小的滴血,最終演化到泉涌一般地噴血!
小黑哀嚎着倒了下去,巨大的身軀“砰”地一聲墜落在地,事情發生地如此突然,甚至沒有給它一點點困獸猶鬥的機會!
秒殺!絕對意義的秒殺!
如果是小黑秒殺了菊花豬,現場的人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只感覺這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正常,甚至還會覺得用的時間多了點,應該在一秒鐘之內斷氣……
但是看似無比弱小的菊花豬,卻在不經意之間雲淡風輕地就把窮兇極惡的小黑給秒殺了,這樣瘋狂的舉動,事先根本沒有一個人可能會想到。
別說秒殺,能接受菊花豬堅持上三十秒的人,都不超過十個……
猛然間變生肘腋,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存在?
就連一直叫嚷着“乖乖寶貝加油,幹掉大狼狗”的王思雨,猛然見到這樣的場景,也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直愣愣地發呆。
“巴嘎!”松下浩思雙眼充血,頭髮都豎了幾根起來,整個人處於一種極爲瘋狂的狀態中,他完全不敢相信,或者是不願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曾經令無數窮兇極惡的惡棍聞風喪膽,兇狠猶勝過惡狼的小黑,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小布點的寵物豬,給一擊必殺了?
他瘋狂地奔上前去,使勁搖着鐵籠子的大門,筆挺的西服頓起褶皺。
隨從趕緊將門打開,松下浩思一個箭步衝進去,抱住小黑的頭,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只剩下頸項的鮮血,依然在流淌……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就在這一瞬間,完全失去了生命!
“不是真的,這絕不是真的!”松下浩思的雙眼血紅,瞪得大大的,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完全失去了理智:“有陰謀!小黑一定是被人用詭計暗算了!”
他突然站起身來,對着趴在地上悠哉遊哉的菊花豬撲了過去,他腦海中的想法很簡單,要將這隻兇手豬繩之以法,碎屍萬段!
菊花豬靈活地一閃身,讓松下浩思撲了個空,一頭撞在籠子的柵欄上,眼冒金星!
白蒙趕緊上前拉住松下浩思,一個勁地勸道:“小少爺,彆着急,彆着急。他們一定用了什麼無恥的手段,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
“對,他們一定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否則怎麼可能讓小黑死於非命?”松下浩思踉蹌着站起身來,然後衝到傅陽秋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凶神惡煞地喝道:“說,你究竟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賠我的狗,賠我的小黑!”
現場頓時鼓譟起來。
“什麼啊?打不過就想耍賴啊?還真是狗仗人勢!”
“被咱們中國人滅了,心裡變態了吧!日本人真是的……”
“一隻那麼大那麼強的狗,被一隻那麼小那麼弱的寵物豬給秒殺了,還好意思在這裡裝瘋啊?丟不丟人啊?”
由於菊花豬的意料之外的勝利,倒是讓現場的中國人突然有了那麼一種揚眉吐氣的爽快感,特別是強弱對比如此強烈,日本人又如此地盛氣凌人,代表中國出戰的寵物小豬居然能幹出如此讓人大跌眼鏡的事,彷彿給所有中國人和中國的動物爭了一口氣。
怎一個爽字了得!
傅陽秋很不喜歡別人揪他的衣領,特別還是一個日本人。
他輕皺眉頭,伸手抓住松下浩思的手臂,用上三成的力,向外那麼一掰……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松下浩思一隻手捂着另一隻手臂,滿臉冒汗。
這個中國小子,才幾個月的時間沒見,怎麼力量又大了這麼多?
“住手!你想死麼?”白蒙忠心護主,對着傅陽秋拼命嚷嚷,但卻不見任何實際行動,倒是松下浩思的隨從們,臉色陰沉地迎了上來,將傅陽秋圍在中間。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幾近失控。
“我靠,日本人想在中國的地盤羣毆中國人!”不知現場是誰帶來一個頭,立即就調動了所有人的情緒,對日本人進行了一個反包圍!
整個氣氛,十分微妙,空氣中竟也燃燒着戰鬥的因子,就像一堆炸藥桶,遇火即燃!
這戰火一旦燃燒,以現在這樣的規模和架勢,勢必是火燒赤壁,造成無法收拾的局面!
在場的幾百號人,保守估計,得有一半以上無法站着走出柔道館了……
“停手!”一直冷冷地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一般旁觀的井上白哉突然發話了。
這句話一出,松下浩思的隨從和打手們就像是接到了聖旨一般,整個人都爲之一愣,然後乖乖地退了開去。
見到日本人主動退縮,現場的中國人均感意外,在大家的印象裡,日本人就是屬於那種一條路走到黑,偏執到近乎變態的種羣。
現在他們主動退了一步,現場的觀衆也不便窮追猛打,也都緩緩退開。
一場惡鬥,消弭於無形……
“白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讓中國人笑話我們日本人是懦夫?”松下浩思用日語對着井上白哉一句怒吼。由於不想讓中國人聽懂他們的談話,他的日語,還帶上了強烈的鄉土音。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代表現場就沒有中國人能夠聽懂。
至少,一直對日本有着極端嚮往,從而狠下苦功的白蒙,對於各個地方的日語,是不陌生的。
咦,這次有點異常。他直呼白哉其名,而沒有像以往那樣稱呼“表哥”,這說明,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並不像他一再強調的那樣堅不可摧……
要說他對能力遠勝自己的表哥沒有猜忌,那說出來誰都不信!
白蒙似乎又嗅到了屬於自己的機會……
“現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要是一時衝動,局面將難以收拾。”井上白哉同樣用日語在回答松下,只是他的語氣,不再像以往一般冷靜,帶上了一絲辯論的咄咄逼人。
“你怕什麼?他們的政府最終會站在我們這邊的!”松下浩思憤怒地吼道。
“但他們的人民,將成爲巨大的麻煩,你沒在中國生活過,不知道什麼是人民戰爭!”井上白哉腦海中回想起幾年前的一次惡性事件,一家日本大型商場被中國人團團圍住,斷糧好幾天的慘劇,最終還是政府出動才疏散了人羣。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輕視中國的人民,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無權無勢,但合力聚在一堆,卻有着夷平山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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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中聽的話,要不是有政府在保護,大多數的日本企業,恐怕都會面臨打砸搶的悲劇,就像幾十年以前,他們在中國境內做的一樣。報應啊!
但松下顯然並不清楚這些,在他眼裡,沒有權勢的支那人就像螞蟻一樣,隨便就給踩死了。見到井上白哉突然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他的心裡極度地不滿。
“如果怕麻煩,那也行,我們不集體上陣,你去和那個中國人過招!”松下臉色凝重地看了看井上,突然又開始用中文對着所有人大吼:“禽獸之間的戰鬥,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人與人之間的戰爭!”
他用手指了指傅陽秋,又指了指白哉,兩根手指對碰。言下之意,已經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靠,這些日本人真是輸不起,剛輸了一場,馬上又想開另一場。”
“他們不會想用什麼車輪戰術吧!”
“真丟人啊,能贏不能輸,一點雅量都沒有!”
井上白哉深知現在出手,即便贏了,也很難讓人心服口服,特別是現在的場面這麼亂,情緒這麼敏感,一不小心,就會打翻火藥桶。
井上白哉很清楚自己和松下浩思之間的區別:浩思根正苗紅,即使犯了天大的錯誤,也不過是被松下家族的長輩狠狠訓斥一番而已;但自己作爲表親,本身就受猜忌,混到今天這一步頗爲不易,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想出風頭,一定要出那種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爲家族增光的風頭。
最關鍵的是,不能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否則自己和父親多年的經營,就毀於一旦了!
爲了與這個中國人鬥氣,不值得冒這麼大的風險。
但坐視不理也不行,這樣會引起松下浩思的不滿,暫時還不能得罪他。
先拖着吧……
“今天就算了,大家都累了,我也不想勝之不武。”井上白哉冷冷地對傅陽秋說道:“一個月後,還是在這裡,恭迎閣下賜教!”
一個月的約定!一個月內,足夠做許多許多的事了……
“大笨蛋,別答應他,我們已經贏了,他們怎麼能沒完沒了呢?”王思雨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中國人,你如果不敢,那就算了,跪下來,把我以前磕的頭,全都還回來!”松下浩思擺着一張猙獰的面孔,怒吼道。
現場頓時亂成一鍋粥。
“我聽錯沒有?這個日本人的意思,像是說他以前下跪磕頭過?”
“該不會是那段視頻吧?哎呀,先還沒認出來,原來主角就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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