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共尋得了二十六件東西,雖然大多數都不怎麼珍貴,但其中有兩件地元巔峰品階煉器材料。
這讓木雨備受打擊,“是自己眼神不好,還是運氣不好?自己搜尋的建築也不比她少啊,可搜到的東西相差得也忒多了吧。”
冷知道:“收起來吧。”
木雨愕然,“都給我了?”
冷知道:“於我無用。”
木雨:“額......好吧。”
也確實,冷知一位皇境強者,哪看得上這些東西。
想當初公冶南書的儲物戒,她也只取了幾件,剩餘的都給了木雨。
木雨沒多客氣,把地上的東西收回了儲物空間。
雖然這些東西並不是什麼很珍貴、很值錢的東西,但積少成多嘛,而且也適合木雨當前的境界,所以木雨不介意多來點。
收好東西,木雨又奇怪道:“不應該啊,黑炎宗怎麼會就只有這麼點尋常之物?”
他認爲所謂的黑炎宗和黑炎山應該是同一個地方,那麼按理說,被紀浩飛評爲王境以下歷練探尋機緣性價比最高的三處地方之一,不可能沒點珍貴機緣纔是,何況,黑炎山都還沒找到呢。
冷知對黑炎宗不瞭解,也說不出來什麼,目光掃視周圍,試圖發現什麼隱藏之地。
木雨則動用心眼探查。
隱藏的地方沒探查到,倒是探查到了其餘的人,已經闖過了護宗陣法,進入到了黑炎宗內。
不過,最初的二十三人,只剩下了十七個。
只見他們一進入黑炎宗內,就迅速飛散開來,衝入各個建築搜尋起來。
不到半個時辰,規模不大的黑炎宗就被他們搜尋完了。
每個人都是兩手空空,臉色十分難看。
而後,目光紛紛落到了站在荒蕪演武場上的木雨和冷知身上,並走了過去。
來到木雨和冷知面前,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道:“兩位的做法,很不厚道啊。”
語氣中充斥着一股嫉妒和不滿。
顯然,他認爲所有建築內的機緣,都被木雨和冷知捷足先登搜尋乾淨了。
木雨和冷知淡淡地瞥了說話之人一眼,前者開口道:“如何不厚道了?”
那人沉聲道:“道友不覺得兩個人拿走那麼多機緣寶物,不合適嗎?”
木雨神色之中透露出幾分古怪,“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分出來一些給你們咯?”
那人的臉皮倒也夠厚,“道友願意拿出來自然最好,大家交個朋友。”
木雨笑了,笑得很燦爛,“可是,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那人臉色一僵。
木雨繼續道:“且不說這些建築中根本沒有多少機緣寶物,就算有很多,我拿到了便都是我的了,至於你想分一杯羹,呵呵,我們認識嗎?”
那人眉宇間生起一股怒氣,“你!”
強行壓住怒氣,冷聲道:“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可想讓我們這麼多人空手而歸,卻也沒那麼容易。”
木雨眉頭一挑,“怎麼,不給就想搶了?”
旋即環視一圈衆人,“諸位道友都跟他一個意思?”
衆人神色有些複雜,似乎不想被那人代表,卻又對機緣寶物心存念想,所以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木雨聳了聳肩,“隨便吧,若想動手,我奉陪便是。”
那人冷哼一聲,“諸位道友,還等什麼?他們只有兩人而已!”
其他人並沒有因爲那人的一聲號令而立即展開攻擊。
甚至有兩人站到了一邊,“我們就不摻和了。”
這兩人,正是之前走在最後的兩人,他們聽到了冷知對木雨說的“有護宗陣法”那句話。
要知道,他們二十餘人中,根本沒人辨別出來那些黑色東西的攻擊是護宗陣法。
可冷知一眼就能看出,而且兩人還這麼輕易就闖過了陣法,肯定不簡單,與之爲敵絕非明智選擇,於是決定置身事外。
那人見有兩人退出,其餘人不爲所動,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脣微動傳音了幾句,沒再有任何廢話,出招成爪,撲向了木雨。
與此同時,人羣中閃出來七道人影,也是攻擊向木雨。
木雨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立即調動戰骨的力量,身法施展出來迎上。
頃刻間,空間中就響起了砰砰的激烈碰撞聲。
漫天都是人影交錯,元氣混亂,力量暴虐,各種天地規則的攻擊也是紛沓而至。
其餘沒有動作的人面面相覷。
木雨動用心眼探查,施展身法閃躲,揮出虎賁槍攻擊。
這些人之中,雖然絕大多數都是返虛境巔峰,但與衣慕之流是完全沒法相比的,在心眼視線內,頻頻露出破綻。
沒一會兒,戰圈之中就有一人被木雨一拳轟出,砸落在地,口吐鮮血,怎麼也掙扎不起來。
緊接着又是一人被木雨的虎賁槍挑飛,當場丟了性命。
周圍的人看着這一幕,深深震撼。
這一死一傷的兩人在他們之中可不是什麼弱者,都是返虛境巔峰啊。
不容他們多想,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
只見圍攻木雨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倒射而出,皆是重創在身。
反觀木雨,面色平靜,似乎連氣息都沒有絲毫紊亂。
“這麼強?”
周圍的人心中驚歎一聲,看向木雨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凝重。
突然,他們目光猛地一縮,看到先前提議對木雨動手的那人攻勢一轉,竟是轉向了木雨旁邊不遠處的冷知。
他們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那人的打算,應該是想要控制冷知,從而威脅木雨。
畢竟冷知一直都沒表現出來什麼戰力,闖陣進入黑炎宗內也是跟着木雨、在木雨的保護下才進來的,而且臉上還帶着些虛弱的蒼白,給人的感覺,自然很弱,輕易就能挾持。
事實證明,他們想得沒錯,那人迅速衝到了冷知身邊,一把鋒銳的道兵,橫在了冷知的頸旁,同時朝仍在激斗的木雨厲喝一聲,“住手!”
周圍其餘的人,除了之前走在最後的兩人覺得冷知應該不像表面這般簡單,所以沒怎麼擔心外,皆是心中暗歎一句,“打不贏就動女人,還真是夠無恥的!”
木雨砰地轟退一人,朝厲喝的來源處看去,看到那人的道兵架在冷知的脖子上時,不由愣了一瞬,旋即輕嘆一聲,“這是有多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