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次來回將近十五天呢,羽表哥不會覺得孤單嗎?”
“誰說我不願意去的!”
蕭驚羽站出來,“你少用激將法了,我只說不會與你多多相處罷了。”他倔強的小表情逗樂了翼情。
這個男孩子也太有趣了吧。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很熟嗎?一直鬥嘴。”
翼情拉冷墨黎來自己身邊,用手絹給她擦了擦臉。
“小臉都哭花了還擱那兒美呢。”
“皇嫂,我這不是離不開你嘛。”
冷墨黎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歡喜的抱住翼情不撒手。
“兩個姑娘家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冷裴煜說道。
冷墨黎壞壞的一笑,“皇兄,我現在不抱的話,以後可搶不着了。”
“朕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會耍貧嘴了。”冷裴煜淡淡一笑,輕敲了一下冷墨黎的小腦袋。
“別一直抱着了,再給朕抱壞了。”
“呦呦呦,這沒成婚呢就護上了?”
冷墨黎調侃道。
看來她平時吹得那些彩虹屁起作用了。
翼情一看就是那種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二人雖沒有獨處過,冷墨黎卻也能看出來皇兄已經對皇嫂上心了。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都出去了啊。”
冷墨黎撒開了翼情,轉身拉起翼遙的袖子。
“墨玉君還有小皇叔我們都出去吧。”冷墨黎衝翼情拋了個媚眼。
姐妹,你懂我心思吧。
“羽表哥也別愣着了,還不趕緊跟我們出來呀。”
冷墨黎把大家都攆了出來,還十分貼心的替他們關門。
“墨玉君快來幫我一下,這個門太重了。”
“你歇着吧。”
冷宵沂笑着把冷墨黎帶到一邊,“交給墨玉君自己就好了。”
“小皇叔!”
她明明是想和墨玉君一起的嘛。
“小皇叔你帶着羽表哥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和墨玉君聊會兒天。”
這麼一想,其實冷墨黎和墨玉君也沒有單獨相處過呢。
“你不是跟太后說中意你羽表哥的嗎?現在又纏着墨玉君作甚。”
冷宵沂不提起,冷墨黎都忘了她還說過這句話。
沒想到這小皇叔還挺記仇。
“小皇叔的意思是想讓我跟羽表哥單獨聊會天兒?”
冷墨黎說着挽上蕭驚羽的胳膊。
哼!我鬥不過你還鬥不過這個二傻子嗎?
“你撒開我,玉楓君快救我!”
蕭驚羽反應巨強烈,他可是十分排斥女人近身的。況且還是這麼可怕的女人。
蕭驚羽雖比冷墨黎大四歲,但是這丫頭九歲時單手就能把他拎起來了,那段噩夢他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算知道冷墨黎失憶了,可她那吊兒郎當的品性一看就沒有丟。仗着皇上的無盡寵愛,她連女孩兒的樣子都快沒有了。
“是小皇叔讓我跟你聊天的,表哥你怕什麼。”冷墨黎越說越覺得有趣,她一手又把蕭驚羽拎了起來。
“哦!”
冷墨黎瞪大了眼睛,她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好可怕!!哈哈哈!!!
“好了,別鬧了。”
關鍵時刻,又是翼遙出手相救。
“不是要和本君聊天麼,走吧。”
翼遙說着握住冷墨黎的手腕,當然是隔着那層薄薄的輕紗外衣。
少女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掌握住,那滾燙的溫度簡直讓人心跳加速。
擡眸望着墨玉君那俊美的側顏,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那種好看。
該死,冷墨黎再一次心動了。
平日裡她一直以玩笑的態度說自己喜歡墨玉君,可是現在,她真的要拜倒在他的藍色錦袍下。
“十殿下要跟我們迴天璃宮的念頭,是今日纔有的嗎?”
二人找了個涼亭坐下。
“額···”冷墨黎大腦飛速運轉,組織着語言,她該怎麼跟墨玉君解釋。
“其實從那日出宮遭到刺殺的時候,我就想要恢復記憶了。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我要是能恢復記憶的話,說不定我就能找出到底是誰想要襲擊我們。”
冷墨黎挑揀着腦海中的話,雖然她懷疑水澗閣,但是她不知道水澗閣爲什麼想要她的劍呢?況且,太后就是水澗閣出來的,她不會毒到要謀殺親生女兒的地步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
冷墨黎想起太后那張臉,她也不抱什麼希望。反正自己也沒享受過父母的愛,太后對於她來說也是個陌生人。
“要恢復記憶是好事,至於別的事情,自有皇上來處理,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
翼遙現在對她說話很溫柔,冷墨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墨玉君是不是把我也當妹妹了?”
墨玉君的溫柔一向是給翼情的,就算對着皇兄墨玉君都沒這麼溫和過。
“你與我家妹妹年齡相仿,這幾日相處,本君覺得你和阿情很像。”翼遙提起翼情,眼裡更多了幾分柔情。
妹妹一直是他的驕傲,雖沒有血緣關係,但二人的感情卻比親兄妹還要親。不過面對墨黎,翼遙也不忍心對她冷淡。畢竟,她也是妹妹。
“墨玉君好像和我皇兄年齡也相仿吧,皇兄馬上就要成親了,那墨玉君可有喜歡的人?”
冷墨黎直視着他的眼睛,希望從他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沒有。”
“YES!”
“什麼?”
冷墨黎奇怪的舉動讓翼遙摸不着頭腦。
“沒有沒有。”
冷墨黎歡喜的擺擺手。
既然他沒有喜歡的人,那她可要下手了。
勤政殿即將成爲夫妻的兩位正尷尬的聊着冷墨黎兒時的事。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反正翼情覺得只有這樣他們纔會一直有話題聊下去。
“你看,我們光顧着聊小十了。”
終於,冷裴煜意識到不妥,“不如你也跟朕講講你兒時的趣事吧。”
這個大直男也有突然開竅的時候。
“臣女兒時也沒什麼趣事,除了跟着師父採草藥就是閉關煉藥,最多也就是跟哥哥學輕功的時候開心些。”
翼情回想起原主兒時的事,感覺挺無聊的。
“我小時候還因爲天天煉藥不怎麼和大家接觸而被兄弟姐妹們孤立。”說到這兒,翼情微微一笑,“她們往我牀上扔蟲子,在我食物裡放瀉藥,甚至還在天璃宮很嚴肅的宴會上起鬨要我表演節目。”
翼情很無奈的攤了攤手,又繼續說道,“我從小學的都是藥理,哪兒會什麼琴棋書畫,還是哥哥幫我解了圍。從那以後,我就跟着哥哥學習書畫,雖然不精,倒也拿得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