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龍幫人都是大驚,沒有想到吳來有如此驚人的武功,慶幸自己沒有惹怒吳來.
此時的馬田和嚴平內傷已經好了,只不過嚴平的雙臂中的骨頭都被吳來擊碎,想要恢復,已經是不可能了。
二人對望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駭。
二人來到趙龍面前,馬田道:“幫主,你沒事吧?”
此時的趙龍以將體內怪異的力量逼出體外,已經好多了。
聞言道:“我沒事,沒想到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看來我們想要報仇珍視太難了。”
嚴平激動地道:“幫主,難道這個仇我們就不報了嗎?我們死去的兄弟就白死了嗎?”
趙龍道:“不是我不想報仇,而是對方的武功太高,就是我們三人聯手也不是其一招之敵,讓我們怎麼去報仇?如果弄的不好,我們龍幫這麼多年的基業也要毀於一旦。”
嚴平道:“幫主,我們可以請上面派一些高手過來幫助我們消滅這小子。”
趙龍道:“不用提上面的那些人,就爲了這點事情,他們肯定不會派人過來的。如果他們要是知道吳來武功如此高強,他們也不願意爲我們這點事惹上吳來這樣的高手的。”
嚴平道:“可是……”
趙龍道:“嚴兄不要再說了,這個仇我們先放下,等以後再說,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出那些兇手,他們纔是我們龍幫真正的大敵,再說這些兇手也是殺死我們龍幫那麼多兄弟的間接兇手,如果不是他們嫁禍我們龍幫,吳來根本不會找我們龍幫,你我三人也不會受傷,衆多兄弟也不會慘死,所以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出兇手。”
嚴平還想在說什麼,卻被旁邊的馬田使了個眼色阻止了。
馬田道:“幫主說的對,那些幕後兇手纔是我們龍幫的最大敵人,而吳來這小子也只不過是被別人利用而已。”頓了頓道:“如果想報仇,也並不是不可能,現在就有一個非常好的辦法。”
嚴平急道:“什麼辦法?快點告訴我。”
馬田道:“嚴兄不要着急,其實這個辦法剛纔幫主已經說過,就是我們要先找出殺那些人的兇手到底是誰,然後在偷偷告訴吳來,讓他知道,讓他去找那些人報仇。”
嚴平道:“馬兄,你的意思是讓吳來與那些人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在坐收漁翁之利。”
馬田道:“不錯,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嚴平想了想,高興地道:“馬兄,這個辦法不錯,我們要趕快查出兇手,讓吳來知道,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好了。”
趙龍也感覺這個辦法不錯,於是命令道:“本幫弟子聽令,立刻全力追查殺害那些人的兇手,查到後立刻回來稟報。”
衆人齊聲道:“是,幫主。”
趙龍道:“好了,今天的事情都不要在提,把死去的兄弟厚葬,都回去吧!”
且說吳來自從離開龍幫後,就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此時天已經大亮,街上行人不斷。
看着眼前不斷走過的人羣,吳來一臉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想着以往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那些兄弟都一個一個離自己遠去,只留下自己,心中就痛苦悲傷之極。‘吳來看着這條熟悉的街,再也看不到、找不到往日的歡笑,往日的快樂。
吳來心道:這茫茫人海,讓我到什麼地方去找出兇手,爲死去的大虎他們報仇,如果不爲他們報仇,我又怎麼對的起他們。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早就不能活在這個世上,更不會有現在所有的一切。
“讓一讓,讓一讓。”
吳來真在思付間,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吳來的沉思。
吳來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大漢正推着木車迅速衝了過來,吳來連忙閃身躲開。
吳來看着那大漢遠去的背影,搖頭苦笑。又見街上都是賣早點的,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於是便進了旁邊的一個酒樓,只見上面寫着春風酒樓四個大字。
當吳來走進時,酒樓客人已經快滿,只有靠窗戶的桌子是空的,於是便向那一桌走去。
見吳來進來,店小二連忙上前道:“客官,你請坐,你想要些什麼?”
吳來道:“給我來二斤好酒,二斤牛肉。”說着便坐下了。
店小二道:“好來,客官稍候,馬上就來。”
片刻後,店小二端着酒和牛肉來到吳來面前,道:“客官,你慢用。”
吳來讓店小二離開自己就在那裡喝起悶酒。
吳來想着自己空有一身好武功卻不能保護好自己的那些親人的命,不能查到兇手爲死去的親人報仇,越想越是生氣,不由自主地猛喝着桌上的烈酒,二斤烈酒不到片刻就被吳來喝完。
吳來雖然經常和自己的那些兄弟一起喝酒,但喝的並不多,如今二斤烈酒下肚,吳來已經微有醉意。
吳來提起酒罈,向杯中到酒,倒了半天,才發現壇中已經沒酒了,於是大聲道:“小二,小二。”
正在遠處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連忙跑了過來,道:“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吳來道:“去,再給我拿二斤好酒來。”
店小二見吳來已經微有醉意,身上雖然穿着華麗,但卻不知有沒有銀子,道:“客官,你已經醉了,還是不要在喝了。”
這樣的事吳來見多了,當然知道店小二是怕自己沒有錢。吳來道:“不要羅嗦,去拿酒來。”
見小二還在遲疑,吳來從身上拿出一釘銀子放在桌子上。
店小二一見到吳來拿出銀子,眼睛一亮,忙伸手那走銀子,點頭哈腰地道:“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店小二心裡真是樂翻了天,這釘銀子少說也有五量,吳來這頓飯也不過吃了一量而已,怎能不叫店小二高興呢?
酒上來後,吳來繼續喝着自己的悶酒,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兄臺,我可不可以坐下?”說話之人是一個白衣打扮之人,手持寶劍,長相非常俊美,不,不應該說是俊美,應該說美麗。
吳來頭也不擡地道:“請便。”說完又繼續喝着自己的悶酒。
白衣人坐在吳來對面,見吳來繼續喝着酒,於是道:“兄臺,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快之事,纔會借酒消愁。”
吳來聞言一楞道:“借酒消愁?不錯,我就是借酒消愁。”說完又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白衣人道:“兄臺,酒雖好,卻能傷人,酒能醉人,卻不能醉心,人雖能醉,心卻永遠不會醉,兄臺如果有什麼不快事情可以說出來,何必悶在心裡,借酒消愁呢?”
吳來一呆,道:“酒能醉人,卻不能醉心,人雖能醉,心卻永遠不會醉,爲什麼心不可以醉,爲什麼心不可以醉?”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白衣人搖搖頭,又勸道:“兄臺,不管有什麼不快之事,何必借酒消愁,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吳來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心中暗道:自己真的越來越愁了嗎?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而愁,是爲那些死去的兄弟還是爲自己。
白衣人道:“兄臺,人生在世,不稱意者十之八九,人要學會忘掉憂愁,尋找歡樂。”
吳來道:“忘掉憂愁,尋找歡樂?”
白衣人道:“不錯,這纔是人生的真諦。”
吳來的心結瞬間被白衣人解開,心道:不錯,我何必爲那些事而愁呢,只要我能爲他們報仇,讓他們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就性了。
吳來一改剛纔的隱晦,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道:“兄臺說的不錯,人生就是爲了尋找歡樂而存在的。”頓了頓又道:“在下吳來,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白衣人一楞道:“無賴。”心中正在奇怪怎麼會有人叫這樣的名字。
吳來見白衣人一楞,就知道白衣人誤會自己的名字了,於是連忙解釋道:“吳姓的吳,來到的來。”
白衣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在下夢雨……”只說了兩個字,白衣人才想起自己與吳來也只是初次相識,,於是就沒有把名字說全。
吳來道:“原來是夢兄,來夢兄,爲我們的相識乾一杯。”說着端起酒杯要與夢雨乾一杯。
夢雨無奈,只得端起酒杯與吳來幹了一杯。
吳來又將自己的酒杯和夢雨的酒杯斟滿,道:“夢兄,剛纔多謝你的勸導,兄弟在敬你一杯。”
夢雨只有繼續端起酒杯喝下。
此時的夢雨喝了兩杯酒後,臉已經通紅,顯的不勝酒力。
吳來用迷醉的眼睛看了看夢雨臉上的紅潤,道:“夢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說着又給自己和夢雨分別斟滿酒。
夢雨聞言,道:“吳兄,我實在是不勝酒力,恐怕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醉了。”
吳來道:“怎麼會呢?夢兄纔剛喝了兩杯而已,再來乾一杯。”說完將自己的酒喝下,也不管夢雨有沒有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喝。
夢雨見之,道:“吳兄,你已經醉了,還是不要在喝了吧!”
吳來道:“我沒醉,夢兄,再喝。”說着又將手中的酒喝下了,然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醉了。
夢雨叫道:“吳兄,吳兄。”吳來沒有動靜,夢雨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