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響。
周雲舒不想理會,也不能理會,以爲敲門的人得不到迴應,就會識趣的離開,畢竟這是她和季北城新婚後的第一天早上,結果門鎖猛地喀嚓一聲!
下一刻,門開了,門外竟是酒店經理親自拿的房卡。
沒等周雲舒質問,對方已經站在門口說,“請問周雲舒在嗎?”
這套豪華套間一應俱全,開放式的廚房、雙人浴缸亦或是高檔沙發茶機,周雲舒站在臥室這邊,透過迴廊上的推拉門倒映,隱約看到對方穿着稅務部門的制服。
“你們想做什麼,我新婚,還在新婚期!!”她在重複婚期的重要,企圖讓對方離開,更趁機拿毛毯把暈在地上的季北城蓋住,心跳砰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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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着急,對方越不離開,他們說,“我們是寧市稅務局的,接到舉報君蘭服飾財務主管存在嚴重偷稅漏稅的問題,請周小姐現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查賬!”
“那是他的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見對方不走,周雲舒急了眼,“我和他又不熟,昨天是我的婚禮,婚禮你們懂不懂,大清早的,就算你們再急再忙,就這樣闖進來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血腥味?”酒店經理一聲急呼,站在門口的兩位稅務工作人員衝了進來。
哪怕周雲舒已經把季北城蓋起來,但婚牀和地毯上的血跡,還是泄露了什麼,有位女工作人員立馬掏手機報警。並叫來了救護車。
十幾分鍾後,當不省人事的季北城被人從毛毯裡扒出來,臉色煞白,渾身是血,要不是他的呼吸還在,都以爲死了。
隨着救護車趕到,醫護人員把他擡上車。
一些圍觀的人羣對周雲舒指指點點,很多難聽的話,說什麼新婚之夜玩花樣,把老公玩到醫院,還有謀殺之類的。
潮水般的議論,使得周雲舒很是激動,“胡說八道。你們不知道真像就閉上臭嘴,就算我和他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你們誰啊,他媽還是我媽?一羣狗咬呂洞賓的八婆!”
“你八婆,你們全家都是八婆,難怪新郎被你玩暈了,原來這麼彪悍啊,大傢伙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這樣的女人也是無敵了,老公就在救護車搶救,不擔心他的安慰就算了,反而有心情罵我們,公道話都不能說了?”
“嘴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想說就想,管得着嗎?”
“啊啊!”惹了衆怒的周雲舒,站在救護車前氣得直咬牙,“再說,你們再說一句試試,再說一句我就讓我……”說到一半,救護車裡的醫生開了窗!
“病人生命沒有危險,但生x器被毀,需要馬上手術,家屬趕緊上車!”
醫生喊完,周雲舒還沒開口,圍觀的人羣又炸了鍋,“聽聽,大家都聽聽。剛纔那八婆還狡辯,現在怎麼着了,那玩意被毀啊!”
衆人齊齊‘切’聲望向周雲舒的眼神,盡是不屑和諷刺。
好像她這個人就是一個大淫棍,在洞房之夜對季北城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她想反駁,但救護車已經啓動,只能忿忿的瞪了兩眼。
上車之後,周雲舒才意識到之前的那兩位稅務工作人員也在。
“你們到底想怎樣!!”
“我們不想怎樣,念在你老公受傷的份上,可以延遲你配合我們查賬的時間,但我們要跟着你,以防你藉機逃跑!”剛纔報警的女工作人員回道。
直到這一刻。周雲舒還沒意識到,她已經犯了罪,已經面臨牢獄之災,還在那裡委屈着季北城對她的傷害,好一會纔想到問醫生:季北城的以後。
醫生一直沒理會她,救護車很快抵達醫院,季北城昏迷在擔架上,以最快的速度被送進手術室。
長達幾個小時的手術,總算沒讓季北城因失血過多而亡。
賀君蘭聞訊趕來時,手術正好結束,主刀的醫生還是隨車的那位,出了手術室,他搖頭道,“病人那裡損傷的太厲害,接不回來了!”
周雲舒,“……”
賀君蘭,“……”楞了楞,她說,“你說什麼!”
醫生重複道,“病人的生x器接不回來了,手術24小時後,要防止感染,之後再進導尿手術,現在?藥沒消,兩小時後,會送進監護室!”
醫生說完,轉身要走,被賀君蘭拉住,“接不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我兒子還不到三十歲,昨天才結婚,我還沒抱孫子,你現在跟我說接不回來了??”賀君蘭情緒異常激動,拉着醫生的手臂,“就是我們家要斷子絕孫了?”
醫生被她拉扯煩了,皺眉道,“這位家屬,你要冷靜,要相信……”
賀君蘭,“相信什麼?相信你的醫術,還是相信你們醫院?我看你根本就是被人收買了,故意傷害我兒子的,你要我斷子絕孫,我和你拼了!”
向來以高貴,有素質的形象示人的她,這會像瘋了一樣對醫生又抓又打。
醫生被弄疼了,吼道,“關我什麼事?又關我們醫院什麼事?告訴你,要不是我及時止血,就你兒子當時的樣子,早就流血流光了,別說斷子絕孫。後續發生什麼都不一定!你兒子的生x器是因爲外力創傷的,什麼叫外力你懂不懂?剪刀剪斷的!”
“什麼,你說什麼?!!”賀君蘭聽直了眼,咬牙切齒道。
周雲舒想逃。
醫生繼續說,“如果只是單純的剪刀,在短期內我是可以給他接回來,但是——剪短後,又被拽下來了,拽!你懂嗎?就是把原本沒斷的組織硬扯硬拽,直至原本還相連的組織完全斷開!”
聽到這裡,賀君蘭惱了,“周雲舒——!”
周雲舒見事不妙,撒腿就跑。
然。一直在走廊那裡等她的兩位稅務工作人員,還等在那裡,以爲她要逃,立馬上前制止,正是這個空檔,使得隨後追上來的賀君蘭有機可趁!
憤怒抓狂起來的她,只要想到季北城經歷過的悽慘,立馬暴跳如雷的扯着周雲舒的頭,也不管是窗臺還是椅子就是狠狠的撞!
“賤人,我要掐死你!”就因爲她的一剪子,就斷子絕孫了不說,還殘忍的硬把最後一點相連的地方拉斷,賀君蘭有一顆吃了她的心!
只撞周雲舒的腦袋根本不解恨,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扯她的衣服,直接的抓着周雲舒的胸狠拉狠抓,疼得周雲舒哇哇直叫。
抗拒不了賀君蘭,周雲舒只能找稅務工作人員求救,“啊啊,我說我說,不管你們問我什麼,我都說,你們趕緊把她拉開,這個瘋女人!”
“你纔是瘋女人,狐狸精,看我不打死你!”賀君蘭正處憤怒的當口,誰勸都不行。
最後還是稅務工作人員叫來醫院的保安,把她們拉開,周雲舒早已經被折磨的不像話,只要能帶她離開這裡,別說配合檢查,舉證都可以!
可,一離開醫院,周雲舒就反悔了。
拒死不承認。
女稅務人員忍到現在,徹底惱了,“周雲舒,你最好不要再耍什麼花樣,剛纔在醫院明明承認,現在又否認,你以爲你否認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啪!女稅務人員拿出一張銀行卡。
還有關於這張卡的一些資料,戶主正是:周雲舒!
即使是這樣,周雲舒還是不承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張卡的存在,一定是老張陷害我的,他是公司財務主管,想弄一張銀行卡太簡單了!再說公司也不是我的,他出事關我什麼事?”
其實在君蘭服飾,很多員工都知道周雲舒和財務主管老張很好,而且季北城一走,公司上下只剩下賀君蘭一個人主事,又因爲周雲舒和季北城的關係,在賀君蘭不在的情況下,都是周雲舒拿主意。
所以老張、還有公司的其他員工。都聯名證明是周雲舒下達的命令。
這會這份聯名證明,就擺周雲舒跟前,證明書上還按了手印和私人印章,並表明如果說假話的話,願意承擔法律責任,周雲舒還在嘴硬。“這是污衊,是栽贓,我沒有,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突然想到,現在君蘭服飾的經理是唐馨,她心裡有了計劃,說道,“我要聯繫我的律師朋友!”
她哪裡有做律師的朋友,唯一的靠山就是譚夫人,卻譚夫人的手機是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並不是譚夫人本人,而是譚家的保姆。
保姆告之譚夫人不在。
幾個小時後,周雲舒再聯繫譚夫人,提示已關機。
周雲舒明白了,譚夫人明顯就是不管她的意思,眼看天色黑下來,就要在禁室過夜,她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周父身上。
周父遠在帝都,聽聞女兒被關,連夜從帝都趕來寧市,找譚夫人想辦法。
譚夫人實在避不開他。才利用早上跑步的時間,在外面和他見面,她說,“老周,我知道你的來意是什麼,關於雲舒的事我也是昨晚才聽說的!”
聽說了就好!周父問她有什麼辦法。
譚夫人很爲難,“你也知道,我一沒權二沒力,不好通融啊!”
“你居然……”周父不敢相信,“她雖然是我收養的,可就像親生的一樣,當年是你找到她,並把她帶走,承諾給她最好的生活,卻任由她被抓起來不管不問?”
“是,是我把她帶走的,可我只說收養,收養你懂嗎?從高中起,她所有的花費有讓你操心過嗎?就前段時間她結婚,我也有幫她,能力之內我自然盡力,可司法那邊不在我能力之內啊!”譚夫人沉聲回道。
她聲音雖然很低,兩人見面的地點也僻靜,還是被譚尉明看到。
相比起來,周雲舒現在的問題,和前幾天四季集團存在紕漏的項目來說。後者更嚴重!在後者都能解決的情況下,現在周雲舒的困境就解決不了?
譚尉明很清楚,以母親和譚家的勢力,根本就是兩句話的事:前後不同的態度,代表什麼?
難道……周雲舒在母親心裡的位置,有變?
僅隔一個晚上,一個婚禮,就產生了變化,譚尉明唯一想到的就是:和母親所查之人的身份有關……
譚尉明帶着這樣的疑惑,忙碌之餘讓秘書查了唐馨的資料,再找到容雅琴所在的監獄就異常簡單,去見宋雅琴是第二天午後。
午後兩點,正值休息時間,人少也不起眼,他刻意戴了墨鏡和帽子。
巧合的是,他進,裡頭的人也出。
一出一進的剎那,譚尉明認出迎面走來的女子——正是唐馨本人。
時值四月底,五月初,空氣裡都夾夾雜着燥熱,她像一抹春風,帶着令人愉悅的笑容迎面走來。
“譚先生,好巧!您忙!”關於身世,唐馨其實早就想追問宋雅琴,並不知譚尉明的來意,打算笑笑轉身就走。卻被譚尉明叫住。
“唐小姐,相請不如偶遇,我想唐小姐應該不會拒絕吧!”譚尉明笑道。他找宋雅琴的原因,僅是想詢問有關唐馨的事,現在遇上正主,倒不如直接問她。
唐馨也想打聽關於譚夫人的事,當即點頭,“好啊,不過我要跟朋友說一聲!”
是容笙送她來的。
唐馨過了馬路,和容笙簡單說了兩句,然後乘譚尉明的車子,一起來到附近的咖啡館,因爲懷孕。她點了一杯牛奶和一份慕斯蛋糕。
譚尉明則是藍山咖啡,說得開門見山,“我就直說了,我去監獄是爲見你母親宋雅琴,我想唐小姐也是爲了見她吧!”
“是的!”唐馨沒有隱瞞,“我找她是有事要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問她的事和我要問她的,應該差不多!”譚尉明攪拌着咖啡,暗間打量着咫尺前的女人,對她的好印象是從外形開始的。
之後,又接觸了幾次,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樣子令他過目不忘,若不是季南風的原因,他想他會瘋狂的追求!
現在想想,那份好感,真的是一見鍾情還是另有他因?
譚尉明迫切的想要驗證什麼,“唐小姐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叫服務生拿便條來,彼此寫下目的,然後交換來看,怎麼樣?”
“如果是一樣的話,彼此坦誠?”唐馨問道。
譚尉明點頭,“相信我,我對你沒有惡意!”
想着譚夫人眼裡的恨,唐馨笑笑。“哪怕有惡意,以我自己微薄的能力也改變不了什麼!”所以她坦然接受,無論便條還是惡意!
很快,隨着服務生送來紙筆,各自落筆,然後交換便條。
唐馨寫的是:身世。
譚尉明寫的也是:身世。
兩張便條紙上,一字不差。
譚尉明笑道,“看來我們的來意不謀而合!”他頓了頓,越看唐馨越感覺眉宇間有熟悉的感覺,“與其猜疑,不用我們現在就去做鑑定!”
譚尉明之前懷疑:周雲舒有可能是譚夫人在外的女兒。
又通過婚禮上錄像裡的黑痣,以及譚夫人婚禮後的變化,他質疑:周雲舒的身份可能有假。而真的應該是眼前的唐馨,也就是說唐馨有可能是他的異父妹妹!
唐馨懷疑的是:譚夫人有可能是她的親生母親。
所有的懷疑,只要她和他的鑑定是兄妹,就會不攻而破,不用再去迂迴的問這個找那個打聽。
唐馨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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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兩人趕到醫院,雙雙進行抽血。
在聽聞唐馨是孕婦之後,本就有點八卦的醫生,更好奇了,“哦,天!你們千萬不要是結了婚,然後孩子也有了。才懷疑是……親兄妹吧?”
唐馨笑了笑,沒說話。
譚尉明瞪了一眼,“多久出結果!”
醫生眯眯眼,“兩位是院長特別安排的,很快,最遲明天早上!”
譚尉明點頭,雖然下午還有會,還是對唐馨說,“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一頓,“不要拒絕,或許我們……明天之後,你要改稱呼!”
“即便驗證了什麼。我也不會改!”她一直沒打算認回,“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唐馨說完,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電梯。
等電梯時,聽到經過的醫護人員議論:“前兩天送來的那個男病人,你還記得嗎?今天早上我聽說要做器官移植手術啦,omg,生x器移植啊!”
“……哪裡有人肯賣這種東西啊!”
“活着的沒有,不過死了的就有!”這位接話的護士,聲音再一次放低,“聽說這個男病人家裡很有錢,好像是四季集團的少東家,出價很高,一天一個價,天吶,我怕這樣下去,就算死的沒有合適的,也會有人爲了錢而犯法啊!”
“要真是這樣,那男性同胞們,特別是活好的那類,就遭殃了……”議論着,一行人瑟抖抖的走遠。
電梯來了。
唐馨狐疑的走進去:不可能是季南風!
不是他的話,那……
正震撼着,感覺有人進來,唐馨擡頭一看,怎麼都沒想到,竟是賀君蘭:這下可以肯定,沒了那啥的男病人就是季北城了!
面對曾經的婆婆,唐馨有點忐忑,不是怕她,而是怕她情況激動傷害她的孩子。
然,賀君蘭雖然精神狀態不太好,對唐馨還是比較客氣的,出電梯前,還問唐馨怎麼來的,要不要送她一程之類的。
驚得唐馨站在原地,誠惶誠恐了好幾分鐘。
翌日一早,唐馨接到譚尉明的電話,“唐小姐,我要你家樓下,你下來,結果出來了!”
唐馨,“……”
明明期待已久的事,到了現在卻不想驗證。
如果她和譚尉明有關係,那……
叮咚——
猶豫的這個瞬間,有短信發過來,內容簡單霸氣的一如他這個人:去看,無論結果是什麼,你一直都是我最愛的小東西!
頓時,唐馨眼框裡涌了一層熱淚: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哪怕這幾天她沒有聯繫過他,他也在默默的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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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結果的那一刻,譚尉明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下。
看着‘dna鑑定’這幾個大字,他呼吸是懸着的,其實只要掀開紙張,就能知道他和唐馨的關係,但是從醫院到書香家園的路上,他一直沒看。
等唐馨下來的時候,他也忍着沒看,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鬆了又鬆。
好在唐馨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打扮幾個小時不下樓,“唐馨!”遠遠的,看見她,譚尉明已經由原來的唐小姐改爲唐馨。
下車走近的男子,一身休閒的打扮,白色運動褲,灰色上衣,配搭的鞋子也是白灰爲背,略短的小背頭,不算標準的鵝蛋臉,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不知是即將揭曉的關係,還是晨光的原因,唐馨覺着譚尉明微眯的眼,散發着奪人的七彩之光。
“譚先生!”站在晨光裡,唐馨微微一笑。
“來!”譚尉明握住唐馨的手腕,“跟我走,我讓你看樣東西!”他拉着她,有些激動的奔向停在路邊的車子,哪怕中間還隔着衣袖,也讓暗處的譚夫人憤怒!
其實從譚尉明昨晚回來,譚夫人就感覺他有事瞞她,現在看來,譚尉明居然和這個聲名狼藉、已經有老公的女人糾纏在一起!!!
正當譚夫人上前,想要阻止時,譚尉明從副駕駛座那裡拿出鑑定結果,“諾,結果我還沒看,作爲新關係的第一份禮物,你先看吧!”
大有哥哥疼愛妹妹的架勢。唐馨接過來,“譚先生,就算結果是兄妹,我也不想改變什麼!”
譚尉明皺眉看着她,“爲什麼?”
唐馨還沒開口,從一旁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下子把她手裡的鑑定結果搶走——正是一路跟譚尉明過來的譚夫人!!
譚夫人打開鑑定結果一看,“譚尉明!”三兩下,跟着把結果撕碎,“你敢揹着我,做這種事!”
譚尉明眯眼看着突然憤怒的母親,說,“怎麼,因爲我揹着你,驗證了你的不貞過往,你所以纔會如此失控?”其實結果是什麼,他並不知道,只是詐她而已。
譚夫人面上一僵,注意到有行人往這邊看,“很好!”看了看唐馨和譚尉明,“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找個地方!我會詳詳細細的告訴你們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