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曲玲玲曾經跟我說過這樣一件事,那是公社剛剛解散的時候,曲爸爸剛剛調進我們當地一個鎮**裡上班,曲玲玲的老家離鎮**30公里,那個年代沒有摩托車,曲爸爸每天都騎着當時特別流行的二八自行車上班,很是辛苦,曲媽媽身體不好,家裡除了曲玲玲還有個小弟弟,弟弟從小體弱多病,算命的大仙說弟弟是南海觀音身邊的童子,長不大的,曲家很是着急趕緊找大仙破解,大仙指點弟弟在8歲以前都要在腦後最下面的地方梳個小辮子,從現在開始那一戳頭髮不能剪,等到弟弟到了8歲生日的前兩天再來找他。大仙的這幾句話深深印記在曲玲玲一家人的心裡。
時間過的很快,還有兩天就是弟弟的生日了。這天早上曲爸爸特意向單位請假,早早的拿着禮物去找大仙,誠懇的說“大仙一定要留住我的孩子啊”大仙不帶任何表情掐指一算說“他本是童子轉世,你們留他不住的,若非要強留只能請菩薩發發慈悲,我去通靈一聲,”不大一會大仙睜開雙眼說道“菩薩說可以准許他多逗留,但是你們要有誠意,”曲爸爸畢恭畢敬的點點頭,趕緊把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大仙看看說我在去回稟一下,不大一會這個開眼說“看在你們誠意的份上菩薩准許了,但要在今晚十二點找兩個與孩子同屬的人到馬路上燒兩個紙人,還有你家女兒與兒子相剋,等到孩子生日後要把女兒帶離他,倆人每天見面的時間不能超過12小時,這都是有定數的。”
兩天後曲玲玲一家歡天喜地的尾弟弟操辦,曲爸爸最後決定帶着曲玲玲去自己工作附近的學校讀書,晚上再帶回家,這樣就解決姐弟倆相見的問題了,曲玲玲轉到了我們班上,和我是同桌,有時候曲爸爸開始顧不上她,我媽媽就會把她和我一起帶回家,曲爸爸爲了表示感謝特意給我們買了禮物,儘管這樣曲爸爸還是堅持每天帶着曲玲玲回家住。
直到有一天風雨交加,曲爸爸帶着玲玲留在單位的宿舍裡住,這也是曲爸爸第一次住在單位裡,他們早早的吃過晚飯,玲玲先去睡覺了,曲爸爸看了會書,不知不覺已經半夜11點了,關燈睡覺,不知過了多久曲爸爸感覺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很想起來,但是好像身上被什麼壓住了,掙扎了一會,曲爸爸放棄了,他感到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自己的身邊躺下,他有點慌了,想睜眼看看,但是他無能爲力,只好靜靜的等着,等着天亮,此時的曲爸爸只是掙扎,並不害怕,因爲他始終相信自己是個善良的人,沒坑害過別人,所以鬼啊神啊都不會糾纏他的,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想睡覺了,也不再理會自己還可不可以起來,迷迷糊糊中他聽見有人叫爸爸,他趕緊醒來,原來是曲玲玲半夜想解手叫爸爸拿尿盆,(在我們北方晚上睡覺要把尿盆拿到屋裡)爸爸迷迷糊糊的記得好像尿盆就放在自己的牀下面,也不記得之前自己被壓得事情了,於是伸手一摸,沒摸到,就睜開眼看了看,此時他看見一襲白衣披頭散髮的分不清是人還是鬼的東西蹲在地上,之所以分不清是人還是鬼是因爲這個東西背對着曲爸爸,看不清臉,此時的曲爸爸目瞪口呆,啊、啊的說不出話來,曲玲玲看見爸爸的表現奇怪的不由得害怕起來,但她還是詐着膽子看了看牀下,但是她什麼也沒看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問爸爸“怎麼了?”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的曲爸爸用微弱的聲音說“牀下有鬼,”“沒有啊,我什麼也沒看見”曲爸爸沉默了一會,不相信的看了看玲玲,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移到牀邊,一點點的往牀下看,的確什麼都沒有,曲爸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地揉了一遍,使勁睜開還是什麼都沒有,這時他穩穩的坐在牀上,靜靜的等待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麼,曲玲玲又開始犯困了,畢竟那時的她那麼小,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的泛起魚肚白,雞鳴聲吵醒了曲玲玲,而此時的曲爸爸還在原地不動的坐着,他不明白是自己看走眼了,還是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事後,曲爸爸把這個晚上的事情和同事說,同事都以爲他在說笑話,這件事情越傳越離譜,而鎮領導也嚴厲批評曲爸爸,作爲國家公務人員不應該信鬼神說,不應該搞封建迷信。這件事就這樣被打壓下來,但是在曲爸爸心中這個晚上在他有生之年永遠不會忘記的。
從此以後不管多晚曲爸爸都要帶着曲玲玲回家,風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