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說我不提,孩子是你的,是你的,我不會跟你爭跟你搶的,兩個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一個也不要。夕夕!我沒有說要跟你搶孩子啊?只要你要,就全是你的!夕夕,你別生氣,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別生氣。”雷天陽連連擺手,人猶如驚弓之鳥,卻安撫着靈夕。
“哼!”靈夕從沒見過這樣的雷天陽,哼了一聲,不說話了,其實心裡卻很是吃驚:這是雷天陽?
唉——心裡長嘆一聲,這人啊!真的是有犯*賤*的一面。
靈夕瞥了雷天陽一眼,又要走。
雷天陽跨步又擋住,“夕夕......”縱使有千言萬語要說,這時候的雷天陽也不敢輕易開口了,“那個病房裡有陪*,你可以在那休息。”
“哦,謝謝。”
“那個——如果你在這裡,那孩子怎麼辦?明天還要上學呢吧?這兩邊就你一個人,怎麼能忙的過來?”雷天陽說的小心,他是想讓靈夕能想起來這點後,就會自己說回家去。
靈夕愣住,對啊!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呢!
雷天陽就知道她是想起來,鬆口氣,很是討好的說道:“那個,反正我也在這兒了,可以給你搭把手,你說,想讓我怎麼做都可以,我可以在這看着靈康,也可以替你去照顧孩子。”雷天陽從沒這般低姿態過,爲了‘老婆孩子’回到他身邊,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雷天陽覺得,靈夕肯定選擇回家看孩子,讓他在這兒照顧靈康,但他再次料錯了。
靈夕聽了雷天陽的話也覺得有理,“那個——好吧,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雷先生了。”靈夕遞上自己家門的鑰匙。
呃?呃?呃?雷天陽驚呆了,夕夕這是讓他去照看孩子?
“恩?”靈夕疑問了一聲。
“哦,好!”雷天陽麻溜的結果了鑰匙。
“謝謝。”靈夕依舊是那麼客氣。
其實靈夕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是她真的想留下來照顧靈康,靈康這個樣子,連續兩晚上買醉,那肯定是認親不順,在這個時候,她想,靈康一定需要人來陪;二是,對於那個兩個孩子她不怎麼擔心,孩子們很懂事,也都認識雷天陽,也相信雷天陽會照顧好他們,說白了,不就是一頓早飯加送上學嗎?也沒什麼的。
本着這樣的想法,靈夕就將鑰匙給了雷天陽。
雷天陽看看手中的鑰匙,再看看靈夕離去的背影,心裡又打破了五味瓶:他真是低估了靈康在丫頭心裡的位置,丫頭這麼疼愛孩子的人,在這個時候竟然選擇照顧靈康,看來他的追妻路不僅僅是坎坷,還荊棘叢生啊!
無奈,雷天陽百般不願意的離開了,他是羨慕妒忌靈康能被夕夕這般對待,可他又怎麼辦呢?自己都那樣說了,再反悔,丫頭還指不定要再怎麼嫌棄他呢,真是挖了坑,把自己弄進去了!
雷天陽來到靈夕的家,先看了看孩子,倆個小傢伙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坐在兒子的*前,雷天陽看着熟睡中的靈凡,對着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再次感慨傷心起來,對這個孩子,他有深深的愧疚,當初......唉——雷天陽又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犯渾的事,揉揉自己的腦子,你說怎麼就想到要夕夕打掉這個孩子呢?當時怎麼想的?也難怪‘老婆孩子’現在不待見自己、遠離自己!
雷天陽暗自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再次贏得老婆孩子的心!自己要用下半輩子好好的疼愛他們,絕不叫他們再受到任何委屈。
想着想着,雷天陽靠在*頭,坐着就睡着了,他是真的累了。
醫院裡。
靈夕回到病房,護士已經拔了針,靈康依舊沉沉的睡着,空氣中還瀰漫着少許的酒味兒。
見靈康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靈夕就在一邊的陪*休息,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懷孕的她身體有些不堪重負,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
夜,再次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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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姚海文推開書房的門,“您找我?”
“恩。”書桌後的姚烈直起身來,“最近那邊怎麼樣?”那邊自然指的是雷家。
“沒什麼動靜,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大的動作,雷家防範很嚴,暫時查不到有什麼異樣。”姚海文坐在沙發上,雙腿合起來,一副慵懶的樣子,“雷家已經知道我們,肯定對我們有戒備之心,不過他們防守再嚴,最終還是會有空子可鑽的。”
“哦?”姚烈挑眉,只要聽到有對付雷家的法子,他就很興奮,“說來聽。”
“既然雷天澤沒死,還帶回來老婆孩子,那麼——”姚海文停頓了一下,看着父親,“聽說雷天澤娶得是水家最小的女兒,這女兒回來了,肯定會回孃家的,回家的話,也肯定會帶着孩子回去看看,我們或許會找到機會。”
“恩。不錯。”姚烈眉開眼笑,“要是雷家唯一的長孫出了事,那雷長庚——會不會哭鼻子啊?啊?哈哈哈哈——”姚烈仰頭大笑,一臉的陰險狡詐,好在他還不知道有個靈凡。
“好!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安排,你那邊怎麼樣?拉攏了幾個人?”姚烈沒想到雷家一個軍人世家,雷天陽會放棄部隊從商,這是他原先沒有預料過的。對於商界,他也有幾個認識的人,可那些想要打垮雷氏,還是有些費力,他們要多拉攏幾個有實力的,才能對雷氏來個致命的一擊。
“已經差不多了。”姚海文自信滿滿的說道:“不過,爸,我想如果這次有人爲我們衝鋒陷陣,效果應該要比我們親自出馬好得多。”
姚烈一聽更興奮了,“誰?”
“施錦華!”
“他?”姚烈有些猶豫,“他們施家跟雷家是世交,而且還是親家,怎麼會輕易幫着我們對付雷家?”再說姚烈恨雷家,也恨施家,他們都是他的仇人,姚烈可不想將施家拉到自己的戰營,施家,他也是要毀掉的。
“爸,我們可以叫他們相互殘殺,坐收漁翁之利。”
“哼!怎麼可能?”姚烈搖頭。
“用施雪瑩,就可能。”姚海文緩慢的說道。
“嗯?”姚烈聽出了味道,好像有點兒明白了,“說說,說說。”
“施錦華和江霞當年沒了兒子,如今唯一的女兒也瘋了,這對他們很是打擊,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知道他們剩下的這唯一的女兒,是被雷家兄弟害的,那——他們還會親近這樣的世家,這樣的親家嗎?恐怕......不盡然了吧?”姚海文的狠厲不輸於姚烈。
“哈哈哈——”姚烈又是一陣大笑,“不愧是我姚烈的兒子!好!好!這樣甚好,有了施家的加入,這對雷家也同樣是打擊,最後,等他們鬥得倆敗俱傷,咱們再告訴他們真相,哈哈哈——我真有些等不及要看到他們知道真相的表情了。”
“壯兒。”姚烈走到姚海文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這事要是做好了,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不過眼下,還是要施家相信是雷家倆小子害的施雪瑩,這可不容易,我想如果我沒猜錯,雷長庚應該跟施錦華通過氣兒了,要是這樣的話,估計施錦華是很難相信我們的。”
“這不是問題,爸,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哦?”姚烈眼睛再次閃着光亮,兒子這是想從那個瘋女人施雪瑩那邊下手啊!“恩!”姚烈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有從自己女兒口中知道了所謂的真相,那麼他們再推波助瀾,事情可就順理成章了!
“誰?”姚烈猛地大喝一聲。快步走到門口,快速的打開門。
“怎麼了?爸?”姚海文跟在後面。
“我剛剛聽見門口有動靜。”姚烈真的是聽到了門口有人。
“不會的,爸,家裡人都知道,沒你的命令都不能上樓,還怎麼會有人敢出現在這裡呢?”姚海文笑着說:“爸,您太緊張了。”
“哦?是這樣嗎?”姚烈表示懷疑。
“那您也看到了,這不是沒人嗎?”姚海文走到門口外,四處觀察,“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哦。”姚烈這才點頭,或許真的是自己過於緊張了,轉身又回了書房。
姚海文也正要進去,不經意間,看了樓梯口一眼,霎時,姚海文的臉色變了,拿不起眼的地方面露出來一點點東西,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正是母親唸經時候穿的經服。
“怎麼了?壯兒。”姚烈見姚海文沒有跟進來,以爲他有什麼發現,作勢要過去。
“沒什麼,爸,我只是又仔細的看了看,的確沒人。”姚海文恢復本色,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