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可可,不要哭,即使他對你們的幫助再大,你也不應該把自己一生堵在洛江毅這裡,你擁有的應該是疼你,愛你的人,和你一生的幸福,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這點,我會在黎明前的黑暗裡徘徊……”
見他說的正兒八經的,林可嵐破涕爲笑:“詩人,還給我貧嘴。”
“老師,是pin嘴,不是ping嘴,你普通話不標準。”
“你走開,離我遠點,你這個只有長相,沒有內在的混蛋。”林可嵐接過他用銀鉤掏出蝸牛肉放進自己的嘴裡,笑的很甜蜜。
伺候她吃完,季銘釧才悠然自得着:“老師,別人都說我只有兩個優點,英俊瀟灑,才高八斗,你是不是有點脫離大衆了……”
“季銘釧,你臉皮好厚的,你要是再長大點,女孩子要被你騙光了……”她氣急敗壞着,夾雜着嗔怪:“混蛋一號。”
“其實,有些男人,只願意拿自己的心騙一個女孩子……”他看着她,彼此的眼神相互纏繞着。
一頓飯吃了很久,也纏膩了很久,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季銘釧很自然的不顧背上的傷要開車送林可嵐回家。
車子在洛江毅的別墅院子外面停下,林可嵐下車,季銘釧靠在車子一旁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裡慢慢的延伸。
“她猶如夜晚的月色,繁星燦爛……若我再見到她,以呆滯的目光,或專注的眼神……”在她的背後,季銘釧故作斯文的把拜倫的‘它在美之中行走’和‘春逝’結合起來朗誦。
聽罷,林可嵐倍感好笑,腳下的步伐也更快了,到了臺階那給了季銘釧一個揮手,聽着那發動機的轟鳴聲才離開。推門而入,裡面傳來一股伏特加混合着檸檬汁的味道,外加一絲櫻桃梗的香味。
“洛江毅,你回來了嗎?”一邊打開壁燈,林可嵐一邊小心翼翼的問着。
“你回來的好晚,我聽到了法拉利發動機的聲音了,有人送你回來嗎?”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帶着軟綿的醉意。
林可嵐尋着聲音找過去,在雙花枝的波斯地毯上看到了洛江毅,他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領帶也鬆散的扯開,襯衣的扣子也開了好幾顆,正赤腳玩弄着毯子的一邊。
“你一身酒味,要洗澡嗎?”她試圖過去攙扶起他。
剛靠近一小步就被洛江毅一個大力的拉了過去,在倉皇失措之下她不穩的跌倒在洛江毅身邊的位置上,洛江毅呼出的酒氣全都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她頗爲的有些不舒服。
“林可嵐,你好蠢,你爲什麼這麼蠢呢,你就然看不出來我愛你,我喜歡你……呵呵……”他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那嘻嘻笑着訴說着:“不對,你怎麼會知道,我掩藏的這麼好,但你還是傻……呵呵,傻……不對,你不愛我,你和別的男人去約會去了,你不顧我的感受……”
他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鬧彆扭,而且一直在傻笑着,一會說東一會說西的,弄得林可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知道洛江毅這是酒後吐真言還是什麼?但是無論是哪點,她都會感到壓力。
她的思想還沒有緩過來,洛江毅又開始折騰了,他一把抱住林可嵐的腰部:“我告訴你,你愛的那個季銘釧不是個好男人,他不愛你,我有證據的,我給你看……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