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想知道夕夕的身世。”
“靠!”雷天澤罵了一句,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呢!“大家都想知道!可這不也需要時間嗎?”總要一點點的查吧?這二十多年前的事,能在最短的時間查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哥,我想馬上見到崔桂麗!”雷天陽要親自問,那迫切的心情,讓他顧不了太多了,他現在怕得是夜長夢多!
雷天澤那裡,抓着頭髮在*上打滾,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有這樣一個弟弟。
“你在幹嘛?”水玲花被吵醒,輕輕嘟囔了一句。
滾到*邊上雷天澤順勢滾到了水玲花身上,一隻空手,捂住了她發出的聲音。
“一個星期後,我找人安排。”雷天澤回覆雷天陽。
“不行!”
雷天澤揉頭,水玲花已經知道他在打電話,他的手拿開也沒出聲。
“五天!”雷天澤狠狠心。
“不行!”
靠的!
“三天!!!”雷天澤想要罵人的衝動。
“不行!”
雷天澤忍不住了,“靠!那也要等到天亮吧?”他的意思是等到天亮,再好好商議,這兩天就安排間崔桂麗。
“好!明天,我一定的要見到崔桂麗!”不待雷天澤回話,雷天陽就已經掛機了。
雷天澤愣了一下!“媽的!”揚手要摔手機,他怎麼會有這麼狡猾腹黑的弟弟?
“恩?”水玲花發出警告的聲響。
雷天澤舉起的手瞬間落了回來,並把手機安然的放在了*頭櫃上。
“唔——”雷天澤俯下身子,他現在很是有火,必須往外排泄排泄了。
“喂!雷天澤!你這是受刺激受的不輕啊!”水玲花低罵道。
雷天澤頂着一頭亂髮,從水玲花胸前擡起頭,“老婆英明。”繼而又埋頭下去。
“靠!”這回罵人的是水玲花,後半夜別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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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靈夕醒來,馬上起*,想去靈康屋裡看看。
路過客廳,一股濃濃的酒味兒傳來,靈夕捂着鼻子看到了沙發上的靈康。
靈夕心裡有些不安,同時心裡抱怨雷天陽,他就這麼見不得她好嗎?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拆散她和靈康嗎?
靈夕伸手,想叫靈康回屋睡,可是她沒有勇氣。從屋裡拿了一條毯子,給靈康蓋上。沙發旁邊的地上,靈康的公文包躺在那裡,靈夕彎身撿起。
“啪。”一個紙袋子露了出來,順帶着幾張紙也落了出來。靈夕再次彎身,將紙袋放了回去,又去將幾張紙拾起。
“這是——dna鑑定?”靈夕看到了那張崔桂麗和靈康的鑑定報告。
崔桂麗?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在靈夕與雷天陽結婚的那一年多,她是見過崔桂麗的,只是時間長了,一時間竟想不起來了。
看來靈康是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了,真爲他高興,靈夕將東西塞進了公文包裡,並將公文包放在了茶几上。
靈夕起身去做早飯,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看了熟睡的靈康,難道靈康是爲了這個喝多的?這個想法也是一時間涌出來的,靈夕還是覺得肯定是雷天陽將她懷孕的事告訴了靈康,靈康才這般買醉的。
靈夕心事重重的去做早飯,直到將孩子送去上學,靈夕再次回家,靈康才幽幽醒來。
“小夕——”靈康坐在沙發上,毯子甩在了一邊,看到靈夕回來叫了一聲。
“啊!”靈夕嚇了一跳。
“孩子上學了?”靈康搓着臉問道。
“啊?啊!”靈夕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
“我去洗澡,今天晚了,就不吃早飯了。”靈康起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靈夕在門口站了許久,久到靈康都洗完澡換好了衣服出來,她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恩?出去買菜?要不要捎你一段?”靈康還以爲靈夕正要出門呢。
“啊?啊!不用,不用。”靈夕摸不準靈康的意思,直直的看着他。
“好吧,那我先走了,已經晚很多了。”靈康拍拍靈夕的肩膀,隨後出了門。
靈夕僵硬的站在那裡,看着關好的大門,心裡更加內疚、羞愧了,靈康還是那樣不忍對自己發火。
靈夕靠在牆上,眼睛有些溼潤,有些後悔答應雷天陽生下這個孩子,她真是太對不起靈康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壞呢?
靈夕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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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康出了門口,給公司打了電話,交代好後,打車去了昨天喝酒的酒吧,他的車,還停在那裡。
坐在自己的車上,靈康已經沒有心情去工作了,今天一睜眼,昨晚的種種就浮現在眼前了,正在沉思,靈夕就送孩子們回來了,慌忙間,他逃般的進了自己的屋,連早飯都不敢吃,就急匆匆的出來了。
他現在也很怕,心裡也是惶恐不安,他怕自己的生母會是造成靈夕是孤兒的兇手,在這樣的惶恐中,他無法面對靈夕,更是無心做事。
抽了幾棵煙,靈康拿出電話,有些事,他還想再問問雷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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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接了雷天陽的電話後,雷天澤好好發泄了發泄,之後就沒再睡,起身開始親自安排見崔桂麗的事。
好在手下已經掌握了崔桂麗的一些資料,崔桂麗信佛,每天起得很早,上完香後,就會步行到山上打一壺泉水,這一壺水就夠她一天喝的。她總認爲,只有純淨的天然之水,才能淨化自己罪惡的靈魂。
崔桂麗上山,身後也是有警衛員跟着的,但是到了打泉水的地方,崔桂麗就不叫他們跟着靠前了,她覺得那些警衛身上的殺氣太重,會驚擾到守護泉水的神靈,所以每次都是她自己去打水,那些警衛就在百米外等着。
雷天澤就是找到了這個空隙,他親自出現在了崔桂麗面前。
“姚夫人。”雷天澤在那些警衛看不見的地方,跟崔桂麗打招呼。
“你是?”崔桂麗擡眼,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戴着墨鏡的年輕人,常年跟軍人打交道,崔桂麗警覺性也很高,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如果是相熟沒有歹意的,就會直接去姚府見自己了,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人肯定是有目的的。
“姚夫人不用驚慌,我沒有歹意,只是想跟你聊聊。”
崔桂麗不解,“聊聊?我並不認識你。”
雷天澤點頭,“是,你是不認識我,可是你認識——靈康!”
崔桂麗一驚,險些坐在了地上,“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雷天澤拿下眼鏡,“姚伯母,好久不見。”
“啊!”崔桂麗捂嘴,水壺掉在了地上,這回她真的坐在了地上。雷天澤?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雷天澤冷笑,“看來姚伯母也是知道我死因的人之一。”雷天澤上前走了一步,晨陽升起,照在雷天澤的身上,讓他猶如天神下凡。
“你......你......你是人是鬼?”崔桂麗大驚失色,說話也不利索了,“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沒關係的,跟我沒關係的,我......我......”
“姚伯母不要擔心。”雷天澤緩緩的上前,將崔桂麗扶起來。
冰涼的胳膊上傳來溫度,熱的,那就是活人嘍?
“天澤?你——你沒死?你還活着?”崔桂麗眼中竟然帶着幾分驚喜,畢竟她也是看着雷天澤長大的人。
“是,姚伯母,很遺憾——我?還活着。”雷天澤眼裡露出厲色。
崔桂麗紅了眼圈,“菩薩保佑,讓我們少了些孽障。”
雷天澤不覺冷笑,雖然崔桂麗也只是個可憐、懦弱的女人,但她是姚烈老婆這一條,雷天澤也想處之而後快!
“姚伯母,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當面請教。”雷天澤冷冷的說道,他可不是來跟她敘舊的。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崔桂麗嘟囔了一句。
“夫人!您沒事吧?”警衛見崔桂麗比平時下來的晚,就喊了一聲,並朝這邊張望。
雷天澤快速閃到一邊,好在有長草樹木,遮擋住了雷天澤。
“沒事沒事,我就來!”崔桂麗也有些心慌,低聲對雷天澤說道:“天澤,你先去山下等我,我一會兒再去找你。”崔桂麗一臉的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