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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石縫錯動的聲音之後,邱瑜的臉出現在徇晃正上方。

“這是抓小偷的樊籠,已經多少年沒抓到一隻奸猾鼠輩了,沒想到今天抓住了稽查官先生。您晚上好興致,溜達到這裡,賞月?”邱瑜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得意的口氣毫不掩飾。蹲在樊籠頂上方的高臺之上,優越感十足的看着被困在籠子裡的徇晃。

“您興致也不錯,咱們前後腳,幾乎同時到的。”

見自己的羞辱完全沒有起到作用,邱瑜的臉上閃過怒色。

“你難道還想逃出去麼?就算在這裡殺了你,也沒人能救的了你,而且根本不可能懷疑到我們邱家。你那兩個兄弟也會跟着陪葬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個廢物首相能猜到是我們邱家做的,你們的廢物司令還有那個膽小如鼠的首相老頭,也不可能爲了你這個小人物,而把我們怎麼樣。”

徇晃平靜的看着邱瑜,那張世人都說是最漂亮的臉,卻說着最齷齪狠毒的事兒。從邱瑜的言語中能聽出來邱家確實是有反心,不過是不是已經反了還沒有證據。

但徇晃的平靜卻激怒了對方。

邱瑜眯了眯眼睛,危險的殺意暴漲了出來。

“父親還說攏絡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法師,但是今天你被困在樊籠,只能成爲一個死人。”

邱瑜手裡慢慢凝結的圓形魔法陣,剛要扣在樊籠黑色鋼條編織的圓形籠頂之上。

徇晃喊了一聲:“等等!”

大概是這聲“等等”從徇晃的嘴裡說出來,已經不是請求那麼簡單,已經是自然到任何人聽到這兩個字都會停住動作的一句命令。聲音不大,並不是如何嚴厲,也不是如何威嚴,更不帶一絲恐怖或者脅迫。

但這兩個字卻帶着不可一世的王者霸氣,讓邱瑜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邱瑜更加惱怒,因爲自己居然下意識的停住了動作而惱怒。

“攏絡我是什麼意思?”

聽到徇晃這麼問,憤怒且美麗的眼眸變的更加鄙夷的看着徇晃。

邱瑜輕輕的收回了手,冷笑了一聲。

“這是在臨死求饒麼?”

“隨便你怎麼理解,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想攏絡我是什麼意思?”

“呵……,哈哈……,貪生怕死之輩。就算父親想要攏絡你,我覺得他看走眼了,你比黑蛆還不如!”

徇晃沒理會邱瑜一貫的高高在上,和言語侮辱,他籍着猜測說到:“波塞黨是你們?”

邱瑜細細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但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想表現出一種漠然。但無論怎麼掩蓋,眼中還是閃過一抹震驚,在手電微弱的光芒下,並沒有逃脫徇晃的觀察。

“攏絡我是對的,畢竟我是軍方的人。我不知道你們都有誰,但一定是要推翻現在的政府對吧。駐軍的合作不是很重要?”徇晃進一步的試探到。

邱瑜的表情很妙,讓徇晃非常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那個一直恨不得把他撕碎的人現在很糾結的看着他,大概心裡矛盾的是要不要聽從父親的指示,還是繼續執行他自己打算把徇晃滅口的計劃。

雖然這個傢伙在徇晃眼中一直是個草包,但不得不說,他醒悟的很快。一抹狠戾之色閃過,那是屠夫拿起刀,決定開始屠殺之前的表情。

“無論你會成爲多麼有用的棋子,你今天都必須死,因爲你這人真的讓人看着噁心生厭。”

這句獨白好像祭司在給死者超度亡靈,帶着絕對的陰沉無情,散發着比璧翠冰極之地的萬年寒冰還要透骨的寒意。

宣判過對方的死亡之後,邱瑜不惜親自做劊子手,重新在手裡凝結起圓形魔法陣,狠狠的拍向樊籠之頂。

徇晃知道這狠辣無比的招數如果不做應對,他可能真的就交代在這裡了,但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不是相信邱瑜會突然改變心意,更不是沒有能力自保而嚇傻了,他的耳朵一直在監聽着周圍的動靜,他聽到了另一串兒熟悉的腳步聲,從剛剛就停頓在了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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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邱瑾對自己也有很多想要探究的,既然對方說過會阻止,估計爲了試探自己,一定會在最後一刻纔出手吧。

果然,紫色的光芒突然暴漲。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徹徇晃周圍,他用風盾貼着皮膚護在自己周圍,避免受傷。

地下室長滿青苔的石磚被一種極鋼的暴力,震成無數塊落荒逃亡的碎石從徇晃的頭頂傾斜而下。

待刺眼的光芒過後,他蹲在那裡擡眼向上看時,發現那個樊籠的圓頂已經破了個大洞,一個黑影拎着明顯已經暈過去的邱瑜快速飄走了。

看來邱瑾不想讓徇晃知道來救他的人是誰。這人的所有行動只是出於正義感?徇晃說過,邱瑾不是真善就是巨惡,難道他真的是真善?在邱家這樣充滿野心的家庭裡,這樣的人真是異類。

徇晃輕鬆跳出牢籠跳上高臺。

這個臺子其實是建築之外,湖面之上的一個觀湖臺,剛剛他在很深的地下看不見外面。現在他纔看清楚,這裡是賞月的絕佳之地,不但有天上的兩輪明月,還有滿地的星辰和水中的兩輪明月可以觀賞。

“謝謝!”徇晃用風把這句話送到了急速掠走的邱瑾耳邊。只見黑影若撞到了看不見的牆,猛然一頓之後,沒有迴應,悄無聲息的沒入了建築之間的黑影之中。

…………

第二天一早,徇晃稱說公務緊急,親自跟邱侍天告別。他要去帕金,這是昨晚不夠意思的雪莉被教訓之前用小爪子在地圖上欽點的地方。雪莉當時挺着胸膛,紫水晶一樣的大眼睛直視着徇晃,彷彿在說:“就是這裡!再說錯,我甘願被你拔鬍子!”

邱瑜當時就在邱侍天的書房,但也很識趣的裝作昨晚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遊,沒有看徇晃一眼。

離開了的徇晃當然不知道書房裡的父子倆說了什麼,他不是不能知道,他是不屑於爲此而耗費異能。因爲那個野心父親和草包兒子會說的無非就是,“派人盯着他”這五個字。說實話,這句話真的毫無創意。

要說創意還是邱瑾。

徇晃他們的飛箱剛到紅璧山的山腳,邱瑾站在官道上,似乎已經等了許久,只帶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沒有隨從。

“頭兒,邱家的那個大少爺,站在路邊,好像在等我們,要停下麼?”

聽到嘉德這麼問,徇晃其實沒多意外,但也還是小小驚異了一下。

邱瑾不是來送行的,而是來蹭箱子,借光出去旅行的。

“聽說你要去金布爾的帕金?正好我也要去。你這個飛箱很豪華啊,看來我完全不用擔心你會拒絕了。”

邱瑾繞着徇晃的飛箱轉了一圈,四開門的銀灰色錫鐵加長型飛箱,尾部銘刻着啓星最大的飛箱製造公司“極速”的星形剪頭標誌。

“流線設計,還有天窗,內部也是豪華的絲絨裝潢。而且還是圓級的最新款,我怎麼都難以想象,這會是一個普通中校的公務車。”邱瑾意有所指的讚歎到。

不過徇晃並沒有因此而慌張,只是拉開窗戶說了一句,“我自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中校,我是特聘稽查官。”

聽着徇晃的話,邱瑾瞭然的點點頭,根本就沒給徇晃選擇的餘地,直接跳上箱子,毫不客氣的就坐進去了。

嘉德和小丁臉色都不太好,他們不是沒攔,他們很鬱悶的出手了。卻發現這個溫和的知識分子根本就好像雲彩一樣的虛無飄渺,又好像玉溪江裡的大嘴魚一樣滑不溜手,兩人的胳膊寂寥的伸在那裡,人卻沒攔住。

小丁和嘉德攔不住,那是自然的,徇晃絲毫不驚訝,聽說這位深藏不露的傢伙帶着行李箱出現在官道旁時,他就已經猜出大概了。

跟他們三人一起行動,可以順便監視又或者可以防止騷擾。

“跟您一起上路,是我的榮幸。”

聽到徇晃這麼說,相對於邱瑾的淡然,小丁和嘉德卻是瞪大了雙眼,他們的頭兒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小丁和嘉德在外箱,更舒適寬敞,即遮陽又通風的後箱空間留給了徇晃和蹭霸王車的邱瑾。

“您到帕金是有什麼要事麼?”

覺得邱瑾大概不會說實話,徇晃也就隨便一問,沒想到對方很實在。

“去跟我喜歡的人見面。不過她父親不怎麼喜歡我,而我父親對於我們兩個的關係……”說到這兒,邱瑾突然頓住了,擰眉沉思了起來。

“我看你年紀很輕,還沒結婚呢吧。”邱瑾轉移了話題。

“對,還沒結。家裡給定了一門親。”

邱瑾嘆了口氣,好像根本不在乎徇晃怎麼回答的,“哎……,我可是老大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卻沒辦法和喜歡的人結婚。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結婚了,婚禮都很隆重美滿,真是讓人羨慕啊……”邱瑾說着又陷入了沉默。

看來邱瑾是在夾縫裡在平衡着多重力量的人,所以這個有着溫暖笑容的人才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與年齡不相符的沉重滄桑感。

“你是一年前隨着駐防部隊來的?”

“沒有,最近才被調過來。項司令似乎對我很不信任,這不是派我出來到處溜達麼。”

“這種事兒跟我說沒關係麼?”

“我覺得您應該不是隨便傳話的人。”

說完兩人很有默契的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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