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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恆淵尚未來得及跟那奮不顧身撲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溝通, 他便又聽到樑喬的鐳射槍發出的聲響。

風契男人的軀體狠狠一顫,任恆淵便知道對方肯定中了槍。

“喂!”驚呼出聲,任恆淵一句關切的話尚未喊出, 那風契的男人已經飛身而起, 步履迅猛地朝樑喬撲去, 很快便迎着樑喬槍口將對方強行扳倒在地。

任恆淵掙扎着從地面起身, 轉頭剛巧看到身上掛彩的風契男人正跟樑喬在地上打鬥, 而那鐳射槍此刻正巧摔在一側。

腎上腺素立刻飆升,任恆淵衝到那鐳射槍邊,藉着慣性一個側滾翻順便撿起那鐳射槍, 對準了躺在地上的樑喬。

先前幫助任恆淵的風契男人見他已經佔上風,給了樑喬最後一拳便捂着腹部傷口搖搖晃晃起身退到任恆淵身邊。

“你沒事麼?”看着那男人的雪色風摩服已經染上鮮血, 任恆淵一邊詢問一邊繼續把槍對準樑喬。

“沒大礙。”雪色男人隔着頭盔回覆。

自己肩膀雖然也掛了彩, 但任恆淵知道自己的傷跟這風契男人的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要不要暫停比賽?”任恆淵皺眉半蹲而下, 湊到對方身前查看那傷口,“先送你去醫院。”

“你要想辦法贏了這比賽。”風契男人卻對自己的健康狀態完全不關心, 只是氣喘吁吁地繼續叮囑任恆淵,“這傢伙的目的就是阻止你奪冠,這樣他們就能達到他們需要的結果時空。”

聽到這陌生男人脫口而出的“結果時空”,任恆淵一陣驚訝:“什麼?”

“風契其他人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會在這比賽裡全力以赴。”男人聲音越來越虛, “你要想辦法拿到目標物品, 贏了比賽, 扭轉這個結果時空……”

這邊人正說着, 那邊樑喬卻已經搖晃着重新站起來。

任恆淵正心神焦躁, 看着樑喬赤手空拳地衝自己撲來,他毫不猶豫地側身躲過, 隨後一個敏捷的180度轉身,扯過樑喬背後隊服,一把將對方拉到臉前,一拳招呼到那毫無防備的男人臉上。

看着樑喬翻倒在地痛得一時無法動彈,任恆淵轉身望向那風契男人道:“你是誰?吳牧舟麼?”

風契男人已經捂着先前的傷口單膝跪地,看上去十分痛苦。

任恆淵快步走到對方身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對方坐上沙地,輕輕掀了對方的風摩頭盔,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吳牧舟的臉。

下意識舉起對方頭盔查看着裡襯,任恆淵沒一會兒便發現了上面印着的名字。

“祁風?”任恆淵念出對方名字,同時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那面容白皙的男子,“你就是風隊?”

男人沒有擡眼,也沒對任恆淵的推測做出迴應。

“所以你之前讓吳牧舟來說的計劃,是要在這比賽裡實行麼?”任恆淵知道自己還有很多細節被矇在鼓裡,“你說你和雲娜被綁架了?我贏了比賽就能救出你們麼?怎麼救?”

“細節你不用操心。”祁風卻擡了頭,一臉嚴肅地看着任恆淵,忽的用沾了鮮血的手握住任恆淵手腕,認真道,“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如果他真阻止了你,後過不堪設想,你先想辦法拿到目標物品,這邊我來幫你拖着。”

“你幫我拖着?”任恆淵挫敗道,“你開玩笑麼?你這個狀態他隨便兩下就能把你搞定!”

聽到這兒,祁風慘烈一笑,視線禁不住落在任恆淵扔在身旁的鐳射槍上,道:“拳頭還是比不上槍的不是麼?我有槍可以防身,能扛得住。”

“他身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別的武器,你——”

“廢話別多說了。”祁風脣角已經沒太有血色,“要在風契找到目標物品前完成才行……”轉頭望了眼不遠處逐漸逼近的龍捲風,祁風道,“這邊發生的事情估計還沒被攝像轉播和觀景球捕捉到……如果被阻止,我們就算失敗了……只要離龍捲風夠近,出於對觀衆的安全考慮,他們會先把觀衆臺撤離……所以轉播會有延遲……你要趕在剛纔的事情被判違規前找到才行……”祁風額頭上全是冷汗,整個人看上去已經相當虛弱。

任恆淵知道對方的提議是爲了大局,只得點了點頭,伸手攥住對方掌心緊了緊:“你小心,我儘快找到就回來救你。”

“目標物品很大可能在龍眼裡……”祁風再一次沒對自己的健康情況表現出關懷的態度,“你其他不用想,只需要贏了這比賽就好……”

“瞭解。”任恆淵點了點頭,將鐳射槍遞給祁風。

對方接槍時,喃喃對他道:“畢竟這是你的夢想,全力以赴吧……”

任恆淵怔了一下,並沒細想,只是衝他鄭重點了點頭便飛速跑向己方風摩,迅速啓動,很快便騰空而起。

他雖然不知道這場局到底是如何部署,但他願意相信祁風的話。

抓着任恆淵遞過來的鐳射槍,祁風看了眼已經離他們很近的巨大龍捲風,慢慢換了個姿勢,將鐳射槍架起,對準了不遠處已經甦醒後正向自己停下的風契風摩費力爬行的樑喬。

“喂。”耳畔風聲呼嘯,祁風任腹部傷口不斷流着血,脣角掛着有些苦澀的笑衝樑喬道,“別掙扎了。”

完全沒理會祁風,樑喬只是目光如注地繼續向祁風的風摩爬行。

這次,沒再給警告,祁風直接開槍,將樑喬身邊的沙地射得噴起一串散沙。

樑喬動作被有效制止。

“哼。”嗤笑,樑喬雙手扯着地,費力地轉頭望了眼祁風道,“你以爲我會讓他贏了這比賽麼?”

祁風沒回應他,只是繼續按下那鐳射槍的蓄勢鍵。

“你存在的作用就是阻止任恆淵,既然你這麼不識趣——”樑喬看着受重傷的祁風,一陣挖苦,“那我只好替你完成任務。”

說完,樑喬踉蹌着起身,一隻胳膊已經攀上祁風的風摩。

然而再次一聲槍響,祁風盯着樑喬道:“我不會讓你得逞。”

挨着那風摩撐起身,樑喬已經完全站直。

他當着祁風的面側身跨上風摩,故意炫耀般地盯着祁風道:“不會讓我得逞?有種你就一槍斃了我?”垂眸看着祁風身側已經染紅一片的沙地,他笑道,“這種時候,你不得先擔心擔心自己,嗯?祁風?”

聽到這裡,祁風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知道龍捲風很快會將這邊的一切全部吞噬,他將槍口對準樑喬的風摩渦輪,道:“祁風?你確定我是祁風?”

**

任恆淵駕駛着風摩已經飛到離那巨型龍捲風相當近的距離,周遭狂暴的勁風讓他控制風摩非常吃力。

在空中掙扎了一陣子,正當他打算像之前一樣直接順着龍捲風飛入外圍風牆然後想辦法進軍風眼時,視野一角的畫面成功吸引了他注意力——

只見下方沙地上有幾個鮮明的人影。

而從隊服上判斷,任恆淵眼前一亮。

立刻調轉方向,任恆淵飛速下降,很快便在那幾個人身前落下。

而看到任恆淵出現,地面上的幾人立刻發出一陣驚喜呼聲。

“隊、隊長!”克蘿拉看到任恆淵出現時立刻喜形於色地打了打招呼。

剩下的孟卿年和秋夕緣正圍坐在齊紹駿身邊,不知在做什麼。

皺眉,任恆淵出了風摩,雖然知道自己趕時間,但知道齊紹駿在這裡,他還是忍不住過來看了一眼:“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聞聲,孟卿年和秋夕緣擡頭,眸中的情緒相當複雜。

視線落在坐在地面上一臉無奈的齊紹駿,任恆淵歪了下頭,直接走到齊紹駿身邊慢慢蹲下:“怎麼坐着了?受傷了?”

“呃,隊長。”克蘿拉不知道該怎麼把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給任恆淵解釋,“我覺得吧,齊哥他……可能撞壞腦袋了。”

完全沒明白克蘿拉那句話的意思,任恆淵擡頭困惑地瞄了她一眼。

孟卿年也一臉嚴肅地半蹲在旁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注意到衆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任恆淵盯着齊紹駿道:“喂,怎麼回事?出什麼問題了?”

“呃,恆淵……”虛着聲音,齊紹駿夾緊雙腿,坐姿看上去有點妞妞妮妮。

從來沒見過齊紹駿如此……陰柔的動作,任恆淵脣角抽動了一下:“……大叔,怎麼了?”

“我不是他啊……”當着衆人的面,“齊紹駿”咬牙尷尬道。

“什麼不是他?”任恆淵一頭霧水。

“我是雲娜啊……”表明身份的高雲娜臉色更加蒼白。

聽到這裡,任恆淵怔了一下。

他盯着高雲娜此刻的男性身軀,聽着對方低沉的男性聲線,一時實在無法把眼前人跟那個嬌柔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不過他也從來不覺得齊紹駿是會開那種低俗玩笑的人,於是沉默了兩秒,他道:“你不是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嗎?”縮着肩膀,高雲娜幾乎要哭出來。

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任恆淵反應了一下才感到心底倏然一陷:“如果你在這兒……那,齊紹駿呢?”

聽任恆淵這麼問,站在旁邊的其他三人很意外任恆淵直接信了“齊紹駿”的話。

擡頭看了眼周圍幾個隊友,高雲娜眸中還有些猶豫。

任恆淵知道她的擔心,直白道:“不礙事的,直說吧,他們遲早會知道的。反正這個比賽橫豎都會上新聞。”

聞聲,周圍三個人紛紛豎起耳朵並走近了些,明白他們似乎錯過了什麼解釋。

“呃、我其實也不知道……”高雲娜嘆了口氣,“當時我跟祁風訂計劃的時候,他根本沒告訴我我的目標身體是誰……祁風他只讓我相信他……”

“祁風?”任恆淵有點驚訝,“你是說風契的隊長?”

“嗯。”高雲娜點頭。

任恆淵知道他們一同被綁架,但他沒想到她會跟祁風一起訂什麼計劃。

“你現在把你們計劃的所有事情全都說一遍。”任恆淵咬牙,“抓緊時間,我們時間不多。”

“計劃?”克蘿拉在旁邊聽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計……”

她那句話還沒說完,孟卿年伸了根手指在她面前,示意她不要插話。

“這個……說來話長了……”高雲娜有點窘迫。

“那就長話短說,撿最重要的講。”任恆淵認真道。

“好。”高雲娜也知道現在非常時期,她只得打起精神,“我跟祁風被綁架主要是因爲一個研究時空穿越和靈魂轉移的恐怖組織,名字叫埃薩。至於我們怎麼知道這名兒的就不解釋了,反正他們綁架了我的目的是讓我完善他們的穿越理論並且幫他們計算完成穿越和同世紀轉移或者分靈魂的那些參數。他們綁架祁風就是爲了讓他在最後這場比賽阻止你奪冠。”

“我奪冠跟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任恆淵想起先前祁風叮囑自己的關於“結果時空”的事情。

“很顯然這個恐怖組織是S國的,他們研究這些穿越的事情是要影響國運,你奪冠這個事件跟他們國家的毀滅是同一個結果時空的,他們研究了很多年,發現改變這件事情才最可能改變他們國家的命運,這中間好像有什麼相關係數的計算還是什麼鬼的,然後這係數很大,所以他們就跟洗腦了一樣認爲只要你奪冠失敗,他們國家就能得救。”

任恆淵和其餘人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高雲娜無奈地點了點頭,聳肩道:“對,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非常荒謬。不過恐怖組織之所以是恐怖組織就是因爲他們的邏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我跟祁風設計的逃亡計劃就是利用他們組織的靈魂轉移儀器實現大逃亡。在這個計劃之前,我們倆潛入過他們的實驗室,混入過我們自己的採樣DNA。”

“那是做什麼?”任恆淵不解。

“克隆我們自己的軀體。”高雲娜解釋,“就是我們轉移出靈魂後,總是得有Plan B啊。比如——”憤恨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的身體,她咬牙切齒道,“我不可能一直像個男的一樣活着啊。”

“所以你們準備把自己的靈魂換出來?”任恆淵還是覺得邏輯不直,“如果你們有辦法直接逃走,爲什麼不直接換?非要等到這比賽?”

“你問到點子上了。”高雲娜點頭,“我們當時研究的時候有幾個需要滿足的穿越條件,這個賽場剛好滿足穿越地點,所以必須要在這兒進行。而且……確實有個人需要接應我們,如果這計劃光是我們自己,那絕對是不行的。”

“接應你們?”任恆淵莫名感覺心下有些躁動。

“對。”高雲娜道,“不過具體是誰接應我就不知道了,只要是我擠出去的人,大概就是那個接應的人吧。”

高雲娜這話說完,周圍幾個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着她,很詫異這丫頭居然沒反應過來。

任恆淵卻登時站起來,傻了兩秒才叫出聲:“大叔……他……”

“大叔?”高雲娜愣了一下,那高智商的大腦才從短路迴歸正常,“哦!哦!對哦!”光顧着不滿自己的新身體是男人,她才反應過來,“如果這是齊紹駿的身體……那……”

“他在哪兒?哪個是他?……他穿到哪兒了?!”任恆淵突然暴動地抱着高雲娜肩膀,晃得她一臉驚恐。

“他、他……應該跟祁風換了身體吧……”高雲娜緊張道。

聞言,任恆淵倏然感到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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