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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的警告聲讓周邊離白簡很近的人下意識撤開到房間另一邊, 奧森本人則動作迅猛地將白簡上身的風摩服撕了個精光,趁那男人還沒反應,他頗爲粗魯地將白簡推到另一邊的臨淵駿衆人中, 自己一個人扯着那衣料碎片奔到房間另一角。

下一秒, 尚未等衆人反應, 一聲不算大的爆裂聲炸響, 奧森扯着那衣料碎片的手被狠狠震開, 緊接着那掉落地面的布料便開始萎縮變黑,冒出徐徐煙氣。

站在拘留室外的任凌飛立刻緊繃神經,他迅速開了拘留室大門, 引着縮在牆角邊驚魂未定的衆人撤出拘留室,然後重新折回去, 快步衝到已經蹲在地上握着手腕低喘的奧森身前查看他傷勢。

任恆淵也緊隨任凌飛後面來到奧森身邊, 看着對方傷痕累累的右手, 一陣皺眉。

出於“職業素養”,秋夕緣也在第一時間緊隨而入, 將隨身的醫療包從肩上拿下,麻利地開始幫奧森處理傷口。

拘留室外光着膀子的白簡沒站一會兒便也邁進去站到奧森身邊,他知道如果不是奧森及時扯開那層布料,現在的自己恐怕已經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

奧森瞅着自己掛彩的手,臉上卻絲毫沒有一絲喪意, 反而欣慰地咧着嘴, 開懷道:“草, 我剛纔想着自己絕對死定了, 沒想到還能撿回一條命。”

任凌飛則研究着地面上那焦黑一片的物體, 嚴肅道:“看起來這衣服裡藏了小型監聽器。”

聞聲,立在後方的白簡皺眉, 沉聲接上:“監聽器?”

“沒錯。”一轉臉剛好看到光着上身的白簡,任凌飛起身把自己制服外套脫下來遞給對方,解釋道,“應該是有人在你的賽服上做了手腳。”

“監聽?”奧森反應了一下,隨後罕見地嚴肅起來,“你是說埃薩那邊的人乾的麼?”

“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他們沒錯了。”任凌飛還有些意外,“不過這是緊身衣,布料貼身,做手腳的話應該能感覺到。”他重新望向白簡,詢問,“你在接觸這衣服前,除了你以外還有別人用過麼?”

“沒有。”白簡的語氣像是十分肯定,“是我穿着的時候做的手腳。”

聽他這麼說,站在門外的臨淵駿成員們也好奇地湊過來等待對方解釋。

“賽前安檢,”白簡看上去十分鎮定,彷彿先前的事情自己並未經歷,“那個安檢員動作挺重,我當時有過疑心,不過沒細想。”話說到這兒,他又忽的想到在離開C國前,起司隊斯蒂芬找到自己的那段詭異談話,表情又深邃了些。

“是麼。”任凌飛看着那地面上攪纏着布料和監聽器的殘骸道,“如果這監聽器自我銷燬的時候奧森又沒來得及幫你,那——”

“我應該沒活路。”白簡簡單道。

“這東西——”奧森轉頭看着白簡,分析着,“怎麼感覺像是專門針對你的呢?”

聽對方這麼說,周遭衆人都齊齊轉頭盯向奧森,不知對方爲什麼有這種猜測。

“這種裝備雖然自我銷燬的時候破壞力不大,但對近身的人來說還是很危險。”奧森點明,“一般來說如果監聽器的位置被發現纔有自我銷燬的必要不是麼,但從咱剛纔的情況講,如果這監聽器沒什麼作爲,咱誰都發現不了它的蹤跡不是麼,也就是說如果監聽的內容是重點,難道不是監聽器存活的時間越久越好麼?完全沒必要自我銷燬啊。”

聽到這兒,反應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克蘿拉忍不住露出燦爛一笑:“喂,臭乞丐,一到簡哥的事情,你這腦子轉的比福爾摩斯還快。”

奧森側頭給了克蘿拉“死丫頭你給我等着”的威脅一瞥。

任凌飛沉默了一會兒也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個監聽器的位置很隱秘,如果剛纔它不自我銷燬我們還發現不了。”

“所以爲什麼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我銷燬?”任恆淵挑眉。

“除非——”後方孟卿年思索了一下,推理,“我們這邊的情況,他們已經大致瞭解了?”

“不。”任凌飛搖頭,“如果他們在逃亡,時刻掌握我們的動向還是很重要的,提早銷燬監聽器這點說不通。”

“那就只有一點了。”任恆淵臉色漸轉嚴肅,“我們的動向,他們已經不需要了,因爲——”

“他們已經撤到他們認爲絕對安全的地點。”白簡接上。

任凌飛恍然,隨後跟任恆淵交換了一下眼神。

兩人在達成一致後,又把兩人先前單獨對話中關於埃薩21世紀部分的計劃詳細說給了衆人聽。

臨淵駿隊員們每個人都聽得相當認真。

最後,沉默了一陣,克蘿拉訕訕開口:“那就是最後那個基地麼?他們已經到了?”

“銷燬監聽器來切斷跟我們這邊的唯一聯繫以防止我們提前發現監聽器的存在,順便還能剷除我們這邊一個風摩手。”任恆淵點頭,“一石二鳥。”

“咱就別分析了。”秋夕緣催促,“照你們的說法,埃薩對我們現在的動態已經瞭如指掌,包括我們這邊風摩手加入騎警隊的所有計劃。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人家現在是知己知彼,我們卻還是一知半解,連他們的基地在哪兒都不知道。”說完,她包紮完奧森的手,拍了下對方肩膀,厲聲,“我覺得我們這邊還是儘早行動爲好,你們都說了他們很可能已經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那利用穿越儀器轉移到21世紀豈不是就是幾天之內的事情?”

直到秋夕緣這麼說了,其他人才真切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性。

由於跟埃薩相關聯的線索少之又少,此刻衆人除了能想到世賽上跟埃薩團伙不算交鋒的交鋒,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獲得有用情報的入手點。

高雲娜站在隊伍邊上一直沒發話,她默默地蹲在那殘骸邊上用手捅着那焦黑稀薄的外殼。

研究了一會兒,她擡頭看着七嘴八舌討論着各種可能性的衆人,開口道:“其實這個監控是有微芯片的——這種自我銷燬式的監聽器也不是大衆市場上能隨便買到的,如果查查私市的交易情況或者找找製造這種芯片的原廠,像這種特殊的芯片可能比較容易追蹤?”

高雲娜的提議很快被任凌飛接納,他小心翼翼地用證據袋將那監聽器殘片收起,向衆人表示給他幾個小時時間去向上級彙報進展和挖掘監聽器上的線索,而同時,他也表示衆人可以利用這幾個小時時間準備好符合各人特點的風摩,畢竟騎警隊的飛行器速度和風摩比起來實在不敢恭維。

一聽說不用騎統一飛行器,這幫子追求速度與激情以標新立異爲風尚的風摩手們立刻感覺這種加入騎警隊的機會是他們這一生參加的最“英雄”的比賽。

風摩賽本身便是生存賽,而這次追蹤國際罪犯的“賽事”更是拉高了各種“生存”標杆——

尤其是,“競爭對手們”可以使用槍械,而且這“比賽”中還沒有了限時設計風摩的侷限性——

着實讓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看着親哥匆匆離開,任恆淵知道衆人的個人風摩都不在A國。

而坐國際飛行列車往返A國和C國最少也得兩個半小時,在這種分秒必爭的時刻,他們顯然沒那麼多時間。

任恆淵草草跟任凌飛聯繫了一下說明現狀,任凌飛表示他們可以去W城最大的基礎風摩市場,每個人可以挑選最符合自己的基礎風摩,然後再讓他們隊上的組裝師改裝出最符合每個人各自的風格。

——最重要的,費用,警局幫忙報銷。

一聽說他們這次的征途可以免費獲得最符合個人風格的風摩,臨淵駿衆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涌向W城最大的風摩商城。

一番血拼後,白簡面對七輛基礎風摩,頗爲認真地根據每個人的駕駛特點和優勢改裝出了七輛性能優異的高質量風摩。

和隊裡其餘隊友亢奮的態度不同,任恆淵全程沒什麼情緒流露。

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自己追捕到樑喬後和對方的交火情況——雖然他拿着對樑喬KOS的命令,但一想到沙漠裡齊紹駿那張慘不忍睹的面孔,任恆淵便感到心在滴血。

死,對樑喬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

就那麼平靜地看着隊友們七手八腳地試着自己的風摩,任恆淵卻淡然地腦補着抓到樑喬後的自己會以什麼樣殘忍的方式凌虐對方。

白簡站在人羣外看着衆人喜出望外地試着各自的新風摩,視線遊走了一會兒落在站在最外面一輛黑色風摩前喜滋滋地這拍拍那扯扯的奧森。

對方那受傷的手纏着繃帶,上風摩的時候非常不習慣,白簡看着奧森折騰了一會兒才把風摩的駕駛柄挪動幾個檔位。

緩步走到對方身邊,白簡伸手按了一下奧森風摩駕駛盤上的一個按鈕,奧森意外地看到自己右肘下方緩緩冒出一個固定肘部的輔助性支架。

“你手不方便,駕駛的時候用肘來控制方向,注意安全。”

對於一向對他冷淡十分的白簡突然主動來找他說話,奧森那受寵若驚的情緒相當鮮明的掛在臉上。

難得地擡眼看着奧森,白簡和對方對視了一會兒,認真道:“之前的事情謝了。”說完,真摯地點了點頭,脣角衝奧森露出一個友好的幾乎看不出來的淺笑。

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白簡那張幾乎可以稱得上有笑意的臉,奧森反應了一會兒才磕磕巴巴說了一句:“呃,嗯……不用謝。”

伸手拍了下奧森胳膊,白簡轉身準備離開卻忽的再次聽到身後男人窘迫的聲音。

“喂……白簡。”

停步,白簡轉頭看向奧森。

“這事兒完了的話……”不知爲何感覺自己組織語言居然有障礙,奧森想用右手撓腦袋,但動了一下,那刺痛又讓他想起他受傷,“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麼。”

“可以。”簡單點了下頭,白簡衝他抿了下脣,隨後轉身離開。

還以爲這個男人會用一張冰山臉堵自己,奧森呆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

直到白簡都走遠了,他才忽的一聲短促的笑,一邊搖頭一邊喃喃道:“草……他居然答應了……”

衆人熟悉了一遍各自的新風摩,由於這風摩性能和結構都相當符合每個人特點,衆人沒費什麼力氣便駕駛無憂。

任凌飛在四個小時之後回到警局,同時他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任恆淵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忽的感覺眼前一亮——

如果能找到這傢伙,那麼想找到祁風也許就不那麼難了。

任凌飛領着那人走到待命的衆臨淵駿隊友身前,頗爲正經地介紹身邊的男人:“這位是風契的組裝師吳牧舟,在咱理線索之前,他有些重要事情要跟我們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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