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不要逼自己太緊,你如果真的不忍心離婚,不如放一放,讓婉茹自己選擇,你先忙好自己的事情,男人畢竟依事業爲重,你說呢,沒錢沒本事鬧騰來鬧騰去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說實話,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其實婉茹應該沒騙你,秦主任也說過,高大鵬和王副校長沒有碰過她。”盧芳小聲道。
“你放心,正事不會耽誤的,說吧,你今天的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我瞟了她一眼,知道盧芳說那些話,是怕我影響到正事。
“其實我還是挺關心你的。”盧芳乾咳一聲。
“直接說。”我皺了皺眉。
“好吧,給你看看這個。”盧芳從包裡拿出來那張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紙條看了看,哼了一聲道:“死都死了,還把你安排給我,真是太看得起我,不怕我給他……。”
“你給他什麼?戴綠帽子嗎?呵呵,我倒是不介意。”盧芳挑了挑頭髮,抿嘴一笑,她今天過來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連衣裙,特別裙子是v字開叉形,兩腿間微微一搓,顯現出一條白花花的深度來,好似直至最深處,露出兩條白皙的美腿以及無盡之處看不到的曼妙來,腿很白,腰身也很細,都兩個月了,絲毫看不出有懷孕的樣子。
我毫不介意的點着煙,扭頭看着盧芳在那裡發騷。
“你這個人,木頭一樣。”盧芳好似也感覺有些無趣,頹然坐在座位,一陣鬱悶道。
“說吧。”我問道。
“秦主任是有一筆錢藏着的,今天你們走了之後,我看高翔的意思更像是看了我的錢,而不是你老婆,一直攛掇着想入股,他的心思估計是打算佔了公司,一方面可以監視我,另外一方面一旦查到那筆錢可以順理成章的轉換成公司資金,然後通過醫藥公司洗白,這筆錢可是那死鬼留給肚子裡的孩子的,我無論如何也要守着,落到高翔手裡,估計一分錢也拿不到。”盧芳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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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我皺眉道。
“一千多萬吧。”盧芳認真道。
“盧芳你到這個時候和我玩心眼,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只是一千萬,高翔會爲了這些錢,給你贊助一百萬嗎?”我冷哼一聲道。
“好了,好了,剛剛和你開玩笑的,知道你徐老師財大氣粗,其實有三千多萬。”盧芳倒也不生氣,轉而笑着道。
我沒有作聲,只是躺在椅子,望着外面。
“你這個人,怎麼不肯相信人的。”盧芳氣的嘟囔着嘴。
“三千萬買條人命,呵呵,不值。”我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盧芳看了我一眼,突然對着我的胳膊咬了一口,我猛地一疼不想大力的甩開,掙掉她的牙齒,掰開她的嘴脣,不滿的瞪着她道:“你狗啊。”
“你知道欺負我,欺負我孤兒寡母的。”盧芳竟是一點也不怕,解開安全帶盤膝坐在座位,也不怕走光,直直的望着我,眼淚從眼眶裡留下來。
“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找我幫忙的,你還嫌今天惹的事不夠多,不想說直接走,少來煩我。”我氣的揉了揉胳膊,也是滿肚子的火。
老婆的事情說不生氣,可能嗎?對方直接派人開始保護我老婆,那可是我老婆啊。
簡直是赤條條的打我的臉,對方至此至終雖然沒有說什麼,可那種冷漠到極致,根本無視我的樣子,或許他們很想我發怒,發飆乃至是大打出手,那個時候可以當着我老婆的面,揍我一頓。
最好是想當初,秦主任找的混混一樣,直接打到我家裡,逼着我老婆求情才肯放過我。
可我忍了。
我見識到對方的歹毒,根本不是對手,更不想逞匹夫之勇,但壓在心底的挫敗和窩囊,卻啪啪啪的打臉,還要讓我難受。
可我還是忍了。
作爲一個男人,我本不該這樣窩囊,這樣懦弱,應該站出來哪怕被人打,也是一個大男子的做法。
可我沒有。
我在高考現場能夠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有勇氣站出來承擔一切後果。
但是今天我並沒有說什麼。
因爲我知道,男人有可爲有可不爲,爲了老婆這種事爭強好勝,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和那個人的狗在公衆場合爭鬥,打不過先不說,本身落了身份,弱了氣勢。
我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或許別人不懂我的內心,以爲我是對老婆沒有了感情,沒了愛,所以才無所謂。
我心底很明白,對方的想法,是逼我退出,猶如一個懦夫一樣灰溜溜的面對現實黯然離場。
而我並不甘心,這樣的方式落幕,哪怕走到最後,我也要依我自己的方式,主宰屬於我的命運,即便是婚姻。
盧芳好似被我的表情給嚇住了,呆呆的坐在那裡,也不哭,不鬧了。
“你……沒事吧?”盧芳低聲弱弱道。
“我希望你能坦誠一些,你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即沒有身份,又沒有背景,別人不動你只是因爲害怕線索斷了,他們能殺我,能逼的秦主任跳樓,你應該知道,對付你這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更是不會手軟。”我望着我沉聲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很害怕,高翔一走,我趕緊給你打電話了。”盧芳連連點頭,也是臉滿是惶恐之色。
“說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沉聲道。
“大概有……1.2個億。”盧芳好似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頹然靠在了椅子,出這長氣,胸口好似也沒有這樣壓着了一樣,臉卻緊張兮兮的望着我。
我心底一顫,這麼多,一個小小的醫院科室主任竟然貪了這麼多錢。
三千萬太少,畢竟秦主任走藥品渠道,打通了整個醫院,隨便貪污一下,估計也有一兩千萬,不可能爲了三千萬命都不要,除非他動了別人的底線,才只能必死無疑,最後才跳樓的。
我始終記得,他臨死前的那個惶恐和不安的表情,嘴裡唸叨着,不想死,不想死,然後跳下了十幾層的高樓。
沒想到竟然有一億多,這個數字能解釋了。
“這筆錢在哪裡?依什麼形式存在的,如果在銀行裡,高翔不可能查不到的。”我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間的不對勁。
“呵呵,如果在海銀行系統裡放着,肯定躲不過高翔的耳目,錢不在海,而是放到了北京。”盧芳苦笑道。
“放到北京的銀行裡?”我皺了皺眉,又是北京,怎麼這麼多事情都牽連到了北京,而那個人好像也是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