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子裡死一般沉寂,凡黛空洞的雙眼看着無盡的漆黑,那心情就像快要被判決死刑的人,那樣無助和絕望,淒涼而倉皇……
黑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女子輕咳的聲音,這屋子裡竟然還有別人!那聲音柔弱像秋風中凋零的樹葉……
凡黛想問誰在哪裡?只可惜,被封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剛纔那幾個流氓走了進來,凡黛本能的縮了一下身體,啪嗒,燈打開了!
凡黛被眼睛被燈光刺到,微微的眯着眼睛,待眼睛適應過來,她才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地下室,陰暗而潮溼,老鼠在啃咬着一片被人踩過的大白菜,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躺着一個女子,她好像受了傷,額頭上鮮紅的血跡未乾……
“怎麼樣?想好了嗎?做還是不做?”那個戴着金項鍊的男人拿着一根木棍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嘍囉。
凡黛全身緊張起來,幸虧這個男人只是瞄了她一眼,就像向在地上的那個年輕女孩走去……
原來他是在跟那個女子說話。
“不做!打死我都不做!”那女孩憤懣的瞪着他,態度堅決!“你們把我騙到這裡,等我出去一定會去報案,讓你們統統進監獄!”
“不做?你以爲你可以活着走出這裡嗎?”那男人拿着木棒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那女子閉緊嘴巴,沒有再理會他。
“好啊!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現在老子給你再上一課!”說着,男人拿起木棍重重的打着女子單薄的身上,發出一陣陣悶棒的聲響……
眼前這一切,目不忍睹,凡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因爲雙腿被綁住,所以她只能一跳一跳的跳過去……
“你想幫她!”男人猙獰的臉轉向凡黛,“想嘗試一下棍棒的滋味是吧!”
他對着凡黛掄起棍子!
“住手!”紅姐走了進來。“阿暴,這可是我辛苦弄來的貨!打壞了,賣不出去,這錢你賠啊?”
他的手停在空中。
紅姐扯住凡黛的衣服,把她拖到一邊,讓兩個小嘍囉看着她。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就是不聽話的教訓!乖乖的聽話多好,有吃的有喝的,還有數不完的錢!”紅姐說得唾沫橫飛。
要不是凡黛被封着嘴巴,她肯定向紅姐的臉上吐幾口口水!
“看來,你也想學她的樣子!”紅姐看她還是一臉的不妥協,轉而對阿暴說:“把這個不聽話的往死裡打,給新來的提個醒!”
說完,她歪着嘴巴笑得陰險。
那個戴着金項鍊的男人目露兇光,更賣力的打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
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凡黛又要站起來,卻被兩個嘍囉按住了肩膀,動憚不得……
許久,那淒涼的慘叫聲,突然停了下來,棍棒聲,卻沒有停止……
她會不會死了?
雖然凡黛不認識她,但她也是被騙到這裡的可憐人,本該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卻被這羣歹徒暴打,現在奄奄一息……
“暴哥,她好像不行了!”一個小嘍囉說。
戴金項鍊的男人這才停住了手。
“把她拉出去,處理掉!”紅姐歪着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