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思彤站在廖擎極面前,低着頭,紅着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廖擎極可千萬不要就真憐惜上了。
廖擎極是被對我的,他還是那麼經典的動作,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低着頭,感覺事不關己,他連說句話都懶了。
藍思彤繼續說道:“從小媽媽就給我看你的相片,說你是我爸爸,我一直都相信的。希望,下輩子,我還能當你的女兒。”
我艹!這要走了,還這麼耍心機啊。他們兩見面都沒幾次,哪來的約定來生的感情呢。這就是在博同情,希望廖擎極能開口留下他。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拉開了,沒有一點徵兆,我就這麼暴露在他們兩人面前。廖擎極還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也沒有說話,就往房間裡走去。而藍思彤則瞪着驚訝的眼睛看着我。我趕緊站好了,還扯扯身上的長t恤,咳嗽兩聲掩飾着尷尬,然後笑道:“藍思彤,你接下里是怎麼安排的?”
藍思彤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要離開。我趕緊說道:“要當我們家老頭子的女兒啊,那不知道你下輩子有沒有機會,說不定要等到下下下輩子了。不知道他到底能活到多少歲呢。我們家老頭子今年七十了你知道吧。”
藍思彤的腳步,因爲我的話僵了一下,然後趕緊離開了。我看着她背影,得意的笑啊!
“很得意?”廖擎極的聲音就在我身後傳來,聲音離得太近了,近到我能感覺到他說話的氣息就在我的頭頂上撲過,“那就跟我走吧。今晚上要去博物館。你身上的陰氣雖然已經散了不少了,但是還是要去給個警告,不然不定什麼時候,給你點厲害呢。”
“啊?還去博物館?”我驚呼着,轉身面對着的就是他的胸膛,只好趕緊後退一步,拉開點距離。
“對,現在出發。晚上能到。我已經通知廚房那邊,不用做我們的飯了。”
“等等,這不是吃飯的問題!”我是真的有點慌亂。男人要出門,很簡單,但是女人不一樣。我指指就曬着門口左邊屋檐下的我的衣服。原來還想着,這太陽這麼大,到下午兩三點怎麼着衣服也幹了,我可以穿回我的衣服了吧。現在衣服還沒幹,他就急着要走。“我……我……”我壓低着聲音,踮着腳尖,在他耳邊說道:“我沒內褲穿。”
“不用,車子已經停在院子門口了。出門就上車。這套衣服,留在這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回來了。”
就這樣我被他拉到了車子上,尼瑪的還是在沒有內褲的情況下。
我緊張,我不安。我……我都不敢說話了。尼瑪的!蘭雪今天下午還沒課的,非在qq裡跟我說一大堆,我這正緊張得不知道跟誰說呢,就這麼噼裡啪啦的打字發過去給她了。
她在手機裡回了我三十二個哈。
本來就是兩個女生的私密話,我們兩都忘記了楊毅也在這個羣裡。他突然冒出來說話了:“沒穿內褲啊,正好合適在車上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情啊。上次我和蘭雪還想玩着,只是我們現在還沒車。”
楊毅的一句話引來的又是蘭雪的一通罵,接着兩個人就槓上了,就好像這個羣裡沒我一樣。他們兩秀恩愛的方式可真特別。
我抱着手機,時不時瞄瞄身旁開車的廖擎極,心裡開始矛盾了。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我看他,我再看他。我還看他。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我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就聽着他說道:“你幹什麼?”
“我……我……我在想要不要做一件壞事。”
他把車子開下了高速,開進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小路。從他轉方向的動作來看,他還是對這裡的路線很熟悉的。
沒多久,他就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轉向了我:“爲什麼那麼相信我?你就不怕,你跟着阿堂回來看到我和藍思彤已經有進一步關係了嗎?”
他一直以來,就沒有問過我,我還以爲,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心裡怎麼想這些事情的,只看到我是怎麼做的呢。“相信,就是相信。沒有爲什麼?直覺!很強烈的直覺!你,這麼大個人,就是我一個人的。沒人跟我分。”
他轉向了我,不說話,就這麼看着。我嘟嘟嘴,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說話,別老這麼看着我。我會覺得你很可口,想要吃掉你的。我艹!老頭子,你這是**裸的色誘嗎?今天怎麼穿着露鎖骨的衣服來了。”
他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裡,輕輕咬了一下。我整個人就愣住了,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廖擎極啊,竟然會有這樣的動作。
“你就不怕,有一天知道,我是騙你的嗎?我也許根本就不屬於你。”他的話,說得很低,有種很艱難的感覺,抓着我的手,也越來越近。
這男人就是這樣,總愛自己瞎想。然後自己一個人痛苦。
所以我打算用行動來告訴他,我對他的信任。我湊了過去,啄啄他的下巴:“那你說,這裡會不會有人經過?你說,我就信。”說話的時候,我還把他的手拉下來了。這也夠明顯的意圖了吧。
他兩秒的沉默之後,他撲了過來:“沒人,這裡一整天都不會有人經過的。這條路的終點只有一個,是一個墳山。”
媽蛋!就這樣,我在去墳山的必經之路上,被他壓在車子裡,很直接,很快速的,來了一場不可描述的運動。
在他就要有動作的時候,我抓着他的頭髮,讓他暫時停下動作,問道:“爲什麼選擇我?”
他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一個巧勁就避開了我的手。之後,才說道:“因爲你一出現,就抱住了我。也只有你,敢這麼大膽的挑釁我,勾引我。”
我也抱着他的頭說:“廖擎極,老頭子,記住了。你就是屬於我的。我一個人的。如果以後你真的出事死了,就算是你的屍體,我也會拉回來,抱在身邊。就算你睡在棺材裡,那我就陪着你一起睡!”
他沒有說話,卻在我的這番話後,用行動告訴我,他的迴應。
回到市區,先去了租屋洗澡換衣服。看着鏡子中自己那一身的痕跡,老頭子怎麼也喜歡種草莓呢?還有因爲車子上空間狹窄的關係,小腿上被敲青了一塊。剛纔都沒有感覺到痛,現在洗澡之後就覺得哪哪都痛了。
天黑了,我們在外面吃了飯,才一起去那博物館。在去的路上,我看着車子外的夜景,想到了今天問了還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藍思彤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廖擎極說,藍思彤又他做主,給廖家外家一戶沒有生養的夫妻,做了養女。那戶人家在廣東有個菜場,生活還算可以。藍思彤明天就會被藍家的人送到廣東去,跟着那戶人家。至於學校方面,她的戶口原因,重讀高三,高考的時候,會回來考。不過會讓她讀廣東的大學,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
我還嘆着氣說:“我覺得你把藍思彤想得太簡單了。你讓她填廣東的學校她就填?她要是有心計的話,填報志願還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廖擎極把車子停在了博物館附近的一個大酒店的停車場裡,一邊說道:“是你把廖家想得太簡單了。我要她填廣東的學校,她就必須填。不填的話,我可以讓她沒書讀,甚至一輩子給人打工洗碗。要是再不乖,把她賣到山區都不是問題。”
我本來要下車的動作跟着僵了一下,看着他下車了,才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喂喂,那以後我要是不乖的話,你會不會也這麼對付我?”
他指指斜對面那博物館二樓上,永遠都是漆黑的窗子,說道:“如果你還敢一個人去招惹這些東西,我就敢把你關在老家院子的房間裡,衣服都不給你穿。”
我愣住了。這種話,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廖擎極,你知道什麼叫爲老不尊嗎?你個老頭子,說這種話,不覺得臉紅嗎?你……”
他拉上我的手,朝着博物館那邊走去。我的嘴巴還是閉上了。我用了兩天時間才緩和下來的恐怖,在靠近那小樓的時候,又一次出現了。我敢說,我今晚上做夢,肯定又的噩夢,還是能看到那上吊女鬼的噩夢。
博物館這個時候,已經關門了。四周的人並沒有少,這裡本來就是城市比較繁華的地段,就算是夜裡也有很多人。我們要是在這做什麼,肯定會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的。
我還在想着廖擎極到底要怎麼做的時候,就直接把我拉到了那漆黑的窗子下,從腿包裡拿出了一張黃符紙,然後拉過我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邊,就咬了一下。
猛地刺激的痛,讓我大叫了一聲,身旁不少路人都看了過來。不過別人看到我的手被一個男人抓住,我還沒有反抗的痕跡,也就當我們是情侶在鬧着玩,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