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伯曼堡軍營附近的一處二層樓房內,胖子正坐在大廳中間的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扭動着屁股想要尋找一個讓他感覺最舒服的姿勢。
這是杜伯曼堡市的市長的辦公室,就在軍營槍響的那一刻這裡就沒有再出現過一個工作人員,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院內還有停放過車輛的痕跡,整個辦公樓只剩下無法移動的傢俱和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證明這裡曾經是一個政府辦公機構。
“胖子,彆扭來扭去的,你以爲你在扭秧歌啊”王鵬站在大廳中間看着坐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的胖子那肥胖的身軀,是在是不明白他到底怎麼着才能停下來。
“額,什麼叫扭秧歌,那是幹什麼?”胖子還沒明白王鵬口中的扭秧歌是什麼意思,他停止了扭動,一副不恥下問的表情,好像臉上寫滿了“我想知道”四個字一樣。
王鵬被胖子這麼一問還真不好解釋了,扭秧歌是中國北方民間的一種算是傳統的文藝活動,算不上舞蹈,算不上健身操,那應該算什麼王鵬還真不好說,他想了想對胖子說了一個可以讓所有中國人笑翻的答案“怎麼說呢,就是中國的有氧健身操,這麼說你明白了嗎”說完王鵬自己都笑了出來,有氧健身操,恩,差不多吧。
胖子聯想到美國電視節目中一個美女坐在一個環境優美的公園內的寬大的椅子上,對着電視機前的觀衆開始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坐着所謂的王鵬口中的健身操,氧是有了,至於是不是健身胖子還真想象不出來。
“那個,獵鷹,我怎麼感覺不太像啊,這麼扭來扭去的健身能健哪裡?”胖子天真的問題讓曾經去過中國的刺客再也無法控制,笑着跑出了大廳,在刺客此時的腦海中是胖子穿着一身緊俏的大花布棉襖,兩個腮蛋唾沫上胭脂紅,然後站在一羣老太太中間扭來扭去的扭秧歌的樣子。
胖子看着刺客的那想要爆笑卻不好意思笑捂着嘴跑掉的樣子就懷疑王鵬說話的真實性,他瞪着一雙大眼裝出很認真的樣子對着王鵬問“兄弟,你可別騙我,要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王鵬自己也快笑翻了,他眼角都快笑出淚水了強忍着笑意,努力裝出一副我是認真的表情“我怎麼可能騙你呢,等有空你跟我去中國,我讓你看看,絕對讓你大開眼界”
可以想象胖子那肥胖的身軀獨樹一幟的站在一羣大老孃們中,跟隨者他們扭動着身體走來走去的樣子。
扎伊爾也在一旁嘿嘿傻笑,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王鵬和刺客到底在笑什麼,但是他感覺王鵬高興他就高興了。
就在三個人還在傻笑的時候本來跑出去的刺客又回來了,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羣人。
查爾斯在香腸嘴巴布帶領的衛兵的護衛下走進了這棟二層小樓,刺客在前邊帶路,他一進大廳就對着胖子招手,不管怎麼說查爾斯都是這裡的老大,還是自己幾個人的老闆,所以他們最起碼的禮節還是需要的。
查爾斯戴着墨鏡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出他到底是在看哪裡。
慢慢走到胖子曾經坐着的座位上,他端坐在寬大的座椅上,看着面前的刺客幾人,突然沒有任何表情的他如同變臉一般的換成了笑容,他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纔對着一隻跟在他身邊的巴布使了一個顏色,巴布知趣的推出了大廳不知道去幹什麼。
“哈哈,非常感謝刺客你們的幫助,沒有想到啊,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就可以拿下一座城市,還是擁有二白多個政府軍士兵的城市,這簡直是奇蹟,上帝保佑,利比里亞的自由之光將從這裡開始照射整個國家”查爾斯的講話就好像是一個正在進行禱告的牧師,對他的士兵有着非一般的影響力,只是他這麼一說,跟王鵬他們站在一起的那羣分不清誰是
誰的黑人士兵紛紛附和着。
王鵬感覺查爾斯不像一個國家軍隊武裝的領導者,反倒是像一個邪惡的教派頭目,他慫恿着一羣愚昧的人對着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
不一會香腸嘴巴布帶着一個戴着眼鏡的身材瘦小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提着一直黑色的保險箱。
查爾斯看着巴布領着男子進來對着王鵬和刺客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的金默森,他也是我的經濟顧問,將來的利比里亞政府經濟顧問,他給你們帶來了你們這次行動的報酬,我是一個說話非常認真的人,我說過你們佔領一座城市就給你們每人追加十萬美金,打開”
隨着查爾斯的話語落下,金默森將手中的箱子遞給巴布,巴布雙手將箱子端平,在金默森轉動了幾次密碼之後,箱子打開了,沒有一疊疊的美元,只有幾張簡單的紙張和四包塑料包裝的物品,間隔的距離有點遠讓王鵬幾人無法看清裡邊到底是什麼。
查爾斯看着着急的想要衝過去看看箱子內事什麼的胖子,對着他笑了笑“不要着急,金默森將東西給他們吧,這是他們應得的,不但他們有,以後你們幾個跟着我好好幹,每個人都會擁有數不盡的財富、美女”
查爾斯又開始了他蠱惑人心的傳教了,胖子這會沒空去理會他到底說了什麼,拿着手中的一張存摺和一包鑽石呆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錢還在銀行裡先用鑽石頂賬,但是看了看存摺上明明寫的是十萬啊,這鑽石是什麼意思。
一直沒有說話的金默森看着胖子那迷茫的眼神終於開口了“銀行賬戶是瑞士銀行的無記名存摺,隨時可以提取,以後你們每次執行完任務後的報酬我都會第一時間給你們存入你們現在手中的賬戶,至於你們手中的鑽石,估價大約一萬美元左右,雖然不多,但是這是將軍對你們這次戰鬥完美開始的酬勞,也是對你們的補償,將軍聽說了斯內塔的事情後也非常的憤怒,他已經恨恨的教訓了斯內塔,這些算是將軍對你們的精神補償吧”
刺客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連忙對這查爾斯說着感謝的話,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人家一個領導者都做到這份上了,算是給他們非常大的面子了,本來他們還想找查爾斯告斯內塔的狀,這會人家都自己說出來了並解決了問題,自己幾個人還能說什麼,他拉了拉王鵬的手一起對着查爾斯說着感謝。
查爾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並沒有出發斯內塔,他覺得斯內塔做的沒有錯,他也不會怪罪刺客他們,因爲查爾斯在美國生活過,他知道一個發達的文明社會不會容忍這種殘忍的暴行,但是他現在還必須要這麼殘忍才行,只有這樣才能消滅政府軍的有生力量和嚇阻可能參與政府軍的平民,自己才能在最短時間內取得勝利。
就在一羣人在大廳內其樂融融的交談的時候,突然從街道上傳出一陣槍聲,嚇得大廳內的一羣衛兵在短時間內疚在查爾斯的身前布成一道防線,並緊張的看着大門口,只剩下刺客四人站在大廳中間無動於衷。
等了一會,沒有再傳出槍聲,查爾斯對着巴布揮揮手,示意他們散開,衛兵們才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查爾斯對着巴布問道“還有政府軍的人嗎?怎麼會有槍聲,想嚇死老子啊,帶我出去看看”
王鵬第一次聽到查爾斯暴粗口,看着查爾斯風風火火的在一羣衛兵的護衛下走出大門,就聽到胖子那羨慕的聲音“我靠,這纔是牛逼的人啊,厲害”
“這麼羨慕他,那我去給你說一聲讓你跟在他身旁吧,不用跟我們會基地了”刺客總是時機掌握的非常準確的站出來打擊胖子。
聽到刺客的話,胖子本來激動的樣子瞬間就彷彿霜打的茄子
焉了下去,幾個人跟在查爾斯衛兵的後邊出了大廳,想要看看剛纔的槍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出辦公樓,已經快要接近中午時分,頭頂上的太陽將這裡所有的物體都照射的非常的耀眼,王鵬在來到利比里亞的半個月時間裡,基本上每天白天都是半眯着眼睛看東西,只有到了傍晚的時候才能好好的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王鵬眯着眼隨着衆人的目光朝着街道對面的一處民房門口看去,只見地上躺着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女屍,鮮血流淌了一地,在泛着白色光芒的土路上格外的顯眼,旁邊一個褲子還提在一半的士兵正拿着步槍站在一旁,他抖動着雙腿緊張的看着查爾斯等人,別的人他不一定認識,但是人羣中的查爾斯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更何況他的一輩子已經到頭了。
“巴布,給我把他叫過來”查爾斯的墨鏡在陽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亮,更讓人無法看見他的眼神到底是冷漠還是熱情。
巴布親自走了過去,像是提小雞一樣的將這個褲子還沒提上的士兵提了起來,一把扯過他手中的AK47步槍扔給一旁的衛兵,然後就這麼一隻手提着他來到了查爾斯身旁。
這個士兵已經被嚇得無法動彈了,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流淚,他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果。
原來這名士兵在斯內塔安排他外出巡邏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爲年輕衝動,還是因爲晚上殺人的刺激肥了膽,看見一個早上剛剛出門還沒睡醒,在他看來還算是美女的黑人婦女,當時就精蟲上腦了,然後就是婦女的反抗和他憤怒之下的槍聲,其實這些在查爾斯和斯內塔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戰爭總會伴隨着不同程度的無辜傷亡,但是今天他看到刺客幾人的表情就知道就算是自己把這事糊弄過去,他們也不會,總有一天他們會找個機會將這個傻乎乎的小戰士殺掉,他知道有些事情在一個從小接受文明社會教育的人開來是不能容忍的。
查爾斯看着面前一臉鼻涕淚的小戰士,心中只能嘆息一聲,他不是對小戰士的嘆息,而死嘆息他的生命不是消逝在戰鬥中,而是被自己給殺了,自己訓練一個合格的戰士透入太多了,但是現實又讓他不得不對他作出處罰。
“拉出去斃了,不要怨恨我,怨就怨你挑錯了時辰和地點”無名小戰士成了利比里亞內戰中查爾斯的第一個傷亡人員,還是非戰鬥死亡。
直到遠處傳來槍聲,巴布一手鮮血的慢悠悠走了回來,刺客他們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他們不單是針對這一個犯了錯誤的小戰士,他們怕的是將來查爾斯的軍隊士兵都效仿這種行爲,那麼自己幾個就真的成了助紂爲虐了,就算是沒有人會追究自己幾個人的責任,他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戰爭就是軍人的事情,不要牽扯到無辜的平民這就是末日的戰鬥宗旨,可能有人會覺得太矯情了,真正戰鬥激烈的時候你還顧的上管平民,但是末日就是這麼做的,從來不會無辜製造平民傷亡,更不會去強姦婦女,這不僅僅是一條末日的原則,也是末日對隊員人品的一種選擇。
但是戰爭往往是殘酷的,就在王鵬他們在處理強姦婦女的小戰士的時候,在離這裡不算太遠的偏僻鄉村阿拉爾正在帶領着而士兵對着一個村莊進行血腥的清洗,這裡發生的一切更加的殘酷、冷血,他們就好像一羣地獄闖出的惡魔,對着每一個他們所看見的人實施自己最殘忍的手段,男的要麼被殘忍的殺死,要麼被綁在樹上成爲他們的人形玩具,女的甚至連自殺都來不及,被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摁在地上強姦,還沒有成年的孩子被他們一個個的抓過來看着他們的父親被殺死,看着他們的母親被強姦,從這一天開始利比里亞沒有了晴天,有的只是無邊的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