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白楓撂下一句話,便轉身朝着官道走去。
“你去哪?”
大喬見狀緊隨白楓與李元霸之後,屬實聽不明白白楓的意思。
“你放心,我之前說過了,我不是江東氏族的人,也不會把你獻給曹操。”
白楓頭也不回,繼續走着:
“如果我有將你獻給曹操之意,那你現在豈能站在這裡質問於我?”
聽到這話,大喬頓時一言不發,她怎麼也想不通,以白楓現在所展現的身份所做的事情到底是意欲何爲。
“走吧?去你家。”
白楓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大喬,催促道。
大喬咬了咬牙,道:
“好,那你隨我來。”
對於大喬來說,此時白楓是她根本沒有辦法甩的掉的,雖然目前來看白楓一直在幫自己,但不到最後,白楓要幹什麼都尚未可知。
若是自己不從,白楓帶着自己去曹操那邊獻上,那可就真的晚了,屆時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與其在這裡耗着,倒不如回到家中,這邊畢竟是曹軍的地盤,如果在家中,萬一白楓所行不軌,那自己也還有一搏的可能!
與此同時,虎豹騎營。
躺在牀上動彈不得的李將軍,此時腦海中還浮現那個一掌險些把自己五臟六腑全部打出來的青年的相貌,頓時心中業火難消。
這一動氣,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苦不堪言。
“報!李將軍,曹純將軍回來了!”
正當李將軍氣的捶胸頓足之際,門口的守衛前來報信。
李將軍頓時大喜,連忙問道:
“曹將軍可有帶着一個年輕人來?”
守衛搖了搖頭道:
“只看見曹將軍一人前來,並未見到什麼年輕人。”
“什麼?”
李將軍頓時皺起眉頭:
“不應該啊,曹純將軍一向護短,我可是他的部將,今日被人重傷,他豈能坐視不管?”
守衛探頭道:
“興許曹純將軍已經將那年輕人殺了,前來是看望將軍傷勢如何的。”
李將軍搖了搖頭道:
“絕無可能,那年輕人和瘦弱書生身手了得,殺了他們恐怕非常難,而且曹純將軍一向不願殺平民,那二人也並非確認是劉備細作,不過……”
李將軍欲言又止,斟酌一番後,道:
“興許是將那二人重傷,押進大牢中了也說不定。”
守衛連忙道:
“那就提前恭喜將軍大仇得報了。”
想到這裡,李將軍嘴角才掛起一點笑容,此時的他恨不得將白楓碎屍萬段。
“李魁,傷勢如何?”
正當二人揣度之際,賬外一個聲音傳來。
“是曹將軍來了!”
守衛連忙識趣的閃到一旁,曹純開門而入,臉上面無表情。
此時李魁傷勢已經基本痊癒,畢竟白楓沒有下死手,避開了要害,目前只是隱隱作痛。
但想到此時白楓可能還活着,李魁連忙裝出病懨懨的樣子道:
“稟曹將軍,我似乎已無大礙,只是這渾身提不起勁,恐怕……”
曹純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李魁不由得內心狂喜。
“你可知你做了什麼好事?”
曹純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頓時李魁僵在了原地,原本顫顫巍巍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支支吾吾的道:
“小的,小的不知啊……”
這曹純不是來看望自己的嗎,怎麼會突然發出質問呢?
曹純繼續道:
“你今日在街上強搶民女,說人家是劉備細作,此事你可知罪?”
李魁連忙開口:
“冤枉啊,曹將軍,那女子行蹤詭異,我是觀察許久後,看她行爲異常,這才前往例行詢問,哪曾想被一個直娘賊對我就是一掌。”
“那廝力氣好生之大,至今我渾身還根本提不起勁。”
曹純聽到李魁的話,臉色更黑了:
“直娘賊?你可知你口中的直娘賊,是白先生?!”
“白先生?白先生是何人?”
李魁一臉不解,開口問道。
“虧你跟隨我多年,我兄長曹仁時常提起的白先生你難道都忘了?!”
曹純此時真的恨不得直接給李魁一拳,犯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一臉無辜,只可惜現在他畢竟是個受傷之人,曹純實在下不去手。
“救我軍五萬將士於新野,大破曹軍那個白先生?”
經曹純一點撥,李魁這才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
“白先生是那個年輕人?曹將軍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相傳白先生可是年近花甲,比程軍師年事都還要高呢。”
“那年輕人一看就是欺世盜名之徒,曹將軍您就應該直接把他殺之而後快……”
曹純實在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李魁的肩膀上,頓時李魁疼的齜牙咧嘴。
“若不是你跟隨我征戰多年,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打死你!”
曹純恨鐵不成鋼道:
“此人就是白先生,人家不追究你責任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敢說要把白先生殺之而後快!”
“若是白先生在丞相面前參你一狀,我根本保不住你!”
聽到曹純這麼說,李魁這才反應過來,曹純不是那種拿人開涮的人,顯然這年輕人是白先生無疑了!
“可……”
李魁還想說些什麼,但有些啞口無言。
“什麼都別說了。”
曹純站起身來,道:
“來人,罪將李魁不守軍規,以抓細作之名強壓百姓攬收錢財,待李魁身體好些之後,罰一百軍棍!”
說罷,曹純便轉身離去。
“曹將軍,曹將軍!”
這下可把李魁嚇傻了,忙不迭滾下牀來,哪知腿根本使不上勁,根本拉不住曹純。
這李魁身子可不像曹洪曹仁那般硬朗,能混個部將純粹是自己的妹妹是曹純的紅顏,如若不然恐怕連士兵都當不上。
這一百軍棍,不就是要了自己的命嗎!
想到這裡,李魁急火攻心,腹部再次疼痛起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李將軍,李將軍!”
一旁的守衛見曹純走後,連忙跑到李魁身邊,哪曾想他已經暈了過去,怎麼搖晃都不見醒。
守衛拼了老命纔將肥胖的李魁拉扯到臥榻之上,喃喃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