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樑輝回答,旁邊的石雲已經冷冷地接口道。
賈冰冷的瞳孔在收縮,冷冷地盯了石雲片刻,方道:“即使你不是樑家的人,也應該與樑家關係不錯,如果老二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將會拿樑家開刀,到時就別怪我們四怪心狠手辣了。”
聞言,樑軍、那四個老者和那些樑家高手都是臉色大變。樑輝連忙道:“石雲,你還是放了蕭兄吧,不然我們所有的樑家人都要遭殃了。”
石雲冷冷地掃了賈冰冷三怪,又看了看樑輝一眼,沒有說話,最後把目光落到樑媚的身上。
見之,樑輝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向樑媚道:“媚兒,你卡點讓石雲放了蕭兄,如果蕭兄出現了什麼意外,後果可不是我們樑家所能承受的,你可不希望我們樑家的百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吧!”
“讓石大哥放了他也可以。”樑媚冷冷地道:“他們必須讓放他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他,一眼都不想,雖然是他殺了我爹,但我已經答應了爹今天放過了他,就不惜做到。”說着樑媚冷冷地看了吳來一眼。
聞言,樑輝無奈地搖了搖頭,而賈冰冷四怪則是臉色大變,冷冷地盯着樑媚和樑輝。盯了片刻,賈冰冷這才道:“你們別忘了,你們也是天魔門的人,如果放了連長老要的人,你們就是違抗門主的命令,我們四怪乃是受連長老之命而來的,有權利命令你們做一切事情。”
“你們也別忘了,這裡是樑家,而非天魔門。”樑媚針鋒相對地道:“還論不到你們命令我們,雖然我們也是天魔門的人,但卻可以做出自己的句頂。”
“你……”賈冰冷頓時氣的無言,一臉怒色地看着樑媚。
“少廢話,快點讓路,放他走,不然本人就不客氣了。”
這時,石雲已經不耐煩地道,手一用勁,蕭神脖子上頓時出現血跡,而蕭神更是忍不住悶哼一聲,雖然聲音很輕,但又怎能瞞過在場衆高手的耳朵,衆人都是相顧失色。
“住手!”賈冰冷連忙阻止道,然後向曲文和豔如花道:“你們退開,讓他離開。”
聞言,曲文和豔如花對望一眼,又看了一眼被制住、隨時有可能送命的蕭神,只得無奈地向旁邊退去,爲吳來讓路。
吳來一直都是冷冷地看着這些人,此時見那二怪讓路,忍不住回頭望向樑媚,欲言又止,最後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府外走去,不過腳步卻有點緩慢。
樑媚並沒有理會吳來的離去,只是用悲傷的眼神看着地上樑軍的屍體,也沒有看吳來一眼,在曲文和豔如花退開的同時,石雲已經取下了架在蕭神脖子上的長劍,同時在蕭神後背拍了一掌,解開了蕭神的穴道。
蕭神穴道一解開,便立刻閃身後退,退到了賈冰冷身旁。與此同時,曲文和豔如花二怪幾乎同時閃身撲向吳來,只兩個閃身便擋住了吳來的去路。
“你們還想阻攔我?”看着突然攔住去路的二怪,吳來冷冷地道。
嗖!”
就在吳來話音剛落,又是三個人影飛掠到吳來四周,將吳來包圍,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另外二怪和樑輝。
“不錯!”落到吳來身後的賈冰冷冷冷地道:“我們四怪是不甘心這麼失敗的,所以今天我們必須留下,甚至殺了你。”
聞言,吳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着側面的樑輝。
見之,樑輝冷冷地道:“雖然媚兒他們答應了放過你,但我並沒有答應過你,爲了樑家百年基業,今天老夫必須幫他們生擒你,甚至殺了你。”
“我今天不想再殺人,你們最好不要逼我。”冷冷地掃視了五人一眼,吳來道,根本就沒有把五人放在眼裡。
“看來你還真夠狂妄的,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狂妄。”賈冰冷冷冷地道,而樑輝等人也是一臉冷笑。
“是嗎?”吳來突然動了,身影快的無法形容,瞬間就出現在賈冰冷麪前,而在吳來話音剛落時,幾人都幾乎察覺了,功力瞬間提起。
碰!”
吳來飛掠起的同時,凌空揮出四掌,分別擊向四怪。四怪及時反應過來,出掌相迎,強大的勁氣相交,把四人震得倒飛出去,而吳來的身體藉助與那四怪相交時的反震之力已經到了樑輝身前。
聽到響聲,樑輝大驚,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吳來已經到了他身前,他剛想出掌相迎,吳來的右掌已經放在他的天靈蓋上,讓他不敢再動彈絲毫,因爲他明白只要吳來剎微一用勁,他便會命喪黃泉。
“我說過今天不想殺人,當然也會放過你,不過我知道樑前輩體內的毒與你有關,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找出證據的。”吳來突然放開了樑輝,然後一個閃身就到了數十丈外,最後不捨地看了樑媚一眼,才慢慢轉身向府外走去,腳步很慢,甚至有些飄忽不穩。
聞言,樑輝全身大震,一臉驚駭地看着吳來,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很多。
石雲以及那四個老者等衆多高手都是呆楞地看着這突然間的變化,眼中不但是驚訝,更多的是驚駭,沒有想到吳來被樑媚在胸口刺中一劍,明明已經受傷,竟然還如此厲害,能在瞬間將四怪震飛,將樑輝制住。
落地後的四怪大駭,只有無奈地看着吳來離去,此時他們已經是傷上加傷,本來就沒有修復的經脈此刻又承受了吳來的強大一擊,經脈受損更加嚴重。
樑媚在吳來飛出了數十丈外,慢慢向府外走去時,才擡頭望向吳來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複雜之極,是一種愛與恨共存的神色,無法分辨出是愛多還是恨多,也許這就是愛恨糾纏吧。
吳來從樑媚房間前的那個小院子走出了樑府,腳步很慢,甚至是一步一步從樑府內走出來的,腳步更是漂浮不穩,明眼人一見就知道吳來不只是受傷嚴重而腳步沉重,更是因爲心情沉重而使腳步彷彿灌了鉛一樣,才走的如此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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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來雖然是一步一步地向府外走去,但卻沒有一個樑家的人來阻止,並不是樑家沒有守衛來阻攔,也不是那些守衛懼怕吳來的武功而不敢阻攔,而是他們見家主都已經答應放吳來離開,也就不在阻攔,彷彿是一種慣性,見前面的守衛不阻攔,後面的守衛自然也不會加以阻攔,所以吳來才能順利的、毫無阻攔地出了樑府。當然,以吳來的武功,即使有人阻止,也未必能阻止的了他。
吳來站在府外門前,靜靜地望着樑府,眼中露出痛苦和不捨,痛苦的當然是他失手殺了樑軍,使樑媚對他由深深的愛轉眼間變成了恨,一種想要殺死他的恨意。不捨的是樑媚,他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並不只是喜歡樑媚的美麗,樑媚那動人的身體,而是已經深深愛上樑媚,真真切切地愛上了樑媚的一切。
“媚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你爹的死因,找出證據,讓你明白你爹的死並不是真正死與我手中的。既然你已經做了我的女人毛窩就要帶給你幸福和快樂,不讓你受到傷害。雖然我現在給你帶來了傷害,但是我一定會努力解決一切,得到你的原諒,重新讓你快樂,讓你幸福。”
靜靜地盯了樑府片刻,吳來心中默默地道,不但是在心底對樑媚承諾,同時也是在對自己承諾。
“嗯!”
突然,吳來悶哼聲,原來是吳來原本已經麻木的胸口處的傷口此時被那微帶着涼意的夜風吹襲,傷口頓時疼痛了起來,讓吳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只見此刻吳來胸口處的大片衣服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而且那些鮮血都已經凝固在吳來胸口的衣服上,而那被樑媚刺中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流向那已經凝固的血塊上,讓那本已經變成淺紅色的血衣變的更鮮紅了,只不過此時吳來那傷口流出的血非常少,不然的話,就是那不停流出的鮮血也已經要了吳來的半條命。
吳來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流血的傷口,心中一陣難過,這才伸手在胸口的傷口四周連點了數下,止住了血。
又靜靜地站了片刻,吳來這才轉身向遠處走去,但卻是傷心的離去,腳步並沒有往日的輕快,也沒有了往日的微笑。靜靜地大街上只有吳來一人慢慢前行,顯得是那麼孤單那麼淒涼。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走,而吳來也在這段時間內出了樑府數裡之外,進入了另一個街道。這個街道很寬,但卻很靜,四周一絲光亮也沒有,如果不是還有那天空中月光照在吳來身上,吳來定會以爲自己走在黑暗的世界裡。不過吳來並沒有太在意這些,只是慢慢對向君意客棧走去。
突然,吳來停住了,站在街上一動不動,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就那樣冷冷地站在那裡。
幾乎在吳來停身的瞬間,數十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從不同的方向撲向吳來,都是隱藏在屋檐上。就是藉着月光之色也未必能發現他們的存在。而吳來又是心事重重,根本不會在意四周的情況,之所以被吳來發現,是吳來感覺到從不同方向傳來的淡淡殺機。
這數十個黑衣人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飛掠時的速度驚人之快,更駭人的是他們幾乎同時出刀從半空中劈向吳來,每一個黑衣人手中的刀都帶着一股強大而且凌厲的刀氣,瞬間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勁氣團,罩向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的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