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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任凌飛的出現, 任恆淵本來並不意外,畢竟他小時候犯事的時候,任凌飛總是會爲他解圍, 所以這次上了環球新聞的事件驚動到對方, 他也並不覺得稀奇。

但看着對方穿着世警隊服, 任恆淵先前鬆散的態度稍微改變了些, 他草草蹭掉臉上的淚痕, 正了正面色,神情凝重地看着對方若無其事地命令智能獄警給他開了門。

任凌飛皺着眉看着形象狼狽的任恆淵,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恆淵。”

並沒從椅子上起身, 任恆淵跟任凌飛對視了一會兒,順便打量了一下親哥那身制服, 開口:“你這是……?”

知道自己關於職業的事情沒跟任恆淵坦白, 任凌飛組織了一下語言, 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委告訴了任恆淵。

完全沒想到自己親哥居然去埃薩當臥底,任恆淵嘆了一聲, 自嘲地搖了搖頭,疲憊地靠上牆壁:“搞半天只有我一個人被你們耍得團團轉。”

任凌飛也走到他身邊落座,頗爲擔憂地看着對方:“你沒事吧?”

閉着眼,任恆淵緩緩揚起臉,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哥你這話問得真有水平。”

“哭了?”任凌飛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任恆淵撇脣一笑, 乾脆也不掩飾地伸手揉了揉眼, 轉頭瞄向任凌飛:“幾年沒見, 想在你面前裝裝成熟你都不給我這個機會?什麼時候來見我不行?嗯?非得在這種地方。”

“來。”任凌飛沒再廢話什麼, 單臂攬過任恆淵肩膀, 把對方壓在胸口拍了拍,“這兩年讓你一個人頂着這些事情, 辛苦了。”

任恆淵也迴應性地拍了一下親哥後背,隨後鬆開對方:“辛苦的是你,我能有什麼辛苦的,比賽麼,就那麼回事。”

“世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任凌飛看着任恆淵那個落魄模樣,理解地點了點頭。

意識到自己當時在賽場的錄像應該已經被親哥看過,任恆淵嘆笑一聲,搖了搖頭:“那會兒有點激動,你就當沒看到。”

“當沒看到?”任凌飛感慨,“我從來沒見過你爲誰那樣過,如果不是那槍出故障,你當時是真準備開槍的不是麼。”

任恆淵皺了下眉,但沒做什麼評價,明顯是不想對這個話題有什麼深入討論,於是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開口:“哥你來是有什麼事麼?”

“埃薩的事情估計你已經瞭解了。”任凌飛盯着任恆淵有些躲閃的眼神,道,“樑喬在一個小時前越獄,埃薩的其他核心成員也是在逃犯,警局的意思是——”

“樑喬越獄?”任恆淵目中火焰一閃。

慚愧地笑了笑,任凌飛無奈道:“對。”

“怎麼會……?”任恆淵已經無意識地從長椅上起身。

知道樑喬的信息對任恆淵來說是相當敏感的,任凌飛看了對方一會兒,伸手在空中撥了撥,示意對方坐下:“我們在埃薩做臥底的時候還在21世紀發現了他們的克隆體原廠。埃薩的原始基地現在確實被他們摧毀了,包括實驗儀器和數據庫。不過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們切斷了所有穿越的可能性。”

任恆淵眯起眼,整個人聽得很認真。

“我和邱赫已經算得上是埃薩內部的可信任人員了,但即便如此,關於21世紀克隆原廠的事情,在事發之前我們並沒有聽到埃薩的正式通知,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沒在21世紀偶然間發現那個廠,他們的下一步計劃我們現在不可能搞清楚。不管怎麼樣,他們在28世紀一定還有其他的地下穿越基地,而且那個基地是專門留給埃薩最核心成員的最後逃亡路線。”

“解釋一下。”任恆淵整個人的神經一點一點繃緊。

“你奪冠失敗的事情已經在他們的計算範圍內,那麼如果他們的總基地情況曝光,剩下的肯定是成員撤離計劃。對現在的埃薩來說,穿越儀器的供應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們還剩一架儀器,將埃薩核心人員的靈魂轉移到21世紀的克隆體上的撤離計劃就可以實現。然後再切斷與28世紀的穿越關聯,他們就真的算是徹底潛逃成功。”

“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可能正在往某個秘密穿越基地趕?”任恆淵斂眉道。

“沒錯。”任凌飛點頭,“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徵求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任恆淵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自己能幫上對方什麼忙。

“世警在埃薩的總基地地下實驗室裡發現了上萬實驗犧牲者,這次恐怖事件的規模已經驚動了世警高層和環球法庭,對埃薩全體成員的‘Kill on sight’追殺令已經發布,而且——”

“哥。”任恆淵不解,“抱歉我打斷一下,你說的這些和徵求我意見有什麼關係?”

“你也知道的,埃薩組織裡有風摩手,如果真需要正面交火,單憑世警騎警隊的設備應該是不可能完成追捕的,而且騎警裡風摩手出身不多,優秀的更是鳳毛麟角,所以——”

任凌飛沒繼續說下去,但任恆淵從對方的留白和對方那暗示性的眼神中會意。

“你是想讓我幫忙麼。”任恆淵面色一亮。

“說實在的,”任凌飛嘆了口氣,“我當時本來只是去向高層請示放你,但這是他們給我的唯一條件,說是隻有你加入騎警隊追捕埃薩團伙證明你跟埃薩的人沒有關聯,將功折罪,才能放你。”

“沒問題。”任恆淵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迴應。

這回倒是換任凌飛猶豫:“小淵,這可不是你平時那些賽場上隨便搞搞的東西,KOS的命令代表他們的人爲了保命也絕不會對騎警手軟。槍戰不可避免,就算你風摩技術再嫺熟,沒有槍支的訓練也白搭。”

“槍戰也無所謂。”腦海緩緩覆上齊紹駿面容,任恆淵心下一痛,皺了皺眉,“有些賬,我必須親自去算。”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任凌飛注意到任恆淵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叮囑道。

“我很清醒,也很鎮定。”任恆淵說,“你放心回去跟你上司覆命吧,我同意。”

任凌飛看着任恆淵那堅定的臉,知道他這個執拗的弟弟一旦做了決定,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說服的。

沉默了許久,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命地將任恆淵帶離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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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任恆淵又向任凌飛詢問了關於宋昱銘跟葉文秋在監控中接吻的事情,任凌飛表示那個所謂的吻只是樑喬的初始計劃,最開始對方想用情感方面的事情讓齊紹駿以另一種方式入獄,不過葉文秋在那一吻之後跟樑喬控制的宋昱銘撇清了關係,使得樑喬的第一條計劃斷了路,對方纔不得已使用第二條嫁禍的方式讓齊紹駿入獄。

知道這幫子恐怖分子的腦回路不同常人,任恆淵諷刺地表示如果這恐怖組織最開始就殺了他豈不是更簡單,那結果時空裡必然不可能存在“臨淵駿奪冠成功”的結果,因爲臨淵駿壓根就不會成立。

“影響結果時空的條件太多。”任凌飛無奈道,“你以爲他們不想殺你?殺人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如果他們能直接搞定你,他們自然不可能大費周折地把你引去世賽。就是因爲必須是你自己失敗來創造那個時空,他們纔不得不拐彎抹角地一路打擊你。”

任恆淵對這組織沒什麼其他評價,尤其是目前爲止,他想做到的只有兩件事情——

一:將埃薩團伙繩之以法。

二:找到祁風——

不知爲何,從某種程度上,任恆淵總覺得祁風跟齊紹駿還有着某種關聯。

祁風真正的Plan B是什麼他並不知道,但已經幾乎絕望的他現在只能把救回齊紹駿的所有期望寄託在找到祁風身上。

他不知道賽前祁風和齊紹駿有過怎樣的聯絡,他也不瞭解祁風的爲人,但潛意識裡,他總覺得還有某束希冀之光在閃爍。

只要真正的祁風還沒找到,齊紹駿也許就還活着。

跟任凌飛討論了關於騎警的細節,任恆淵跟着親哥從拘留室出來後繞了幾條走廊邁進警局大廳時,任恆淵忽的聽到一陣尖聲呼號。

“隊、隊長!”

聞聲,任恆淵駐步。

前方任凌飛也好奇地轉頭望向聲源。

定睛,任恆淵注意到大廳一側的臨時拘留所裡,一個紅髮的女生在朝自己一邊咧着嘴一邊招手。

“克蘿拉?”皺眉辨識了一下,任恆淵穩步邁到門邊。

這時,那拘留室裡其餘幾個人也注意到任恆淵,紛紛從長椅上起身,喜出望外地盯着門口。

“你們——”驚訝地撐起眉,任恆淵一時不知該怎麼迴應。

“太好了太好了!隊長他沒事!”克蘿拉開心地在原地蹦了三圈,幾乎要後空翻。

剩餘的隊員們面色各異地看着他,以各自特有的方式跟他打了招呼。

“嗯?”任凌飛已經走到任恆淵身邊,不解道,“這些人你認識?”這話說完,他才注意到這屋子裡的人頗爲面熟,反應了一下,任凌飛纔想起來先前在看賽事轉播時,這幫傢伙正是任恆淵的隊友。

“你們怎麼也跟着進來了?”任恆淵下意識要伸手向前,忽的想起那鐵欄帶電,又適時收手。

“參賽資格被取消的時候我們就跟着進來了。”秋夕緣在旁邊解釋。

聽到這裡,任恆淵想着自己耽誤了這些風摩手的參賽機會,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表達出自己心下的歉意,於是只是苦着臉站在原地。

“恆淵,走吧。”任凌飛站在旁邊看了眼任恆淵,不禁出聲催促,“你不用擔心他們,我等下就會跟上級請示,讓他們走的。”

聽到任凌飛的話,克蘿拉以爲任恆淵要被帶去審訊,急忙湊到門邊道:“呃,警官!我們隊長是無辜的——是有人要陷害他的!”

聽到有人幫任恆淵說話,任凌飛表情變得柔和了些,看着克蘿拉淺笑道:“我知道,你們也不用擔心他。”伸手拍上任恆淵肩膀,任凌飛解釋,“警局需要你們隊長幫個忙。”

“什麼忙?”克蘿拉還在追問,旁邊白簡已經走到她身邊,伸手按上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多問。

聽到這裡,任恆淵跟任凌飛對視了一下,似乎在徵求對方意見要不要跟他們坦白。

任凌飛表示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便點了點頭。

“我去給騎警隊當副手。”任恆淵疲憊的臉上露出清淺一笑,想盡量把自己的行程描述清楚。

“騎警隊?”拘留室的衆人聽到這裡,都開始議論起來。

將先前自己親哥跟自己說的話解釋給了隊友們,任恆淵最後決定離開時,裡間的高雲娜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們——需要人手麼?我風摩技術雖然一般……但我也在那個埃薩待過一段時間,他們的內部情況,我也瞭解一些,也許能幫上忙。”

“啊,我也要去。”克蘿拉舉着手,堅定道,“隊長,騎警隊不是缺風摩手麼?我也跟着去可以麼?我的技術你是瞭解的,不會給你們拖後腿。”

“埃薩的事情確實令人髮指。”孟卿年點頭,“我想幫忙。”

“之前你幫過我。”秋夕緣盯着任恆淵,點頭道,“這個人情現在正好還你。”

白簡雖然沒說話,但他盯着任恆淵點了下頭,表示自己也願意前往幫忙。

奧森一直很彆扭,全程沒講話,但看衆人都決定要跟去,便也訕訕地嘆了口氣,道:“不想看你們一個個去送死,我也勉爲其難去給你們噹噹保鏢吧。”

相當意外臨淵駿這幫隊友這麼挺任恆淵,任凌飛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跟親弟分別了這麼久,在他眼裡,對方就是那個到處鬧事不成熟的毛頭小子。

但現在——對方已經成長爲一個別人可依賴和信任的領導者,任凌飛非常欣慰。

“同志們。”任恆淵雖然感動於隊友們的熱情,但也無奈道,“這是槍戰明白麼?不是馬路上飈車找爽的事情,這次世賽沒跟你們坦白我的真正目的是我的問題,你們真不需要再涉這個險。”

“就是因爲是你的問題你才欠我們的嘛。”克蘿拉暢笑,“我們世賽資格都被剝奪了,那我們現在只能跟着你了,隊長大人,你把我們都帶出來了,可要對我們負責啊!”

聽到這話,任凌飛在旁邊忍不住一笑。

任恆淵卻長長嘆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道:“生死攸關,不是玩笑。”

“這邊也不是開玩笑。”白簡難得開口,表情異常嚴肅,“你的事情你確實該自己解決,但這次世賽不代表只是你個人的事情。我們既然已經參與了,那現在也是我們的事情。埃薩阻止了我們參賽,我們也要討回公道。這點,你不反對吧。”

“……”知道白簡是想用道理來讓自己詞窮,任恆淵看着對方,眸中閃過一絲動容。

“行了不多說了,騎警需要風摩手,那麼我們——”

“呃,簡哥……”

白簡還沒說完,克蘿拉卻盯着他的腰皺眉道:“你的腰……爲什麼在閃紅燈啊?”

聽到這裡,拘留室裡的衆人困惑地齊齊望向白簡的腰。

只看了幾秒,站在一邊的奧森忽的面色大變。

“你們都讓開!站遠點!”

一句話剛吼出,他便一個箭步跨到白簡身前,大手一扯硬生生將對方腰部的隊服布料撕開一個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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