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從第一次見到巴薩耶夫的時候就非常的反感,在他的身上尤里感覺到了一種獸性,一種非常強的攻擊慾望,但是僅僅是這樣尤里也不會在乎,畢竟車臣人本身都是好鬥的民族,可是尤里還從巴薩耶夫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狡猾如狐的精明,這小子別看嘴上說的好聽,說不定此時的內心正算計着怎麼把自己和獵鷹給牢牢的控制住呢,雖然他嘴上說都是朋友,實際上他和尤里心裡都明白。
看着巴薩耶夫那虛僞的樣子尤里感覺眼下沒有必要點破,畢竟此時自己正處在劣勢,而且胖子和扎伊爾還沒有看到,他要確定兩人的安全才好有所打算,此時巴薩耶夫突然放棄了直接控制自己,尤里心裡忍不住想到“這小子一定是怕貿然抓了我到時候會被杜達耶夫訓斥,所以他先跟上邊打報告,如果上邊同意了再動手吧”想到這裡,尤里有了主意,他看着身前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巴薩耶夫也是親熱的用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尤里的勁頭要大了很多,一巴掌拍得巴薩耶夫一個趔趄差點就爬地上,然後又裝作關心的問道“吆,你小子這身板怎麼這麼弱了,是不是最近壞事幹多了,就你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那天就被我一巴掌給拍死了”
說完,尤里意味深長的看着有些惱怒的巴薩耶夫,臉上還帶着虛假的笑容,而站在一旁的王鵬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如果不是顧及胖子和扎伊爾的安慰,王鵬早就把這個巴薩耶夫給解決掉了,他從第一次見這個傢伙就有些看不上他。
“呵呵,尤里就是尤里,不愧是總統看中的人,你怎麼跑我們村子裡來了?”巴薩耶夫臉色變了好幾變後才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笑嘻嘻的看着王鵬和尤里,彷彿在警告兩人,這裡是我的地盤,你們在這裡還敢跟我囂張。
王鵬和尤里聽到巴薩耶夫的話有些驚恐,兩人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村莊竟然跟巴薩耶夫的家族有瓜葛,尤里皺着眉頭想了想,當初聽別人介紹巴薩耶夫的時候他的確是聽說這個傢伙來自南部山區,只是尤里沒想到這傢伙的家族竟然在這麼遠的深山裡,而且他不老老實實呆在戰場上跑回來幹什麼?
帶着心中的疑問,尤里看了看巴薩耶夫後問道“你不跟在總統身邊跑這裡幹什麼,難道當了逃兵”
“逃兵,怎麼可能,要不是村長跟我說,我。。。”巴薩耶夫被尤里一刺激差點就將自己爲什麼回來說出來,好在關鍵時候他還是關注了自己的嘴巴有些警惕的看着王鵬和尤里,看着兩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巴薩耶夫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隱瞞着家長的孩子,過了好一會纔有些結巴的說道“那個,那個我是因爲家裡有事纔回來的,要不然你以爲前線戰事正緊我回回來嗎?”
“那你回來把我們的人帶哪裡去了?”尤里眼神直視巴薩耶夫,彷彿就等着巴薩耶夫說謊話後揭穿他的謊言,看的巴薩耶夫心裡一陣驚慌,看來自己對於這前衛隊長還是有些發憷啊。
“那個,我是怕他們受到傷害就把他們送到其他的地方了保護起來了,你們回來我就放心了,聽說你們來村子的時候死了一個士兵?”巴薩耶夫說了一半突然轉移了話題看着王鵬和尤里有些疑惑的問道。
尤里不知道巴薩耶夫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因爲如果是村長叫他回來的那麼很可能村長已經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那自己也沒什麼需要隱瞞的,當下便將事情說了出來“一羣突然出現的武裝攻擊了村子,我和我的士兵進村後與他們發生了爭執,後來我的一名士兵被殺,村子裡的羊也被搶走了幾隻,好在我們已經將他們擊斃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隨着尤里的陳述,王鵬一直在緊盯着巴薩耶夫的表情,當尤里說道村子裡的羊被搶了的時候他看到巴薩耶夫的表情有些憤怒,那樣子恨不得當時在場的是自己,當尤里說道自己和他將那些士兵都殺死了的時候,巴薩耶夫的表情變成了驚疑,彷彿不太詳細尤里的話,之後又變成了耐人尋味的樣子,彷彿在考慮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實性。
看着巴薩耶夫那一變再變的表情,王鵬突然感覺這小子這次回來彷彿並不是爲了自己和尤里,而好像是爲了阿布,想到阿布,王鵬突然記起來當年他可是跟隨自己一起訓練的,好像他們當時來就是爲了在車臣紮根下來戰鬥,可惜當時的杜達耶夫手頭兵員充足,而且軍費緊張便在訓練結束後沒有挽留他們,但是此時又不一樣了,阿布他們戰鬥經驗豐富,又不需要杜達耶夫出錢僱傭,有他們這樣一支自願進入戰場作戰的隊伍來幫助,杜達耶夫高興還來不及呢,而且,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車臣本身就是個問題,越想王鵬越感覺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他輕輕的在尤里身後拉了他一下。
尤里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王鵬,只見王鵬眼睛衝着自己眨了眨,彷彿想要說什麼,看着王鵬的樣子,尤里以爲王鵬是想讓自己問胖子和扎伊爾的情況便張嘴問道“巴薩耶夫,胖子他們在哪裡,我們回來了你總該把他交給我們了吧,我們自己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聽着尤里問起那兩名傷員,巴薩耶夫不動聲色的瞅了瞅兩人,然後大步邁出房間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有事先走出去趟,讓我的士兵帶你們去看你們的朋友吧” ,說完整個人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突然離去的巴薩耶夫,王鵬和尤里都感覺有些搞笑,這小子剛剛還一副要把自己兩人關押起來的樣子,怎麼這才一會就變了樣子,想到這裡兩人也沒有多想跟着其中一名士兵朝着村子邊緣一處戒備森嚴的民房走去,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隔着很遠便能看到房子那明亮的燈光,彷彿裡邊的人還沒有休息。
而在離開之前,王鵬特意朝着黑暗中的BMP-2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當王鵬和尤里再次看到胖子三人的時候,那種無法壓抑的憤怒讓王鵬瞬間便爆發了出來,只見他的拳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打在了領路士兵的頭上,那個倒黴的士兵被王鵬就一拳,僅僅是一拳便打的那名士兵倒飛了起來,之後他的身體重重的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後無力的落在了地上。
而在房子周圍警戒的士兵聽着房子裡邊的動靜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他們雖然戰鬥經驗不是很豐富,但是訓練還是非常有素的,一下子便將整個房間包圍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再次指向了王鵬和尤里等人。
此時的王鵬看着被隨意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心如刀割,胖子身上的傷口隱隱還能
看到血液滲出,看樣子手術之後也就不長時間便被扔在了這裡,在他身旁,牧師一臉的傷痕,不用猜就知道是被巴薩耶夫的士兵給打的,而扎伊爾稍微好一點,但是也是翹着腿坐在地上低頭不語,彷彿受了很大的打擊。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對待王鵬怎麼能不火大,他眼神兇厲的衝着身後掃視了一眼,僅僅是一眼,那些手握AK47步槍的士兵們便嚇得紛紛後退了起來,彷彿此時的王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頭隨時可以吃人的猛獸。
尤里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王鵬,但是他又怕王鵬一衝動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讓自己這邊陷入被動,畢竟現在的他們處在絕對的劣勢,他伸出手輕輕拉了一下王鵬,彷彿想要叫醒王鵬。
就在尤里拉住王鵬衣角的一瞬間,王鵬的大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搭在了尤里的手腕上,手上的力道讓尤里這個自認水平不凡的總統衛隊長都感覺有些吃不消。
王鵬手中的力量正在慢慢的變大,但是眼神卻依然看着身後那些拿槍口對準自己的士兵,彷彿在考慮着如何進攻對方,知道尤里“哎呀”一聲叫了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人好像並不是敵人。
看着身旁臉色痛苦的尤里王鵬終於清醒了過來,他趕緊鬆開那如鉗子一般緊緊卡住尤里手腕的大手,臉上有些歉意的看着尤里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尤里。。。”
此時的尤里雖然手腕依然非常的疼痛,但是心裡卻是非常的高興,因爲剛剛王鵬的樣子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一個能夠爲了自己的兄弟而不顧自己生命安全的隊長對於尤里來說纔是最幸運的,畢竟之前杜達耶夫所做的一切對於自己來說打擊太大了,他不願意再成爲別人的工具,更不想自己的那幾個僅有的部下落到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沒事,沒事,不要衝動,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先看一下胖子他們吧”尤里衝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王鵬笑了笑,暗示王鵬此時局勢對於自己的不利。
而這一會的功夫王鵬也清醒了過來,他瞪了門外警惕看着自己的士兵一眼,慢慢走到那名被自己一拳打的生死不知的士兵身旁走去,看了看那名士兵已經是昏迷不醒,王鵬一隻手將他提了起來拉到門口一把扔了出去,伴隨着房間門重重的關閉,那名士兵的身體也終於重重的再次摔在了地上,門外的警衛們一個個有些無奈的看着地上的已經軟癱的士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此時的王鵬已經來到胖子的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眉頭緊皺的胖子,王鵬的內心非常的痛苦,自己這一趟出來讓自己的兄弟承擔了太多的痛苦了,如果可以選擇,王鵬寧願受傷的是自己,痛苦讓自己來承受。
王鵬都如此,那就更不要說這一切引起的根源的尤里了,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眼神中的憤怒彷彿能化成實質一般,身體因爲憤怒也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說起來自從王鵬受傷離開瑞士之後胖子就成了尤里最好的朋友和老師,他們一起執行了很多任務,只有經歷過生死的戰友才能體會這其中的情感是多麼的凝重。
“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了好一會王鵬聲音陰沉的對着一旁情緒有些低落的牧師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