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相談問道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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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相談問道

第六百八十七章 相談問道

?“到時候再說吧。”,於樑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保持着半走神的樣子,他知道,既然辰七來到此處,便代表着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影衛盯上,雖然少了不少自由,但安全方面,卻是不用多慮了。

幾株香之後,一行人悄悄的來到了蓋元禮府邸的外面,由於夜色已深,對方緊鎖大門,除了門口那些燈籠還亮着外,看不出半點人跡。

於樑曬然笑笑,將辰七招過來道,“那就麻煩你進去給蓋元禮那老狐狸知會一聲,就說我來了。”

頓了頓,他笑着道,“本來我打算讓那些捕快去的,不過顯然你的身手更好,所以……”

“哼!”,辰七重重冷哼一聲,卻沒有推辭,身形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幕後,片刻後便轉回來道,“他讓你從邊角門進去。”

於樑輕輕點頭,猛然像是響起什麼似的,壞笑道,“那老狐狸應該睡下了吧,是不是被你突然出現嚇得半死?”

他這惡趣味異常讓辰七反感,狠狠的白了一眼後,搖頭道,“你猜錯了,蓋大人並沒有睡,衣着整齊的坐在書房中,像是專門在等什麼人一樣。”

於樑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摸了摸鼻子,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那老狐狸的敏銳程度……很顯然,那廝在書房中等的人,十有**,就是自己,否則辰七也不可能回來的如此快!

看來今晚上會是一場好戲,說不定能決定很多東西……帶着幾分期待,於樑只讓辰七跟着,悄悄的從角門而入,片刻後便到了蓋府的書房中。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蓋府,當然,上一次來此地時,經歷絕對不怎麼愉快,而如今時過境遷,他和蓋元禮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以往那種敵對……比如,從對方擺放在案几上的好茶便能看出來,在待客之道上,對方是盡了心的。

“你來了?”,蓋元禮深深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對面的案几,“坐吧,我等你很久了。

“哦?”,於樑眉毛一揚,順勢坐下反問道,“我才進城幾個時辰而已。”

“……難道你很想跟我談談?”,頓了頓,於樑又摸着鼻子道,“看來寧王對閣下的壓迫力,還是不小的嘛。”

他話中帶着試探之意,蓋元禮如何聽不出來,輕輕哼了一聲,目光一凜道,“你又何嘗不是?寧王大人監國以後,怕是你的日子更不好過……”

於樑頓時苦笑,與這老狐狸打交道就是麻煩,很多手段用都用不出來,對方根本不上當。

“好吧,那咱們不妨都本質一些,我有壓力,你同樣也有壓力,這便有了某種合作的可能。”

於樑決定攤牌,儘管現在就拿出底線可能讓他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很不利,但是蓋元禮有句話說的沒錯,這老狐狸和寧王之間的矛盾,充其量只是站隊的搖擺性問題,只要蓋元禮坐穩屁股,他就還是寧王的好老師。

而自己,和寧王卻是最尖銳的敵手,絲毫沒有半點調和的可能,唯一的結束法子便是某一方徹底在大唐的土地上消失……

所以他等不起!

“你應該知道,我秘密去了一次膠東,從那裡帶了一點東西。”

於樑摸了摸鼻子,曬然笑道,“一些足以讓寧王癲狂的東西!”

蓋元禮的眸子頓時亮了,連後背都挺起了幾分,沉聲道,“你帶來了什麼?”

“一個人……膠東王,李隆基!”

隨着於樑吐出這個名字,蓋元禮微微一怔,隨即便陷入到了沉思中。

很顯然,這老狐狸並非完全沒有聽到這風聲,否則不會這麼快便恢復了鎮定,他只是要確定一下自己的某種猜測,是否正確。

所以與其讓對方問,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的坦誠……於樑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膠東王李隆基,雖然年幼,但也是皇室正統血脈。”

蓋元禮深深看了於樑一眼,突然出聲道,“我見過那小皇子,似乎,他有先天頑疾。”

“是,但並非不可治癒。”,於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開口道,“我找到了一個不世出的好醫師,他有治癒這孩子的可能。”

“……僅僅是可能?”,蓋元禮目光一凝,並沒有半點觸動的模樣。

“這概念,已經不小了。”,於樑頷首笑笑道,“對於我而言,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了。”

蓋元禮臉上帶着古怪的神色,搖頭道,“你知不知道,一個世家大族的建立,需要多少時間?”

頓了頓,他沒等於樑回答,便主動說道,“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和幾輩人的努力,任何世家大族,都不會因爲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就拿出自己全部人家去賭博的。”

“嗯,我知道,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和我這孤家寡人並不一樣。”,於樑淡淡一笑,他已經聽明白了蓋元禮的潛臺詞。

要說動這些大唐頂尖士族投靠自己並不容易,於樑也沒指望能僅憑一個突然出現皇子身份的人就改變這些人的立場……他還得拿出實實在在的利益。

“這次述職,你準備得如何?”

所以他改變了話題,這份關心的口吻就像是老朋友一樣,蓋元禮淡淡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怎麼樣……你又如何?”

“彼此彼此,雖然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由於寧王監國,算是多了一點小插曲吧。

於樑主動交底,相信對方完全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畢竟,他敢打賭,蓋元禮和自己遇到的麻煩,應該非常相似……蓋元禮的人,可並不一定是寧王的人!

“我對幾個位置志在必得,你也應該如此。”,於樑曬然笑笑,頷首道,“按照往年的慣例,寧王應該是支持你的,不過今年卻未必吧。”

“何以見得?”,蓋元禮目光中露出不屑,似乎於樑的話非常荒謬。

當然,於樑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並沒有半分生氣,反而笑的越發濃郁,“因爲,他監國了!”

於樑的話像是重錘一般,讓蓋元禮的眉毛都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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