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直接燒了,這東西太邪門兒,雖然咱們四個裡只有一個廢物,但是也不一定鎮得住它,再說了,咱們總不至於帶着這麼個‘東西’進山吧。”小柯說道。
“行是行,但是不能在這兒燒,周圍那麼多無辜百姓,萬一屍體裡有屍毒,他們跑都跑不了。”君哥道。
小柯想了想,“那咱們就馬上進山,娜娜不是說前面不遠就有廢舊的林場嗎,咱們天黑前就到那兒,然後一把火燒光它!”
幾個人紛紛點頭,知道這個東西不能耽誤,入了夜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冷姐把屍體推回座位底下,君哥開車,幾個人直奔山裡林場。
車在泥濘的土路上艱難地前行着,可是雨實在太大,車總打滑不說,很多地方都是一大灘水坑,車開進去半天都出不來,好幾次我和冷姐都得下車推車才行,小柯就罵道:“下次不給小爺換個越野老孃就不來了!”
君哥在前面嘴也不閒着,“你就這麼和清爺說,老爺子說不定能給你換個越野自行車,六大檔位隨心換,高檔一點還能配個指南針!”
“你給我滾,少廢話,我說你也是,以前沒感覺你瞄準那麼好呀,怎麼現在瞄水坑瞄得這麼準!”
我還沒說話,就聽冷姐在後座上默默地來了一句:“天賦!”
君哥一下子就怒了,道:“靠,不服的自己來開,老子正好顛得屁股疼呢!”
我一看,趕忙勸和道:“沒事沒事,君哥別生氣,我們屁股都疼。”
小柯還是不服氣,和君哥鬥上嘴了。車在山路上開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兩個人竟然沒停過。
很快,我們就到了林場。這裡已經廢棄了很多年,早就沒有了人氣兒,地上隨意堆放着幾堆伐好的木頭,另一邊就是一排白樺木搭建的木屋,是以前供給工人們住的屋子。
“看樣子這林場至少也有四十年了。”我看着屋子,感慨道。
“你怎麼知道?你住過呀?”小柯在旁邊笑我。
君哥一巴掌拍在她後腦道:“笨,那房子側面還寫着‘毛主席萬歲’的大字呢,很明顯是**留下的好吧。”
“滾,老子看見了。”小柯罵他一句,說完,開門就要下車。
冷姐一把拉住她,“別動,有點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很正常呀!”小柯不解問道。
“對於荒廢的林場來說,這裡有些太正常了!”冷姐警惕地看着外面說道。
我看了看周圍,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這些人剛剛進入這種荒野地帶,所以潛意識裡,還保持着普通人的意識,看什麼第一感覺都是有人就算正常,可是這種地方,沒有人跡才叫正常,我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外面此時已經只有零星小雨,冷姐打開車門走下車,站在一排木屋前面大聲向裡喊:“有沒有人?”
樹林裡瞬間驚起無數飛鳥,空蕩的聲音傳了很遠,卻並沒有人回話。我們幾個站在外面,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君哥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情況不明,咱們先不要貿然行動,別忘了,咱們還有一件大事沒幹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人畜”,確實,那東西一刻不除,我就一直不安心,小柯也點頭,說先處理掉屍體再去屋子裡好好檢查一下,也許是偶爾有護林人在這住,現在剛好回家了也說不定。
冷姐點點頭。幾個人找了塊開闊地,堆了一點幹木頭,把屍體放在上面,君哥又撒了半桶汽油,一點火,火苗瞬間竄到一人高,我們順便站在旁邊取取暖,折騰完,雨已經停了。
“好了,剩下的事兒就簡單了,咱們就選一個先鋒就行了。”君哥拍拍手說到。
我看他一臉狡詐,腦子一熱,突然下意識地說道:“你是不是把馨兒帶來了?”
“哎呀我操,你咋知道的?”君哥頓時一臉驚訝地看着我。
“你小子活膩了吧!招魂鈴你都敢拿出來!清爺知道了非扒你皮不可,快拿出來!”小柯一聽,就怒道。
說實話,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剛纔看見君哥的嘴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了出來,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君哥一臉欠揍的表情看着我,然後十分不情願地把鈴鐺拿了出來,說道:“納悶了,老子隱藏的多好,你小子是不是趁我睡覺時候偷看了。”
我沒理他,回憶着那天在清爺屋裡我腦海裡浮現的畫面,心裡突然又期待又有點惶恐。一回頭,就看見冷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和我對視一眼,她突然就一笑,好像在鼓勵我一樣。
“你把馨兒叫出來吧。”我對君哥說。
君哥看着我,“你不會又突然發情吧?那天可把老子嚇壞了!”
小柯狠狠掐了他一把,“少廢話,快點!”
君哥無奈地點了點頭,開始輕輕地搖鈴鐺,果然,那股奇怪的感覺又開始在我全身蔓延,不過這次我並沒有太多牴觸,而是試着去感受着那種感覺。
就好像身體裡一股熱浪在不停衝擊着一樣,很明顯,習慣了以後,甚至有一些舒服。
過了一會兒,我慢慢地睜開眼睛,一個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身上穿着我當天在腦海中看到的那身鮮紅連衣裙,我嘆了口氣,我想我終於知道清爺來找我的目的了。