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幾乎黑透了,莫汶想去方便,找個女生做伴一起去。說起這個學校的廁所不是在東南邊就是在東北角要麼就在西南邊,都遠了去了。
莫汶和同伴剛走出宿舍所在小院落的圓拱門,就聽到南面遠處吵吵嚷嚷好像打架一樣。遠遠看到一羣男生圍在中間,外圍或遠或近地圍着些看熱鬧得女生。
莫汶倆人好奇地拉拉站在旁邊得女生問是怎麼回事。女生看看她倆一挑眉:“高一的吧?”
莫汶點頭,雖然光線不怎麼充足,還是在燈光下看到了她挑眉得動作。高一的怎麼了?高年級也不比自己多了什麼。
女生直指東南方向的廁所:“剛高三女生去廁所,看到有人翻牆頭過來就嚷開了,這不那個翻牆的男的被抓正捱打呢嗎!”
莫心裡頓時充滿無限佩服地問:“那個高三的姐姐那麼大膽啊?”
莫汶身旁的女同學也說:“是啊,真夠膽大的,換了別人早叫着跑了,她還能把人抓住,太強悍了!”
高年級女生沒回答她,只是看着推來搡去得人羣:“聽說教官們以最快的速度跑來得,不知是哪個班教官這麼厲害,聽說那男的被打地不輕。”
莫汶心裡悄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軍人啊,這麼有正義感!不知道自己班的教官在不在這打人得人羣中。遇上這樣的混蛋就應該多踹幾腳多打幾拳。
東南角的廁所也不敢去了,莫汶和同伴只好往回走。聽說她們最後排宿舍後面是老師們的住處,往裡走在最東北角就有廁所。但是要經過老師們住得地方,能去別處就儘量不去宿舍後面的廁所。現在東南不能去,西南角廁所在教室那頭太遠也不能去,只有去東北角那裡的廁所了。
莫汶和同伴往回走着,不時討論着到底會是哪個班的教官最英勇。在自己那排宿舍小院的拱門外遇到好多認識不認識的女生,她們也都聚在一處看着東面的**處,熱烈地討論着。看到莫汶兩人從東走來,還問她們怎麼回事。
不等莫汶二人回答,
此時兩個女生風風火火從東跑過來,莫汶眯眼一看,這不是自己班的跟自己一個宿舍的女生嗎?
女生跑過來對着莫汶和她旁邊的女生說:“唉,唉,唉,聽說什麼事了嗎?”
不止莫汶兩人,連一邊聚在一起的一羣女生都探過來問:“什麼事?什麼事?”各個眼冒金光閃爍着求知的慾望。
女生乾咳兩聲:“嗯,就是啊——一個高三大姐去東南角廁所,遇到個色狼翻牆頭。開始她還沒注意,以爲自己眼花了。後來看見那人蹲自己旁邊了,就大聲叫喚。然後隔壁男廁所的男生和正好在附近的教官們都趕了過去,把那個色狼變態抓住了。聽說教官們都狠命揍他,好像咱們四班教官揍得最狠。據說那傢伙被打地挺狠,嘿嘿,這種人真是活該!”
頓時教官們的身影在女生們的心目中瞬間變得高大起來,能嚴懲壞人的軍人絕對的高大!由教官們的嚴格訓練造成的疲憊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第二天在烈日炙烤下,同學們汗水滴答地站了半天練了半天齊步走。經過第一天站軍姿和第二天的站軍姿連同齊步走練習後,同學們才和教官有些熟悉。練軍姿時同學們眼巴巴地看着教官,聽着別的班級休息時唱着歌得愉快聲音。大家心裡不禁感覺極度的不平衡,憑什麼別的班練得沒我們苦,卻總是能輕鬆愉悅?我們卻都苦哈哈地留着汗水在大太陽底下站得筆直。
侯教官看着一個個不服氣得小臉,他們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唱着歌特別歡快的班級方向。他猛咳一聲:“嗯吭,再站五分鐘,然後就可以原地休息。”
可就是這五分鐘似乎對站得幾乎顫抖得學生們來說過得異常的緩慢。好像地球已經又繞着太陽轉了一圈回來似的。五分鐘終於結束,大家終於可以原地休息了。
所謂原地休息就是原來位置可以坐地休息的意思。按照教官教給得動作,一腳邁在另一腳前屈膝,莫汶提褲子就坐了下去。
沒等幾秒鐘就聽到教官不大不小的聲音:“我是怎麼教給你們的坐地姿勢?如果每個人坐下前都提一下褲子好看嗎?能整齊嗎?”
侯教官一邊說着一邊學莫汶的樣子,站起來誇張地提一下褲子坐
下去。惹得同學們鬨堂大笑。
莫汶憤恨地暗瞪他一眼,你試試大熱天褲子貼腿上,不提一下褲子坐得下去嗎?
教官看着笑得前仰後合的同學們臉一拉:“起立,全部重新坐。”
大家無法正對教官的刁難,只得站起來,按照教官的口令:立正——稍息——坐!這次莫汶沒敢明目張膽地提褲子了,只在坐下去前,悄悄的用手稍把褲子往一邊拉一拉不至於讓褲子貼腿上坐不下去。坐地上地莫汶撿起旁邊地短樹枝,用力戳着地面上自己畫地教官的簡易人頭像解氣。
傍晚快結束訓練的時候,教官在厚着臉皮的同學們的一再要求下爽快地答應同學們唱支歌結束這一天的訓練。侯教官說他要唱得歌曲是林志穎的《生日禮物》,林志穎是他很喜歡的明星。
和教官平時訓練學生的口號聲音完全不同的歌聲響起,輕柔舒緩像個聲音稚嫩的大男生:“心中有一束花,是我青春的那棵芽。澆過淚水綻放着微笑慢慢長大, 陪你度過陽光和小雨,陪你走過悲傷和甜蜜……”
一首青春的歌曲,把青春描寫地淋漓盡致,正是這首歌讓莫汶感覺教官不再是那麼生冷,多了份柔情。這是莫汶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曲,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首歌。莫汶看着教官平凡的還有些稚氣的娃娃臉,他的神情少了喊口號時地嚴肅和堅毅,多了一份對青春地感懷。歌聲輾轉飛入每個年輕跳動着得心裡,輕輕地敲擊着。
晚上黑燈瞎火的女生宿舍裡,一個女生躺牀上問:“哎,聽說昨晚上打人得是咱們教官?”
“好像是吧,不過看教官什麼事也沒有。”另一個聲音應和。
“不是好像是,是就是!數咱們教官揍那個變態揍得厲害!”昨晚去打聽過地女生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像是看見當時場面一樣肯定。
“咱們教官別看個兒不高,關鍵時候挺能打!”一羣女生深夜嘁嘁喳喳議論起來。忽聽得宿舍後排第三扇窗戶上傳來幾下不客氣地敲擊玻璃得聲音,緊接着班主任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熄了燈就老實安靜地睡覺!”女生們悄悄吐吐舌頭縮縮脖子均縮回自己牀上睡覺。一時宿舍內安靜地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