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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程南方

啓程南方

王爺回府了,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封地,因爲他收到急件,說封地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下過雨,而本郡的人求雨的求雨,拜龍王的拜龍王,但還是一滴雨水都沒有。難道這注定上天要滅我大王朝?南邊暴雨,積水不去,而北邊則乾旱到土地龜裂。如果兩邊平衡一下那該多好。

“兩邊平衡一下。”這句話像一道閃電,霹靂巴拉地劈開王爺的腦袋,讓他瞬間通竅,想到了一個絕好的法子。

於是當晚,王爺就提出了這個建議。寒水一度懷疑是不是王爺終於知道她是個不祥人,所以藉故將她調走。但是看着王爺頹靡消瘦的臉頰而又認真的神情,她覺得要爲人爲己,去拯救黎民百姓,說不定,以後世人會當她是救世者而不是不祥人呢。

就這樣一錘定案。

當晚,寒水就收拾好包袱,打算第二天一早出門。誰知道,本來說要茹素七七四十九日的王妃也不繼續敲經唸佛,竟然破戒走出佛堂,阻止寒水離開。

寒水看着王妃一臉擔憂的心情,忽然想起家鄉的雙親,如果是她的父母知道了,也會這樣擔心她吧?王妃真的將她視如己出。寒水也知道這一行,從南到北,經歷乾旱和暴雨,一定不好過,但是爲了不害人,她主意已決。而且還能幫到王爺,這趟無論遇到什麼,她都是要去的。王爺本來想派兵保護她,但是寒水覺得那樣太誇張太排場了,而且寒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解決南邊的暴雨問題。她真的不想被全國的人都知道她是個不祥人,她寧願東奔西走就是不想害人,所以她拒絕了王爺的好意。

和王妃交涉過之後,王妃還是很不放心。而這時候王琥珀突然出現,並且自薦說要和寒水一齊上路。

王爺也是極力支持的。因爲他“臨陣退縮”所以將兒子推上前線是最好的贖罪方法。

“嗯,好樣的,寒水就交給你了。”王妃信任地拍拍王琥珀的肩膀。

王琥珀雖然沒有表情,但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交給我。這話聽起來真不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那邊的呆小孩,突然覺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本來事情是很順利的。可是自從寒水知道因爲趕時間,王琥珀提議騎馬去,不然靠雙腳的話,走到下一年還沒走到一半路程。一切的安排都很好,只是,寒水不會騎馬,所以被迫地和王琥珀共騎。

王爺和王妃在王爺府門口看着寒水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王琥珀的胸膛上,目送他們離去,看着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王妃揮着手絹靠在王爺身上,十分甜蜜。嗯嗯,琳琅這次認這個乾妹妹回來真是不錯,居然能影響到琥珀。要知道平時琥珀根本不屑於這些,而這次居然那麼殷勤。

“馬兒蹦躂噠,蹦躂噠。想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馬兒蹦躂噠,蹦躂噠。”遠離市集,走在顛簸的官道上,寒水對騎馬還是抱着很濃烈的好奇心,不時摸摸馬鬣,馬鞍什麼的,嘴裡哼唱着在小村子裡聽過的童謠。

“啪。”到她想偷偷扯一下繮繩的時候,一隻大手很輕地拍了她一下。“不想滾下馬就乖乖坐好。”王琥珀看着胸膛前那個不知死活,不受本分,不安於室的女人。皺眉。自己怎麼會想到不安於室這個詞語呢?腦海中又掠過那天廟會的情節,更是讓他火大。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馬飛快地奔跑起來。

寒水被拍了一下之後嘟了嘟嘴,剛張開口想反駁什麼,那知道王琥珀突然加速,嚇得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下意識緊緊捉住王琥珀的衣襟,往他懷裡再縮進幾分。這個死人,是專門要嚇她的吧?

王琥珀很是滿意她的舉動,於是馬兒就更可憐的被鞭打兩下,跑得更快了。

“嘔……嘔……”聽得懷裡的小女人悶聲作吐的樣子,王琥珀終於發現不對勁,將馬兒停下,寒水就在馬上吐了一地。王琥珀皺着眉看着自己被濺污的靴子,將寒水放下。

第一次就騎了好幾個時辰的馬,而且還是以高速在顛簸的管道上奔跑。驚嚇和暈眩早已把寒水嚇得臉青脣白,腳也軟軟的不聽使喚,腳剛沾地,幾乎要摔着了,要是摔在自己的污物裡,她寧願就這樣淹死也不擡頭。同一時間王琥珀在將她的腰攬緊。又想起她那小巧的紅脣。櫻桃樊素口,楊柳***。可惜此時那櫻桃小嘴正哇哇地往外吐。真是掃興。

寒水就像抱住一棵大樹,放心將自己身上的重量轉移到王琥珀身上,然後大吐特吐,將胃裡能吐的通通吐出。

王琥珀就這樣僵硬着全身抱住她,看到她吐得那麼難受,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她順順背之時,慾望早已戰勝了理智,手已經撫上了寒水的背。那種滲透入掌心的溫軟,讓王琥珀食髓知味一下一下地拍着,似乎迷戀上這樣的溫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他眸中滿滿的都是未曾有過的溫情。

待到寒水吐無可吐,王琥珀纔回過神來。他這是怎麼了,好像入迷了一般。王琥珀擰緊了劍眉,走到馬旁取了水囊,扭開遞給寒水。

“謝謝。”寒水清了清自己的口腔,又喝了兩口,才覺得好一點。“那個,不好意思,將你的靴子弄髒了。”

這時,王琥珀才注意到自己滿是污物的鞋子,液體似乎透過棉布滲入腳中,這種噁心的感覺讓王琥珀內心更加煩躁。“不用不好意思,你給我洗乾淨就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

洗就洗嘛,用得着好像她殺了他全家一樣嗎?寒水不敢直視走在身邊牽着馬的男人,只敢用餘光瞄他,也不敢將此話說出口,因爲她覺得她再開口,他真的會撕了她。

王琥珀知道她正在心裡罵自己,但是難道她都沒發現走過他們身邊的人都在用歧視的目光在看着他嗎?虧他玉樹臨風的外表,居然穿了……越走越覺得液體已經滲透棉布,在撫摸他的腳背,不由得,往前方的客棧更快步走去。

“客官。”店小二迎了出來,只吐出兩個字後,立刻屏蔽了呼吸。這可不是他不尊重客人,可是在這烈日下,連豬肉多曬兩時辰都會變醜的天氣。這位客官的體味未免重了些。看到王琥珀更加黑了兩份的臉,店小二立刻擺出笑臉迎人,完全聞不到氣味的模樣。“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兩間上房。將馬帶去喂草,再拿兩桶水去房間等着。”王琥珀拿出碎銀打發小二,跟着小二走入客棧。客棧裡的客人立刻全部捂住了鼻子望向王琥珀。王琥珀更是惡狠狠地用目光剜了寒水一眼。

這與我何關啊,若不是你騎那麼快,我也不會吐;我不會吐,也不會弄髒你的靴子;那客棧的人也不會鄙視我。再說又不是我鄙視你。寒水嘟着嘴不忿地絞着手指跟着後面。

“你,進來。”兩間上房對着,寒水剛想走入自己的房門就被拎入王琥珀的房間。

“幹嘛幹嘛。”寒水被拎着領子,像只貓一樣往後面捉去,可惜都不及王琥珀手長,只好泄氣,放棄掙扎。

王琥珀脫下靴子。“洗。”

寒水捂住鼻子接過靴子,走入裡間,蹲着就着小二送入的水沖刷着靴子。死人、爛人。彷彿那隻靴子就是王琥珀本人似的,寒水用力異常兇狠。

“……”寒水似乎聽到身後的浴桶有什麼進入了,水漫出來的聲音。水淹了寒水的繡花鞋和裙角。

“你這個死人。”寒水憤怒地站起,怒指王琥珀。“啊!”雙手捂眼,“你幹嘛?你這個色狼。”

“嗤。”

王琥珀那個死人,居然脫光在泡浴,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她這個良家婦女!真是太可惡了!寒水只好一手捂住緊閉的眼,一手摸索着,想要離開。因爲她怕將手放下,王琥珀會冤枉她,說她偷看。

“唔……這是……”冰涼中帶點溫熱,軟綿中又帶點硬實的是什麼……

“嗯,你摸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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