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韋后的心思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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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韋后的心思

第1095章 韋后的心思

太平公主的小手在崔耕的胸膛上畫着圈兒,道:“二郎果然聰明,妾身的確有個小小的計劃呢。”

“什麼計劃?”

“明天我帶你去一個人。”

“誰?”

“薛稷。”

“是他?”

對於薛稷,崔耕當然有所瞭解。其人與李旦的私交甚好,他的兒子薛伯陽,娶了李旦的女兒。

之所以不明確說薛伯陽娶了誰,是因爲薛伯陽娶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他先娶李旦的女兒荊山公主,夫妻兩人的感情不怎麼好,合離了。然後,他又娶了李旦的另外一個女兒仙源公主。

一個女兒不行,就再把另外一個女兒洗白白送過去,當然不是因爲薛柏陽或者他爹薛稷有多少利用價值,關鍵在於,李旦和薛稷的感情真是好。

另外,薛稷還是一名大書法家和一名大繪畫家。論書法,他是唐初四大家(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之一。論繪畫,據《歷代名畫記》載:“屏風六扇鶴樣,自稷始也。”“樣”,也就是畫圖的範本、薛稷能夠創“樣”併爲社會所受,其繪畫的成就可見一斑。

這樣一個人,會怎樣配合自己,坑李隆基一把呢?崔耕若有所思。

不過,太平公主很快就讓他思不起來了,膩聲道:“二郎在想什麼呢?”

“我是說薛稷……”

“他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想的?明日見了他,自見分曉。”

“那今日呢?”

佳人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道:“二郎不是說今日要慶祝一番嗎?到底該怎麼慶祝……妾身已經等不及了哩。”

……

……

當然了,崔耕和太平公主的談判,只是定下來個大致的意向,具體細節還得吳知和李旦派來的使者慢慢談判。

比如,關於羽林軍。總不能李旦下一道旨意,太平公主爲羽林大將軍,崔耕表示同意,這事兒就算齊活了。到時候,崔耕依舊能對羽林軍如臂指使,突然發動兵變,李旦上哪哭去啊?

最後雙方約定,羽林軍普通將士和低級軍官保持不變。但是,果毅都尉及以上的官員,就都要往崔耕的魏州冀王府任職。至於替換他們的官員,則由上官婉兒擬定。

這對幾方都有好處,對於李旦來說,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現在長安的兵力,相當於太平公主和李隆基保持了平衡。

對於太平公主來說,憑空掌握了六萬大軍,實力大增。

對於崔耕呢?也是一大利好。他原來對河北道、山東道乃至安東大都護府的掌控,是靠了李顯的旨意。現在新皇李旦登基,這些地方的文武官員,就真那麼擁護李重福或者他崔耕?光靠着封常清等人,就能掌握這麼大的地盤?完全不現實。

現在,這些羽林軍的高級軍官,可是跟崔耕造過李旦的反的,和李旦再也不可能妥協。有他們充實冀王府的各級機構,這些地方纔能牢牢成爲崔耕的根據地。

對於羽林軍諸將來說,也算相當不錯了。原來他們不過是在六萬羽林軍中輾轉升遷,現在卻是被安插在了一個,將近兩千萬人口,幾十萬大軍的體系中,前途無量。

再比如,崔耕的安全問題也得談判。雖然是事實上的軟禁,但堂堂的冀王,總不能當犯人那麼看待,起碼長安城內的行動自由是有的。

另外,崔耕是自己不得不接受這個條件,他的家眷可未必。

最後,盧若蘭、拉達米珠,和其他的妾室以及兒女一起,隨着那些羽林軍高級軍官,一起啓程趕往魏州。

留在長安的,只剩下了安樂公主李裹兒和崔耕的小兒子盧琪。

甚至雙方約定,崔耕在長安城內行動完全自由,朝廷不得監視。只是出入他府中的其他人要嚴格盤查,不準韋后出府。每日晨昏,官府要檢查韋后到底在不在。

……

一應細節商議完畢之後,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羽林軍軍官及其家眷,將近兩千人離開了長安城。

韋后也坐在一乘小嬌中,非常低調地,來到了剛換了牌匾地冀王府。

孃親失而復得,李裹兒抱住韋后,一陣痛哭。

韋后面色紅潤,衣着得體,不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的樣子。略微安慰了李裹兒兩句後,就非常平靜地道:“裹兒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嗎?呃……你抱着琪兒去外面玩兒一會兒,娘有幾句話,要和二郎談一談。”

“和我談?”崔耕深感莫名其妙。

待屋內只剩下了韋后和崔耕,他嚥了口吐沫,道:“那個……母后,該不會現在,您還想着做女皇吧?”

韋后的臉上這纔有了些頹唐之色,輕嘆一聲道:“不想了。經此一事我才明白,若無二郎的支持,光憑那幫廢物萬難成事。你又不幫我,我還能想什麼呢?”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崔耕哭笑不得地道:“關鍵是,天下人根本就不接受女人做皇帝,誰支持都沒用。”

“瞎說,那則天大聖皇后不是當了十幾年皇帝嗎?”

“那是因爲她有兒子,天下人知道,她遲早還是會傳給自己的兒子的。”崔耕道:“但您不同,您僅有裹兒這麼一個女兒。”

“那又如何?”

“您想啊,這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可以三宮六院,生幾十個子女。但女子呢?生五六個就算頂天了吧?小兒多夭折,女皇無後的可能性太高了。再者,每次生產,對女人都是一個鬼門關。女皇和他的子女死後,這皇位該傳給誰呢?總不能每次都羣雄並起,天下爭龍吧?老百姓受得了嗎?所以,從皇位穩定傳承的角度來講,女子就不合適爲帝。”

“這樣啊……真的挺有道理的。你怎麼不早說?”

崔耕心中暗想,我早說,你也不會聽啊。再者,你當不了皇帝,是各方面的能力遠遠不夠,可不僅僅是因爲女子之身。我現在說這個理由,不過是讓你心裡容易接受一點罷了。

他嘴裡卻道:“好在也沒釀成大錯,現在說也不遲。從今以後,您就好好的頤養天年吧。”

“頤養天年?”韋后眉毛一挑,道:“當日事敗,我之所以忍辱偷生,可不是爲了頤養天年的。”

“那您是……”

韋后道:“我雖然這輩子已經與皇位無緣,但就這麼把皇位給了李旦父子,還真有些不甘心。所以……不如……”

“怎樣?”

“你做皇帝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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