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短短一天時間內面對連續的兩次襲擊,而且這第二次來的更加的猛烈。
當王鵬他們出了工廠大門後就朝着戴薇兒的能源公司前進,在她的公司還有很多能源勘測專利之類的東西,雖然王鵬已經決定先暫時關閉這邊的公司一段時間,那些資料和專利授權書之類的東西可是之前所有工作的努力結果。
就在他們快要到達位於莫斯科主城區的公司辦公大樓的時候一輛蘇制軍用越野車突然衝了出來重重的撞到了王鵬他們乘坐的小轎車上,巨大的衝擊力將本就受傷的王鵬搞的渾身彷彿散了架子一般,幸好身旁有戴薇兒一直攙扶着,要不然王鵬還不知道會傷成什麼樣子。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就算是一直默默不語的尤里都怒了,只見車子剛剛挺穩,他人還沒有下車手中就已經將一支AK步槍提了起來,一腳踹開已經變形的車門衝着那輛越野車就走了過去,看來尤里之前也不是一個善茬,只是一直在掩飾自己的脾氣。
王鵬痛苦的擡起頭看了正在朝着那輛越野車走去的尤里一眼,聲音有些嘶啞的喊道“戴薇兒你去幫他,我怕對方還有幫手,維克托把我扶起來”
戴薇兒看着痛苦的王鵬內心痛苦不堪,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對自己窮追不捨,就算是自己脾氣再好也忍受不了這一次次的挑釁,她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看着已經衝上去的尤里她眼神一冷從懷中抽出一把鋒利而又細小的匕首就下了車,看樣子她是徹底的憤怒了。
尤里還沒有接近那輛越野車便看到裡邊那幾個驚恐的已經變形的小臉,看起來他們還像是一羣孩子,但是看着他們手中端起來的武器尤里清楚,他們就是衝着自己來的,而且還是來者不善。
尤里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作爲曾經暴力機構的部門負責人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仁慈這個概念,只見他端平手中的AK步槍衝着越野車就掃射了起來,急促的槍聲彷彿是在宣泄着他心中的之前因爲無法幫助王鵬的憋悶,一口氣就打完了一個彈夾。
暗紅色的血液順着越野車的車門縫隙緩緩的流淌了下來,雖然沒有打開車門看看,但是尤里很自信,這裡邊不會有活着的人,只是此時的他還有些疑惑,爲什麼對方會只派一輛越野車的人來襲擊在,在他看來,對方最起碼也要來上數倍與自己的人才可以啊,難道對方就這麼的自信。
就在此時戴薇兒也走了過來,看着滿是彈孔的車身她沒有任何的憐憫,只是掃了一眼後便冷聲問道“就這麼幾個?”
彷彿是爲了回答戴薇兒的問題,就在她話音落下之時,連續的急促剎車聲從接到的兩側衝着他們的方向傳來,只見六輛越野車帶着巨大的轟鳴聲一側三兩排成一排衝着王鵬他們這邊疾馳而來。
三兩越野車就足以將這並不寬闊的街道佔滿讓王鵬他們無處可逃,看來對方的第一輛車只是爲了將自己留在這條街上,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這邊的反應會如此的迅速。
彷彿是看到了第一輛越野車上同伴的慘狀,六輛越野車一邊往前衝,後側車窗的位置都彈出一個個的小腦袋說中端着AK47步槍朝着尤里和戴薇兒的方向開始射擊。
或許是因爲車輛在行駛中,或許是因爲他們本來就疏於射擊,連續的射擊卻都打在了已經報廢的車上,尤里有些鬱悶的聽着身旁車身上傳來的零星子彈碰撞聲對着戴薇兒笑道“這都是什麼事,難道我們就這麼好欺負,讓一羣童子兵來”
“哼,這不是幽靈的人,我看着像是烏里莫夫的狐朋狗友,來的正好,省的我以後再親自跑一趟”說道最後戴薇兒咬了咬牙,手中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就被他扎進了越野車的輪胎內。
戴薇兒猜的沒錯,這些人就是烏里莫夫組織的,當他從昏
迷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幽靈,幽靈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在他看來對烏里莫夫這種人渣沒有什麼可談的,他只是自己利用的工具。
“你想要那個女人嘛?”幽靈聲音非常平靜的對着還有些驚恐和憤怒的烏里莫夫問道。
烏里莫夫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彷彿有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馬上又搖了搖頭。
看着烏里莫夫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幽靈蹲下身子對着他笑了笑“烏里莫夫,我想讓你明白的是我做人是有原則的,我說過獵鷹能夠打敗我就放他們走,獵鷹做到了,那我也必須要信守承諾,我不能因爲你而壞了自己的名聲,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自由了,再發生什麼事情就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明白嗎?”
烏里莫夫被幽靈的話搞的有些迷惑,他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後才突然一臉驚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可以再去把那個女人給抓回來?”
“你現在對他們做什麼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明白嗎?這是他們現在的位置和路線以及可能的目的地,希望你還來的及”幽靈說完後遞給烏里莫夫一張紙條後便離開了,留下烏里莫夫自己一個人激動的拿着紙條冷笑。
其實烏里莫夫並不笨,要不依着他那張狂的性格和爲人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只是他將自己的聰明都用在了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上,當他拿到紙條的第一想法就是將對方可能到達的第一個目的地告訴了自己的小弟,讓他們先拖住王鵬他們,然後自己再帶着大隊人馬追上去,在他看來王鵬他們雖然很神秘也可能很厲害,但是這裡是俄羅斯,是莫斯科,這裡自己說的算,就算是自己帶着人在街頭開槍殺了人,到最後也會有自己的老子爲自己撐腰,這也是他敢於讓自己的手下肆無忌憚開槍的原因。
可惜烏里莫夫錯誤的顧忌了自己這些小弟的能力,雖然俄羅斯人是一個戰鬥的民族,可是眼前他的這些小弟顯然沒有繼承俄羅斯人的這種優良傳統,他們腳步虛浮,射擊的時候槍口不停的上挑,槍聲是不少,但是真正能夠起到威脅左右的近乎沒有。
看着傻了吧唧站在哪裡對着自己的方向不停指揮着手下開槍的烏里莫夫王鵬痛苦的笑了一下,他衝着身旁的維克托喊道“去,幫着戴薇兒給我抓活的,我要好好招待他一下”
聽着王鵬的吩咐,維克托只有服從的分,他瞅了維克托的方向一眼,悄悄的從車身後邊摸了出去。
而此時烏里莫夫的手下已經傾斜完了手中槍械的子彈,一羣人還在不甘心的勾動着扳機,彷彿還沒有玩夠一般。
耳旁傳來那撞針擊空的聲音,戴薇兒嘴角微微翹起有些邪惡的笑了笑便站了起來,尤里是個優秀的戰士,他比戴薇兒更加熟悉那種擊空的聲音,在戴薇兒站起來的瞬間已經持槍開始射擊了。
“把那個烏里莫夫給我留下”戴薇兒只是喊了這麼一句便朝着烏里莫夫的方向衝了過來,那句話讓習慣了擒賊先擒王的尤里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後他纔將槍口從烏里莫夫的身上移開朝着那幾個有些緊張的哆嗦着手換彈夾的年輕人瞄去。
看着絲毫沒有恐懼衝着自己衝過來的戴薇兒,烏里莫夫突然感覺眼下自己好像不是來追殺王鵬他們的,看那架勢怎麼像是自己被對方追殺,從來沒有經歷過生死殺戮他怎麼能夠承受的住戴薇兒那種瘋狂的殺意壓迫,他只是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兩步,緊接着是三步、五步,到了最後看着快速接近的戴薇兒他已經嚇得倒退着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喊道“給我攔住她,攔住她”
可惜沒有人會迴應他的要求,因爲此時的他們已經躺在了地上或是一動不動,或是痛苦的哀嚎着,在他們站着的地方此時只有尤里的光頭格外的耀眼。
腳步踉蹌的
烏里莫夫看到這一幕徹底嚇壞了,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戴薇兒一個箭步便衝了上來,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從烏里莫夫的雙腿上劃過。
“嗷,疼死了。。。”痛苦的喊聲把遠處的王鵬都嚇了一跳,這小子戰鬥能力不行,這嗓門可是不小。
“烏里莫夫,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討厭,你在我眼中就像一隻螻蟻,我隨時可以捏死你,當年我就可以殺了你,知道爲什麼不殺你嗎?因爲我怕髒了我的手,但是今天看來,你必須要死”戴薇兒多日來的憋屈在這一刻即將成爲現實,俊俏的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瘋狂了起來,她哈哈一笑擡手就要衝着已經被嚇傻了的烏里莫夫刺去。
“停手,獵鷹要活的”就在戴薇兒就要下手的時候維克托終於過來了,雖然來的有些晚了,但是好歹還是留了烏里莫夫一命。
聽着有人竟然敢阻止自己,此時已經完全被憤怒所控制的戴薇兒眼神陰狠的朝着維克托看去,看到來人是維克托,戴薇兒的眼神中的凌厲殺意弱了一些,但是依然有些憤怒,她等了維克托一眼,聲音有些陰冷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維克托從來沒有講過戴薇兒如此具有攻擊性的一幕,聽着戴薇兒的聲音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哪裡,他畢竟只是個飛行員,就算是殺人也是藉助於武器的優勢,讓他真刀真槍的上陣殺敵,他不行。
“不要殺我,我可以讓我老爸給你們所有的能源勘測授權,可以讓你們的能源開發公司運營起來,你們想要什麼都行,不要殺我”雖然維克托被嚇住了,但是烏里莫夫卻在這一會的功夫內清醒了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眼下只能求饒才能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都還會有的,他聲音有些哭腔的苦苦哀求着戴薇兒。
“給我閉嘴”戴薇兒非常憤怒的對着躺在地上的烏里莫夫喊道,此時烏里莫夫的哀求就像是一支嗡嗡直叫的蒼蠅,讓戴薇兒有些心煩意亂。
“戴薇兒,帶他走,我們馬上離開這裡,這小子還有點用處”王鵬在尤里的攙扶下來到了戴薇兒的身後,看着戴薇兒那因爲憤怒而有些輕微顫抖的小手,王鵬也有些不忍,但是他在這個烏里莫夫死前還必須得利用一下他,要不然真對不起他那能源部部長兒子的身份。
“哼,隨便你”戴薇兒雖然挺清楚了王鵬的話,但是還是有些憤怒,只聽她哼了一聲後竟然連理都沒有理會王鵬便轉身走了,留下三個大男人無奈的搖着頭,特別是尤里,他真爲王鵬能夠找到這種女人做伴侶而擔憂,他心想,就戴薇兒這性格,萬一王鵬做出點什麼讓她不滿意的事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呢。
“走吧,把他帶走,我們直接去西伯利亞的公司”王鵬衝着維克托使了個眼神三個人也快速的離開了,雖然此時的俄羅斯政局還不是非常的穩定,但是在莫斯科,警察還是有一定的效率的,不可能這麼激烈的槍戰都不出面。
就這樣,俄羅斯能源部部長的兒子從莫斯科神秘的消失了,直到他利用自己的關係調動俄羅斯特務機關也只是追查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但是這些線索都只是停留在國內,烏里莫夫的父親已經從開始時的必須找到活着的烏里莫夫慢慢的降低到只要找到屍體就行。
而王鵬在俄羅斯的經濟拓展就這麼結束了,此時的他們已經回到了瑞士,只不過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帶着烏里莫夫。
王鵬卻不知道,此時的瑞士城堡內,早就有人已經等待他多時了,而且還都是王鵬的老朋友,伊蓮有些興奮的坐在辦公室內跟其中一人高興的談着什麼,彷彿兩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而在另外一個房間內,安潔有些拘謹的打量着對方,對方也有些謹慎的看着安潔,兩人彷彿都在爲對方的身份而猜測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