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和南宮義、小狼,才穿過兩間屋子,便又被逼了回來,在他們面前,陡然出現十數只黑影。
本來青幽的眼睛中就是不善,而南宮義一害怕一衝動,施展了攻擊,直接把不善變成了敵對。
木雨心中無奈,該遇上的麻煩,怎麼也躲不過,還不如靜靜躲在一邊呢,或許就被忽略了。
這些黑影十分詭異,剛纔南宮義的攻擊落到他們身上,輕易就把它們打散,但攻擊過後又恢復了原樣,真正如霧氣一般,隨意變幻。
所以木雨不敢再冒然攻擊,不然胡亂一通,只會加劇消耗,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其他的屋子也涌出一些黑影出來,不由讓木雨心驚,這時,一道黑影突然發難,直接撲來,而後又是一道,陸陸續續,整片空間響起一陣咕咕的聲音,讓人十分難受。
木雨可不敢讓他們近身,身法施展,左躲右閃,並琢磨着它們的特點,南宮義和小狼也是從不同方向躲開。
那些黑影出擊如風,就好像一團黑霧飄過來一般,若不是之前聽到它們與那對師兄妹的碰撞之聲,恐怕木雨還真會認爲其沒有力道。
黑影的攻擊越來越密集,小狼動用了血脈之力,化作一團血光在黑影之中穿梭,時不時發出砰砰的碰撞聲,而黑影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傷。
南宮義又陷入了應接不暇的狀態,梵影掌控制得不到位,雖然掌影很多,但施展而出只能朝一個方向,沒有靈活的變化,所以其他的方向便露出了空檔。
一隻黑影趁虛而入,木雨瞧見,想飛掠過去相助也來不及了,大喝一聲,“小心!”
南宮義也發現了危險,滿眼驚恐,手忙腳亂,想撤回梵影掌躲閃,可梵影掌掌勢剛出,他個菜鳥根本收勢不住,很悲催地還讓掌力影響到了自己。
可那黑影卻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撲了上去,卻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子。
南宮義一個踉蹌,臉上露出一絲驚愕,而後變成狂喜,好像發現了極爲了不得的真相,“木大哥,沒事!哈哈哈,沒事!只要不是用招式和它們對上,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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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又一道黑影從他身體穿過,就好像只是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給撞上。
但木雨卻發現了他的臉色帶了些淡淡的黑色,隨着黑影不斷從他身體穿過,這種黑色越來越濃。
而南宮義發現就算被黑影攻擊到也沒什麼嚴重後果時,手上的攻擊也沒那麼凌厲了,大笑道:“哈哈哈,來呀!”
木雨應付着黑影,再朝南宮義看去時,只見他臉上的黑色已經變成了黑氣,縈繞在臉龐之上,甚至還有擴散的趨勢,不由低罵一句,“這貨真尼瑪會作死啊......”
飛掠過去,一把拉上其手臂,躲過了迎面而來的一道黑影,呵斥道:“你有病啊,找死?!”
南宮義一愣,“怎......怎麼了?”
木雨來不及說話,拉着他身子一側,躲過幾道黑影。
而南宮義腳下一軟,差點癱了下去,木雨沒好氣道:“你又要幹什麼?”
南宮義迷糊道:“木大哥,我頭好暈......”
木雨知道,估計是被黑影攻擊的後果來了,尼瑪的,好好的一個勾輪境,現在反倒是成了累贅。
這樣下去不行,帶着這小子自己的速度必然會慢很多,但是拋下吧,好像又不怎麼道義。
畢竟同行了這麼些時間,他雖然有些膽小、話癆,但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壞處,反倒是自己從他那得了兩樣好東西。
考慮片刻,木雨最終還是沒有放棄南宮義。
算你小子命大,小爺我雖不高尚,但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坑了你戰技和戰靴,姑且帶着你,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命硬不硬了。
周圍的黑影速度極快,從當時有黑影從自己身旁掠過,而自己後知後覺就能看出,現在還不是它們的極限。
雖然自己盡全力摧動天心遊應該能擺脫掉它們,但小狼卻不行,若到危急時刻,南宮義自己可以不管,可小狼不行。
所以,不知道這些黑影的來歷,攻擊更是無效,想要解決此困境,還得看那兩師兄妹到底幹了什麼,激起了它們如此大的怒氣。
於是招呼小狼一聲,轉身就朝那兩師兄妹的屋子掠去。
見到木雨到來,那林師妹驚喜道:“師兄,有人來了!”
那師兄見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擔憂,一個破隱境初期,還帶着一個半殘廢的小子,再加上一隻破隱境的妖獸,這能抵什麼用?
木雨也是第一次看清兩人的面容,男女年紀都不大,女的顯柔弱,而男的卻顯剛毅成熟。
奶奶個熊,中州來的都這麼變態麼?年紀輕輕都是勾輪境以上了。
這兩人他之前沒見過,應該也不是從飛雪宗古樓進來的,他不禁想,這地方到底還進來了多少人?
外面的什麼綠洲荒漠就連通了不少地方,而這金殿不可能也還有不通過水橋的其他入口吧?
沒再細想,直接掠到男子身旁,後者心中一驚,好快的速度!連動作都滯了片刻,木雨一手扶着南宮義,另一隻手把他往旁邊一拉,“別分神!”
那人臉色一白,額頭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驚魂未定地抵擋着黑影,口中道:“多謝。”
再也不敢小看木雨,這速度,足以讓他動容。
木雨也不客氣,直接進入主題,“你們怎麼招來的這些玩意,可知道,我們也被你們連累了。”
男子苦澀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闖了它們領地吧,不過,早先就被我們擺脫了的,不知怎的又追了過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
木雨卻是皺眉,這男子沒說實話,光是闖領地怎麼可能讓它們這麼不依不饒,必然是動了它們極其在意的東西。
不過,現在也不是質疑的時候,必須找出個解決之法來,“你打算怎麼辦?這樣耗下去,只怕扛不住。”
男子神色微沉,下定決心道:“這位兄臺,連累你們我也過意不去,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只有合力,才能化解這種局面。”
木雨點了點頭,他本意就是如此,至於連累之事,對方的態度算好了。
男子又道:“我和師妹擋住這些咕鬿,你速度快,等我們把它們趕出去一部分,你就立即把門關上。”
木雨聽到此話,目光閃爍,“此物名叫咕鬿麼?那麼他應該知道此物的來歷?”
雖有疑惑,木雨也只好壓下,卻問道:“我看這些東西如同霧氣一般,關上門應該也不頂用吧?”
男子道:“這些銅室、銅門不簡單,每扇同門之上都有獨到的印記,一旦關閉,裡面就是一個封死的空間,應該可以擋住它們片刻,也能讓我們喘口氣。”
木雨朝銅門看去,還真有這麼回事,不過那些印記很小,而顏色又與銅門一致,所以之前倒是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