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請第七號,第八號上臺!”
“嗖嗖!”
這一會,登臺的兩人像是早就憋着一股氣力一般,分別從擂臺的不同方向上高高躍起,並且幾乎不分先後的落在了擂臺的地面之上.
這兩人剛剛一登臺,全場衆人均是眼前一亮!因爲此刻臺上的兩人,便是兩名差不多年紀的翩翩少年郎!
這兩名少年看模樣上全都不超過二十歲的年紀,一人身穿白衫,另外一人身穿淡黃色的衣衫,卻鑲嵌着紅色的絲線金邊。均是十分俊朗的模樣。
而十分巧合的是,這兩名少年的手中,竟然也都提着長劍。一時之間,風頭無兩,相得益彰!場下的旁觀者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畢竟,這俊美的少年郎,方纔是擂臺之上此前沒有出現過的!此刻不但出現,而且一下子便出現了兩人之多。
而臺上這兩名少年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會是年紀相仿的少年,也不由得一愣,方纔迴歸到了緊張嚴肅的神情之中。
老者面色平靜,按照規矩檢查了這兩名少年的英雄帖。
吳來在臺下看得真切,這兩名少年從面相上看,雖然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吳來對於這兩名少年手中的寶劍,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其中那名身穿白衫的少年,手中的長劍比一般的寶劍要來的更長一些,大概足足長出去三寸的樣子。也要更寬一些,顯得寶劍在沉穩之中,寬厚有力。
吳來已經是至少第三次見到這這樣兵器了,這便是曾經的響鈴劍客,也就是此刻的無臂老怪傳下來的兵刃。換句話說,這名白衣少年,一定是無臂老怪的傳人。但至於爲什麼此刻出場的是其弟子而不是老怪本人,吳來便不得而知的。
但卻清楚的知道,能夠站在這個擂臺之上,手持響鈴劍的少年,一定是得到了無臂老怪的指定的,在其弟子之中,一定也有過人之處吧?
而另外的一名少年,看起來似乎比使用響鈴劍的少年更加沉穩一些,眼神也更加狠辣深沉一些。
吳來並不因此而意外,因爲從此人手中的長劍之上可以猜到,這是一名絕殺門的弟子。
絕殺門上絕下殺,訓練出來的門人弟子,都是劍法犀利,心思篤定之人,這是毋庸置疑的。能夠站在此刻的擂臺上,顯然也是被絕殺門給予了不少的期待!
兩個少年,兩柄劍!就這樣在上千的江湖豪傑的期待之前,拔劍!
“且慢!”
不知從擂臺之下的那個角落,忽然傳來了一聲怪異的聲音。
這聲音忽明忽暗,忽強忽弱。似乎十分有力氣,有似乎十分陰柔,如同嬌媚的女子一般。
但是,不可懷疑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並開始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出處。
因爲這實在是一件奇事!擂臺對戰已經開始了三場,每一場都是十分緊湊,卻沒有聽說有哪一個旁人,可以的打斷較量的。而且擂臺之上的較量,似乎也和旁人毫無關聯!
但是,這個聲音的主人,顯然目的是要阻止此刻的擂臺決鬥,而且態度十分堅決。
“何人在此?”
主持老者平靜了許久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陰沉的神色:“大會的規則十分明確,擂臺較量之時,任何人都不允許在一旁滋事打斷!難道,竟然有人想要違反不成?”
老者的聲音凌厲,眼神更加的嚴酷。僅僅幾眼,便找到了臺下人羣中不妥的地方。
只見西側的擂臺腳下,不知道何時憑空多出來一塊空地。本是人羣密集的所在,卻在這塊空地之上,周圍一丈之內沒有一個人站立。
而這處空地也不完全的是空曠的,正中間擺放着一隻氈棚,顏色白中透粉。更加奇怪的,便是這隻氈棚的四周竟然散落了不少的花瓣!此刻的江城,依然是寒冷的季節,除非松柏而已,就連樹木全都是光禿禿的,更加不可能有這些花瓣存在了。
這一幕是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而周圍的衆人顯然是十分畏懼這隻花棚,全都退避三舍。
這支花棚所在的位置,距離吳來等人相對很遠,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隻花棚是從擂臺第一戰開始便已經存在這裡,還是此後方纔出現的。
至少在吳來的心中,對於昨日李家大宅之外長街上出現的這隻花棚,還是印象深刻的。他的兄弟童剛,也險些倒了黴。這支花棚之中,也理應當有一位隱世高人在操縱,異常的詭異神秘。
“博大哥,徐兄弟你們看!”
賈英豪卻已經忍不住的叫出聲來:“那隻花棚兄弟見過,裡面似乎有一名女子……”
話音未落,這隻花棚之中再次傳來了古怪的聲音,卻清晰了許多,更像是陰柔嫵媚的女子聲音:“且慢!這話便是我說的!參加擂臺較量之人,此刻還沒有登臺,怎能開始呢?”
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片譁然!只要長着眼睛,就能夠看到明明兩名少年此刻已經站在了擂臺之上,可以隨時的較量一番。但是,這花棚中之人,卻說人還沒有到,可以算得上是一派胡言了。
“這位朋友!”
老者的眼神稍稍平靜了一些:“剛纔這兩位少年英雄手中的英雄帖,老夫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是麼?爲什麼我的手裡,也有這張第八號的英雄帖呢?”
“竟有這樣的事?”
老者眼神一緊,沉聲道:“只怕是這位朋友看錯了也是有的!不如好重新檢查來過,看看你的手中究竟幾何!”
“還看什麼?老孃絕對看不錯的!”
花棚之中的女子聲音,也變作了嚴厲可怖,有些聲嘶力竭起來,顯然其中之人已經動怒:“你這老鬼,自己看看吧!”
說道這裡,一陣香風從周圍衆人面前席捲而過,花棚前面的簾子就此打開了。
“嗖!”
一根花枝模樣的東西從花棚之中離開,徑直的飛向了高高的擂臺,“啪”的一聲,掉落在了擂臺的地面之上。
主持老者眼神閃爍,探掌一抓,將花枝抓到了手中,上面用絲線繫着一張疊的平平整整的英雄帖。
“老鬼,你看清楚沒有,老孃可是在騙人?”
花棚之中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好的看看清楚,這纔是第八號英雄帖!”
老者手中將英雄帖展開,聚精會神的細細查看,最終眉頭卻越聚越緊。
“朋友,這張英雄帖究竟從何而來?”
老者手掌握拳,將英雄帖牢牢的握在手中。
“你管老孃是怎麼來的,反正是八號英雄帖!”
“不,這張雖然同樣爲八號,但卻並非是一張贗品!”
老者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一落,全場啞然。
花棚之中先是一陣沉默,緊接着爆發出了一陣笑聲,似乎有一名女子在花棚裡面正笑得花枝搖曳。
“笑話!老鬼一句話語,便說我這英雄帖是不是假的,老鬼剛纔還說那少年小鬼手中是不是贗品呢!就憑着你一個人的說法,難道便能夠分出真假不成?總之老孃要參加這招賢大會!今日,我看有誰敢將這場比鬥提前開始,老孃殺無赦!”
最後的三個字,就像是炸雷一般的響徹在了旁人的耳膜之中,十分駭人。可見花棚之中雖然是一名女子,但武功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了。
主持老者沒說什麼,身子卻動了!一個閃身,其身軀已經離開了擂臺,卻是來到了後面的高臺之上。
幾名護衛之人擋在了他的身前,將老者和李家之主,李可城的對話遮掩起來。
很顯然,這名老者在向李可城商量此事的對策。
片刻之後,老者便已經回到了擂臺之上,面色也邊做了平靜。
“這位朋友!諸位英雄豪傑!老夫有話要說!”
老者朗聲道:“其實,僅憑這張英雄帖的樣子,和真正的英雄帖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不論材質和形狀,就連紙質的紋理,都一般無二!如果是贗品英雄帖之上,一定會少一種藥劑的味道,也是在此前製作英雄帖的時候,爲了防止被僞造,方纔佈下的!但是,朋友這張卻帶着真品藥劑的氣息,這樣的英雄帖卻是旁人不可能僞造出來的!因此……”
“什麼?竟然有此事!此事究竟該如何解決!”
花棚之中的女子驚怒起來,卻不知道那古怪的聲響是在咆哮還是在怪笑。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
老者高舉雙手,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老夫知道,這樣的說法難以服衆。但是,老夫等人均認爲,這張英雄帖來路不明!需要此後細細查詢出處!”
“哼,一句話便可以敷衍老孃了嗎?此刻都是貨真價實的英雄帖,又該如何安排誰來參與擂臺較量?”
老者眼神之中精光閃爍,高聲說道:“正因爲如此,爲了以示公平,大會暫時定下了新的規則!”
面對花棚之中女子的質疑之聲,也面對這全場衆人的心中疑慮。老者眼神之中精光閃爍,高聲說道:“正因爲如此,爲了以示公平,大會暫時定下了新的規則!”
“規則,什麼規則?”
“難道這兩個人都能夠同時參加擂臺較量不成?”
衆人又是議論紛紛。
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氣,朗聲說道:“雖然這兩張都不是贗品,但擂臺之戰還要繼續下去!此刻,便西需要請那位臺下的朋友上得泰來,和這名少年英雄,先行過招!勝者,方纔可以繼續!”
“什麼?這叫什麼規矩?”
“簡直便是胡鬧嘛……怎麼能夠如此安排呢?”
人羣之中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更加鼎沸,同時將不滿的情緒宣泄到了頂點。
老者絲毫不爲所動,十分鄭重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同樣是真品的英雄帖是如何流出去的,但如果不這樣安排,擂臺將無以爲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