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得了艾茲!這些年不碰你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伍默謙說出這話時,銳利的眼眸盯着展容的臉色,當看見那張臉一如他的意料在他親口承認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恐懼與害怕,他突然很後悔自己曾經愛過這個女人。
他曾經爲了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妻子兒子都不要了,這就是回報?
“默謙,你爲什麼都不告訴我和伍姨?還是伍姨也知道了?”一向高冷的伍默謙從來不開玩笑,所以,自以爲了解這個男人的展容是百分百相信了這個謊言。
“我媽也不知道,本來我也不打算告訴你們。”伍默謙心裡自嘲地一笑,可表面上他繼續裝着一臉喪氣。其實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得了艾茲的人皮膚怎可能還這麼好?展容明顯怕恐懼傳染所以成了有頭無腦的草包。
“這可怎麼辦?默謙,得了艾茲會死的!”
真不知道展容該說是單純好騙還是虛僞,那一張臉現在寫着的,滿滿是嫌隙。
是了,就是嫌隙,展容對他已然是一張嫌棄的嘴臉。
“展容,其實得了艾茲也未必會死,只要心態放好,積極治療,也有可能再活個一二十年的。你如果不嫌棄,我們現在就做實關係?要不,我現在出去買套?防護措拖做好了,是不會傳染給你的。”伍默謙高深莫測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他惡劣地恐嚇,大手還伸向展容果在外面的兩座山峰,演戲演了全套。
“不……”展容見他的手伸過來,嚇得立即扯來被單裹住自己,不過她見伍默謙皺眉地瞪着自己懸在半空的手,她抖着聲音說:“默謙,我現在頭很暈,隔天再做,我現在先回房去了,你早點睡!”
說完,她抱着被單腳步踉蹌逃出了伍默謙的臥室,那怕死的模樣,彷彿那後面有鬼在追。
房門,在伍默謙陰沉的臉色下,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一個謊,就讓他看清展容的爲人,不知道這個謊對江歆語,又會是怎樣?
心思一動,他惡作劇地給江歆語發去信息。
他想知道,這個女人與展容會不會一樣。
手指划動,這廂邊,他打去一條信息。
“前妻,其實今晚我是想告訴你,我得艾茲病了。”
那廂邊,正翻來覆去數綿羊也睡不着的江歆語,在看了短信之後,毫不猶豫回了信息。
“真的?”
僅兩個字,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伍默謙嘴角不自覺揚起邪笑,又快速回復一句,“你記憶中的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一分鐘後,江歆語氣死人不償命的短信飛了過來,“那太好了,你快點死吧!我可是天天盼着你早點死!”
伍默謙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這個前妻,比以前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想結束這愉快的短信聊天,他繼續和她殲情到底,“我死了你也別想活了,今晚上你可咬我咬得很帶勁,我的血都進了你的嘴裡了。”
那一邊突然間沉默了,五分鐘也沒回消息,伍默謙急了,又發了一句過去,“害怕了?你現在刷牙也沒有用了!”
“誰說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明天該去咬誰!咬你媽還是咬那白蓮花?要不兩個都咬,呵呵!一個拉兩個墊背,想想挺值的!”
江歆語會相信這個前夫才叫傻冒了,她覺得,這個男人最近愛犯踐了,要不是閒得旦疼了纔會一再來招惹她。
“……”
伍默謙看完江歆語回覆的短信,啼笑皆非了。
這個女人果然不好騙,沒盼到她內心的真實情感他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和她短信聊了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立即由陰轉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