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掉醋罈裡了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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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掉醋罈裡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掉醋罈裡了

“安安,頭暈嗎?”很關心的話語,可嚴昊清在隨時注意席墨堯的態度。

“我沒事。”發現兩個人的姿勢有些過於親密,李君安立刻拉開距離,卻發現,自己的手和肩被嚴昊清緊緊的控制住,讓她一時間,沒法掙脫。

發覺被鉗制的感覺,讓李君安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嚴昊清,壓低聲音:“昊清,我沒事。”

她意思是讓他放開她,可是嚴昊清卻像是沒有聽清楚,反而微微湊近她,有些抱怨的親暱說道:“醫生讓你注意休息,你還想着回工作室,如果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暈倒怎麼辦?”

“我沒那麼嬌弱。”李君安哭笑不得的低低說道,她的手在嘗試着用力,卻依舊掙不開嚴昊清的掌心。

“墨堯,安安最近的身體狀況可真糟糕。”嚴昊清突然擡頭,對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的席墨堯說道,“隨時都可能暈過去的樣子,你應該多關心自己的妻子纔對。”

席墨堯緊緊抿着脣,眼底陰沉的可怕,彷彿是暴風雨的前夕,壓着陰霾黑色的雲。

“是我不好,前段時間疏忽了她的身體,不過,以後我會注意的。”

出乎嚴昊清的意料,席墨堯居然很沉很穩的說出這句話,聲音裡,一點點憤怒都沒有,相反,帶着一絲歉意。

嚴昊清眼神微微亮了起來,盯着席墨堯的臉,這傢伙在自己面前真會演戲。

居然這樣都能忍住,看來席墨堯做好了“覺悟”。

李君安很窘迫,因爲沒有想到一直溫柔有禮數的嚴昊清,會突然這麼強制性的半摟着自己,而且還是在席墨堯的面前,這讓她面頰緋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真的應該注意,畢竟她纔是你的妻子。”話中有話的說道,嚴昊清微微鬆開手裡的力度。

李君安感覺到他力度放小,急忙後退兩步,和他們拉開距離。

只是窘迫感還沒有消失,雖然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但是李君安依舊有種負罪感。

因爲在席墨堯面前,她和一個無血緣關係的男人,肢體上如此的親密。

“安安,前段時間……我可能脾氣不太好,惹你生氣……”席墨堯儘管在車上把臺詞背的滾瓜爛熟,但是此刻,在嚴昊清的面前,他還是不能聲情並茂的說出口。

李君安看着遞到面前的大束玫瑰,眼底的表情很複雜。

她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在盡力的冷卻自己升溫的感情。不要就這麼輕易的再被他騙回去,她不能有一絲的憐憫。

因爲她已經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婚姻。她要舉案齊眉,兩情相悅,忠誠信任,心底有彼此存在,精神相互依戀的婚姻。

而不是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遊戲。

每一天,她都會努力,每一天,她都會失望。

如此周而復始,她最終會被席墨堯以“愛”的名義奪取一切,陷入婚姻的泥沼中不能自拔。

“墨堯來了?”這樣尷尬的時刻,李媽媽興沖沖的跑出來,立刻替女兒接過大束的玫瑰花,笑吟吟的說道,“快點回家坐着。”

他們正愁找不到席墨堯的人,現在回來正好。

“媽媽,我下午還有事情,先走了……”李君安立刻說道。

“你爸爸飯都做好了,至少也要吃過午飯,難得今天墨堯也回來,嚴少爺也在,有什麼事情都往後推推。”李媽媽給女兒使眼色,說道。

“你要回工作室?我陪你。”席墨堯很及時的伸手,將她的微涼的小手納入掌心。

被嚴昊清碰過,讓他握着李君安的手,心裡抑制不住的厭惡。

討厭自己的東西沾上別人的味道,這雙手,是他的。

李君安沒想到他突然伸手握住自己,她觸電般的想縮回手,卻被席墨堯緊緊握住。

嚴昊清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席墨堯和李君安臉上的表情。

因爲李媽媽也在場,他不便做出任何的舉動,免得引起老人家的不滿,畢竟這是小夫妻之間的矛盾,在長輩面前,他要收斂。

“吃完飯再去忙,安安,快點帶墨堯回去呀。”李媽媽碰了碰僵化的女兒,對她努努嘴,然後衝着嚴昊清說道,“少爺,快吃飯了,你也回房吧。”

嚴昊清笑了笑,很聽話的轉身先往房間走去。

李媽媽抱着玫瑰花,有些憂心的看向面無表情低頭不語的女兒,再次囑咐一句:“安安,快點和墨堯回來,我去放花。”

“這麼大束玫瑰花,墨堯這孩子真是,結了婚還這麼浪漫幹嘛……”李媽媽故意自言自語的往房間走去,留一點空間給兩個孩子。

兩個人之間,只有冷冽的風穿過。

這種溫暖的城市,冬天不會下雪,最冷的時候,也只是風變的陡峭凌厲。

李君安穿着暖色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清新自然,像一個還在大學裡讀書的學生。

如果她沒有低下頭,如果她眼裡沒有死寂,如果她多幾分陽光般的笑容,似乎會讓空氣變的暖和一點。

“安安……我不會和你離婚,無論你上訴也好,鬧得滿庭風雨也好,反正……我不會放手。”席墨堯咬咬脣,現在已經沒人在旁邊,他也不用顧忌什麼,說道。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婚姻,又不願放手,這樣很貪心,也很自私。”李君安終於說話了,她想扯回自己的手,卻被席墨堯攥的更緊。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至少,你要讓我有給你的機會。”席墨堯另一隻手,環住她想後退的腰肢,低頭看着被拽到面前的李君安,有些急切的說道。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一顆真心而已,可是你給不起!”李君安被他禁錮住,熟悉的味道,夾雜着一絲淡淡的酒味鑽進鼻子裡,她想推開席墨堯,卻沒有力氣,只得微惱的說道。

“就是我愛你……”席墨堯被老爸和蔣鑫叡“教育”的很徹底,這種時候,他也終於放下自己的自尊,“我對你每天都說一次,可以了嗎?”

李君安攥緊了拳,擡頭看着他。

他真的是愛無能的男人嗎?

我愛你,並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更要有實際行動。

如果每次都是因爲吵架,而被迫說出這句話,李君安會有被“玩弄”的感覺。

“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李君安擡頭直視着他漂亮到極致的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等你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時,你就不會再輕易褻瀆愛情。”

“你夠了!我已經這樣了,還要我怎麼做?”席墨堯被她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可以,弄的開始煩躁,他已經道歉了不是?而且並非毫無誠意。

剛纔看見她被嚴昊清碰到,他都沒有立刻發飆,忍受了這麼久,不是在等待她的責難。

“你可以找一千個一萬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女人,她們能夠忍受你在婚姻裡心不在焉,她們也能忍受你對愛情的漠然,她們還會忍受你所有的任性,她們會癡迷於你的這幅容顏,會沉迷你萬千寵愛的身份……可那不是我。”李君安提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口上,“我在這裡,你一直沒有找到。”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很輕。

席墨堯突然收緊她細腰後的手臂,將她緊緊按在自己的身上,淡淡的花果香味,縈繞在鼻尖,他看見她眼裡的空寂,心中狠狠疼了起來,似乎只有這麼緊緊的抱着,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記得心理醫生對他說過,牀第之間的強烈的佔有慾,只是因爲害怕失去,想感受她的存在,也想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所以纔會那麼喜歡用做愛的方式去宣泄和宣告,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慾……

他對此嗤之以鼻,並且將心理醫生趕了出去,可是現在,他真切的感覺到醫生的話沒有錯,他確實,想讓她感覺自己的存在時候,是希望能夠去牀上……

佔有她的清香,將自己的熱情釋放給她,這樣身上的交流,足夠了。

爲什麼還要談及心靈?他們不是已經交付了彼此的身體?

低下頭,脣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席墨堯壓抑着聲音:“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找到你。”

這句話肉麻的像是腦殘編劇編出的臺詞,換成平時,他絕不可能說出口,可是,看見她受傷和空寂的眼神,席墨堯好想以前那個笑顏如花的小助理回到自己身邊。

李君安微微一愣,身體繃緊起來。

她沒用,儘管想裝的無動於衷,可還是被這句話煞到了。

還有他溫柔的吻,她每一次都沒有抗拒的力氣。

瞧,她就是這樣在婚姻中,被一個光芒萬丈的男人一點點的征服,不知不覺的淪陷進去。

“不給!”像是下了好大好大的決心,李君安用力攥着拳,修剪很短的指甲,嵌進掌心裡。

席墨堯沿着她額頭的吻,剛剛遊走到她挺直的鼻樑,停頓下來。

他是一個極爲驕傲的人,這一次,迫於家庭的壓力,還有真心想與她和好的決心,纔會來找她。

也許他是愛無能,但是,在其他事情上,他很清楚利弊。

父親的公司因爲他的事情,居然受到了微妙的蝴蝶效應,而正在爭搶亞洲市場的嚴氏集團,一鼓作氣,吞掉兩個大市場版塊。

席墨堯發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套。他必須趕快結束這種混亂的狀態,先處理自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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