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回去?”季銘釧把話插了過去:“一個女人是不能這樣容忍一個男人去愛着另一個女人的,所以你爸爸對她說了什麼?這個至關重要,而且決定了一切。”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我回去之後爸爸加倍的對我好,可能冷落了冉冉,而且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有一次冉冉約我出去,但是呢,她給我的地點和她去的地點不同,結果她被幾個壯漢,差點給強,暴了……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後來冉冉因此似乎很討厭我,再後來,阿姨和冉冉找我去她們家談談,但是好端端的剛到了她們家就失火了,當時火很大, 阿姨和冉冉差點被燒死。”
講到這裡,她似乎有些的講不下去了:“哎,總歸當初是我的錯,我沒問清楚地址,也沒及時的救出她們,她很我是應該的。”
“所以這些事實際上和你無關?”季銘釧若有所思着,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冉冉和她的說法截然相反呢?
想着,他不動聲色:“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已經很久了,但是這些都是埋伏在記憶裡的炸藥,所以,你找個時間和你妹妹說一說吧,也許會好一點。”
“謝謝你,季銘釧,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說,冉冉,我不知道她恨不恨我,像當年一樣,而且,我真的不想再去傷心了。”她低垂着頭顱,顯得可憐兮兮的。
正巧這時,主廚端過來一盤紫蘇小焗蝸牛:“季先生,這是本店新出的開胃菜,請慢享用,另外,其餘的菜色還是和以往一樣嗎?”
他彬彬有禮,季銘釧也回以淡笑,用流利的法文和他交談着,待交談完畢,季銘釧實現回到她這裡,林可嵐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
“怎麼了?不喜歡?”
“你剛纔是不是說了épouse這個詞。”
“怎麼,有問題嗎?”季銘釧故意一本正經的。
“當然有啊,你還在裝蒜。”
“我哪裡裝蒜了,你倒是說說啊,老師……”他像是一個狡猾的獵人一般等着她上鉤。
林可嵐急的脫口而出:“這是妻子的意思啊……”
“那你願意嗎?”季銘釧順口接過來:“你和洛江毅離婚吧。”
“離婚?”這突兀的言論讓林可嵐一錚愣,她從沒往這方面想,或者說因爲時間有點久了,所以她想的不多,但是突然間提出來,她還是舉得很怪異。
“怎麼,你不願意?”相對於她的錚愣,季銘釧心裡波濤洶涌,宋冉冉說的那句‘她是在爲了洛江毅利用你’在他的心裡再次撲騰開來。
林可嵐只是麻木的低着頭,良久才擡起來:“你知道我和他爲什麼結婚嗎?因爲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這個男人救了我,我和我的母親,是在他的保護下撿回了一條命,而且我們的生活也是他幫助的。”
她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平靜,似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敘說,但是又覺得平淡,最終只是捋了捋思緒,繼續垂着頭。
剎那間,季銘釧透過她低垂的睫毛看到那閃過的晶瑩的淚珠在慢慢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