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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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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出現在A國W城的世界風摩挑戰賽候場區時, 風契的隊員們還都一陣驚訝。

他身後兩個埃薩組織的男人穿着深藍色緊身制服,打扮上像是某些大公司的白領,氣場卻像是特務。

風契隊上的機械設計師兼組裝師吳牧舟有些狐疑地走到祁風跟前, 看着對方身後兩個陰魂不散表情不討喜的男人, 開口:“風隊,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說來話長。”祁風順手便將頭盔戴上了, 不打算解釋, 只是轉頭瞄了眼風契專屬候賽室內的轉播視頻,一邊觀察着賽場內觀衆的反應,一邊開口詢問, “對了,什麼情況?新挑戰者?”

“是。”吳牧舟轉頭朝那屏幕看了眼, “這人有些特別。”

“這人?”祁風挑眉, “什麼意思?”雖然聽了對方這話他心下有些猜測, 但一般願意挑戰他們的,大多都是些排名頗高的戰隊。

“對, 隊長。”吳牧舟接上,“是一個人。”

瞬間感覺精神一振,祁風歪了歪頭,目光如注地重新關注起屏幕,只一小會兒功夫, 跟隨着轉動的屏幕, 他看到一個頭發亂蓬蓬, 衣衫襤褸的男人站在賽場中風摩始發高臺上笑眯眯地看着這邊的轉播攝像頭。

對方那一臉的痞氣, 即便是透着鏡頭, 祁風也深刻體會了一把。

“另外,他還有個特殊要求。”吳牧舟有點尷尬地提了一下。

祁風用手正了正頭盔, 轉身望向候賽室裡其他坐在沙發上齊齊看着他的風契隊員:“你們都準備一下。”再次瞄了吳牧舟一眼,他心不在焉道,“哦?那人有什麼特殊要求?”

“他說——”吳牧舟撓了撓頭,“這次挑戰,是要找你單挑。”

這回,祁風停下了整理賽服的動作,轉頭望了眼衆隊友。

雖然他的臉隱在頭盔裡看不到表情,但其他隊員明白他此刻的困惑。

集體不一而同地點了點頭確認吳牧舟的說法,隊員們有的乾笑,有的聳肩,有的表示像這種無聊挑戰實在不需要他們的風隊親自出馬。

指尖摩挲着自己腰間的風摩遙控器,祁風沉默了一會兒再次轉向那轉播屏。

現場的觀衆相當熱情,那打扮得像個丐哥的男人倒是會調節氛圍,朝攝像頭做着各種挑逗表情,似乎打算用這種方式把屏幕後的祁風激出來。

“他叫什麼名?”祁風戴上手套,平靜詢問。

“據說叫奧森。”吳牧舟再次看了眼屏幕上的男人,道,“有人說這小子是路易斯的後裔。”

“……”

**

高雲娜直挺挺地躺在實驗桌上,感覺自己像個活生生的木乃伊。

祁風離開後整整一週都沒回來,雖然中間再沒發生過斷食這種慘烈情形,但只有她一個人的冷清實驗室在夜晚時格外陰森。

每次睡前都會將實驗室燈光開到最亮,即便晃眼她也稍微覺得安心。

這種孤零零的光景又持續了幾天,某天正當她百無聊賴地在翻看自己以前的實驗日誌時,靠近門側的一處全息屏幕忽然被激活,很快一個人影便躍然而出。

高雲娜受了驚,轉頭雙目呆滯地盯着那人影,生怕對方突然向她宣佈祁風的死訊之類的。

然而幾秒後,人影漸轉清晰,高雲娜辨認出來這人就是前段時間帶他們去看克隆人的地中海男人。

揪着身上的白大褂,她一臉牴觸地看着對方,下意識地往實驗日誌所在的大屏幕前縮了縮。

“怎麼這麼緊張?”地中海始終是那人畜無害的溫和表情,但高雲娜莫名看出一絲違和感。

雖然還沒明確給自己的處境一個定義,但高雲娜知道自己應該被歸位“被綁架”的類別。

這段時間她好奇過如果她消失了會不會有人來找她並救她出來,不過這麼久沒動靜,她意識到一直獨居的自己大概需要接受這種無人營救的事實。

似乎是覺察到高雲娜那隱藏的敵意,地中海看着對方那如驚弓之鳥的蒼白臉,淺笑着開口:“我知道,你是想回去的。”

“……”高雲娜微微攥着拳,始終沒回應什麼。

“放心,只要你幫了忙,我們會放你走的。”

“你們要的不是我的理論麼?”高雲娜聽着對方那像是保證但又沒什麼可信度的話,轉頭看着那展現自己實驗日誌的全息屏,遲疑開口,“我沒什麼別的可以提供給你們了。”

這話說完她又忽的後悔——

也就自己會傻到跟綁架者說自己對他們沒價值。

這組織明顯不是什麼善類,如果嚴重點,也許她連怎麼掛的都沒數。

不過這話似乎並沒讓那地中海有什麼特別反應,他繼續用那雙有些渾濁的眸盯着高雲娜,道:“確實需要你的理論,所以——”視線落在高雲娜身後的全息屏上,男人笑了笑,“你看看。”

高雲娜順着對方意思轉頭,忽然注意到那屏幕上展現出另外一個人的實驗筆記,且上面有一大段話用紅筆標註。

“這個,需要你幫忙。”

粗略讀了一遍那幾段,高雲娜正震驚中,先前的地中海男人卻已經消失。

她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新信息,只感到手腳冰涼,脊背冒冷汗。

那一瞬間,不知爲何,她腦海裡瞬間浮現了祁風的面容。

這個節骨眼上,她蠻想把現在的發展跟對方傾訴。

**

臨淵駿們穩當地懸在賽場洞窟空中,好奇張望。

這洞窟之巨大讓幾人忍不住咋舌,懸在空中的風摩下方是一片浩瀚水域,而那洞窟天頂也相當高,幾人甚至有種誤入世界奇觀的錯覺。

另外,洞窟中氧氣充足,X市風摩組織成員在舉辦賽事前早就事先對此地勘探過,正是因爲生存環境並不惡劣且絕對有可以維持生命的動植物作爲食材才最終敲定爲賽區。

臨淵駿們誤打誤撞進入的洞穴似乎是這洞窟的主穴,因爲視野內,他們幾人在遙遠的洞穴邊沿看到另外幾處通往其他道路的洞口。

騎着風摩繞這主洞穴一週就用了將近四十分鐘,三人勘探一番,並沒在洞穴內發現目標物件,也沒發現什麼可食用的動植物。

至於下方的浩瀚水域,三人不知其中成分,也不敢貿然飲用。

而正當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中一條通往其他洞穴的小路時,頭頂上方忽的傳來一片此起彼伏的土崩聲。

幾人仰頭觀望,意識到大部隊已經陸續有人發覺下方的洞穴主地形。

“先走。”任恆淵朝他們鎖定的另一條小路揚下巴,“不然等下跟這幫人碰頭,想有點優勢,恐怕會更難。”

白簡和克蘿拉表示贊同,齊紹駿則有些反常地一路沉默不語。

而飛入那小道後,看着那蜿蜒的岩石路,幾人一邊朝旁邊側壁上張望,一邊留心着目標物品。

駕駛了好長一段時間沒什麼收穫,正當任恆淵通知衆人他打算先把風摩降落到小道上徒步偵查時,腦海中卻忽的傳來齊紹駿一陣有些遲疑的聲線:【恆淵——】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面和天頂上某些有些反光的光滑石頭上,任恆淵心不在焉地吭了一聲:“嗯。”

【不太……對勁……】

沒太理解齊紹駿的話,任恆淵稍稍駐步,轉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克蘿拉和白簡,但二人都沒什麼反應。

故意將腳步加快了些暫時和身後兩人拉開一段距離,任恆淵躬身而下裝作檢查地面的樣子噓聲開口:“怎麼了大叔?你有新線索?”

【不是……】齊紹駿的聲音這會兒已經變得相當痛苦,甚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皺起眉毛,任恆淵道:“你——沒事吧?”

【到底……怎麼回事……】齊紹駿的聲音愈加痛苦起來,【我好像……沒法呼吸了……】

“哈?”任恆淵意外地慢慢睜圓了眼,“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共用呼吸道,任恆淵卻並沒覺得有什麼呼吸不暢的問題。

【咳……啊……】

齊紹駿的聲線此刻已經激起了任恆淵十二分的注意,他有些緊張地又和身後白簡和克蘿拉保持了更遠距離,急促地虛聲:“喂……大叔?沒事吧!”

然而接下來,齊紹駿並沒有再回應什麼。

任恆淵蹲在原地,木雕般呆愣着,反應了一下才再開口:“大叔?”

【……】

“大叔??”

【……】

“大叔?!”

最後一聲儼然是驚呼,任恆淵迅速一起身,那聲線在小道洞穴裡迴響。

後方白簡和克蘿拉也聽到了任恆淵呼喚,不解地擡頭朝他這邊張望。

“喂、”先前還保持着頭腦清醒比賽,但這時候沒了齊紹駿聲線,他忽的感到心下有股說不出的不安全感,“你別開玩笑!到底怎麼回事?說話!”

“隊長?”老遠的克蘿拉定定地看着這邊任恆淵,猶豫道,“你在跟誰說話?”

沒餘裕迴應克蘿拉,任恆淵焦躁地伸手擦着額頭,不斷開口:“大叔?……說話——到底怎麼了?”

這種狀況持續了將近5分鐘,任恆淵始終沒得到齊紹駿的迴應。

克蘿拉和白簡已經快步趕到他身邊,一臉困惑地看着他,但任恆淵此刻卻像是被抽了魂般立在原地。

幾秒後,他意識到一件事情。

但那念頭闖入腦海的瞬間,他莫名感到心下狠狠一痛——

也許,他跟齊紹駿之間的這種靈魂關聯已不知什麼緣由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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