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柒將模型遞給服務員,站在冷牧陽身邊的女子頓時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冷哥,怎麼辦?”
噁心!
服務員點頭含笑,隨即十分歉意的看着他們,“小姐,對不起啊,這個模型已經有人要了!”
“冷哥……”
女子仰着頭,望着身邊卓爾不凡的冷牧陽,眼眶很快就紅了。
晏柒眯着眸子,無視冷牧陽的視線,神色疏離的催促,“快點給我包起來,我還有事呢!”
“哦哦,好的,小姐,您稍等!”
最終,晏柒拿着模型在冷牧陽和女子的雙重視線下,昂首挺胸的離開了汽車模型店。
她走後,女子沁着憂傷的臉蛋倏爾一變,仰頭睨着冷牧陽,“哥,你栽了哦!”
冷牧陽俊臉一凝,“閉嘴!”
女子笑得狡猾,明媚的笑臉閃着狡黠。
……
一個小時後,硯歌匆匆回到了停車場。
車內,晏柒繃着臉,坐在駕駛位一動不動。
看到硯歌,她整理好心情,語氣依舊過分低沉的問道:“陸少然呢?”
硯歌徑自坐在副駕駛,一邊拉安全帶一邊說:“他有事兒,晚一點回去。咱們先走吧,不用等他了!”
晏柒點點頭,並未繼續追問。
硯歌心裡的大石也落了地。
兩人開車離開後,地下車庫的電梯‘叮’的一聲又響了。
陸少然苦哈哈的拎着七八個購物袋,脖子上還掛着一個小黃鴨兒童書包。
他站在電梯外,靠着牆,喘着粗氣拿出電話,“呼……歐陽叔,你來接我一趟唄!”
回程的路上,硯歌不時的看着飆車的晏柒,蹙眉,開口:“小柒?你怎麼了?”
晏柒扶着方向盤的手一頓,不解的看着她,“我?沒怎麼啊?”
硯歌搖頭,“不對吧!是不是有心事?”
“嘁,我能有什麼心事啊。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那些多愁善感!”
硯歌輕笑,眼底閃過精光,“我可沒說你多愁善感啊!”
“吱——”
晏柒一腳剎車踩到底,差點沒把硯歌甩到擋風玻璃上。
她坐在副駕駛,顛了兩下之後,心有餘悸的看着晏柒,“小柒,命都快給你了,你說不說?”
晏柒將車停在路邊,一臉恨恨的樣子問道:“硯歌,你說,如果陸老大平白無故的帶着一個女人逛街,被你看見之後,你是什麼想法?”
“這個?”硯歌如實想了想,“沒什麼想法,先問清楚再說!”
“就這樣?”
晏柒表示無法理解,倆人都已經哥長哥短了,還用問嘛!
硯歌猜到了大概,不禁正色的看着她,“是啊,就這樣!小柒,感情的事兒雖然容不得沙子,但是千萬不能過分誤會。其實如果我真的看見小叔帶着女人逛街的話,遇見可能會尷尬,但在胡思亂想之前,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晏柒睨着她,似笑非笑,“說的輕鬆哦!上次陸老大要和黃安琪訂婚的時候,你問了嗎?”
“……”
硯歌的表情一怔,不禁嘆息,“小柒,那不一樣。當時情況突然,而且我根本沒有機會找他詢問。你……剛纔是不是看見誰了?”
她試探性的問着晏柒,腦海中也閃現出上次在津港分局門外看到的冷牧陽市長!
“沒有!”晏柒嘴硬的反駁,“我一直在車裡等你們,哪有時間遇到別人!”
硯歌煞有介事的笑了笑,“哦!那後座上的模型,是不是推銷保險的人送的?”
晏柒嘆息的蹙眉,“嗯,對!你真聰明!”
話已至此,硯歌只能偷偷抿着嘴笑。
小柒實在是太可愛了!
將硯歌送回到別墅後,晏柒心情鬱結難舒,連車都沒下,在硯歌狐疑的視線裡,她開着車就揚長而去!
硯歌站在門口,看着開遠的車屁股,暗自嘆息。
隨着晏柒的車開口不一會兒,歐陽傑的車也抵達別墅門外。
車上,陸少然拎着大包小包下車,對歐陽傑連聲感謝:“歐陽叔,謝啦。麻煩你了!”
“沒事,別客氣!買這麼多東西,是給誰家的孩子?”
歐陽傑精煉的視線打量着陸少然手裡的玩具,眼底精光四溢。
陸少然想了想,隨口胡謅,“啊,我給雨菲買的!”
歐陽傑臉色一僵,似信非信的看着他,“雨菲……和你同歲吧!”
“嗯!有什麼關係,反正她永遠長不大!”
歐陽傑:“那這個小書包,雨菲能用?”
陸少然低頭,看着一直掛在自己胸前的小黃鴨,眼神滴溜溜的閃爍着,“啊,這個啊,給我家硯歌買的。她喜歡鴨子!”
歐陽傑:“……”
送走了歐陽傑,陸少然站在別墅門口,扯着嗓子大喊,“媳婦兒,快出來啊,你老公要累死了!”
不刻,硯歌一拉開門,看到陸少然好好的一個公子哥,此時像個苦力一樣站在門外,頓時哈哈大笑。
……
30號,早上6點,機場!
硯歌和陸少然推着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取了票將行李託運後,很快就上了飛機。
豪華頭等艙內,設施一應俱全,獨立的座椅及封閉的空間,給頭等艙的旅客尊貴待遇的享受。
硯歌和陸少然中間隔着過道,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回到各自的座位,關上推拉門,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很快就起伏前往了巴黎!
硯歌將手機關機之前,給初寶發了個信息,她心情雀躍着,期待着……
同一時間,世貿大廈頂層。
會議室中,陸凌鄴和所有公司骨幹在緊急調整招標會的投標金額。
安靜的會議室,只能聽到書寫和翻看文件的聲音。
‘叮’的一聲,陸凌鄴的手機進了一條信息。
他無暇顧及,依舊在看着文件。
五分鐘後,電話震動響起,少頃他接起電話,“說!”
電話中顧昕洺語氣焦急,“陸老大,你什麼情況?顧硯歌又出國了,是你安排的?”
陸凌鄴拿着筆書寫的動作倏地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剛纔啊!早上8點飛巴黎戴高樂的,這會兒都已經起飛了!”
“她自己?”
陸凌鄴的口吻陰沉,冷眸深邃,他調查的事還沒找她取證呢,她竟又出國了!
顧昕洺輕咳了一聲,“不是你安排的啊……那完犢子了!她和你大侄子一起走的。你說……他倆會不會有一腿?”
“掛了!”
陸凌鄴直接將電話掛斷,在會議室所有人都舉目看着他鐵青的臉色時,他起身,“繼續!”
待陸凌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撥通了晏柒的電話。
好久,她帶着濃重睡意的聲音才接起電話,“喂,陸老大!”
“哪兒呢?”
“家啊!”
陸凌鄴眸光倏然一緊,“硯歌呢?”
“別墅呢!”晏柒說着就從鬆軟的*上坐起,揉了揉幹練的短髮,“陸老大,不是我說你啊,都已經讓硯歌懷上了,竟然都不告訴我們!”
陸凌鄴陡地沉默,而剛睡醒的晏柒,頭腦也不太靈光,繼續巴拉巴拉的說,“昨天,她和你大侄子都快把玩具店給買下來了!你可真不夠意思。不打算請我們喝滿月酒還是咋地?”
陸凌鄴持續沉默着,晏柒說完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眨了眨眼,“陸老大?喂,你在聽嗎?”
“起*,來世貿!”
‘嘟嘟嘟——’
晏柒懵逼的看着手機,又咋了嘛!更年期哦!
揉了揉宿醉後酸脹的腦袋,晏柒一個翻身就把被子掀開,一低頭就‘嚎’了一聲!
“我擦,我衣服呢?”
晏柒低頭看着自己光溜溜的纖細身板,渾身汗毛豎立。
她梗着脖子,僵硬的轉身,一眼就看到另一邊正靠在*頭吞雲吐霧的男人,那雙氤在白霧中的眸子,神色複雜的睇着她!
“操!冷牧陽,你怎麼在這兒!你*啊!”
冷牧陽丟掉菸頭,一個翻身,將晏柒壓在身下,語氣惡劣:“昨晚,是誰在上面自己動的?”
大清早的,又是一陣甘柴獵火。
當晏柒渾身痠疼的趕到世貿大廈時,陸凌鄴的臉色已經鐵青陰沉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