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人心隔肚皮,只有愛情可以將倆人距離拉近
凌玥頭也沒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面無表情,看不出內心此刻的想法。
景白抱着蝶羽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天庭,他小心翼翼的躲過了許多仙家,想去找天醫真人。卻在即將到達天醫真人府邸之時,遇見了他最不想見的人。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不想見的人,偏偏總是容易見到。
白虎將軍怒眸盯着他懷中的蝶羽,一聲不吭。他慢慢走過來,景白轉身,不讓蝶羽對着他。他冷哼一聲,“膽子真大。”
景白也不做理會,直直的走向了天醫真人的府邸。
白虎將軍看着他的背影,景白從來不會過問他爲何會來找天醫真人,也從來未曾關心過他。
天庭的白雲甚是柔軟,好多仙女都在上面嬉鬧玩耍着,她們見到白虎將軍,紛紛笑着跑上前來。
“白虎將軍,一起吧。”
“將軍,您天天爲天帝辦事,如今也該放鬆一下了。”
這要是碰上以前的白虎,定然是不會理的。白虎將軍扭頭看了一眼早已看不到景白背影的地方,嘆了一口氣。笑着加入了仙女們的隊伍,如今的白虎將軍已不似從前那般。
景白一進入天醫真人的府邸,便大喊着天醫真人。
天醫真人緩慢的從裡屋走出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白,你好好說話老朽還能聽到,你叫這麼大聲,老朽我......”天醫真人的目光看向蝶羽,他微微眯起眼睛,雖然他的耳朵不好使了,但是眼睛卻銳如鷹,“這個女子是隻蝴蝶妖。沒天帝的准許帶妖精上天,可是犯天條的。”
景白隨即跪下,低着頭,“真人,這個女子對我很重要,她如今很嗜睡,得了病,還請真人幫幫小白,還有,替我保密。”
天醫真人笑着扶起了景白。其實這對他來說就是小事一樁,“小白,你知道老朽的規矩。”天醫真人魅笑着看着景白。神情非常的邪惡。
景白點頭,做了一個拜託的姿勢,便轉身爲天醫真人辦事去了。
景白剛走,天醫真人便打量起了蝶羽,其實說她是妖精也不對。畢竟她有仙骨,只是她們一族未被列入仙譜而已。天帝一直在找她們這羣異類的不肯上天做神仙一族,如今也得來全不費功夫。
白虎將軍正和仙子們一起悠閒的躺在雲端講故事,樂不思蜀。景白一個人臉上略帶笑意的從天醫真人府邸走了出來,天醫真人一直和他的交情不錯,最愛喝酒了。可是天帝怕他喝酒誤事,嚴禁他喝酒。每次都是他下凡,偷偷帶一些回來。給天醫真人解解饞。
能用酒解決的事情就是最簡單的事情。
仙子們也像方纔一樣過來邀請景白,“花仙景白,一起來放鬆一下吧。”“.......”
景白正想回絕,卻看到了躺在衆位仙子中央的白虎將軍,心裡沒由來的不爽。他黑着臉擺手拒絕。
白虎將軍看着他的背影,既然想擺脫他。如今他這樣做只不過是想要減少他心裡的歉疚感,他又擺出這副臭臉,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他們之間沒有隔閡。
一個身着紫色仙裙的仙子,不經意間說道,“最近天醫真人和衆位將軍都走的近,天帝也經常傳召他覲見,白虎將軍,你可知道所爲何事?”
如果不是這位仙子說起,他都不知道。最近他來找天醫真人也只是爲了景白之前的傷勢,他怕他會留下些後遺症。
白虎將軍對着她搖頭,眼神非常的迷茫,他確實不知道。
紫衣仙子疑惑的嘟囔着,“你是天帝最信任的將軍,天帝不可能.......”她還沒說完,白虎將軍起身就走。
紫衣仙子在後面叫着,“將軍去哪兒?”
“凌霄寶殿。”白虎將軍頭也沒回的說道。
白虎將軍在凌霄寶殿殿前遇到了醫真人府裡的童子,童子見了白虎將軍,還親切給白虎將軍問安。
“童子來找天帝所爲何事啊?”白虎將軍隱約覺得事情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
童子知道白虎將軍是天帝身邊最信任的人,便如實相告,“師父叫我來交予天帝一封密函。”
白虎將軍微微皺眉,不過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我正要去見天帝,我替你轉交吧。你且回去吧!”
童子雙手呈上,又和白虎道了別,才轉身離去。
白虎將軍深深呼出一口氣,大喊情況不妙。但是天帝在殿內已經聽到了白虎將軍的聲音。
“白虎,怎麼還不進來?方纔是和誰在說話?”天帝洪亮的嗓音響起,白虎將軍匆忙將密函放入自己的盔甲內,走進了凌霄寶殿。
白虎將軍畢恭畢敬的答話,“方纔只是路過的一個天兵不小心撞了我,在和我道歉,沒什麼大事。”想要取得天帝的絕對信任,就是要對他絕對忠誠。
天帝也沒多說什麼,便和他討論起最近的事情,白虎將軍側耳傾聽,他一直皺着眉頭,這些任務和天醫真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過了很長時間,天帝才大致說完,白虎將軍彎腰和天帝告別。
不料,密函從白虎將軍的盔甲裡掉了出來。
白虎將軍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撿起了那份密函。天帝疑惑的看着他。
他不敢就這樣離去,單膝跪地,“啓稟天帝,這......是我寫的關於我自己的.......和天帝交給我的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天帝何等的聰明,笑着起身,從座位上走了下來,拍了拍白虎將軍的肩膀,“將軍也有了自己的秘密嗎?”說着便去拿白虎手裡的密函。
白虎將軍死死的用力握着那份密函,若是被天帝知道他騙他,那可是罪加一等。
天帝的手快要觸碰到那封密函了,突然收回了手,擦去了白虎將軍額頭上的汗珠,直起身來,“我累了,你下去吧。”
“是!”
白虎將軍剛出凌霄寶殿,便扶着一根天柱大口的呼吸着,剛剛缺氧缺的厲害。他找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打開了密函。
這不看還不要緊,他越看越緊張。一揚頭,正好看到了從南天門回來的景白,他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去。
景白微微皺眉,怎麼到哪兒都能碰到他,晦氣!
白虎將軍一把拉住了他,景白憤怒的轉身,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別去天醫真人那裡。”白虎景軍對於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早都習慣了,已經從最初的心裡難受變成現在的坦然了。
景白一把甩開他的手,“這似乎不是將軍管轄的範圍之內吧!”說完轉身就走。
白虎將軍更大力的拽住他,愣生生的將他拽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景白“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腳往後移了幾步,纔不顯得那麼尷尬。
“你現在所見的天醫真人早已不是當初的天醫真人,他幫你救人實則是.......”
“不管是爲什麼,你都管不着,我樂意。”景白打斷了白虎將軍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就是爲了一壺酒麼,至於這麼緊張兮兮的嘛!
白虎將軍眼看着景白遠去的背影,只是稍微大聲的提醒了一聲,“小心天醫真人。”他不敢太大聲,不然會被周圍的天兵聽見。
景白雖然嘴上不聽白虎將軍的話,但是白虎將軍是謹慎小心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醒他小心天醫真人的,莫非真人......景白這麼想着,腳步就不經意間放慢了。
他決定先不進去,看看天醫真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他猛地一躍,跳躍至屋頂,當然這一舉措被許多天兵看到了,但由於對象是景白,大家都不足爲奇。天帝想調查哪位仙人,他們自然無法干涉。
景白待在屋頂,透過天眼觀察房間內的一舉一動,天醫真人並無異樣,幫助蝶羽不停的在配藥,解藥,喂藥。這一系列的過程,就維持了好久,景白看的脖子都算了。他正想下去之時,看到天醫真人拿了一根銀針,笑嘻嘻的對準了蝶羽的腦袋,景白睜大瞳孔,只聽得天醫真人說道,“看在小白的份上,老朽讓你的病好的更快一些。”說完用銀針插進了蝶羽鼻子和嘴巴的交接處。
景白很用心的看着,那枚銀針從白變黑,蝶羽的睫毛微微閃動了一下,景白激動的小心臟“砰砰”的跳動着。他從屋頂一躍而下,拎着天醫真人最愛的酒,推門而入。
天醫真人笑着走了出來,“早就聞見你的酒香了。”當你在屋頂的時候,當然天醫真人是不可能把這告訴景白。
景白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答道,“在南天門,等着青龍將軍換班的時候才偷偷上來的。諾,給。”景白取下掛在脖子上的身子,輕輕一扔,正好將酒扔到天醫真人的手裡。
天醫真人雙手接過酒壺,身體從左至右旋轉了一圈,正好坐到桌子上,仰頭,灌進去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灼燒着他的胃,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爽的喝過酒了,想必天帝是不會怪罪給他提供如此寶貴消息的自己的。他也就無所忌憚,敞開肚皮解酒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