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和陸驚鴻是怎麼辦到的,唐馨以爲躺下的地方會很硬,他所有的來勢又是洶洶的,使得她忐忑又緊張,才發現墊子很軟,不會傷到她,更不會顛簸到腹中的寶寶。
之前她和容笙居然沒發現墊子,就那樣沒心沒肺的睡了。
是太久沒做,還是他太急,唐馨心跳砰砰的,呼吸有些不均,“你們哪裡弄來的墊子?”爲了讓自己放鬆,她岔開注意力。
季南風也有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再‘雙管齊下’而是帶着她的手,自己先‘舒服’着,“肯定是買來的,不然誰會送你‘軟軟’的墊子!”
他一語雙關的咬着她耳朵,嗓音低低的解說道。
周邊很靜,靜到唐馨能清楚聽到他沉穩的心跳,以及各種昆蟲的叫聲,雖然她分辨不出究竟是哪種昆蟲在叫,但聲音是美-妙的,唯獨累的就是她的手。
算起來,季南風已經陪了她三天。
唐馨有些疑惑的說,“昨天小長假就結束了,你不回寧市可以嗎?公司可以沒有你,就算你已經安排妥當了,那季老爺那邊怎麼辦?”
“小東西!”季南風菲薄的脣沿着她的耳珠,來到她的嘴角,細細碎碎的咬着吻着,“專心點!”
他不提還好,一提唐馨感覺自己的臉頰‘轟’的熱了,整個耳朵好像被傍晚的火燒雲點燃了一樣,呼呼呼的很熱,似乎能聽到血液在快速的奔跑……
終於,她早已經酸脹無力的手一停,聽到了頭頂上方是他的輕呼,“寶貝真好,謝謝你,以後這雙手要好好護着,辛苦你了!”
“混蛋!”她又羞又喜的推他。
“火氣這麼大!”季南風自顧自的嗯嗯了兩聲,“看來是有氣啊!”
夜裡,他一雙堪比星辰還要閃爍的眼眸把她從上看到下,最後從她的鎖骨那裡往下吻,“讓老公看看,到底哪裡有氣,這裡?還是這裡?還是……”
唐馨有些不能自己,因爲在帳篷裡,沒有一點隔音效果,她不敢出聲。
怎麼都不敢。
然,季南風實在太壞了,好像就報着‘你不出聲,就弄到你出聲,直到你求饒爲止’的念頭,專挑唐馨的敏-感點,特別是最最最後的那道關口,一直往返……
帳篷的頂端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浩瀚夜空的那種。
唐馨感覺她飄起來,像按了小馬達一樣的他,掌控了她的所有,像是故意的,每每就要到了,立馬緩下速度來,等到她煩躁不安時又加快,一直快快慢慢的……
卻不知道,儘管她不出聲,但動作的響聲還是有的,兩頂帳篷又相隔不遠,都是成年人,容笙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擡眼,又發現陸驚鴻不知何時溜了進來,一改之前的猴急,只是盤算坐在一旁、托腮看她。
容笙自認不像唐馨那麼怕羞,也禁不住他這樣直接的盯。
出門在外,不比家裡,她身上穿着相對比較保守的運動短褲。但背心是貼身的,也就藉着起身的剎那拿了長外套罩在外面,走出帳篷。
月光很好,皎潔的可以看到另一頂帳篷在抖。
她刻意放重腳步,好讓裡頭的人知道她已經走遠,該怎麼喊就怎麼喊。
走了沒幾步,身後是陸驚鴻跟了上來。
一直不遠不的,特別紳士,這樣的他,讓她稍稍意外。
來到夜風凌凌的岩石邊,看着月光下的海邊,有隱隱的波濤在洶涌,她避風剛想點菸,不遠處的陸驚鴻走過來,用他手裡的防風打火機給她點着。
他和她之間,隔着一根細細的女士香菸。
是微弱的火光照耀了彼此的容顏,時間好像定格了一般。
好一會,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對望。
突然,“哇——!痛,好痛!”一聲本能的呼喊,是失神的陸驚鴻很狼狽的燒到了手指,那跳腳的樣子惹得容笙控制不住大笑。
“該,活該,怎麼不烤熟了,我好吃豬蹄呢!”她在幸災樂禍。
按兩人以前的相處模式,陸驚鴻必定會怒回去,可這一次,他沒有,不止沒有,還跟着她的笑聲一起傻笑。
像個耿直而又癡迷的死粉,一雙上揚的丹鳳眼裡,沒有這一刻的月光,海面和四周,唯有站在岩石上大笑的她,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
容笙笑着笑着就僵住了,狠狠的抽着煙——她抽菸的煙齡不長,大約從大學畢業起。一直沒有嗆口的時候,這會卻接連嗆了兩口。
亂了心,散的長髮,她背過去,掩飾臉上的悲傷,低頭想理好耳畔的亂髮,一隻修長的大手更快。
他的動作是笨拙的,幫她把秀髮掠到耳後,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容笙說,“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因爲她站在岩石的原故,他一米八的個子只到她耳邊,他俊逸的臉有些微仰,“站在醫生的角度,我從來都不建議病人抽菸。”
“抽菸有害健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有多凌亂,“我又不是你的病人!”
“可你是我喜歡,想要廝守一生的女人!”這樣的情話,以往陸驚鴻從未說過,突然脫口來了這麼一句。驚得容笙笑容一頓。
“哈哈,很動聽的情話,不錯,好聽好聽,可好聽並不代表想聽,更不代表我喜歡聽!”
“死鴨子嘴硬!”岩石很大,她就近在咫尺,陸驚鴻一下躍上來,沒給容笙退開的機會,直接攬着她的肩膀,坐到岩石上。
只是攬,是那種手臂橫在她後背的攬,大手卻是緊握着呈紳士姿態的,“姓容的,你別亂動,如果我想做什麼的話,剛纔趁你沒醒早就做了什麼。”
容笙也不是矯情的人,但她嘴毒啊,“嗯嗯,我是不會動,但你……”帶着諷刺意味的打量,“就這點體格,呈保護姿勢的伸出胳膊,想做什麼?”
“就算你想學超人,打算保護衆生,這點體格……貌似不夠強健吧!”她又是毫不留情的說道。
陸驚鴻的心啊,被打擊的尤如落花流水,“你這個女人,好懶大爺我曾經也是特種兵的一員,如果我這種體格都不夠安全,那全天下的男人得死一片!”
“少臭美得意!”嘴上是這樣說,容笙心裡得笑的,她後背所靠的位置,可能是他的心臟那兒,隱隱能感覺到砰砰的心跳,跳得很快特別明顯。
左邊肩頭,他的手在鬆鬆張張的,似乎很想碰她又不敢。
容笙索性按住他的拳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這點本事?”
放以前,陸驚鴻早特麼的撲上去,做季南風對唐馨做的那種事,只是,“如果你肯給時間,你會發現我的本事其實還有很多。”
真正動起手來,就她這點小力氣,他真看不在眼裡,“我只是想讓你看到,看到我對你的尊重!”
望着她優美側臉的輪廓,陸驚鴻繼續說,“我是認認真真的想追你,並不是玩玩就算,所以我可以等,等你真心願意爲止!”
他突然認真起來的樣子,使得容笙‘噗’大笑,“靠,好在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不然還以爲你真的是癡情種呢,別這樣,你趕緊恢復正常吧!”
“我是認真的!”陸驚鴻急了眼,“是不是非得做點什麼才能證明?”
容笙無所謂的聳肩,一句‘好好好,我配你深情總行了吧!’還沒說出來,陸驚鴻已經‘砰’跳進了波濤洶涌的大海里。
容笙一怔,“好了好了,我信你,信你是認真的總行了吧!”
沒有迴應。
“雖然入夏,晚上海風還是挺涼的,你趕緊上來,別鬧了!”
四周還是靜的。
海面好像沒有人跳下去一樣,繼續保持之前的壯闊。
“姓陸的,你再不上來我生氣了!”容笙轉身欲走,依舊沒有什麼聲音。
算起來他下水已經超過一分鐘,普通人早已經承受不了,雖然他曾是特種兵,可也是人啊。容笙心下大亂,“陸驚鴻,陸驚鴻!”
還是沒有聲音!!
“陸驚鴻!”她又叫了兩聲,“你別嚇我!”一頓,她呼了口氣,正準備躍身起跳,手臂一緊,下一刻,一具渾身溼透還是冰涼的身軀緊緊的將她抱住。
“姓容的,緊張我了對不對?”他本不想碰她,但這樣的擁抱讓他心底的念頭在瘋漲。
容笙又氣又惱,擡腿想踹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被反轉過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她還沒看清他的樣子他的眼,突然被吻住。
僅是吻住,沒再進行下一步的舉動,維持着嘴碰嘴的動作,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究竟是繼續。還是停止的決定。
容笙感覺到了尊重,不禁莞爾一笑,“陸院長,這……什麼意思?”
“喜歡你,對你有感覺,特別有!很想要你,還想娶你,更想你給我生兒子生女兒,想一起白頭到老的意思!”月光下,陸驚鴻直視她。
說得直白,大膽,真誠又毫不掩飾,“有沒有一點感動?”
“嗯,有一點!”容笙笑起來,笑容自然不再凌亂,“我怕你萬一沉海,那我豈不是會被扣上謀殺的罪名啊,看在你沒讓我坐牢的份上,我真的感動!”
“你這個女人!”陸驚鴻是徹底的對她無招了,“油鹽不進!”
容笙嗯哼了聲,“回頭吧,你衣服溼了!”
“那你呢,你-溼-了沒?”他都那什麼。
“其實你知道的,女人也有需要!”容笙跳下岩石,仰望着讓在岩石之上的陸驚鴻說,“你願意頂替工具嗎?”她在意指,她平時有需要的時候會用工具。
陸驚鴻快氣死,“口是心非的女人,是不是一朝被蛇咬了萬年都怕井繩?”
容笙,“人類本能的反應。”
陸驚鴻,“你根本就是怕,你怕我會像你的前一任一樣,你怕你還會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所以你不敢開始,不敢接近我,裝成風塵的樣子想嚇退我?”
容笙,“……”
陸驚鴻,“姓容的,在你眼裡的我,就是那麼膚淺?那麼混?”
容笙,“……”
陸驚鴻,“我不是他,相信我,我不會像他一樣,讓你痛苦,讓你一個人承受所有!”
容笙,“……”
陸驚鴻,“容笙,我陸驚鴻不是死打爛纏的人,如果你真的對我沒有一絲感覺,只要你拒絕,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
看着她?湛湛的眸,他最後說,“其實我不是寧市人,我之所以來寧市是因爲季南風,五年前,我欠他一個人情,這個情我可以押後再還,只要你拒絕,只要你說不再見我,容笙,我會離開,此生我也絕對不會再踏進寧市一步!”
亦同樣不會再見你。
半晌寂靜,唯有夜風帶動他堅定的男聲在迴盪。
風聲吹着她美麗的長髮,是什麼紅了她的雙眼,容笙不知,離開前,她只說,“有一次你醉酒,你不停的喊着一個人的名字:聖慈!”
——————————
唐馨這次睡到自然,在一起這麼久,很少有睜眼時看到季南風還在。
她抿了抿脣,適應這刻的光亮,望進他深邃眼眸裡自己的倒影,情不自禁的笑,“這是第一次!”她的手。撫向他剛毅的臉,“是不是第一次你沒走?”
季南風愧疚,“對不起!”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以後不會了!”吻着她的額頭,他說,“以後再不會讓你一個人。”
這時候的季南風,根本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後,她會是另個男人的‘情婦’。
因爲醒在酒店,昨晚卻在帳篷裡,唐馨問他,“你抱我回來的嗎?老公,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哪天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你啊,睡這麼死!”季南風無奈,“後半夜下雨了,挺大的,怕山洪爆發,所以趕回來了!”
“那容笙呢?”
“看來我還要繼續努力啊!”季南風裝作傷心的樣子,說,“老婆醒來也不問老公好不好,她的心裡有朋友有閨蜜,就是沒有老公!”
見唐馨撅嘴,立馬改口,“有,有一點……比一點再多一點?”
唐馨粉拳打他,“你討厭!”
季南風摟着她,“嗯,我討厭,我最討厭了,你呢,想吃點什麼?”
唐馨窩在他懷裡想了想,“吃你!”
季南風戳着她鼻頭,曖昧的說,“昨晚的木耳很好聽,你……”沒說完,薄脣已經被唐馨捂住。
一臉嗔嬌的盯着他,羞澀道。“討厭,不許說,你要是再說——”一頓,看着他的眼,她脫口來了句,“以後不給你吃了!”
有晨光落進來的房間裡,是季南風爽朗的笑聲在迴盪。
唐馨不禁看癡:原來他的放聲大笑,如此勾魂。
原來要他笑這麼簡單。
下一刻,她額頭上又是一緊,聽到季南風說,“好老婆,在這裡乖乖等老公,老公去買早餐!”
不等她起身,他又道,“你昨晚累了,我知道累了,所以好好休息,我自己去!”想了想,“如果你不累的話,我不介意晚一點再用早餐!”
另有所指的眼神,嚇得唐馨趕緊矇頭,“累累累,我累!”
天知道,哪怕他已經在加快,每一次的時間都是那麼長,感覺羞恥都沒有,在他的掌控下,她完全是放蕩的,聲音都媚的不像話。
想想都臉紅。
叩叩叩!
一陣敲門響,唐馨以爲是容笙過來了,赤腳下牀,“來了來了!”
卻是房門一開,外面空無一人。
“笙笙,是你嗎?”她疑惑的問道。
餘光好像看到了什麼。
走近一看,竟是一個信封。
給她的?
唐馨有些詫異,拿起來一看,的確是給她的,封面用電腦打印着:唐馨。
關門。走向沙發時,她納悶:會是誰,竟如此瞭解她的現在?更準確的來說,她和季南風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了,不然對方又怎麼會趁季南風不在的時候,塞信封?
以季南風的能力,不可能在買早餐時,發現不了信封的存在!
這樣分析着,唐馨開得謹慎。
隨着打開,信封裡除了幾張照片之外,掉出來一張紙條:三十年前,君蘭服飾初建,所用的土地其實是非法,非法佔有的便是蘇錦繡之父。
也就是她的外公?
唐馨頭皮一片發麻,第一懷疑的對象就是譚夫人。
回到臥室,她摸到手機下意識聯繫譚尉明,接通的空檔把照片反過來一看:入目的三張照片,第一張正是賀君蘭盛氣凌人的推讓一位老人,老人因爲背身踉蹌看不清臉。
第二張是季南海智慧着推土機,強行摧毀於處四合院,不遠處的老人因爲四合院被毀,暈倒在地。
第三張就是一個清秀背影的女子,跪在墓碑前。
是誰的墓碑,沒說。
唐馨卻猜到正是那位暈倒的老人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外公,同樣預示着,宋雅琴之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真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嫁給了仇人之子。
唐馨不禁回想,最初她把和季北城要結婚的消息,告訴給唐山水時,他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卻在繡坊待了兩天兩夜,之後再見面就是暈厥。
一睡不醒。
難道他的暈厥,另有隱情?真和季南風有關?
最初,唐心月在送進精神病醫院前,警方曾查到唐山水的出事。和季北城有關,只不過當時是季北城的女秘書拿了證據來,證據他是無辜的。
赫然間,唐馨想清了許多,恐怕賀君蘭和季北城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就是當年冤死老人的外甥女。
畢竟所有人知道的是:她是宋雅琴和唐山水的女兒。
和譚尉明的通話,也在這時接通,“唐馨?在哪,好嗎?找我什麼事?”
通着關心的語氣,令唐馨心暖,她說,“我剛剛收到點東西,一會發給你看看,你幫我確定一下是不是譚夫人寄來的!”
如果是譚夫人寄的,他們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反之,很難說。
————————————
清早空氣很好,容笙正在酒店附近晨跑,雖然她沒回頭。但知道陸驚鴻就在身後不遠。
現在他們所處的城市,距離寧市很遠,是一個叫做青城的靠海半島,少數也有一千五百公里。
容笙萬萬沒想到,就在下一個路口,她竟會意外遇見他——是一襲深藍色西裝的宋以南,手裡提着同色公文包,好像到這邊出差的樣子。
隔着一條馬路,她略錯愕的看着他,他亦望向她,後奔了過來。
那速度快的好像無視身側來往而過的車輛,帶着急切,和他以往的溫和不同。
容笙卻是接連兩個後退,在轉身的剎那瞄準陸驚鴻的所在,“驚鴻。”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親暱和親近的稱呼,“給你介紹!”
挽着陸驚鴻,在宋以南過來的時候,莞爾笑道,“我和阿馨大學時的學長,曾經對我們幫忙很多,也是我跟你說起過的前任,宋以南!”
其實容笙哪裡跟他講過?
哪怕是利用,陸驚鴻都是願意,伸出手來,“宋先生,你好!”握手的同時,他說,“感謝你當年的不娶之恩,才讓我遇見這樣好的女孩。”
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再多說明。
宋一南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你好,你們好。”
他點頭,看容笙,更看她身側的男人。
其實在沒過馬路前,他就有看到他,以爲是歹心的壞人,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並存。“什麼時候舉行的婚禮,我怎麼不知道?”
“根本就沒舉行婚禮!”容笙一頓,“他喜歡隱婚嘛,所以纔來這裡渡蜜月,你呢,出差?”
“出差。”
“噢,阿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我們也很快有bb,學長什麼時候結束一個人的生活?”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隱意是她在關心他。
容笙卻說,“噢,難道也已婚啦?”
宋以南還想再說什麼,陸驚鴻道,“走啦,不是說去買試紙嘛!”
“討厭!”容笙推了他一把,有些嬌羞的吐了吐舌。
宋以南的心在沉淪,以往上學的時候,容笙就有冰山美人的稱呼,哪裡會有這樣嬌羞的樣子?
直到走遠。
容笙都沒有回頭。
是的,在感情這方面。她是典型的好馬不吃回頭草。
“哪怕再好,哪怕再有誤會,我都不會回頭!”已經過了路口,沉?中,她突然說道,“是他,就是他,全部都是他,如果是這樣,你也不會在意?”
他是她傷口的所在,是她曾經最愛的男朋友,更是那個容器裡的最終源泉。
這些容笙沒有說出來,陸驚鴻都知道,“即使我不知道你的前任是誰,我還是一名醫生,你以爲我會白癡到不知道那個胎盤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在意,昨晚就不會跟你告白!”陸驚鴻又是說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自駕遊。季南風和唐馨根本就沒冷戰,他們完全是爲了撮合,你也不要怪唐馨,是我死皮賴臉的求她,她纔會答應的。”
看着沉?不語的容笙,陸驚鴻說,“關於聖慈,她的確是個女人的名字!”
聞言,容笙垂在身側的手,本能的握緊。
陸驚鴻,“不過……”剛要解釋,有個年邁的老人突然跌倒在地,絕望的喊,“抓小偷,那是我孫子的救命錢,來人啊,蒼天啊!”
“等我回來!”丟下這句,他迅速跑過去。
望着他跑遠的方向,容笙笑了。本想把老人送到醫院看看,卻堅持在原地等。
陸驚鴻大概半小時後,大汗淋漓的跑了回來,手背和胳膊明顯有擦傷,老人的錢包卻安然無恙,“老人家,你數數錢包裡的錢,夠不夠的!”
在聽到救命錢時,他就知道老人是不易的,也就在追到的時候,把身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物品全丟在裡頭,跟老人表示,“裡頭可能有小偷的物品,老人您看着處理!”
說完,就拉着容笙走了。
“真傻!”容笙看着他空空的手腕說道。
“幫助別人快樂自己!”深情的眼,望過去,“人都說傻人有傻福,會嗎?”
這一刻,印在容笙眼裡的陸驚鴻,外形有點狼狽,因爲追上偷身上的西裝也沒有之前那麼工整,但隱隱透出來的汗意,卻很好聞。
“會!”她說,人來人往的路口,她墊腳吻向了他。
‘傻人’一樣的陸大爺,在這會反應相當靈敏,像靈龍一樣的口-舌,完全不顧周圍響起的聲音,拼命的,纏綿的,深情也期待已久的索取着。
直到容笙的脣都麻了,還是沒有放開,繼續吞噬着她的一切。
好不容結束,又迅速吻上來。
像中毒的癮君子,怎麼都不知足,腰帶以下明顯起了變化,回酒店的路上有些尷尬,也急切。
然,容笙太鬼。
借看唐馨的機會,縮在唐馨房間裡不露頭。
彼時的唐馨剛剛用過早餐,因爲季南風有公事要處理,她無聊,拿着單反對容笙說,“要不要去附近看看?你不是發誓要走遍大好河山的角角落落麼?”
“走走走!”容笙哪裡想到,一個衝動的吻,會惹出他的生-理反應,趕緊溜。
兩女人出了酒店,當地有那種腳蹬三輪車。
速度是緩慢的,一路美景都在眼前,遇到鮮花爛漫的地方,也會停下拍照。
忽然,容笙發現了什麼,指着前方問車伕,“師傅,那邊是什麼集會嗎?看起來好熱鬧!”
“我們鎮上舉辦的相親大會,兩位小姐要過去看看嗎?”車伕說着,已經調頭欲過去,因爲炎熱背心都溼透了,汗流浹背的,很辛苦。
容笙付了足夠的車費,和唐馨兩人過去。
其實兩人都沒經歷過相親,不知道相親會有哪些流程,純粹只是看熱鬧。
唐馨拿着單反,時不時的給容笙拍上一張,大約第222張吧,鏡頭裡猛地閃過一個人影,很是熟悉。
唐馨移開相機,驚訝的在人山人海中尋找。
“怎麼了,見到熟人?”容笙以爲,唐馨看到的是宋以南,正要解釋,這時,唐馨把單反往她手裡一塞,然後追上去。
望着唐馨的背影,容笙頓了頓,也追上去,“阿馨,小心腳下啊!”
唐馨知道自己要小心,只是剛纔一閃而過的影子太熟悉,也太重要,剛好相親大會開始進行下一個環節,一下了涌出幾百名男男女女。
正當唐馨失落之際,那個影子又重新出現——竟是相親大會的主持人。
“小李,李秘書!”唐馨喊道。
隔着人羣,似乎正在主持節目的小李聽到了什麼,視線掃向唐馨所在的位置時,原本流暢的主持變得有些凌亂。
容笙氣喘吁吁的追上來,“阿馨!”
唐馨雙眼緊盯着臺上的那抹身影,“笙笙,你帶手機了沒有,我出來的匆忙沒帶手機,你趕緊聯繫陸驚鴻或者季南風都可以,就說我找到季北城以前的女秘書了!”
容笙雖然不知這個秘書對唐馨的重要性,但趕緊去聯繫。
一切,沒逃過小李的眼睛。
想着這半年以來的夜不能寐,她沒有離開,更沒有逃,直到主持的間隙,趁相親的男男女女在相互瞭解彼此的空檔走了過去。
來到唐馨面前,她說,“我應該還是要喚您一聲季太太吧!”
由此可見,對寧城的消息,她一直是關注的。
唐馨看着只有半年不見,卻一下子瘦了好多的李秘書,“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以前季北城對這個秘書有多麼信任,她再清楚不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唐馨沒問以前,見面第一句倒先關心她。
這樣的溫暖,尤如干旱之季的春雨,讓李秘書澀的心再起漣漪,“您不怪我?”
這四個字,已經透露了什麼。
唐馨笑笑,“你也是奉命行事,我知道,是賀君蘭對你資助在先,你感激,你願意做些什麼都是本能,是人性,可我們終究不能傷天害理,你說是吧!”
“……”這也正是,自從知道唐心月慘死後,小李再不能入眠的主要原因,“太太,你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或許,唯有這樣,才能讓她虧欠的心靈得到釋懷,才能讓她在漆?的夜裡,平靜的睡上一會,半年的失眠,讓她痛苦不已。
“那好!”唐馨說,“我想你告訴我……”
麼麼,今天更新完畢,昨晚更了一萬,已經把鑽石加更更了,明天還會八千更新,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