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陡然風波起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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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陡然風波起

第286章 陡然風波起

曹月嬋,殺來了!

盧若蘭爲啥要偷偷給崔耕傳紙條?

崔耕爲啥要鬼鬼祟祟的從縣衙中溜出來?一切的一切,不就是爲了避着她嗎?

此刻,崔某人有一種被人“捉姦在牀”的羞恥感啊。

倒是盧若蘭這小妮子淡定,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世家女,居然上前一步把崔耕擋在身後,主動招呼起來:“呦,這不是什麼曹掌櫃嗎?”

“……”曹月嬋面沉似水,沒有應聲。

“我就不明白了,二郎是你曹掌櫃什麼人啊?他要作詩送給妾身,關你什麼事兒啊?”

“……”曹月嬋沉默。

“妾身已經把榮歸客棧包下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沒請曹掌櫃來吧?”

“……”曹月嬋繼續沉默。

盧若蘭連問三句,曹月嬋愣是一聲未答。

她眼圈有些泛紅,沒有理會盧若蘭,只是怔怔地看向崔耕,輕輕地說道:“二郎,你過來,妾身有幾句話要與你說。”

盧若蘭纖纖胳膊微微一展,攔道:“過去幹嘛?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好,就當着你的面說。”

曹月嬋輕咬着銀牙,問道:二郎,你還記得長壽元年五月初八咱們的約定嗎?”

崔耕當然明白她指的是兩年之約,一副做錯了事情的虧心樣,木訥地點點頭道:“記得。”

“那好,今天是五月初五,差不多也到了你我兩年之約的日子了。今天,我就可以告訴你,這門親事奴家答應了!”

曹月嬋這個也是深水炸彈啊,對崔耕的衝擊力,不比剛纔盧若蘭那個跳舞之後的暗示來得輕!

崔耕突然有點懵了。

盧若蘭一聽,媽的,小賤~人這是擺明了要和本小姐搶男人了唄,急叫道:“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曹月嬋你少在這兒拿什麼兩年之約來逼二郎就範。”

“呵呵,瞧把你急得!”

曹月嬋冷笑道:“父母之命?有的!妾身的父親已經到了揚州。媒妁之言?有的!偌大的揚州城,找個媒人算什麼難事?只要二郎答應了,我倆明日就可以先訂婚。即便要在一個月內完婚,我想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曹月嬋!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盧若蘭發現,曹月嬋比她還心機婊啊。

曹月嬋呵呵道:“那也沒你盧若蘭搞偷襲,背地裡使陰招強啊。哼,若是我今晚沒來的話,你這搔首弄姿的,恐怕是要將生米搞成熟飯了吧?”

“你血口噴人!”

一聽曹月嬋居然詆譭自己的清譽,盧若蘭氣得渾身顫抖,道:“本小姐乃范陽盧氏女,怎會那般不知自愛?”

曹月嬋揶揄道:“樹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兒,范陽盧氏女出個不知自愛的,有什麼奇怪的?”

……

兩位姑奶奶又嗆嗆上了,越說越不靠譜,戰火蔓延的很快,崔耕可不敢相勸,唯恐引火燒身。

但她們哪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曹月嬋看着他,徑直說道:“二郎,你自己表個態吧,不要這麼無休止地爭論下去了!”

盧若蘭亦道:“我范陽盧氏女,總不能給人當妾。二郎,你考慮清楚了再說。”

媽的,圖窮匕見!

居然讓老子二選一!

老子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做選擇題啊!

一個是商場女強人兼自己的初戀情~人,一個出身五姓七望,對自己情深意重;

一個精明幹練秀色可餐,一個清秀典雅我見猶憐;

一個是自己在商場上的好幫手;一個在龍舟賽上和自己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根本就沒法選!

但在這種形勢下,又不得不選!

崔耕心中糾結無比,額頭上冷汗淋漓。

“崔縣令,崔縣令!”忽然院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臥槽,及時雨啊!

這尼瑪誰啊?

崔耕循聲望去,正是店裡的夥計。

“小二,何事?”崔耕暗鬆一口氣,決定回頭要好好給這小夥計打賞幾吊子錢。

夥計有些心虛地看了盧若蘭一眼,道:“啓稟崔縣令,外面有個和尚要見您。說是有急事兒!”

“哦?”

崔耕一本正經地朗聲道:“既然有急事,那耽誤不得,請進來吧!”

他說完,心虛地連看兩個女人的底氣都沒有。

功夫不大,和尚被帶了被帶了進來。

是駱賓王啊。

“駱……業空大師,您這是怎麼了?”崔耕滿臉震驚之色,險些把駱賓王的本名叫出來。

往常的駱賓王,僧衣洗的一塵不染,寶象莊嚴,滿身儒雅之氣。任誰見了,都得讚一聲好一個有道高僧。

可是今天,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僧衣都被撕成一條一條的了,連鬍鬚都好像被削下來幾縷!

駱賓王往四下裡看了看,連裝高僧的心思都沒有了,嚥了口唾沫,急道:“崔縣令,出大事兒了,咱們借一步說話。”

“好。”

在榮歸客棧內找了個空房間,二人單獨詳談。

等駱賓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完,崔耕臉色煞白,手中的茶杯咣噹一聲,掉落餘地!

原來就在今天傍晚,那些“甘寧後人”中,有一個叫徐阿旺的失蹤了。

然後,沒過一個時辰,就有一羣麗競門的高手,突襲了駱賓王和徐敬業所居的客棧。

最終的結果,徐敬業被俘,駱賓王好不容易纔逃出生天。

聽到這個消息,崔耕徹底的懵了。

開玩笑,與叛賊徐敬業過從甚密,知情不報,這可是謀反之罪。只要沾上一點,就得抄家滅族!

不過,崔耕還是有個問題沒整明白,問道:“本官今晚來榮歸客棧的事兒,極爲隱秘啊,連封常清他們都不知道,你怎麼想到來這兒找我的?”

駱賓王的臉微微一紅,道:“那個……水師的兄弟們擔心崔縣令的安危,安排了一些人手保護!”

我草!

崔耕險些沒罵出聲來,媽的,什麼狗屁保護老子,是徐敬業這廝不放心自己,派人暗中監視自己啊。

他冷笑道:“難得徐前輩爲本官考慮如此周詳啊。他要是能把這份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也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了吧?”

“事已至此,現在說啥也沒用了。”駱賓王知道自己這邊不佔理,趕緊岔開話題,道:“崔縣令,咱們還是趕快商量商量,今後該怎麼辦?”

崔耕明白,徐敬業襲爵英國公,當初乃是朝中數得着的達官顯貴,長安認識他的人多了去了。

不用徐敬業開口,只要王弘義把他往長安一送,自己,包括自己的家人就全完了。

不,遠不止!

以王弘義和來俊臣的尿性,這事能如此輕易的了結了?

一場通天大案下來,什麼曹月嬋、盧若蘭,哪個張元昌、林知祥,哪怕是遠在長安的盧雄和劉幽求都得受牽連,甚至包括現在的揚州大都督府長史兼揚州刺史張潛!

最後,崔耕一咬牙一狠心,道:“爲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殺王弘義,救英國公!”

駱賓王眼中精光一閃,道:“好,崔縣令有膽魄,那該如何行事,在下唯你馬首是瞻。”

崔耕道:“事到如今,你也別跟本官藏着掖着了,你手下到底還有多少人手?”

“實不相瞞,總共是一百五十七名好手,甲冑兵刃俱全,待某傳下命令,三個時辰內,即可集結完畢。”

靠!

徐敬業又留一手。

他跟自己說的除了大辛莊去了扶桑那批,就剩下八十七名水師的人,這一下子又從哪兒冒出七八十號人來的?果然是心機僧!

崔耕腹貶一陣,沉吟道:“本官這邊能派出來的,只有封常清一人。情況緊急的話,還可以從李善那借些人手,但人數也就四五十號頂了天。”

李善和崔耕的關係,從糖霜坊成立那一刻起,就掰不開了,所以只要案子一發,李善也絕對沒好果子吃。所以李善也是可以信得,不然那批大辛莊的人就不會送到扶桑交給他了。

駱賓王卻搖了搖頭,道:“用不着他們,英國公的手下俱是精銳,他們要是解決不了問題,再多幾十人也沒啥用。崔縣令要做的,不過是以江都縣令的名義開具一些文書。要不然,弟兄們帶着甲冑兵刃,有很多關卡過不了。”

“這個簡單,你現在就去召集人手,明日一早來本官的縣衙內領文書。”

“那崔縣令現在先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休息?”崔耕慘然一笑,道:“本官現在想死!不跟你磨牙了,我得先趕緊去辦一件大事兒。”

言畢,在駱賓王不解的目光中,他長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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