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玄長老的話擲地有聲,但是在那一羣看客當中並沒有人站出來,過了半晌也沒有人給風巔的行爲進行負責。這樣的沉默也許就表示了那個人的態度,通玄長老只是冷哼一聲,不再咄咄逼人。因爲黎星殿的傢伙經常就是藏頭露尾,見不得陽光。
通玄長老對着這個風巔說道:
“你主子不在,你說該怎麼辦吧?”
風巔此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事實上他這次能夠帶着兒子來針對於木其實也是有那位大人的幫助,但是此時這個人不出來幫助自己,那麼風巔就沒有辦法了,只好說道: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天王寺家會對這件事情負責的。”
可憐見風巔這麼說,立即就不高興了,道:
“不是應該風嵐閣負責嗎?和天王寺家有什麼關係?”
風巔立即表現出義正言辭,道:
“義二可是現在天王寺家最有可能競爭家主的人選,隨隨便便來到凡界,自然是要負責的。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當然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我也不能夠照顧他一輩子是不是?”
風巔說的是義正言辭,但是看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風巔完全是給風嵐閣開脫,在場的修士都不免對風巔這種行爲嗤之以鼻,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出賣,這個風巔簡直不是人。
通玄長老冷哼一聲:
“少跟我裝蒜!義二是風嵐閣的弟子,你也是風嵐閣的長老,別說了,我親自去風嵐閣一趟。”
風巔頭一低,揹着自己的兒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於木,這件事都是因爲這個於木才搞成了這個樣子。風巔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天分不錯的天才捏死在搖籃裡面。
處理完這件事,通玄看了一眼可憐說道:
“你的修煉速度也不慢,雖然你們天王寺家和天道宮有一些關係,但是如果超過六劫的話,是必須要回到修士界的。”
可憐調皮的一笑,顯然她和這個通玄長老並不是很陌生,道:
“好啦,好啦,老爺子就不要管我啦!我還差一點點不是嗎?”
通玄長老顯然不是什麼脾氣特別好的老爺爺,只見他鬍子一挑道:
“你也別跟我裝蒜,也不知道你這麼忍着幹嘛!趕快突破了就滾回去!”
可憐嘻嘻一笑,顯然對於通玄長老這種脾氣她是早就非常熟悉了,雖然自己被罵了,但是並沒有往心裡去。說着通玄長老又瞪了一眼唐梓:
“你看看人家!都是圍繞在於木旁邊轉悠的女孩,六劫都要過了,你才三劫,真是我帶過的最弱的徒弟!”
唐梓憤憤的說道:“可憐都是活了五六百年的修士了,我才繼承了天罰傳承多少時間!師傅你不要拔苗助長好不好?”
通玄長老言語間透露出來對於木的器重,吵吵自然是聽見了,但是吵吵一點也不奇怪,就單單只是閻王爺就幾隻眼睛這個秘密就足以讓通玄長老重視自己了。
吵吵並沒有多說話,因爲在場有不少修士,吵吵不希望自己性格反差太大,給這些人留下什麼馬腳。
通玄長老忙活完準備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於木,道:
“你現在也不完全算是入門級別的修士了,天道宮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一是你好像確實知道些什麼秘密,二是你來自那個地方,三是這個小丫頭好像挺喜歡你的,要知道歷代天罰傳承者都早衰,我都頭疼死了,要是能夠找一個道侶的話......”
“夠了!師傅!咱們該走了!”
唐梓紅着臉拉着通玄長老趕緊離開了,這個話題實在是太過於敏感了,唐梓完全想去談論這件事情。
天罰傳人的表情,顯然引起了諸多圍觀修士的注意:
“嘿嘿!這倒是有趣,這一代天罰居然不是個死腦筋!”
“這說不準哦!以前天罰傳承者也不是沒有戀情。”
“不過這個於木倒是稀奇,這麼多天賦極高的仙女都喜歡圍着他轉。”
“着你們就不懂了吧?歷代的天才都是有一些共性的,我看這個於木就是的......”
對於這羣八卦的修士嘰嘰喳喳,突然有一個女修士大吼一聲:
“夠了!大家都散了吧!另外,對於於木的觀察以後不是十二角的成員都不用來了,因爲你們收不下他!”
本來有一些規模不是很大的門派代表還有一些不爽,但是看到是青燈院的這位,他們就算被打斷了牙齒也只能夠往肚子裡面吞了。
一切結束之後,可憐把自己的結界收了起來,吵吵也趕緊和於木換了一下身份。於木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才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好像就要裂開了一般,真不知道吵吵是怎麼忍受下來的,於木雖然也沒有表現出過於不適,但還是解開了衣服檢查了一下。
“咦?於木你幹嘛?”
可憐看到於木突然開始解衣服,立即有點不好意思,難道是於木想要做那種事情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憐自然也不會介意,但是在海邊也不太好吧!
還好於木並不知道可憐是怎麼想的,否則他可能會瘋掉吧!解開了衣服之後,於木果然在自己胸口上面發現了一個指印,只見這一指已經打入了身體一寸左右,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黑洞。
可憐看到於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表情立即就變了,關切的指責道:
“笨蛋!剛纔通玄長老在這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強忍着這麼嚴重的傷幹什麼?至少也得讓風嵐閣出點血吧!”
於木苦笑了一下,道:
“小傷而已,沒事的。”
“屁!你騙的了別人,騙得過我嗎?我也是植物好不好!你這木質層本體受到了損傷根本就不會自己復原!必須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
這下於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爲可憐說的確實是實話,於木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於木並不願意說出來,於木並不是很喜歡把自己的痛苦給其他人分享,他總是想着把微笑留給別人,即便有時候於木累,但於木還是常常在笑。
就在可憐翻找着自己的錦囊的時候,一個漆黑的人影突然憑空出現,只聽見他發出一個深冷的聲音,道:
“我這裡有藥!你願意來嗎?”
吵吵看見這個人影突然出現,立即提醒於木道:
“他是黎星殿的人!小心點。不過也不要怕,他們和我們是同類。”
“同類?他們也是研究的死亡?”
“沒錯!只不過他們已經走的有點偏了,千萬不要把你學了死章的死章暴露給他們了,否則,否則會非常的麻煩。”
吵吵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她肯定不會說於木泄露了就會怎樣,吵吵自負的認爲,只要於木相信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解決的。
於木對這個人淡淡的笑了一下,不過還沒有等於木開口,另外一個聲音就直接壓了過來。
“黎星殿的老鼠們,最好不要這麼囂張哦!想直接強的話,我們青燈院可不答應!”
這個黑影一看來的是這個人,就趕緊走掉了,一點也不猶豫。這個青燈院的使者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於木,最後說道:
“好好對待我的女兒們哦!如果他們受到了欺負的話,我可繞不了你!”
“女兒?”
於木有一些疑惑,自己見過這個人嗎?不過還沒有等於木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就化
作一團藍綠色的火焰,消失不見了,她消失之後帶出來的幾點火星落在於木的胸口之上,瞬間治癒了於木的傷口。
沒想到短短几分鐘時間,這個地方出現了天秤十二角的三角。
可憐驚訝的看着離去的那位青燈院的使者,過了好半天才重新對於木說道:
“你是怎麼認識這個煞星的?她的身份可是高的優有點嚇人了!”
於木愣了愣,道:
“我不認識啊!青燈院的?難道她是唐依和唐梓的母親?我聽老唐說過,她們母親就是青燈院的修士,不過叫什麼名字我還真不知道。”
可憐又是一驚:
“原來傳說是真的!她真的來凡界和一個凡人結婚生子了?天啊!難怪天罰會選擇唐梓了!原來她繼承了這樣的血脈。”
可憐最初對於這一代天罰還是非常有看法的,因爲可憐也參與了天罰之道的競選,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可憐剛剛從一株仙草轉化爲人形,符合參加競選的條件。
可憐的天分非常高,獲得了天罰繼承者的第五順位,不過最終天罰並沒有選擇她,因爲天罰認爲可憐心中有着一個濃濃的牽絆不能夠割捨,天罰纔不管這個牽絆究竟是不是於木,總之可憐是失敗了。
失敗歸失敗,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沒有聽說天罰選擇了繼承者,但最後居然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凡界女孩奪去了,這着實也是有一些駭人聽聞。
可憐當時也是完全不理解天罰的選擇,現在知道了唐梓的身世才稍微好想了一點點。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可憐可不認爲自己比那個唐梓要弱多少。
“於木!可憐!你們在這裡啊!”
說話的而不是別人,是正笑眯眯朝他們走過來的唐依。唐依找了一圈於木,發現於木並不在別墅裡面,所以唐依就直接去了沙灘,果然沒有走多久就發現了於木和可憐兩個人。
雖然唐依能夠允許可憐和於木發生這樣或者是那樣的關係,但是要說唐依一點嫉妒的感覺都沒有的話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唐依這些年來都是生活在凡界,價值觀道德觀早就成熟,一下子要改變的話還真是很難。
知道唐依也是那個人的後代之後,可憐對唐依的敵意也越發的明顯了,看見唐依走了過來,可憐直接把於木挽了起來,挑釁的說道:
“這都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在海邊約會啊!”
可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浮誇了,唐依再傻也知道可憐這是在故意惹自己生氣,所以唐依聽見了之後,依然保持着微笑,道:
“是嗎?我也能夠加入到裡面來嗎?”
可憐被唐依的話搞得莫名其妙,唐依是真傻還是在裝傻?約會這種事有加入的嗎?
唐依繼續自信的說道:
“我也知道了很多關於你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哦!不要瞧不起我!剛纔那個是鬼火嗎?”
可憐沒好氣的說道:“是你媽!”
“喂!你怎麼罵人!”
於木搖了搖頭,如果不管這兩個女孩子的話,她們可能會大吵一架,所以於木趕緊道:
“唐依,剛纔出現的確實是你的媽媽,在青燈院有着不低身份的那位。”
“是嗎?我媽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唐依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媽媽還活着的事情,一直以來老唐都說唐依她們的媽媽已經是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具體又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有好好說清楚過。
甚至唐梓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究竟是誰,雖然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媽媽是青燈院的修士,但是她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不能夠調查清楚自己母親真實身份,
不過不知道對於唐梓來說也許是一個好事,因爲唐梓的修煉最好不要摻雜太多的感情,那樣對於她的修煉有着很深的負面影響。
一直以來,通玄長老對於天罰傳承者的培養都是杜絕任何感情教育的,因爲通玄長老以前認爲,感情的存在會毀掉天罰之道的修煉。
但是通過這幾代天罰之道的成長經歷,尤其是上一代那位遇到的事情,讓通玄長老不禁懷疑自己的理論是不是正確的。天罰之道究竟是不是完全不需要情感?純粹的客觀評判這種東西究竟是不是存在的?
反正有很多問題讓通玄長老陷入了沉思,所以對於這一代天罰知道傳承者的培養,通玄長老並沒有整天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去教育她,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真情實感。
可以說就是把唐梓當做自己的孫女在培養的,即便是於木這種很有可能影響天罰之道修煉的存在,通玄長老也表示鼓勵和支持。
萬一這樣的感情能夠幫助天罰之道的修煉呢?雖然天罰之道的約法三章當中明確的說明了傳承者要罰愛,但是罰愛這兩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又很玄妙,幾代天罰之道傳承者紛紛早衰之後,通玄長老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了。
可憐、於木、唐依最後在沙灘上面走了好久,講了好多事情,於木和可憐還把自己過去在小花園的一些事情都跟唐依說了一遍,總之唐依對於木和可憐的瞭解也更加深刻了,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友誼。
後來,實在是有點晚,不過於木他們回來的時候,整個別墅裡面還是燈火通明,還是有不少的學生依然在熬着夜,畢竟這一次聚會之後,以後來的人只會更加的少了。
狂歡,這兩個字可以說是代表了所有畢業生的狀態,至少在落英國是如此。落英國的應屆生的升學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很多學生在整個畢業階段實實在在揹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於木這種完全特殊的存在暫且不談。可憐、黃海洋爲代表的較爲富裕的家庭他們有着更多的選擇,沒有必要一定要去在高考的考場上面拼一個你死我活。張景竹爲代表的貧困階級,他們的升學代表一個家庭能夠拿出的全部資源,幾乎是賭上了一切。
所以貧困階級有不少學生選擇了放棄唸書,放棄了這樣的豪賭,也許張景竹兄妹沒有遇見於木的話,多半也會選擇這條路吧。
另外就是想唐依、張旭這種中間人羣了,可以說他們的壓力是所有學生當中最大的,他們的選擇比較少,只能夠選擇國內升學,而且是一定會去選擇選擇升學,他們幾乎沒有選擇。在如今的大環境之下,他們升學所需要考慮的只不過是好一點的學校還是差一點的學校而已。
綜上所述,如今的落英國的畢業生們的情況是上層輕鬆,下層放棄,中間焦慮的局面。
過度的焦慮會引發人們平時的胡思亂想,提高了學生們無病呻吟的機率,如此壓抑的學習環境到了最後的釋放,自然是一場巨大的狂歡。
不過沒有了高考這樣的東西約束大家之後,所謂的狂歡似乎也變得有一些索然無味,聚會雖然很有趣,大家也玩的很開心,但是就是好像缺少了什麼。很簡單,因爲大家已經沒有了共同的目的,所謂的同學緣分也走到了盡頭。
既然已經走到了盡頭,那就隨他去吧,不要去強求,一個應該死去的東西,是不值得去拯救的,強行去拯救往往還會早來天譴。
但是啊!這些學生們終究還是有很多人會聚在一起,他們會約定一個時間重新換一個地方聚集在一起。
原因很簡單,這裡還有於一佳,他們共同的班主任,這裡還有小白臉,他們共同的老師,這裡還有薔薇中學,他們共同的學校。
他們會回來,因爲這裡有他們共同的回憶,一
個關於自己青春的回憶。
從海邊回來之後,於木休息了三天左右的時間,這個時間裡面於木好好研究了一下第一劫的有關知識,吵吵也沒有閒着,開始仔細研究於木第三劫的有關情況。
本來於木的第三劫是非常簡單純粹的,但是被那個青燈院的使者點化了一下就完全不一樣了,眼前這種情況讓吵吵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於木看着沒有緊鎖的吵吵不免有些好笑,道:
“真是少見呢!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爲難的時候,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吵吵不滿的對他說道:
“還不是因爲你!你這個第三劫好麻煩!”
“第三劫?你不是說已經是被冰霜之力佔領了嗎?既然來了就是緣分了,我也不是很介意的。”
吵吵白了於木一眼:“你第三劫渡劫了嗎?”
於木尷尬的笑了一下:“好像還沒有呢!”
“是啊!這是因爲我當時把劫難壓了下來,它隨時都會來。不過昨天遇到了那個唐依老媽之後,事情好像又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唐依的老媽的身份有點特殊,給你留的東西也不是凡物,似乎是蘊含了什麼大機緣在裡面,我一時看不透。”
“你看不透?”
於木驚訝的看着吵吵,沒想到吵吵居然說出了這句話,在於木眼中,吵吵就是智慧的代表,天上地下沒有什麼事情是吵吵不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吵吵這一次居然不知道,真實怪有意思的。
吵吵顯然對於木這個態度非常不滿意,不爽的說道:
“怎麼啊!不行啊!我就算再怎麼不知道也比你這個笨蛋強!”
於木趕緊解釋道:
“我根本就沒有瞧不起你啊!我只是有些驚訝,這個世界上還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吵吵皺着眉頭說道:
“我的智慧源自於死亡的東西,但是有一點,如果這個東西沒有死過的話,我是不能夠知道她的知識的,這個青燈就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她並沒有死過,活了很長時間,雖然存在的時間肯定沒我長,但也是一個老怪物了。”
於木再笨也能夠聽得出吵吵這句話當中隱藏的一些信息:
“青燈?難道是青燈院的創始人不成?”
“是啊!就是她!但是我對於她的信息殘缺不全,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高清楚她的身份。”
於木苦笑了一笑:“身爲創始人帶頭結婚生子,這個青燈還還真是有趣的很!”
唐依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了,你突破一下試試吧!不過有可能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劫難哦!小心一點。”
於木笑了笑,便進入了神識之海,準備完成突破的最後一個程序,現在於木的神識之海已經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於木那棵樹也完全被大學覆蓋,已經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
接着於木在自己那棵樹上面找到了一團藍綠色的火焰,這個火焰靜靜的趴在樹上面,懶洋洋的,沒有說什麼精神。
於木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這團火焰,並沒有發現它對自己的惡意,然後於木輕輕的問了一下:
“你願意跟我走下去嗎?”
這團火似乎並沒有聽懂於木說的話,依然是懶洋洋的趴在那裡,於木見狀又繼續說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就呆在這裡吧,什麼時候討厭這個地方,或者是這個地方不存在了在離開吧!”
說着於木也不管這團火焰開始突破起來,畢竟吵吵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差最後一點點了。雖然於木的腦袋不好使,但是於木不希望讓吵吵的努力白費。
對於冰霜之力,於木並不是很有研究,但是於木和那根竹杖契合度可是非常之高,想當年於木一個人憑着這把竹杖教訓了不少厲害的角色,久而久之,這把源自冰山北極島的武器逐漸的接受了於木。雖然沒有完全認主,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這把竹杖認主只是時間問題。
這把竹杖自然是大有來歷,他是冰山北極島曾今的一代領袖瞽目叟所使用的武器,這麼多年來,整個冰山北極島都沒有人能夠讓竹杖承認,沒先到現在認了於木作爲主人。
其實竹杖認主的原因也非常的簡單,因爲瞽目叟當年就是一個體術見長的大修士,在重法輕體的今天,翻遍整個冰山北極島也沒有一個體術修爲很厲害的人,所以這把竹杖一直都沒有認主,只是被當做一個普通的寶物放在倉庫一旁。
於木獲得這把武器也是有一段奇特的經歷,但不管於木究竟遇到了什麼,現在這把武器並不屬於別人,而是屬於於木的。
由於這把竹杖作爲媒介,於木很輕易的就感知到了冰霜之力的要點,快速的引發了劫難,只見整個房間當中突然開始狂風大作,然後下起了小雪。眼看着這個劫難就要完全來臨了,但是沒想到又出現了意外。
“真是的,怎麼每一次渡劫都不讓人安心?”
於木在渡劫的時候,那團藍綠色的火焰突然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朝着於木衝了過來,然後就融入了整個冰天雪地之中。
這團火焰的加入,一下子讓神識之海的景色變得奇特起來,這些冰霜元素突然發生了質變,只見它們連根拔起就好像一團團火焰一般開始肆意的跳動。
不過這些冰霜元素並不能夠完全稱之爲火焰,於木能夠感受到這些冰霜之力所形成的火焰當中的寒冷,這種感覺肯定不是火焰能夠給於木帶來的。
在於木的神識之海外,就更加的滑稽了,客廳裡面的東西本來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受到那團火焰影響之後,這些冰霜突然開始變成火焰,開始灼燒起客廳裡面的傢俱和電器。
這種劫難,於木體內也有,現在於木的體內就是被冰霜之力腐蝕着,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但是這些寒意的蔓延卻過於的兇猛,就好像火焰一樣。寒氣的灼傷之後留下的痕跡也好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
吵吵看着屋內肆意蔓延的寒流,不爽的說道:
“真是的,這究竟是流體還是固體?麻煩死了!全部都去死吧!”
吵吵的額頭上面突然出現了一股黑色的符文,這個符文充滿了玄奧,正常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感到非常的不舒服,而且通常活不過一個月。就算是一些大修士,也不能夠多看這個東西,因爲這個符文代表了死亡的本質,死亡的智慧集中於此。
“歸零!”
吵吵用神語喊出了這麼一句很平常的話,但是這句神語好像是吵吵腦袋上那個黑色符文的鑰匙一般,只見突然黑芒四色,一下子就籠罩了整個房間。然後又過了一會兒,黑芒退去,整個房間恢復成了原樣。
沒錯,是恢復成了原樣,就是在那些寒流出現之前的那個樣子,這些寒流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一般,沒有出現過的痕跡。死亡之道的大成,不僅僅能夠殺死活物,還能夠殺死死物,死物的死亡,是抹去其存在於時間的痕跡。
“什麼纔是死亡呢?”
空氣當中出現了大道的聲音,大道之聲沒有感情,沒有慾望,沒有意識,它有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句不經意的輕嘆而已。
吵吵沒有回話,因爲這個問題不用吵吵來回答,吵吵就是死亡的本身,她即是死亡。這個問題是因爲吵吵動用了死亡大道的力量,引發了天地大道的共鳴。
吵吵有自己的答案,於木現在肯定也有自己的答案,但吵吵相信,於木現在肯定還沒有做好回答的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